第二百八十一章 頂級僞裝
匕首的材質比斬月略差，不過在一重能有這樣的品質也算不錯了。
楊凡打開了那封信。
【楊凡，提筆的時候，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寫這封信，幾經猶豫，還是決定寫下來。】
【上次你告訴我，殺死白煞的兇手最少是二重的高手，但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蒐集線索。】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跟白煞不止是隊友的關係，其實我們是親兄弟，是雙胞胎。】
【我們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我們之間卻存在着某種類似靈魂契約的心靈感應能力。】
【白煞出事的那天，我感覺到他一直在想向我傳遞信息，我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他要說的是，對方的實力並未達到二重。】
看到這裏，楊凡不由眉頭緊鎖。
那隻污染者不是二重的？到底是隊長他們的分析出錯了，還是黑煞的感應不準確？
後面黑煞就說到了這個問題。
【當然，我們之間的心靈感應不會像跟守護天使那麼準確，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白煞向我傳遞的，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
【又或者，對方隱藏了實力？】
【這條線索希望對你們清道夫能有些幫助，如果等級分析出現了問題，會導致整個偵破方向出現偏差，自然也找不到那傢伙。】
【我建議你們可以擴展一下思路。】
【另外還有一件事，盛世幾天後有一次四級的開放鬼界，雖然我知道，黑臉那傢伙最近也在潛江，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但我想要報仇就必須提升實力，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如果我沒能活着出來，其實我也不會太在乎，白煞死了，我感覺自己只剩下一半的靈魂，我也曾想過，就算我真的爲他報仇了，剩下的路我也已經無法一個人走下去。】
【給你留這封信，就是要告訴你，黑臉不簡單，他也沒有放下對我們的仇恨，你一定要小心。】
【這把匕首，是我和老白之前完成終極目標後得到的，品質很好，聽說你的犬牙壞了，當初我們就合計將這把清風匕送給你，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也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趁手的近身武器，總之，就當是我們兄弟兩的一份心意吧。】
【最後，如果我死了，不用放在心上，你一定要走下去，走得越遠越好，在你身上，我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雖然我們的路都已經結束，但能看着你達到我們曾經夢想的高度，也是一種慰藉。】
【都說破界者之間無法完全信任彼此，我跟老白嘗試打破這條魔咒，我們一路攜手，努力到今天，很遺憾，卻最終以這種方式失敗了。】
【這大概就是破界者的宿命，我恨它卻無力反抗它，楊凡，就算死到臨頭，我願意再一次無視破界者的警告，將所有的信任都寄託在你身上！】
【去戰至巔峯！去擊碎這該死的宿命！去解開所有的謎團！】
放下信，楊凡眼圈潮溼，他低下頭，淚水一顆顆滑落。
他跟黑白雙煞之間的關係，也許不如跟葛衝，蘇淺淺他們，但是並不是楊凡不認可他們，只是他們沒有進一步接觸的機會罷了。
相反，第一次看到黑白雙煞的時候，哪怕那時候他們還是競爭對手，楊凡就被這兩個敢於挑戰規則的傢伙折服。
後來與黑紅組合生死交戰，他們之間也有過命的交情。
他們信任楊凡，楊凡何嘗不欣賞他們。
可惜，楊凡再也沒有跟黑白雙煞深交的機會了。
蝴蝶進屋後，看到楊凡正在落淚，摘下面具，坐到楊凡身邊，輕聲說道，“剛纔白鈴在裏面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信裏說什麼？”
楊凡拭去淚水，將手裏的信遞給蝴蝶。
蝴蝶大致看了一眼，放下信，長嘆一聲，“也許對於黑煞來說，死亡也是一種解脫。他的心已經死了。”
楊凡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殺黑煞的，就是之前的那個戴黑色京劇臉譜的傢伙。”
“他說黑煞臨死前求饒，說我會爲他報仇，都是在故意刺激我，我知道黑煞，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
一個敢於對抗規則的人，又豈會是那麼軟弱的。
何況黑煞給他的信裏白紙黑字提到，如果他死在異界，讓楊凡不要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親口說楊凡會爲他報仇。
黑臉的目的，就是要刺激楊凡，讓他爲黑煞報仇！
“那，那你打算怎麼辦？”蝴蝶關切的看向楊凡。
楊凡冷聲說道，“他不是想要我爲黑煞報仇嗎？那我就成全他！”
“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蝴蝶仔細想了想，“黑色京劇臉譜面具……那傢伙我有一段時間沒看到了。應該是換了面具。”
“楊凡，敵在暗，你在明，他的實力也非常強，貿然行動，你會很被動。”
楊凡冷哼一聲，“曾經我爲殺人而感到內疚，可現在我卻爲沒有殺他感到後悔……不管他在哪，這一次他都不會再有機會穿過結點門了！”
說完，楊凡看向蝴蝶，“蝴蝶姐你放心好了，我雖然想殺他，但並不會喪失理智，我知道該怎麼做。”
蝴蝶看着楊凡通紅的眼睛，鬆了一口氣，“你只要不衝動就好。”
“記住，要報仇沒問題，但一定要冷靜，不要讓仇恨矇蔽了雙眼，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楊凡壓住怒火，點了點頭。
他倒不是懼怕黑臉，他現在的實力早已經今非昔比，只是黑臉這傢伙十分狡猾，換了面具，甚至楊凡都不知道他還在不在潛江。
蝴蝶說的沒錯，報仇的事急也急不來，要冷靜，從長計議！
“我先送你回家。”
第二天，楊凡便來公司上班。
剛來到公司，楊凡就看到夏鳴和龍非雨睡在二樓大廳的沙發上，兩人睡得跟豬一樣，夏鳴還在打着呼嚕。
這兩個傢伙現在都已經在上夜班了，白班對於清道夫來說，可有可無，一年也見不到他們一面。
不過夜班就不一樣了，清道夫主要職責就是夜班巡邏，而且隊長也在夜班，這兩人已經沒有逃班的機會了。
沒想到一起值白班的時候，楊凡見不到這兩人，現在他倆值夜班了，倒是經常看到他們在公司睡覺。
楊凡也沒打擾兩個人，打開手機，給隊長和安姐發了消息。
隊長和安姐居然還沒睡，就在樓下跟沙伯聊天，收到消息後就上樓來了。
來到樓上，秦昊一把把夏鳴和龍非雨推下沙發，自己坐了上去。
那兩人居然也沒醒，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你說你有線索，什麼線索。”秦昊看向楊凡。
安雅拿了三瓶冰鎮可樂過來，“這個案子都好幾個月了，到現在一直有種抓不到抓手的感覺，楊凡，你趕緊說說。”
楊凡直接將黑煞告訴他的信息，告知隊長和安雅。
“沒到二重？”安雅皺起眉頭，“不太可能吧，他殺的可都是一重頂尖高手，就算污染者的實力比同級破界者強，但他殺的人也都不是等閒之輩，不說反殺吧，總會有人可以跑掉吧。”
“但那傢伙手下沒留下一個活口！”
秦昊眉頭緊鎖，一個勁的抽菸，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凡說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黑煞也說，他與白煞之間的心靈感應比較模糊。”
悶不吭聲的秦昊突然開口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安雅和楊凡都詫異看向秦昊。
“怎麼說？”安雅問道。
秦昊看了看楊凡，以他的脾氣，肯定不願意透露超過楊凡等級的信息，但是這次的線索就是楊凡帶來的，避也避不開。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之前我們就討論過，這隻污染者有可能被嚴重污染。否則二重甚至比一重更加少見有人成爲破界者。”
安雅點點頭，這一點他們反覆討論過，沒有異議。
秦昊繼續說道，“某些強大的污染源，會具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假設他遇到的污染，能夠壓縮他的等級呢？”
秦昊剛說完，安雅臉上便露出震驚的神色。
“壓縮等級……”
秦昊點頭，“對，只是壓縮等級，但不削弱實力！”
“你想想，這傢伙一直在吸食一重頂級破界者的精血，他有沒有可能利用這些精血，改造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僞裝成一個一重破界者？”
楊凡不解的問道，“破界者等級不就是人爲設定的嗎？壓縮等級有什麼用？”
秦昊和安雅都沒有理會楊凡這個十分不專業的問題。
“那樣的話……”安雅瞪大眼睛，“一個具備二重實力的破界者，就有可能只擁有一重破界者的能量波動！它可以進入一重異界……”
“再利用其他人對他的固有認知，不管是博取信任，還是套取信息，亦或是隱藏實力，都可以讓他更加輕鬆的解決掉對手！”
說完，安雅自己都震驚了。
“這，這也太可怕了！誰會懷疑一個可以進入一重異界的人，實際上是二重污染者？！”
秦昊點點頭，“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也可以解釋，我們這段時間調查了那麼多二重破界者，卻始終找不出兇手。”
“因爲外界都以爲他是一重破界者，我們怎麼可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