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早有準備
紅衣女子稍稍醒悟過來,頓時變了臉色,皺着眉頭看向司空澈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司空澈則閒閒坐在那裏,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嘴角含笑道:“我是什麼人,我方纔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
皇后母家?姓蘇?皇親?帝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見那紅衣女子驚疑不定地兀自猜疑,司空澈不由側頭對蘇洛寧道:“看來她是腦子不好使。”
紅衣女子聞言頓時怒從中來,但是到此時她仍是不甘願放棄司空澈這條大魚,只得忍耐道:“還請公子明示。”
“我都說得如此清楚了,你怎麼還沒想到?就你這樣的智商還想顛覆皇朝?下輩子都不可能,趁早放棄吧。”司空澈全然不遮掩話中的譏諷。
蘇洛寧卻是心道:你這樣激怒她,等會兒我們還能走得了嗎?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啊。
“可是據我所知當今皇親國戚中並無姓蘇的人家。”她剛纔在腦子裏仔細想了一遍,當今顯赫的世家之中的確沒有姓蘇的。
“果真沒有姓蘇的嗎?你再好好想想,仔細想想。”
此時的司空澈就像那私塾裏的教書先生一樣,循循善誘地引導那懵懂無知的稚子。
那紅衣女子低頭沉思,姓蘇……對了,的確有一家姓蘇,不過那蘇家並不是世家,是最近才成爲皇親的,而且他們家也沒有兒子,只有女兒啊,聽說那蘇家的女兒個個出落得美貌動人,尤其是蘇家的嫡長女……等等!
“你……你是……!”紅衣女子陡然睜大了眼睛看着對面坐着的司空澈,表情極其驚恐。
司空澈這才扶着蘇洛寧起身,眉頭微挑,冷笑看着對面的紅衣女子道:“你終於想到了?也是不容易啊。”
話音落下,就見那紅衣女子提劍指向司空澈,而司空澈則是閃身擋在蘇洛寧的身前,對那女子道:“你是打不過我的。”
女子橫眉冷對,心中怒火騰騰,一想到自己被他戲耍了這麼久,就恨得立刻就結果了他,但是她心裏更是清楚,留着他的性命會更有用。
“我是打不過你,我的媚術也的確對你無用,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我這宅子裏的所有侍女都懂得武功,難不能困不了你一人?而且……”女子輕蔑一笑,看向司空澈身後的蘇洛寧,“你還有那樣一個累贅不是嗎?”
司空澈聞言面上卻是淡淡一笑,“你真以爲我會全無防備地就帶着我夫人跟你來這裏嗎?我就算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卻也要顧及我夫人的安危,我怎會捨得讓她身入險境?”
這話說得當真是煽情,站在司空澈背後的蘇洛寧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女人都是愛聽這種話的,自己也不例外。
在場的兩個女子,聽了這話,心情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比較蘇洛寧的欣悅,那紅衣女子卻是心有懼憚,全身緊繃,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紅衣女子的聲音已是略有不穩。
接着就聽得司空澈朗聲道:“封平!”
話音剛一落下,房門就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蘇洛寧擡眸看去,那急步進來之人可不就是司空澈的隨身護衛封平嗎?心下卻是納罕,司空澈不是沒讓他跟着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王爺。”封平拱手行禮。
“外面如何了?”司空澈沉聲問道。
“這宅中一衆人等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只等王爺發落。”
那紅衣女子聽聞此言,簡直是心痛至極,恨恨地看着司空澈道:“你果然是司空澈。”原來他說自己姓蘇,是借用了他夫人之姓,“無恥的小人!竟這等謊話連篇地騙我。”
“那隻能怪你自己蠢,我都已經說得如此明顯了,你竟還猜不到,你說你不是蠢是什麼?”
那紅衣女子心中明白,自己是絕對勝不過司空澈的,也就放棄了抵抗,只心有不甘地問道:“你早知我的身份?今日特意設計來抓我的?”
“這個嘛,就要怪你自己倒黴了,我本是跟我夫人閒逛來着,誰讓你那麼大張旗鼓地擺擂臺,被我夫人聽說了,她非要好奇去看看,這一看,可不就暴露了你嗎?要說今日能抓到你也算是誤打誤撞。行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說了,耽擱了我這麼多時候,真是掃興。”說罷,卻是轉頭看向蘇洛寧,接着道:“時候還早,不如我們接着去逛?”
蘇洛寧瞪他,“還逛?這眼前的事情還沒搞清楚呢,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早就知道這鳴瑤閣閣主的身份?”
司空澈卻並未立刻應蘇洛寧的問話,而是俯身拿起桌上的雀鬆玉佩放入懷中,然後只見他抓起那流蘇錦羅桌布擡手一揚,桌上物什紛紛墜地,響起一片哐當之聲。
“把這個罩在她的頭上。”司空澈把手中的桌布遞到封平的面前。
封平剛要接過,就見那紅衣女子向後一躍,轉瞬間退出室內,而封平亦是追將上去,兩人於室外交起手來。
蘇洛寧不由看向那裏站定不動的司空澈道:“你還不過去看看嗎?萬一她對封平用媚術呢?”雖然她到現在也沒搞清楚那媚術究竟有多厲害,就是不知道封平能不能抵擋得住。
“放心吧,封平知道怎麼對付她。”
蘇洛寧見司空澈說得篤定,這才放下心來,想到剛纔一遭,蘇洛寧不由疑惑道:“封平是什麼時候來的?他難道一直跟着我們?”
“我是在擂臺之上的時候看到他的,當時他就在人羣當中,你站在臺下當然看不到。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悄悄向封平做了手勢,讓他去官府調兵過來,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能放心帶你過來?”
“調兵?你一早就知道這鳴瑤閣閣主意圖謀反?”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在我趕來找你之前,刑部尚書找我補一份案宗的事情嗎?其實那件案子就是跟這位鳴瑤閣閣主相關的。我當時在擂臺上的時候也只是有些懷疑,這才讓封平去調了兵過來,直至到了這宅子,我才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兩人說話之間,卻聽得外面兵戈已息,片刻便見封平綁着那紅衣女子走了進來,“王爺,人已經抓住了。”
司空澈點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卻是開口問道:“我不是讓你別跟着我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那擂臺的地方?”這一點他事先也是沒想到的。
卻見封平亦是突然想了什麼似的,趕緊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了。我之所以出來找王爺和王妃,是因爲蘇家那些人鬧得大了,現下蘇家大小姐臉被劃傷了,蘇夫人亦是氣得臥了牀,總之是一片雞飛狗跳,我想着王妃要不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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