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你在怕什麼
只能遠遠的看着,不知道然然一會不會也放煙花?
他停好車後,靜靜的點燃一根菸,然後就那麼一直坐着。
另一邊,沈園。
塗然確實不想留晚餐的,但架不住沈瑛黎無比的熱情。
硬是留着塗然又吃了一頓晚餐後。
挽着她的手,來看煙花。
不得不說,沈園出手就是豪氣。
全部都是電腦遠程控制。
一瞬間,漫天七彩繽紛的煙花綻放。
那一刻,塗然感覺到似乎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她擡起頭,伴隨着冬夜裏的冷風。
看着天空上一朵朵綻放的煙花,莫名的感動。
塗然不知道的是,她看煙花的時候,有人在看她……
聶修看着塗然的側臉,在煙花綻放那一刻,內心的喜歡和衝動達到了極點。
他甚至想衝上去,親吻她的臉。
想法一旦在內心滋生,就好像野草一樣瘋長。
哪怕是定力極強如聶修,也有些扛不住。
他就那麼直衝衝的到了塗然眼前。
真的就是身子一晃,人就到了。
然後兩人莫名其妙對視。
“你……”
“謝謝你送我的洗髮水。”聶大佬關鍵時刻,慫了。
實在不敢冒昧半步。
就怕丟掉之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關係。
塗然這人,高敏感。
戒備心強。
一旦察覺有有所圖,可能就不會再給機會讓你接近了。
以後想要邀請她來沈園,那也是難上加難。
“不客氣。”
“你喫午飯時候已經謝過了。”塗然說。
甚至,她覺得今晚的聶修有些莫名其妙。
“煙花好看嗎?”聶修故意找了一個話題,退回了幾步,不敢離得太近。
“嗯,好看。”
“明年再放更好看的。”他說。
“好。”
“那明年你還會來看嘛?”聶大佬暗戳戳的懷着小心思問道。
“你和沈小姐邀請我的話,一定來。”
“畢竟不花錢,還能蹭到飯。”塗然完全是開玩笑。
但即便這樣,聶大佬也十分開心。
因爲他得到了她明年元宵節的陪伴約定。
當然,塗然可能並沒有在意這些。
但在聶修心裏,有時候一絲絲甜蜜,也會無限放大。
誰讓大佬這麼多年來,從未談過戀愛呢?
就好像從沒有喫過糖的小孩。
你哪怕給個糖渣渣,都會喫的超開心。
“來去匆匆如過客,人生苦短及時樂。”這話是沈瑛黎說的。
沈瑛黎就跟變戲法似的,消失才兩分鐘。
手裏就多了三串冰糖葫蘆。
北方的糖葫蘆多了一個子,叫冰糖葫蘆。
一是因爲真的會結冰。
二是因爲真的是冰糖做的,口感極好。
這東西,都是小時候喫過,大人都很少吃了。
沒想到這東西也都準備了。
“來,嚐嚐後廚剛做好的冰糖葫蘆,哈哈。”
沈瑛黎,遞給塗然一串,聶修一串。
“謝謝。”塗然禮貌道謝。
“說起來,我今日來,在你這裏又喫蹭飯,又是蹭煙花,還蹭喫冰糖葫蘆,我都不好意思了,等過幾日,我安排一場,邀請你們去我藥園基地小聚,如何?”
“真的啊,太好了。”沈瑛黎本來就無聊,一聽就馬上答應了。
“修,你去不去?”沈瑛黎壞笑,明知故問。
聶大佬手裏拿着糖葫蘆,一口沒喫。
只是暗戳戳的回道,“人家邀請我了,自然要去,否則不是不給人家面子。”
“哎呦喂,你什麼時候這麼會人情世故了。”
“傳回京市,會震驚朝野吧,哈哈。”
“你敢?”聶修瞪了沈瑛黎一眼。
塗然專心的喫着糖葫蘆,也沒怎麼去聽那姐弟兩人的對話深意。
煙花放完後。
糖葫蘆也喫的一乾二淨。
塗然心滿意足,跟他們二人告別。
“我讓小杰送你。”聶修說。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很快。”
“沒事,讓他開臺車跟着你。”
“真的不用,我……”
塗然話沒說完,聶大佬已經轉身走人。
就很……尷尬。
小杰此時正跟沈園新來的一個幫廚小姑娘聊的熱火朝天。
“記得那次啊,我們在大山裏都懵逼了。”
“當時大霧瀰漫,視野極其不好。”
“同時啊,山裏還有怪叫聲……嗚嗷,嗚嗷。”小杰剛說到這裏,聶修在他身後猛然一拍。
他條件反射的回頭就是一個大逼鬥。
好在聶修也是反應極快,直接反制住他的一條胳膊。
“哎呀呀呀,疼,疼,主子,放手。”
“膽子不小,敢跟我動手?”
“哪敢,我正講故事呢,您也不出聲就來了,嚇我一跳。”小杰趕緊解釋。
“你開臺車,跟着她,護送她回藥園基地。”
一口一個她,不用說名字,但小杰秒懂啊。
“啊?”
“您還擔心塗小姐?”
“她之前幾次遇險,您都沒讓我出手。”
“現在走個夜路,就要保護了?”
“你想死,是不是?”大佬惡狠狠的瞪着他。
“哈哈哈,不想死,我想好好活着,還得跟您享福呢。”
小杰也不敢繼續貧嘴,趕緊拿着車鑰匙就跑了。
小杰開了一輛沈園裏相當低調的黑色紅旗。
按照聶修規定,不緊不慢的跟着塗然,一路護送。
塗然開的也並不快,因爲時間並不算晚,才十點鐘。
沈園到藥園基地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謝南城沒想到的是,塗然不在藥園。
而是去了沈園。
他更沒想到的是,塗然從沈園回來的時候。
剛好就看見了他的車。
此時他已經抽了第十三根菸。
剛抽兩口,只覺得車子旁邊有動靜。
側頭一看,傻了眼。
塗然也是微微一怔。
她剛剛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了謝南城的車子。
但不敢確定是他本人。
還以爲是許昕來給自己送過節的物資之類的。
等她將車子停下,跟黑色的勞斯萊斯齊平時。
四目相對那一刻,才真的確定,是謝南城來了。
塗然熄火,下車。
謝南城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慌亂。
也熄火,下了車。
塗然穿着黑色的長款棉服,雙手插在兜裏。
“什麼時候來的?”
“啊,剛到。”
“你這麼遠來找我,是有事嗎?”塗然淡定的問。
“啊,對,我想跟你談談關於離婚的事情。”謝南城治好違心的回答。
“那……進去說吧,外面冷。”
“要不就改日在談吧,就不打擾了。”他其實沒有骨氣跟着她進屋,他怕捨不得,所以強迫自己走。
“謝南城。”塗然終於沉不住氣的喊道。
“你在怕什麼?”
“你這樣故意躲我,到底要躲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