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真成法寶了
楊凡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條視神經都在與那隻污濁之目的神經連接，融合……劇烈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他原本的右眼就像被人挖掉了一樣，轉而眼眶裏出現了一個螺旋狀的漆黑眼眸。
楊凡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眼窩，發出陣陣哀嚎。
剛閉上眼睛，楊凡就看到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就在他的意識身體頭頂，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眼睛，正在不停的轉動！
“這是……污濁之目？”
污濁之目俯視着楊凡的意識身體，發出猖狂大笑。
“楊凡，這是你的意識空間嗎？哈哈哈，讓我來激活和放大你的污染！”
“你如果想要對抗污染，就無力阻止我，我根本不需要花費力氣，只需要激發你意識深處的污染力量，就可以讓你永遠陷入泥沼中無法自拔。”
“你如果被污染，有意思的是，你體內污染的力量，將成爲我的力量源泉！”
“無論你選擇哪一種方式，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哈哈哈……”
楊凡心裏一緊。
污濁之目似乎可以激活人自身的污染，那種由自己意識滋生出的污染，是連神祕圓珠都很難煉化的！
自己這次危險了！
然而，污濁之目還沒有盡情大笑完，突然收聲。
“嗯？怎麼會這樣！你，你體內爲何沒有污染！”
楊凡也愣了一下。
他跟其他破界者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意識空間內的污染。
破界者們在提升自身實力的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會接觸污染，長時間的累積後，他們的意識身體內，多多少少都會積累一些污染。
但是楊凡卻不一樣。
他的意識空間數次被污染入侵，甚至多次險些失守，不過嘛，最後的結果，都是被神祕圓珠吸收了。
而且楊凡的許多能力也與污染有關，比如大天魔狀態，需要將一半的能量轉化成污染能量才能發動，楊凡還有好幾件法寶被嚴重污染。
但因爲神祕圓珠的關係，楊凡的意識裏，根本就不存在污染。
所以污濁之目遲遲無法激活楊凡的污染。
“不可能，哪怕是散修，也會累積污染，而你的意識本體內，居然如此純淨！”
正在此時，污濁之目緩緩轉動眼珠，看向了周圍的環境。
剛纔它只想對付楊凡，所以沒有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可現在，它好像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當它看到自己正處於宇宙中心，遠處九團巨大無比的星雲，伸出穿越星河的鎖鏈，圍繞在楊凡意識周圍，伺機而動……這時，連污濁之目都驚呆了！
人類的意識空間，一般都只有自己的意識本體，可楊凡的意識空間裏，爲什麼會是這番恐怖景象？！
“這，這是什麼地方！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意識空間裏的九條星雲鎖鏈，這一次居然放棄監視楊凡，而全部射向了那隻眼睛！
九條鎖鏈，從四面八方穿透了污濁之眼，污濁之眼的體積迅速縮小，按照這個趨勢，污濁之眼很快就要被星雲鎖鏈消滅！
接着楊凡就聽到了污濁之目驚訝的說了一聲。
“不好！是諸天封魔陣！”
緊接着，那隻眼睛不假思索，逃入這裏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它竟然直接鑽入楊凡的眼窩裏。
就在這一刻，楊凡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穿過了星海，直抵右前方那團星雲中心！
黑色的星雲中心，竟然存在着一座廣袤的古老森林，那裏樹木參天，天高地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在這片森林中，盤踞着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色巨龍，它的身體正盼着，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峯。
當楊凡看到它的時候，突然，巨龍驀地睜開眼睛，琥珀一般的眼球，看向了楊凡！
只是被巨龍看了一眼，瞬間，楊凡就感覺到天旋地轉，頭痛欲裂……瞬間昏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法陣中心，楊凡趴在那裏，他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天。
突然，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緊接着，楊凡猛吸一口氣，一下子驚醒了。
剛剛睜開眼，楊凡就看到周圍的那一百多名弟子。
他們此時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也毫無感覺，他們身上也不再有濁氣逸散。
楊凡在他們身上已經感覺不到能量存在。
這些弟子，一夜之間，全死了！
楊凡也顧不得這些弟子是怎麼死的，他顫抖的從乾坤袋裏取出招魂鏡，在身上找了一塊乾淨的衣服，將銅鏡擦拭乾淨。
隨後，他看向了鏡子裏模糊的那個身影。
“我的眼睛……”楊凡詫異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至少從銅鏡裏看，他的眼睛並無異常。
“污濁之目呢！”楊凡詫異不已。
他不但活了下來，右眼也很正常。
話音剛落，楊凡的右眼眼眸，瞬間變成全黑！
同時，他腦中響起了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顯得很疲倦，“楊凡，你永遠都不要想讓我臣服！就算我遭受重創，我的力量又豈是你可以駕馭的！”
“每個人內心都有污染的種子，如果不是你的意識空間太詭異，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楊凡皺起眉頭，污濁之目還在啊。
從污濁之目的話中，楊凡得出一個結論，他並沒有被污濁之目控制，反而意外可以控制污濁之目了。
既然如此，他應該可以控制自己的右眼！
想到這裏，楊凡用力閉上眼睛，心中默唸圓珠口訣，當他的心境平靜下來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右眼終於恢復了正常。
“我不會臣服於你！”污濁之目還試圖反撲，楊凡的右眼又有黑化的趨勢。
楊凡乾脆盤膝而坐，一次次運轉圓珠心法，控制自己的心境。
雙方的爭奪持續數次，最終，污濁之目終於放棄了反抗。
當楊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右眼完全恢復了平時的明亮清澈。
“再來啊。”楊凡挑釁着說道。
“楊凡……你不可能控制我！”污濁之目雖然嘴上還沒服軟，但是楊凡的右眼卻再也沒有變成黑色。
楊凡冷笑一聲，“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嘛。”
“少在這裏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完全控制你！”
楊凡搖了搖頭，“那你就等着那一天吧，不管怎麼說，現在是我控制了你。”
想了想，楊凡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能力應該是激活或者放大對方的污染。”
“如果是散修，他們會花費大量精力來對抗滋生出來的污染，實力會大幅度衰減。”
“如果對方被完全污染，那麼他獲得的污染能力，將被你搶奪過來，變成我的實力提升。”
同級污染者，往往比同級破界者強大得多，污濁之目則將這部分額外獲得的力量吸收成爲自己的力量，就憑藉這一點，說污濁之目的等級高於所有污染者，都不過分了。
污濁之目目前的兩個效果，要麼大幅度削弱對手實力，要麼，大幅度提升自身實力。
而且污濁之目攻擊的是核心精神力，這是破界者，甚至所有修煉者最核心的部分，可以說直至要害，無法防禦和躲避！
這麼說起來，污濁之目這件“法寶”，絕對是神器了！
污濁之目說，它要變成法寶，但實際上，它是想通過法寶與主人的肉身融合，反客爲主。
沒想到卻弄巧成拙，真的成了楊凡的一件法寶。
“楊凡，你沒有資格使用我的力量！”
楊凡冷哼一聲。
“你這麼有本事，在我的意識空間裏，怎麼看到星雲鎖鏈就往我身體裏鑽？還不是慫了？”
“我還指望你去把那些星雲給毀了呢，結果太令我失望了。”
“哎，你說我的意識空間裏有什麼諸天封魔陣，是什麼東西？”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不告訴拉倒。”楊凡也沒抱什麼希望，污濁之目也不是真正的“法寶”，有個性也正常。
“污濁之目，你自己說你要變成法寶的，現在恭喜你，願望成真了。”
“你說咱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就突然給我這麼大一份大禮，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
污濁之目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這傢伙一點都不怕自己將來反噬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話說，如果對付不了楊凡意識空間裏的九團星雲，它還真不敢出來……
“楊凡！放我走！”
“來了就別走了。”楊凡輕笑一聲，“反正你也不敢單獨在我的意識空間存在，只能藏在我的意識身體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等等看，說不定我意識身體裏就有濁氣了呢，到時候你狠狠激發我的濁氣，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但又感覺哪裏不太對的樣子，可污濁之目也不知道到底問題出在哪裏。
楊凡當然不會跟它說神祕圓珠的事。
話說，意外說服了污濁之目後，楊凡藉助污濁之目，終於看到了一團星雲內的東西。
“那裏是哪裏？爲什麼感覺有點像異界，而且裏面居然還住着一條巨龍！”
“那條龍到底什麼來頭，它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差點讓我魂飛魄散！”
“每個星雲裏，是不是都有一條龍？”
“諸天封魔陣，又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意識空間裏？”
層層謎團籠罩，楊凡不知道如何解釋。
但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意識空間，似乎與污染存在着極深的關聯，要弄清楚自己的意識空間，就要更加深入的瞭解污染。
“事情太多了，還是一件件來吧。”
“我昏迷了這麼久，慕容清風他們明天就要啓程了，得到污濁之目後，也應該可以動手了。”
突然，楊凡想到了異界目標。
自己算完成二重目標了嗎？
好像不算。
目標要求他阻止污濁之目生成，但現在污濁之目已經成型，只是被他收服了而已，所以二重目標應該是失敗了。
“異界主人也沒說目標完成，看來是失敗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時間繼續留在這裏完成更高級的目標了。”
想到這裏，楊凡看了一眼周圍一具具盤坐的屍體，地上的大陣，深吸一口氣，“小瀾，煉化這裏！”
周巫山山頂，發生大規模塌陷，一百多具屍體，與地上的法陣一同下陷，扭曲……
看着地鼎破壞了法陣，楊凡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綠源仙宗那兩個掌門可能很快就會發現，於是動身往楚王山方向走去。
“出發之前，幹掉那五個賞金獵人！”楊凡再次重複了一次接下來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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