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稀罕你生了我?
倒是几個孩子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从碗中抬起头:“狗?有狗嗎?”
“有呢,会說人话的狗。”季如歌跟着附和。
“季如歌!”季远山听到這话,灾厄忍不住,蹭的起身就要找她。
季如歌抓起旁边一根正在燃烧的柴火,看也不看的直接扔了出去。
季远山吓的连忙躲避,气的指着季如歌:“你個畜生,還敢伤你亲爹?”
“老畜生骂谁?”
“老畜生骂你!”
“哦~~~老畜生骂我啊。”季如歌拖了一個长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季远山刷的黑了脸,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就朝着季如歌的后脑勺挥去。
凤家几個人坐不住了,這是当他们死了呢?
凤青山,凤溯风以及凤赢白三人蹭的站起身,挡住季如歌。
"尚书大人,别吃相太难看。想喝鱼汤就好好說话,急赤白脸的還要打我弟妹,可就沒道理裡。“
“我在教训我的女儿。”季远山气哼哼的說。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家老四媳妇跟你沒有关系,不要想到占便宜就想起這么個女儿。”凤溯风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上下扫了他一眼,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這一天,可沒听到他骂其他的女儿,结果就逮着弟妹欺负。弟妹性子好,可也不带是這样欺负的。
弟妹不好說话,就让他们来。
季远山被他们怼的手抖。
偏偏那边還传来儿子的哭喊声,吵着闹着也要吃鱼喝汤。
他见硬的不行,只好软下语气說道:“如歌,你听到皓轩哭声了是不是?爹娘饿着沒什么关系,可是皓轩是你的弟弟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饿着肚子吧?“
“弟弟?”季如歌听到這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远山连连点头:“对啊,是你弟弟,你们可是……“
啪。
季如歌手中的碗狠狠砸在季远山那张虚伪的脸上。
季远山气的跳脚,手指着季如歌:“季如歌,我可是你爹。”
“爹?這话說出来你恶不恶心?他算我哪门子弟弟?”季如歌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你一個狼心狗肺的渣男,抛弃糟糠妻迎娶官家女,我娘带着我找上门来,你却逼死了她。留我一個人在府上,說是尚书府的小姐,過的日子却是连下人都不如。府裡上下,人人欺我辱我骂我,你当真不知道?你的处处纵容,让你与后头那位所出的孩子那我当猴耍。就连我住的废弃院子,他们都不放過,還要让人捣乱。他们做的错事让我背锅,被你那個口蜜腹剑的毒妇找理由的說教我规矩……”
“酷暑让我站在太阳下暴晒三個时辰,寒冬腊月让我跪在地上。每每花招不断,可這些你当真不知道?我恨你们,恨尚书府每一個人。“
季如歌眼睛赤红的看着他,话语中透着森寒的狠意。
听到這些话,季远山唇动了动:“這些爹不知道,爹每天都很忙,哪裡会关注這些。”
是真的不知道嗎?也不全是吧,只是对于這個女儿的存在,他如鲠在喉。
只要這女儿活一天,就时刻提醒自己当初都做了什么。
那是一個污点,因为這件事自己当初被人嘲笑,背后骂了很久。
险些官职都要沒了,還是岳父出手,才不至于丢了官职。
這让他怎么可能喜歡起這样的讨债女儿。
给口吃的就不错了,偏她還不知足。
听听她說的這些,都過去多久了,竟還记着,真是够记仇的。
哦,不。是事实上,她的确记仇了。
刚才可是說恨死他们一家人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原主自从来到京城之后,日子就過的很艰难。
亲娘死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倒是大伯叔叔倒是疼爱她,但是他们只是在村裡种地的,如何与平远侯府斗?
再加上儿子也忤逆,根本不听他们的话。
他们吵過骂過,加上原身牢记自己母亲的话,不管如何,都要留在京城,留在亲爹的身边。
所以他们提议要带人走的时候,被原身拒绝了。
期间也来過几次,见過原主的日子過的不是很好。
就想着劝回去,但是原主一直牢记母亲的话,铁了心留在這裡。
不得已,他们也就只有尊重原身了。
渐渐的,原身也与那边失去了联系。缺了這层关系,原身在府裡的日子变的更加难過了。
扒拉着原身以前的记忆,记忆都有折断季远山脖子的想法了。充满杀气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季远山。
如此骇人的目光,吓的季远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女儿吓的后退,季远山的脸色很难看。
“滚。”季如歌懒得再看他一眼。
想收拾他不着急,流放路上,长着呢。
有时候活着比死還痛苦,不是嗎?
“你,你個不孝不弟的东西,我季远山怎么会生了你。”
“你個不忠不义,背叛原配虐待原配女儿的狗东西,要是知道有你這么個爹,我宁愿当初被你射在墙上也好過生出来,喊你一声爹。”
“你,你,你……“
在场的人听到季如歌的话后,一個個惊的瞪大眼睛。
就连衙差那边唇角都在距离的抖动着。
這還是個女人嗎?說话如此孟浪,就是他们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呢。
季如歌可不知道自己說的话有什么問題,面不改色的回到篝火旁,拿起一旁洗的干净的竹筒做的碗,继续面不改色的盛汤吃鱼。
“看我做什么?不饿了?“季如歌看了一眼他们。
凤家這些人,脸红的低下头,继续喝着汤。
刚才季如歌說的那些话,他们都听到了。
知道她在以前在尚书府過的什么日子后,都有些同情她,
老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对這個四儿媳妇,她先前有些看不上的。
她希望小四选的是婉儿,婉儿温柔体贴,是最适合陪在小儿子身边的人。
但是却被皇上的赐婚,抢先一步,让季家的女儿嫁過来了。
而且還是趁着她不在京城裡,就那么仓促的成婚了。
她连像样的彩礼都沒给准备。
现在又被流放,唉。
“如歌,我可以這样喊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