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少女尖銳的自白
剛纔，明玉是來問應景明題目的。最近發生了太多事，阮序秋想着，正好今天跟明玉聊一聊，然後把自己的想法也跟她說了，因此纔在事後下定決心將她留下。
關上門，深深做了一個呼x1，阮序秋拖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才發現明玉正看着她的脖子，半晌，忽的擡眼對上她的目光。
難道是吻痕露出來了？阮序秋攏了攏衣領，開口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姑姑的心情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對你缺乏關心，其實姑姑早就想跟你聊一聊了。”
她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說實話，自從知道你給應老師送了手錶，我就一直挺傷心的，但是想想，我以前似乎也是如此，我……”鼻頭又發酸了，最近是怎麼回事……又是一口深呼x1，她揚起笑容，“姑姑我吧，其實挺慚愧的，我似乎變成了曾經的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所以這陣子有點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明玉，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阮序秋認真地看着她。
阮明玉亦復如是注視着她的目光，片刻，視線再次來到她的脖子，“那是吻痕吧。”
“什麼？”阮序秋慌張地捏緊了衣領。
“我剛纔在門外聽見了，姑姑的哭聲。”她的目光定定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阮序秋瞬間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不知如何解釋，“我、那個，剛纔我是……”
“其實上次也聽到了，你們在廁所那次。”她緩緩地道，出奇平靜，“我去廚房倒水聽見的。真是奇怪，爲什麼那麼明顯的聲音，NN卻一點也沒聽見？”
阮序秋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呼x1。
她媽聽不見想必是因爲應景明，明玉是那個變數，因爲明玉的房間距離廁所最遠，她又是那麼沉默的一個nV孩子，因此便將她漏了。
“姑姑，爲什麼你能在應老師的身下叫得那樣，轉頭還能光明正大地跟另一個男人相親？”阮明玉字字珠璣，“不瞞你說，我有點失望。不，是很失望。”
“我承認，先前我對姑姑你的情感很複雜，因爲你不是我的母親，卻爲我付出了很多。即便你的付出不見得是我想要的，可我卻沒資格怨恨你。你本就沒有義務撫養我，教導我，所以面對你所給予的，我應該感恩戴德地接受。姑姑，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你，我只是有點累，所以纔會有意無意地疏遠你，但在此之前，我始終還是敬佩你的。”
“對應老師，是的，我很喜歡應老師，跟應老師相處很輕鬆，有時我甚至在想，要是應老師纔是我的姑姑該有多好。”
阮序秋怔怔地看着她，眼眶有些紅了。
“對不起，姑姑，我知道我不該這麼想。”
面北的房間有些Y冷，阮序秋冰涼地握緊了手指，怔了良久，眼淚蓄不住了，這才低頭揩了揩眼角，悵然地喚着她的名字，“明玉，明玉啊……真是長大了……明明才十四五歲，怎麼突然間就那麼成熟了呢……”
“對不起，姑姑，雖然這麼說你可能會生氣，但我還是要說，我很喜歡應老師，我不希望你做那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不然的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阮序秋擡頭看她。
阮明玉嚥了咽口水，“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NN的。”
“明玉……”她的聲音在發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nV的眼中生出些許的退縮，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繼續說：“我實在不明白，一向嚴以律己的姑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怎麼會變得這麼、”
“這麼什麼？”阮序秋站起身，“你說，這麼什麼？”
砰砰砰的敲門聲中傳來應景明的聲音，“序秋，冷靜點，好好說話。”
阮序秋背過身去用力地喘息着，鼻腔裏都是YeT，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好半天才平復下來，卻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着衣櫃，只剩一句：“明玉，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便甩門出去了。
阮序秋轉頭躲進了主臥，應景明見狀，兩頭看了看，忙來到阮明玉面前，“明玉，你跟她說了什麼？”
少nV的眼眶也紅了，擡睫向上看着她，倔強地瞪着眼睛，SiSi忍着不讓眼淚落下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真的跟她姑姑很像。
應景明彷彿看見了少nV時期的阮序秋，轉見她半天不吭聲，只好罷休，“算了，那是你們姑侄之間的事，我一個外人還是不cHa手了。”
阮明玉一驚。她沒想到老師會這麼說，“……爲什麼？”
“明玉，你這麼大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自己心裏應該有個數。”她將手搭在少nV單薄的肩膀上，“你也回去冷靜冷靜，事後要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就趕緊過來跟你姑姑道歉。”
阮序秋把自己關了一下午，應景明敲了半天門，裏面說什麼也不開，沒辦法，只能蹲在客廳守着她。
一眨眼天黑了，給她買了份外賣，說喫不下。
一眨眼又十點了，打電話讓她開門，竟然佔線了。裏面說：“對不起，你可以去側臥湊活一晚麼，我想靜一靜。”
應景明惱火了，不住擰門把手，“不行，現在開門。”
“我真的、”
沒繼續說下去，下一刻門就被應景明拿着鑰匙打開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走，你跟我走。”
“去哪？等等，你放開我。”
被生拉y拽上了車，一路上，小電驢風馳電掣地行駛在機動車道上。
“慢點！應景明，你慢點開！”
二十來分鐘，車身停在夜鶯酒吧的門口。
是曾經她出醜的酒吧，也是春夜裏她們一夜情的酒吧。
看着熟悉的門面，阮序秋心中一陣恍惚。
應景明下車給她取下安全帽，“我雖然不打算cHa手你們姑侄之間的事，不過你的心情我還是要管的。走，姐帶你進去開心開心。”
霓虹的燈牌在夜裏十點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眼，不知想起了什麼，阮序秋渾身一陣發毛，下意識掙扎了起來，“不，不用了，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不行，今天這個迪必須蹦。”應景明像拉着一頭不下地的牛，“不蹦到汗流浹背不許回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等等，你別拉我、”實在掙扎不過，她氣得大叫起來，“你有病吧應景明，我穿着睡裙啊！”
她住在應景明家裏，自己的東西什麼也沒帶，這件睡裙自然也是她的。
並不是X感睡衣，而是版型直上直下的卡通睡衣，中間是加菲貓那張慵懶狡猾的臉。
真的有人會穿這種衣服來蹦迪麼？
應景明回頭看了她一眼，面不改sE地正sE道：“沒關係，很X感。”
說罷，酒吧的服務員便領她們進去了。
通過一條狹窄的過道，喧囂的音樂漸漸通過震動的地板從深處傳來，阮序秋感覺腳底有些發麻，往裏走，人越來越多，忽然，空間登時曠闊開來。
刺眼的燈光在她眼前一閃而過，過往的回憶甚囂塵上，阮序秋心肝兒一顫，兩腿都不住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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