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錢,包我身上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包廂門口。
“是你?”周浩宇眉毛一挑,忍不住笑了。
那四聲情緒變化複雜的來人,正是昨天連續遇到兩次的混子……王晴蘭的便宜男朋友,樊雲深!
周浩宇還依稀記得,他似乎是一名老大,貌似還挺牛逼的。
“是,是我。”樊雲深哭喪着臉,應道。
還打算以後見到周浩宇都繞路走呢,這下可好,才隔了一天,直接就找上門來了。
全天河城的混混都知道,月亮吧是自己的大本營。既然認識霍東俊,那周浩宇也肯定知道。
“既然是你的場子,那這件事,就是你允許的咯?”周浩宇幽幽的問道。
“什,什麼事?”樊雲深嚇得一個哆嗦,心中升騰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他壓根不知道,v8包廂裏的事情。他只知道有人來踩場子,打傷了他兩名保安,然後逃進v8包廂。
嗯,就是那名帶路的服務員告訴他的。
“什麼事?你在問我嗎?”周浩宇的臉色,刷的陰冷了下來。
“不,不是!”樊雲深又打了哆嗦,然後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瞪向那位呂哥。
那位預謀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寫的呂子飛,早就被嚇傻了,此刻完全沒察覺到樊雲深的眼神。
哪怕他身邊的朋友,不斷的扯他衣袖提醒,也渾然不覺。
“草,和你說話呢!”樊雲深急了,猛地把手中蘋果手機砸出。
嗷……
一聲慘叫,一擊直接命中鼻樑,把鼻血都砸了出來。
“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樊雲深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生怕昨天的噩夢延續。
然而,捂着鼻子的呂子飛,只敢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啥都不敢說。
樊雲深也不是白癡,他看一眼周浩宇懷裏的田小草,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呂子飛這幫人是出了名的好色,兼職做啤酒妹的田小草,進入了他們的包廂,自然免不了一番厄運。
女人!他媽的又是女人!你們都是腦袋長在下半身的牲口嗎?!
樊雲深在心中罵這番話時,連周浩宇也一起罵了。
昨天是美女御姐,今天是鄰家蘿莉,更要命的是,兩個都是極品……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我也不廢話了,既然敢在我場子,弄這檔子事情?交個人出來吧。”樊雲深換了一副嘴臉,大義凜然的道。
然而,呂子飛還是沒有反應。
“草!逼老子親自動手是嗎?”樊雲深火了,這簡直是當衆不給自己面子。
“大,大哥,對,對不起……”呂子飛噗通一下就跪倒了在地,眼淚鼻涕一起流。
“你跪麻痹跪!”樊雲深怒罵道,衝過去,就是一腳往呂子飛的臉上踹。
與此同時,另一些知道事情真相人,在樊雲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原來是你弟弟!我他媽就知道!”樊雲深說完,牟足了力氣,再次猛地一腳。
砰!
這一下,呂子飛感覺自己肺都被踢爆了,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沒興趣管倒在地上的呂子飛,樊雲深轉身就走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人堆。
那呂子飛的弟弟,明顯就在其中。
周浩宇雖然對他們施展了森羅地獄手加無間生死符,但常年花天酒地的他們體質太弱了,幾乎一醒來就疼得暈死過去,一醒來就暈,反反覆覆,連掙扎的體力都沒。
找到目標後,樊雲深也不廢話,擡腳就要往那人的腦袋上踩。
“停!”周浩宇連忙喝止,擔心昨晚上的慘劇重新上演:“等我走了後在動手,還有隨便打一頓就算了,別太狠。既然這是你的場子,你就該維持好秩序,昨天我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樊雲深連忙點頭,一秒鐘的遲疑都沒。
“記得就好,我希望不要再看到第二次。”周浩宇說罷,就帶田小草,走出了v8包廂,往一樓的酒吧大廳走去。
“啊!”
才下樓,田小草就發出一聲尖叫,然後趕緊捂住雙眼。
周浩宇還以爲有人偷襲呢,連忙把田小草攔在身後才發現,原來是那羣鋼管舞女的緣故……
呃,你怕啥,你也是女孩子好吧。
周浩宇汗顏,卻也幫忙把田小草的眼睛遮住,趕緊護送她離開。
等離開酒吧,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徹底消失,田小草纔敢臉色羞紅的鬆開手,重新把眼睛睜開。
“你當初,是怎麼上二樓的。”周浩宇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這個……我聽說,那些女孩,十二點過後才上班的。我原本十一點就該下班,是有個同事不舒服,讓我頂替半小時,誰知道……”田小草小聲怯怯道,柔柔弱弱的聲音,還是那麼惹人愛憐。
“誰知道,你就被那幫人堵住了?我靠,現在都快三點了,怎麼纔給我打電話!”周浩宇一聽,頓時勃然大怒。
“我,我怕吵到你,太晚了。”瞧得周浩宇發怒,田小草的聲音更柔弱了。
“靠!發生這種事,就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裏打工,你就不怕危險嗎?”周浩宇更加怒了。
“我,我二嬸病了,急需要錢。”田小草委屈得快要哭出來了。
“要錢不會問我拿嗎?”周浩宇恨鐵不成鋼的道。
“問你?”田小草擡起頭,一臉無辜的表情,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有一滴溼溼的淚珠。
“當然是問我!”周浩宇豪氣萬丈挺起胸膛,然後才繼續的道:“你二嬸是什麼病,要多少錢?”
“我二嬸是尿毒症,已經晚期了,急需要做換腎手術,鄉親們已經湊了二十萬了,但還差五十萬,買一個腎。”田小草低着頭,說這話時,甚至不敢看周浩宇的眼睛。
愛情,本來就讓人自卑,有求於人,就更讓人卑微了。
而且,田小草還是從農村裏出來的,雖然周浩宇不在意,但也控制不了唐一善的想法。
“五十萬是吧,包在我身上。”周浩宇一聽是換腎,也有些犯難。扁鵲難經並不是全能的,如果那尿毒症還沒到晚期,或許還能一搏。
尤其是這兩天,周浩宇看了許多關於醫學的書,知道了尿毒症晚期的恐怖。
“真,真的?”
哪怕自卑,田小草此時的眼睛裏,也綻放出充滿希望的亮光。
“當然是真的!”周浩宇眉毛一挑道,卻同一時間,想起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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