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然後邀請
不過也沒什麼用,這都放學了,從辦公室往下看,應景明仍在器材室的窗口裏忙碌着。阮序秋看了眼時間,放學近20來分鐘了,她繞過大半個學校來到此處門口,看見裏面應景明正光着腳跟兩個打下手的男同學賣力拖地,阮序秋上前說:“太遲了,你們趕緊去喫飯。”
兩個學生告謝離去,這廂應景明託着地哂笑道:“阮老師這麼心軟,應該不是看在他們是好學生的份上吧。”
阮序秋不悅,“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一個成績至上的人。”她拖地的動作漸漸懶怠下來——在這個人的面前,她總不願盡力。
“隨你怎麼想,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可不敢,不然明天又得扣我們班的衛生分了。”
阮序秋莫名其妙地皺眉,看了她片刻,從她此番YyAn怪氣中得出結論:“你在生氣?”
“主任還關心我生不生氣?”應景明凝着她挑眉。
阮序秋意噎片刻,掖了掖嘴角,端的一副平心而論的樣子,“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不要將工作上的怨氣帶到私下。”
她自認並不是個假公濟私的人,可這人聽話的當下,卻如聞笑話般微微一笑,鬆了拖把,款步向她靠近,“哦,原來主任您這是公事公辦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拖把柄砰地摔在地上。這人本就b她高,如此靠近,壓迫感一下就來了。阮序秋對上她的視線,更覺其中有種異樣的強勢,目光緊緊地攫着她,伺機而動地翻涌着什麼似的。
這些天她總是用這種目光看着她,像觀察,也像凝視,如同野獸面對獵物。她似乎決定了什麼,就像野獸決定如何分食獵物。但是此前的兩年,阮序秋從未在她的眼中看見這種東西。她很確定,在此之前,她面對她就像面對最討厭的香菜,不只是不感興趣,而是看見都巴不得躲着走。阮序秋不明白,因爲那一夜麼?僅僅只因爲那一夜就能這麼看她了?
她呼x1窒了窒,捏緊兩手,“你要是對我有意見,可以……”
“難道不是你對我有意見麼?”應景明放輕聲音,這種慵懶的輕音讓她的語氣顯得極爲曖昧,“雖然嘴上說着當作沒發生過,但你其實對那件事仍是心懷怨恨的吧。”
“我沒有。”阮序秋的語氣十分果斷,目光十分堅定,內心卻變得紊亂。
是的,僅僅只因那一夜,就讓她產生了變化。她竟然緊張了。面對這個人,她竟然在緊張,簡直不可理喻。
“你有。”應景明同樣感受到她的亂意,微微低下頭,肩頭的墨發鬆然垂落,“你不只是怨恨我,你也怨恨你自己,你想要假裝瀟灑,可你卻無法忘記那晚的快樂,這讓你更加看不慣讓你T會到快樂的我,你想要再次T會,所以怨恨這樣的自己,所以加倍刁難我。”
說話間,她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由上至下地輕輕劃過,阮序秋sU癢得渾身戰慄,堅定的目光益發深如楔子,凝視着她,器材室的光在她的瞳仁裏微微震顫,如同深處的Sh潤溢出眼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阮序秋揮開她的手,正要離去,又被抓住了手腕,“你、”
她下意識地掙扎,想再給她一耳光,可是無法掙脫,這種被束縛的掙扎甚至加深了她x腔裏的躁動。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沒辦法心平氣和地面對一夜情的對象。她沒有感情經驗,這是她的第一次,對方又是她的同事,是她的Si對頭,她們擡頭不見低頭見,她們甚至都是nV人,她們的社交圈子嚴重重合。可以說她們是暴露在全校師生的目光下的,所以面對她,尤其是在學校,便讓她感到極爲尷尬,無b地尷尬,爲了消除這種尷尬,她只能用加倍地嚴厲來僞裝自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放開我!”阮序秋惱羞成怒地斷聲。
“主任,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公私分明麼?”應景明輕聲說,笑意顯出得意,遊刃有餘地抓着細弱的手腕,看着平日裏不苟言笑的Si對頭因爲被點破了心思而驚慌失措地掙扎着。這讓她感到格外地愉悅。
她得寸進尺地b近,將她壓到後面的櫃子上,得寸進尺地學着書上的內容,湊近她、挑逗她,“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樣。主任,只要你想,我非常樂意讓你感到快樂。這是我的榮幸。”
呼x1漸漸從上面壓下來,越來越燙,同時,一隻手摟住她的腰,手腕被扣在耳畔。
阮序秋知道這是要吻她的意思。
窗外的夕yAn狹長地投進來,火熱地從交疊的身軀旁掠過。Y影中,阮序秋的心跳越來越快。
她知道這是一種羞辱,她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可是她的身T卻不受控制。
爲什麼不受控制呢?
可能她正沉迷於這種陌生而迷人的心悸。她上一次心悸還是高中時候的事情,那時她倚在窗口看着籃球場上學長活力四S的身影,心裏是密密麻麻的sU癢。當然並不是說她就同樣喜歡這個人,而是與情Ai相關的東西正在撥動她的心絃,撥動她那陳舊積灰且不成調子的心絃。
她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她不可能那麼輕易喜歡上一個人的,對她,或許僅僅只有一點奇怪的羨慕或者嫉妒,或者怨恨。如今,就連這份怨恨都令她感到迷人。
她實在太g涸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漫長的接近中,陌生的脣瓣終於不可思議地落在她的脣上。
就像做夢一樣,她們順利吻在了一起。阮序秋背脊緊緊貼着櫃門,仰着脖子,不敢相信地被脣瓣親吻着嘴脣,被柔軟地T1aN着、含着。感覺很奇怪,感覺心臟密密麻麻地跳動着,這讓她的腦子有片刻的宕機,反應過來後,不禁兩腿發軟地掙扎了兩下。
“唔、唔……”鞋後跟蹬得櫃子發出刺耳的短響,被手掌抓着的手腕也綿軟地掙扎,可是吻還在繼續,「裁判呢,沒發現選手失蹤麼!趕緊拉我回去啊!」她在心裏咆哮,卻被引導着張開嘴脣的時候,牙齒自然而然就鬆開,他人的舌尖擅自伸進這片塵封已久的口腔,只有手指像被刺激的含羞草一樣,不知所措地收在一起,其他沒有一點掙扎。
她的呼x1都被挑逗、被攫取、被玩弄、被羞辱。儘管如此,卻舒服極了。
這種舒服讓她迷亂。然而正當她的思緒也隨之深陷進去的時候,動作卻停下了。
q1NgyU的絃斷了。阮序秋被迫從中cH0U離,像被強行拉出水面。她用力地喘着氣,那雙銳利的眸子已經紅得不成樣子,臉頰與脖頸也染了粉意,雙眸恥辱而霧濛濛地瞪着她,“流氓,你放開我,你信不信我、”
應景明被她的口是心非弄得失笑,“我是認真的,阮序秋,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在這方面很合拍麼?”
“什麼意思。”
“或許……”她循循善誘,“阮老師知道‘Pa0友’是什麼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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