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道歉
但她主動勾住了謝南城的脖子。
在她情意綿綿的眼神中,謝南城控制不了一刻。
徹底融化在摯愛的溫柔鄉……
這一夜,夫妻倆都極爲瘋狂。
對於塗然來說,似是最後的狂歡。
對於謝南城來說,似是失而復得後的欣喜若狂。
次日清晨
謝南城照常去集團上班。
塗然則去了診所。
看見塗然的時候,孫老頭的眼神有些複雜。
“孫伯,給你買了油條,豆花,你的最愛。”
“快說謝謝我。”她燦爛一笑。
孫老頭差點繃不住掉下眼淚。
但他還是擠出了兩個字,“謝謝,丫頭。”
“快喫吧,趁熱喫。”
“這幾日我不在,你忙壞了吧?”
“實在不好意思。”
“學校最近很忙,我最近因爲學術項目的事情,跑到外地去做功課了。”
“領導不讓打電話,就沒來得及跟你說。”
“你一定擔心壞了吧?”
“瞎說,我可沒有,我擔心你做什麼,你也不是我親孫女,你只是我這裏一個打工的臭丫頭。”孫老頭依舊口是心非。
但塗然一點不生氣,她太瞭解他。
就是不想太過煽情,所以才故意開玩笑逗他的。
但孫老頭也不傻,塗然失蹤這幾日,他心神不寧。
甚至去每日關注新聞,特意關注謝家。
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結果得到的是謝夫人死而復生!
這下孫老頭更擔心了。
謝夫人明明都服毒自殺,一直昏迷不醒。
怎麼能死而復生?
難道是那個傻丫頭做了什麼?
爲那些喫人不眨眼的豪門,奉獻了自己的命?
孫老頭不敢多想,但徹夜難眠。
一直到喫油條,豆花的時候,眼淚還在止不住的偷偷滑落。
“老頭,不許哭。”
“我又沒死,你哭什麼哭。”
“是不是被辣椒油給辣哭了?”
“死丫頭,你說……”
“你有沒有用鬼門十三針……”孫老頭有些哽咽。
他顫抖的拿着筷子,擡起頭看塗然。
說塗然是他的徒弟,也不爲過。
孫老頭一輩子,不認爲自己有多麼牛逼,逆天,醫術了得。
但唯一引以爲傲的鬼門十三針,傳給了塗然。
曾經也交代過,這鬼門十三針的威力和揹負的因果。
也告誡塗然慎用!
但他知道,那個豪門太太,是那丫頭的婆婆。
無論怎樣,都不能置身事外。
塗然看了看孫老頭,收起嬉皮笑臉。
“孫伯,我沒有用。”
“那是你教我的。”
“我不會隨便用。”
“而且,鬼門十三針的後果太大,我揹負不起。”
聽塗然這麼一說,孫老頭才徹底鬆了口氣。
隨後低下頭,默默的喫早餐。
就如同往日一樣,他倆一直接待來看病的患者。
忙到了上午十點,直到……埃爾法悄悄在門口停下。
聶修進門後,一言不發,直接上樓。
塗然默默緊隨其後。
小杰不忘交代一句,“塗醫生,我家主子有些生氣。”
“你好好哄哄。”
“你忽然聯繫不上,我家主子急壞了。”
“而且你都沒有提前給我家主子準備草藥。”
“他最近心神不寧的,睡眠質量也不好。”
“並且腿疾又有些復發,心情更差了。”
“請你一會別懟他,口下留情。”
塗然默默點點頭,小杰說的沒錯。
那個關鍵時刻,她只給謝南城發了一條微信,告知。
連沐婉君都沒說,更想不起來聶修這樣的人。
作爲醫生來說,確實失職,肯定不能懟病人啊。
抱着裝慫的姿態,塗然決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診所二樓。
還是老位置。
聶修默默坐下,一言不發。
他今日穿着依舊是黑色的中山裝,老氣沉穩中帶着一絲孤傲。
外面的長款羽絨服被小杰抱在懷中,小杰在一樓等待守護。
“開始吧。”聶修態度依舊有些冷。
“什麼開始?”塗然有些懵。
“當然是鍼灸。”
“不然你以爲什麼?”
塗然:……
“我以爲你讓我給你道歉。”塗然說。
“道什麼歉,你是醫生,我是患者,除此之外,沒其他的,不需要道歉。”
話雖如此,但聽語氣,就是生氣了。
而且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
塗然心虛,也理虧。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鄭重道歉。
尤其是知道了聶修其實之前好幾次都是默默出手幫了她,並且她不知道。
想來,這是個君子,也不是那種喜歡邀功的人。
人家那個身份地位,也沒必要放低姿態,跟她這種小老百姓邀功。
塗然咬着嘴脣,往後退了兩步。
然後深深鞠了一躬。
聶修起的挑了挑眉頭,“你這是做什麼?”
“聶先生,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身爲你的治療醫生,我確實失職了。”
“那日事發突然。”
“我因爲家事,臨時出了一點意外,所以休息了兩日。”
“沒能提前告訴你,也沒能提前準備藥。”
“讓你的治療忽然中斷。”
“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
塗然極爲誠懇,也確實覺得是自己的錯。
但半晌,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她擡起頭,看着對面的男人。
期待對方能說點什麼?
“你想我回答你什麼?”
“原諒你嗎?”
“但我不想。”聶修說。
塗然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脣。
“原諒你也會犯錯的人,心裏輕鬆,並不會讓受傷的人好受一些。”
“所以,我不原諒。”
塗然:……
說實話,聶修的回答,都不知道讓她說什麼好了。
她沒想到,自己誠懇的道歉,換來的是拒絕原諒。
“聶先生。”
“這次是我的錯,我承認。”
“如果你覺得我失職,不想繼續讓我治療的話,那麼……”
“普天之下但凡第二人能治,你以爲我還會找你嗎?”聶修反問。
塗然更是臉色變了變。
“不要廢話了。”
“快點扎針。”
“我時間寶貴。”
說完,聶大佬傲嬌的扭過頭。
塗然沒在說什麼,拿出銀針開始治療。
整個過程十幾分鍾,全程無交流。
甚至安靜的可怕,沒有一點聲音。
但其實塗然不知道的是,聶修生氣的點,並不是她沒有以前備藥。
也不是她沒有及時報備。
而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她沒有選擇找他。
甚至寧可找魏銘那個愣頭青,都不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