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奇女子
“我聽見了。”塗然輕輕放下手中喝粥的勺子。
看了一眼老太太,才慢悠悠的說道,“奶奶,我不是不願意,我是不敢,我擔不起這個責任,三叔和三嬸兒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我覺得還是送醫院搶救吧。”
“說的也是。”
老太太點點頭,並沒有怪罪孫媳婦不肯插手。
主要是,她信賴塗然,但謝懷山夫婦不一樣信任。
就剛剛塗然提醒一下孩子是不是發燒了,兩夫妻說話都夾槍帶棒的。
因爲孩子昏厥,所以謝家早餐也沒喫好,亂成一團。
謝懷山夫婦跟着孩子去了醫院,大房爲了展現自己關心,謝南城的父母也跟着去了,謝懷蘭也跟着去了,老公趙輝倒是開車送謝光耀去上學。
這麼多人都走了,屋子裏頓時清淨不少。
塗然正準備繼續做一些抗病毒的香薰出來,就接到了一個神祕電話。
塗然:喂?
對方:你好,是塗然女士嗎?
塗然:我是。
對方:我是吳校長的助理。
塗然:哦。(她倒是反應很平靜,畢竟那天喝茶也留了聯繫方式)
對方:吳校長讓我通知你,今天去學校面試。
塗然:嗯?不是要先考試嗎?
對方:吳校長說考試不急,你今天去見幾個校領導,然後就可以選擇專業和班級。
塗然沉默不語……
對方:您看有時間嗎?今天?
塗然:可以,幾點過去?
對方:現在就來吧,我在這邊給你辦理一些簡單的手續。
塗然:好的,地址發我吧。
塗然萬萬沒想到,沒等到考試的通知,先等到了吳校長那邊的入學通知。
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謝南城來了之後。
吳校長好像很謹慎,好像直接給自己開了不少綠燈。
看來,謝南城這人,還是很可怕的,自己以後更要小心一點纔是。
塗然謹慎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天氣情況,竟然已經零下幾度。
塗然從衣櫃裏,拿出一件前幾天剛買的白色羽絨服。
還有新買不久的咖色雪地鞋,照着鏡子轉了一圈,竟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愛。
散落着一頭烏黑長髮,帶着一個黑色的貓耳毛線帽。
很符合大學生青春靚麗的打扮了。
爲了不引起注目,她選擇了低調出門,然後叫了網約車來接。
等謝南城上樓穿好外套下樓時,四處找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人呢?”他疑惑。
“南城少爺,您在找誰?”
“她呢?”大佬不好意思直接當着萍姑面說我老婆。
“少夫人嗎?她剛剛出門去了。”
“出門了?去哪裏了?”
“那不清楚,少夫人沒說。”
“她最近出門很頻繁嗎?”謝南城又問。
“也不頻繁,就是偶然出去買一些中藥,和熬製中藥的器具。”
萍姑說話的時候,手裏還拿着剛繡好的香囊。
“你手裏是什麼?”
“這個嘛?少夫人讓我做的香包,說是裏面放了抗病毒的藥渣。隨身攜帶,可以抵抗病毒。”
“愚蠢。”他諷刺。
“老夫人都可喜歡了,我縫製了好幾個,南城少爺你要不要?”
“不要。”大佬一臉嫌棄。
尤其是那個亮眼的桃紅色,謝南城覺得土的不能再土。
真是個中醫混子,就拿這些來忽悠他奶奶。
謝南城帶着對老婆的鄙視,出了門去集團上班。
香城中醫藥大學
塗然被吳校長的助理帶着往辦公室走。
“塗女士。”
“你叫我塗然好了。”
“好的,塗然,一會你先去跟吳校長進去聊一下。”
“具體後面的事情,聽校長安排就好了。”
“好的,麻煩你了。”塗然跟這個年輕男助理致謝。
只是塗然萬萬沒想到,在這裏竟然又能遇見顧南城。
顧南城看見塗然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已。
他們四目相對,但沒有說話。
“小塗來了,快坐吧。”
“師父你有客人?那我先撤了。”顧惜行比較紳士。
“不急,你也坐下來聽聽。”
“作爲我們學校的股東之一,你也有資格面試一下小塗。”
“面試?她是來應聘的嗎?”顧惜行驚訝的看了一眼塗然。
“不,我是來上學的。”塗然回答。
顧惜行更爲驚訝了,不過好奇心也更重了。
從塗然跟吳校長簡短的過程中,顧惜行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原來,她竟然從來沒有上過學,讀過書。
可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真的不像沒有見識的人。
主要是眼神裏那種淡定自若的氣勢,真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所能有的。
“你幹嘛那麼驚訝?”塗然看着顧惜行一直看自己。
“我只是覺得,你很傳奇。”
“你們倆認識?”吳校長這才發覺,這兩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面。
“之前確實有過幾面之緣。”顧惜行如實的回答。
“哈哈,這麼巧,那認識更好了,小塗,我的意思就是幾個領導面試後啊,走了這個流程,你就可以直接來上學了,考試的事情也不着急了。”
“這不合規矩吧?”塗然擔心自己會給吳校長帶來麻煩。
“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也是有門檻的,來,你告訴我這些藥材的名字。”
吳校長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很大的牛皮賬本。
打開一看,裏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藥材標本。
旁邊的藥材名字被貼紙黏住,應該就是考驗她對藥材的識別性。
塗然一愣,心想,就這?
“是不是太難了?”吳校長則擔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強人所難。
“不,不是。”
塗然忙接過那個草藥的標本,然後從一排開始讀起來——
“瑞香。”
“龍葵。”
“紫萱。”
“半夏。”
塗然很是流利,幾乎看一眼就知道名字,這些她從小就輕車熟路了。
就好像一個飽讀唐詩宋詞的人被考古詩詞。
“等一下。”顧惜行忽然打斷她。
“你說名字的同時,也應該說出藥性,這樣更專業一點。”他增加了難度。
吳校長聽聞,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得意門生。
他的徒弟想來溫和,說風光霽月都不爲過。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難說話起來?
而且他和塗然不是認識嗎?怎麼還反而殺熟呢?
顧惜行這一舉動,吳校長確實有點不能理解,但老頭也沒吭聲,倒是想看看那丫頭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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