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譜曲
“不，不是。民女，嗯，大概是比較喜歡聽曲”，林姜有點結巴地回道。
“哦，想必姑娘在音樂上很有造詣，可否爲大家譜一曲？”，皇后瑾氏看着她道，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我的個娘啊，我不就是多吃了你家幾口菜，收了你家些胭脂嗎？你不用這樣整我吧？
“稟皇后，民女在音樂上並無造詣，讓皇后見笑了。”，林姜老實答道。
“姑娘何必謙虛，難道是不願意嗎？”，瑾心微擡了眼角，語氣不悅。
願意個鬼呀，本姑娘就是不會呀，你這女人先前看你長的挺漂亮，沒想到你搶我金子又不讓我喫飯，現在還要我譜曲，真是心黑呀！
“稟皇后，民女並非不願，而是在音樂上真沒什麼造詣。”，林姜解釋。
“木姜姑娘不用謙虛，你譜一曲就是，若是真不好，可讓皇后指點指點你，在這一方面皇后確是箇中好手”，希禮說完朗聲笑了起來。
林姜心裏緊張，她不由地看向身邊的希白，只見後者看着她微微點了個頭。
他點頭是什麼意思？林姜心裏琢磨着。
“如何？木姜姑娘。”，皇后逼問道。
王爺，你可要罩着小的啊，林姜心裏期許道，一雙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希白。而後她起身視死如歸般回道，“那小的就獻醜了，希望皇上皇后不要見怪。”
瑾心沒想到她真答應了，剛纔她不過是想讓她難堪而已。“那就太好了，不知姑娘需要什麼樂器？”，瑾心問道。
“我要碗。”
碗，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希白也是略爲驚訝，林政飛的額頭上更是冒了細細地一層汗，她這女兒若真是有才藝，那就好嘍！
“是，十個大碗。”，林姜朗聲說道。
很快宮女們就擡來了一張長案，上面一字排開十個精光剔透的白玉瓷碗。
林姜取了自己案前的備用筷，走上前去輕敲了幾下，“叮~”，“叮~”，聽着聲音很是清脆，林姜很是滿意。
林姜試了幾個聲，開始敲了起來，那聲音開始是緩慢的，清脆的，而後慢慢便的歡快起來，林姜兩隻手握着筷子，在白玉瓷盤上飛快的敲擊，一陣輕快的旋律就傳了出來，好似在空中飄蕩，一下低一下高起起伏伏甚是好聽。
這曲子是林姜跟二賴他們出去要飯常敲的曲子，拿根筷子在破碗上敲敲敲有時也能掙得一頓飯錢。敲着敲着，林姜彷彿進入狀態，旋律也越發流暢。
林政飛彷彿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兒，他家女兒什麼時候會譜這樣好聽的曲子了？
希白也是一陣驚訝，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一般的暗探都有經過一些特殊的培養，何況是派到他身邊的暗探。上首的希禮看向林姜的眼光又多了份欣賞，這曲子雖不如皇后彈的曲子那般婉約動人，卻勝在輕快明媚。
而他身邊的皇后瑾氏神色卻不是很好。
林姜彈着彈着起了勁，不由就唱了起來，旋律也變得有些哀慼“但願今生不捱餓呦，但願今生穿暖衣，但願今生無漂泊誒，但願今生有人依……”，林姜邊唱手中的筷子也敲出不一樣的旋律，待她最後的一個音停了下來，歌聲也到了尾音。
林姜收手，看向上首發現皇上和皇后的面色有點不對，她看向四周，發現他們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她爹的眼裏更是透出一股急切來。
低下大臣紛紛私語，這不是罵皇上，罵朝庭嗎？讓百姓捱餓，沒衣穿，漂泊無人依……
“啪啪啪”，左側的希白突然站起身拍起手來，向上方的希禮拱手回道，“皇上，微臣覺得木姜姑娘這新年願取的極好，在皇上英明的統治下定然不會有人喫不飽，穿不暖，顛沛流離的。”
上方希禮一聽，恍然大悟，眼中流露出讚許的意思，“好，沒想到木姜姑娘不僅人靈慧通透，在音樂方面還如此有造詣，真是難得。”
大臣們也如夢初醒，紛紛露出讚許的神色。林政飛也舒了一口氣，好險！
林姜突然明白爲什麼剛纔大家會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看向希白，心中一陣暖流流過，哎！回去得給王爺立個牌位，每天燒香拜拜。
晚宴結束後，她和王爺走出宮門，“王爺請留步”，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不是她爹嗎？林姜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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