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就是這麼卑鄙
那種掩飾不住的*讓陌以蕘陡然的心驚，她推開他，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他：“不然你要怎麼樣？”
顧易堔笑了笑，上下的打量她一眼，眼神極其的曖昧：“我想怎麼樣，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
陌以蕘臉色大紅，頓時氣結：“顧易堔，你不要又這個樣子，就算你幫我了，我也……也不會允許你對我爲所欲爲！”
顧易堔嘆了口氣：“你着急什麼？我又沒讓你跟我上牀，沒錯，我現在倒是很懷念進入到你身體裏的滋味，可是我還不至於這麼猴急，在你這個時候要你。睍蓴璩傷還是說你也很懷念那樣的滋味，覺得太逍魂，所以情不自禁？”
這話無疑是赤/裸裸的戳中了她最爲難堪的一面，陌以蕘氣急敗壞，控制不住脾氣，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顧易堔眼疾手快，伸手就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一扯，強勢的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裏，溫柔的摸着她的小臉：“你看看你，這麼激動，弄得我好像壞人似的，蕘蕘，你是把我想的多壞？”
陌以蕘冷哼，用壞都不能形容顧易堔好不好，應該用賤！
看她的眼神就知道這女人在心底裏對自己的評價很是不好，顧易堔也不說話，扣着她的腰，安然的看着她，陌以蕘倒是不想跟他這麼近距離的曖昧，緩了緩情緒開口：“你忘了你跟我的賭約麼？”
“記得。”顧易堔眼底的神色深了一層，扣着她腰際的大掌緊了緊，臉上還是那一副魅惑衆生的笑，“蕘蕘，聿崢不適合你。其實這個賭，你輸定了。”
陌以蕘秀氣的眉頭擰成了結：“你是我麼？你怎麼知道聿崢不適合我？我告訴你，你丟下我的這三年，我看過這麼多男人，唯一看上的就是聿崢了！他比你好多了，至少他不像你，花花新聞那麼多，女人一bobo的換！”
顧易堔輕輕的哼了哼：“不換女人就是好男人了？不換女人就是合適你的？蕘蕘，你未免太天真了吧？”
陌以蕘心裏驀然的一顫：“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說他有什麼陋習嗎，還是說有什麼隱疾，我告訴你，我追一個男人什麼都調查過纔會去追，他什麼都很好，他……”說着又頓了頓，看向顧易堔，一臉的疑惑，“還是說你想對他做什麼？”
她看着顧易堔信誓旦旦的樣子，就覺得他肯跟自己打這個賭，搞不好要私底下去折騰聿崢，那這樣自己豈不是害了聿崢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把他抓到了警局，可是他卻堂而皇之安然無恙的走出了警局，還莫名其妙的出來一個自首認罪的人——
她是不信他的，畢竟顧易堔的人品在她心裏是零分，這男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蕘蕘，看來我在你心裏的印象真的好差。”顧易堔不禁搖頭，擺出一副極度受傷的神情，讓人看了真的以爲是陌以蕘辜負了他的一片赤子之心。
陌以蕘冷笑的看他：“不然呢，你以爲你很好？”
“是，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混蛋。”顧易堔嘆氣的搖頭，一邊認同她的話，一邊繼續扣着她的腰言笑晏晏，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不過我說的話可不是沒有真憑實據的，聿崢是怎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的多了吧？”
陌以蕘一怔，脫口而出：“他正直，無私，負責任……”
“對，他正直，無私，負責任。”顧易堔笑着重複她的話，鬆開她，轉過身，開了筆記本電腦，調出一組數據，“這是自從聿崢調來瀛海市公安局一年多破獲過的大小案子，忽略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親自出手的就有五百多件，你能想象這個是什麼概念？”
隨手按了print，數據打出來整整四張A4紙的大小，顧易堔把紙張遞給陌以蕘，她接過來，低頭看了看，她和聿崢一起在警局，當然知道聿崢的事情，可是他現在突然這麼說，跟自己有什麼必然的關係麼？
而且此刻他說話也不像是有私底下要對聿崢動手腳的嫌疑，更何況，她也明白，不管是聿崢還是她陌以蕘，惹了顧易堔，就算顧易堔要光明正大的弄死他們，他們也毫無招架之力。
只是——
他這麼把數據調出來是什麼意思？要說明什麼？不知爲什麼，因爲他的話，陌以蕘心裏有些慌亂，她知道顧易堔這麼做不是沒有意義的——
低頭盯着手上那組數據好久，她才擡頭開口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這一次，顧易堔笑的很溫軟，眼底光是一種自信在閃現：“蕘蕘，我說聿崢不合適你，正好是因爲他太過正直，太過無私，太過負責任，不用特別去調查走訪，單看這些數據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他的爲人，這樣的人一心只有工作，而警局的工作可是最爲繁忙的，他這樣的人完全可以爲了查一個案子把你丟在一邊，即使他心裏有你，你也不是他的第一位，你是要這樣的男人？還是你也認同男人要事業爲主，女人爲輔？”
陌以蕘一怔，因爲他的話不由得想起之前許寧綁架自己，她命懸一線的那一刻，氣息奄奄的答了電話給聿崢，可是聿崢正在查案，連多一句給她喊救命的時間都不給就掛斷了電話……
轟然一聲，心裏像是鈍鈍的疼，聿崢的這些優點正是自己當初看上的優點，可是若成了戀人，他仍舊如此，正常的女孩子都沒法忍受吧……
陌以蕘壓下煩躁和慌亂，有些怔怔的擡頭看着顧易堔，他很悠閒的樣子，淡淡的仰着嘴角，靠在一邊，修長的手指倒了紅酒，放在脣邊，微微的抿了一口，紅色的液體染着他的脣，顯得他一副完美的皮相更具妖孽性質。
一時間，陌以蕘有種無力的感覺，像是隨着他的話跌落了無底深淵，掙扎着卻愣是爬不出來。
“那是……那是因爲他還沒有跟我在一起……”陌以蕘咬咬脣，忽視他的話給自己帶來的震撼，搖搖頭，自己若是真的跟聿崢一起了，也許自然而然的她就成他心中第一了不是嗎？
似乎知道她會這麼說，顧易堔也絲毫不意外，放下手裏的酒杯，走了過來，伸手將她摟住，性感的薄脣貼在她的耳邊：“那我拭目以待，不過，寶貝，我允許你這個打賭的前提是不許他碰你一根毫毛，不然，你知道我真的會弄死他的，嗯？”
隔天回到市裏，纔回到局裏不久，聿崢的人就敲門進她辦公室了，陌以蕘雖然很詫異但是還是笑着問：“聿崢？”
聿崢卻什麼都不說，伸手就把她抱在懷裏，像是失而復得似的珍貴，陌以蕘感受到他的僵硬，不由得心下一軟。
“蕘蕘，我……我很擔心你。”聿崢鬆開她，驀然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陌以蕘低了頭，她聽得出聿崢不是很相信自己那一套去朋友家的說辭，可是她也不可能實話實說，不然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見她不說話，聿崢卻着實忍不住了，自從她那個電話，自從他控制不住脾氣跟顧易堔擡槓，還極度不理智的拔槍了，他那會兒就知道，其實這個追了自己這麼久又被自己拒絕了那麼多次的女子早就在他心裏了，只是他這個人太過古板，太過後知後覺了一點。
“蕘蕘，我上次跟你說的讓你考慮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聿崢知道自己上次才說給她時間考慮，可是想着顧易堔那樣飛揚跋扈的神色，他終究是等不及。
陌以蕘一怔，有些本能的抗拒：“我……”
“答應我不好嗎？難道你……真的喜歡顧易堔了？”聿崢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握着她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提到顧易堔，陌以蕘禁不住的有些恨的牙癢癢，條件反射的開口：“我沒有，我怎麼會喜歡他那樣的人！”
見她激動的否認，聿崢帶着猶疑的目光看着她：“既然你不喜歡，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拒絕我，你……不喜歡我了麼？”
他的問題也是陌以蕘的問題，對啊，往常自己追聿崢的時候可是很亢奮的，只要他對自己示好一點點，她都能興奮好久，可是自從顧易堔強勢的介入她的生活，攪亂了她所有的方寸，她連自己都摸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想起顧易堔那張俊臉，想起他跟自己打得賭陌以蕘不禁有些頭腦發熱，賭氣似的看向聿崢：“我當然不喜歡顧易堔，他……他那麼討厭……我……”
“那你還喜歡我麼？”聿崢開口問。
“我……”陌以蕘側了側臉，避開他的目光，聲音很小，“當然是喜歡的……但是我跟顧易堔還沒離婚……”
“我可以等。”聿崢有些焦急，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的，失去了冷靜，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不積極，再不積極，陌以蕘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聿崢……”陌以蕘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蕘蕘，跟我一起，我陪着你等，等到他離婚的那一天，實在不行，我們去法院起訴離婚，畢竟顧易堔的風流史誰都知道，法官大人即使再黑，再護着顧家，事實擺在眼前，死的也不能說成活的！”
聿崢信誓旦旦的看着她，陌以蕘想起顧易堔跟自己的打賭，不禁的點點頭：“那好……我答應你……”
“頭兒，你要不要喫點東西？”
孟元敲開陌以蕘辦公室的門，探了探頭進來，手裏晃了晃外賣的訂單。
陌以蕘頭都沒擡，只是一直緊盯着手裏的綜卷，好看的秀眉緊緊的擰起，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頭兒？頭兒？”
孟元皺了皺眉，直接走了進來，拿着外賣的訂單在她眼前晃晃。
陌以蕘才猛然的回了神，怔了怔：“怎麼了？”
“問你要不要喫飯呢，看什麼呀，這麼入神？”孟元伸着腦袋過去，看着東坑娛樂城的嗑藥案子，禁不住柳眉又擰起來了，語氣也有些嚴肅，“頭兒，這案子聿大那邊組的都全組出動了，還沒找到實際性的線索，咱們這邊……”
陌以蕘揉了揉額頭，有些煩躁：“我們的線索也不多，案子都沒有什麼頭緒，那些家屬鬧的又厲害，還有幾個要去首都上/訪了……壓力大……”
孟元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忍不住拉了椅子坐下來，想了想還是開口：“頭兒，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什麼？”
孟元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咬咬牙還是說出口：“你舅舅不是律師麼？我那天跟聿大在酒會上找到的那個賣酒小姐後來說了，那天在包廂裏的……還有你舅舅嚴君佑，因爲你舅舅以前免費給她打過官司，所以她不說，怕扯上他，但是後來我們問的急了，她就說了……”
“什麼？”
猛然的一驚，陌以蕘揚起眉，“爲什麼你們都沒告訴我這一點？”
孟元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頭：“是聿大不讓我告訴你的，聿大現在……正在查你舅舅……好像有些狀況……”
下班的時候聿崢回了警局，見陌以蕘還在辦公室，他敲門走了進去，他們正式在一起已經一個星期了，可是因爲案子工作忙，兩個人還沒有時間好好相處一下，明天是週末了，聿崢想着可以挪出時間來的。
“蕘蕘，還在頭疼案子？”
聿崢走了過去，見她面無表情的盯着桌子上的檔案，不由得有些心疼，她瘦了，清瘦的小臉就剩下巴掌大小了。
陌以蕘擡了擡頭，站了起來看着他，直接開口：“聿崢，你在查我舅舅？”
聿崢明顯的愣了愣，自己是因爲那天證人的話纔想着去查的，因爲陌以蕘和嚴君佑的關係，他自然不好說明白，所以也沒有上報消息，只是暗中的去查，他是沒想到陌以蕘這麼快就知道了，看着她嚴肅的看着自己，聿崢只能點點頭。
“我舅舅跟這個沒有關係！”陌以蕘僵直着身子，咬着牙，心裏有些難受，他不信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舅舅！
“蕘蕘，我查，也是想找出證據證明舅舅跟這個事情沒有關係而已，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胡思亂想。”聿崢嘆口氣，一張俊臉繃直了。
“如果當天我也在場呢？你也會去查我是不是？”陌以蕘心頭一窒，心裏想的一下子就脫口而出了。
聿崢一愣，皺了皺眉：“蕘蕘，你別混爲一談，我是警務人員，自然是必須伸張正義的，我也希望這個跟舅舅沒有關係，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看着她有些蒼白的小臉，聿崢繞過辦公桌走過去，拉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不由得軟下聲音：“我知道我不該瞞着你，但是我也相信舅舅是清白的，正因爲是這樣，我才該去找出更有利的證據證明，不然若是別人聽到了，那是毀了他聲譽的，他是律師，經不起這樣的詆譭。”
陌以蕘心裏清楚明白，可是卻還是不好受。
聿崢見她不說話，知道她還轉不過彎來，只能自己動手幫她收拾東西：“好了，我們別爲這樣的事情鬧，不然，我今晚去你家喫飯，我給你做飯？”
陌以蕘很想說，你查着我舅舅還要去我家喫飯，這像話麼？只是話到喉嚨，卻什麼都沒說，她知道聿崢不是壞人，相反的是個很敬職敬業的警察，他這麼做其實真的無可厚非，於是咬咬牙，什麼都不說，只是強顏歡笑了一下：“算了，舅舅最近有官司在打，不要回去鬧他了，我們去外面隨便喫個飯吧。”
想了想，壓下剛纔的不快，想着是不是該緩和一下氣氛，陌以蕘又補了一句：“那個，我們去看個電影吧？我們在一起還沒約過會……”
她的話讓聿崢愣了愣，隨即點頭：“好。”
回家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澡，陌以蕘搭了出租車到了一家農家菜館，在臨窗的位置坐下，打了電話給聿崢：“喂，你什麼時候到呀？”
聿崢也正好從家裏換了一身的衣服，開着車，見着她的電話，連忙接了：“蕘蕘，我大概還有十五分鐘到了，你已經到了嗎？嗯，好，你先點菜，我們喫完去看電影，放心，我一定陪你。”
陌以蕘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好，看着菜譜點了好幾樣菜，都是以前她細心觀察留意打聽知道聿崢喜歡喫的，她想着既然答應了不管是不是有着幾分跟顧易堔打賭鬥氣的情緒在裏面，她都想試着好好相處，畢竟自己對聿崢真的是喜歡過的。
一共點了四個菜，一個湯，這裏的菜館上菜很快，陌以蕘看着桌子上的菜都涼了，不由得看了看時間，不是說十五分鐘麼？都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到？
嘆口氣，看了看手機，正想着是不是要打過去，聿崢的電話就來了，她按了接聽鍵，聿崢那邊就火急火燎的開口：“蕘蕘，我這邊案子有些眉目，我不過去喫飯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先喫，然後早點回去休息！”
“聿崢……”
還沒來得及說話，聿崢的電話已經掛斷。
“……”
皺眉盯着手機，陌以蕘有些煩躁。
菜館不遠處停着一輛車，顧易堔勾着笑透過窗口看着神色鬱郁的小女人，一雙桃花眼帶着兀自的魅惑，一邊的豐尊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我說阿堔，你也太卑鄙了，知道聿崢是個工作狂，你居然在人家兩人約會的時候，找人去警局爆料？”
嗷嗷嗷……親們都不丟個推薦票票，也不留意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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