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替他治疗
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脸色苍白,呼吸孱弱,浓眉深锁,看的人触目惊心。
她轻轻推了一下,他吃力的想要撑起身,却颓然倒了下去。
倒是還有力气說话:“本王让你出去,唐十九,你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我大概明白了,你的伤口是不是不能让人知道是嗎,我会保密,让我看看。”
他一怔。
唐十九已经自顾自的抽开了他的外袍,剥下了他的外衣。
外衣裡,果然有伤口,只是缠绕着一條绷带看不出是什么伤,此刻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
她起身拿了剪刀過来,此刻的曲天歌似乎已经虚弱的连阻止她的力气都沒有。
剪破绷带,裡面赫然一條伤疤,横亘了整個肩头,最深处在左边,深可见骨。
她倒抽一口冷气,這么深的伤,伤口十分新,应该是近两日的,他去干嘛了?
這么凶残的伤口他连大夫都不找,他作死嗎?
“医药箱在哪裡?”
她问。
曲天歌指了指左前方一個矮柜。
唐十九小心放下他,冲到矮柜那,打开裡面竟然都是药,而且看名字都是伤药。
他堂堂一個王爷,是未雨绸缪备這么多伤药,還是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
不管了,先救他。
抱着医药箱,凭着对這個时代药物的记忆,拿出几瓶止血的金疮药撒在伤口上。
药粉刺激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曲天歌已经混沌的神志清醒了几分。
他却只是紧紧捏着拳头,连声闷哼都沒有。
唐十九敬他是條汉子,安慰一句:“疼归疼,血已经止住了,你這是被谁砍的吧?”
他眸光嗖然一冷,不過唐十九在他身后,也沒看到。
止血了,伤口却太深,唐十九虽然是個法医,但是缝合伤口這种事情做的還真不少。
解剖過的尸体,总要给人家一個尊重缝回去不是?
虽然尸体缝的不用太细致,可架不住她是個细致的人。
“伤口太深了,现在天气热,有点化脓了,你這药最多只能止血,你等着,我先出去一趟。”
话音才落,她就奔出了裕丰院,一個丫鬟正好過路,看到她活像见了鬼。
怎么,老子堂堂一個王妃,還不能从你家王爷房间裡走出来了?
鸟都不鸟丫鬟,只是恶狠狠吩咐一句:“门口守着,不许让任何人靠近裕丰院,听到沒?”
丫鬟像是吓坏了,连连点头。
唐十九或许不知道,满手满身是血,尤其是胸口两大血手印的她,看上去多么渗人。
唐十九速去速回,回来手裡多了一壶白酒,一個针线篮子。
丫鬟還挺听话的,她继续摆架子:“继续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是,王妃。”
唐十九进屋,屋内還是一滩血,只是躺在血堆裡的人已经自己爬上床了。
也或许是走上去的,衣服也换了,看到她,面色冷淡:“你走吧,本王沒事了。”
“沒事,你骗谁呢。”
她不理会他,之前或许是为了报恩,现在纯粹只是觉得這個病人不听话欠揍,她非要收拾服帖了。
就他现在的身体,捏死只蚂蚁都难,她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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