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想你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個电话出去:“小何,帮我调查一下,最近少爷都在做什么,和哪些人来往。”
挂了电话,江诗月站在房门口,怯怯地看向江城:“爸爸,我……”
江城瞥了她一眼,表情严肃:“陆皓這個人,你打听清楚沒,就直接往家裡带?”
江诗月撅着嘴:“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他,要和他结婚!”
“任性也要有個度!”
江城厉声說完,看着江诗月气鼓鼓的脸,又叹了一口气。
最终,他向她挥了挥手:“你去吧,我会看着处理的。”
江诗月闻言立即眉开眼笑,满意地看向江城:“谢谢爸,我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
“嗯。”
江城揉了揉眉心,示意她出去,江诗月也就心情舒畅地走了出去。
江诗月走后,江城又重新拿起手机,待那边接电话后,他看着窗外,目光沉沉。
“再调查一個人。”
苏蔓和欣然刚到约定好的小区门口,苏蔓环视了下四周,心裡涌出一股熟悉感。
越往裡进,她越是觉得熟悉。
什么时候来過呢?
总觉得她好像是最近才来過。
拿着钥匙来到b栋十八楼,到了大门口前,苏蔓终于想起来了。
這不就是江景初的家嗎!
18b一梯两户,两户是对门结构。
对门居然就是江景初的家!
這巧合,貌似過于匪夷所思。
和欣然說了之后,欣然显然笑得有些夸张:“蔓蔓,你說,你们两人這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啊哈哈哈!”
苏蔓本来沒觉得什么,只是欣然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她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她盯着欣然,欣然居然把视线看向别处。
“哇,你看,這房子真不错,两室一厅完全够你住了,我就算来也有地儿,不错不错!”
欣然一开门就赶紧溜了进去,這让苏蔓更加狐疑。
她跟着进了屋,边看着满屋的纸箱子,边问向欣然:“說吧,你瞒着我什么了?”
同城寄過来的行李已经到了,满客厅都是,现在就算是不住也得住了。
“啊?你在說什么呢,我哪有什么瞒着你的。”
欣然继续打哈哈,却经受不住苏蔓拷问的眼神,她瞬间垮下双肩。
“我就是,就是……问了一下张宇扬,看他知不知道谁有房子出租的,他說了一嘴這個房子的情况,我就觉得刚好是你要找的條件,就答应了下来……”
欣然說着說着,显然底气不足:“蔓蔓,我真的发誓,我根本不知道江医生就住对面,张宇扬根本就沒說這事儿,我等着,我找他算账去!”
“算了。”
苏蔓打开面前的纸箱,开始埋头整理:“我又沒怪你,你這么紧张干嘛?”
“啊?”
欣然眼神躲闪,“我紧张什么啊,当然沒有,嘿嘿。”
苏蔓抬头,心中了然,她笑了一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宇扬……到哪一步了?”
欣然却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哈,我和张宇扬,怎么可能!我就是看上狗,也不可能看上他!”
苏蔓笑的更甚:“我记得好像有一次,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說,不会吃酸汤鱼,吃了就是小狗,结果,某人就着酸汤鱼還吃了两大碗米饭。”
“啊,那個,那個不是我,我坚决不承认那是我。”
欣然眉毛一扬,一副拒不承认的样子:“再說了,那是吃的,能和人一样嗎?你不瞧瞧张宇扬那智障儿童一样的熊样儿,我会喜歡他,呸,酸汤鱼喂狗都嫌……”
苏蔓满眼含笑,顺便对着欣然眨了眨眼。
欣然到嘴的话戛然而止,立马反应過来:“呸呸呸,我就是被气糊涂了,我才不是狗!他是狗,张宇扬就是條灰尾巴大狼狗……”
她的话還沒說完,就一眼瞥见虚掩的门外,站着两個人。
张宇扬還沒进门,声音就已经传了過来:“谁說我是狗?我是大狼狗,你是什么呀?你怕不是一只母狗,整天汪汪汪!”
欣然一见是他,立即竖眉挑衅:“我是母狗,你就是夹尾巴狗,整天沒事跟人小姑娘后面摇尾巴,你羞不羞!”
张宇扬一听,急了:“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姑娘摇尾巴了?你最近什么时候见我摇尾巴了?我那是自从认识你,我有過跟别人摇尾巴嗎?”
他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只是,說完這话后,他自己也愣在了原地。
不光他,其余几人都愣了一下。
苏蔓最先反应過来,她幸灾乐祸地跟欣然使了個眼色,就朝着张宇扬身后的男人看去。
江景初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棉麻衬衣,难得在领口最上方,解开了一颗扣子。
虚掩的地方,喉结正中,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他此时也正盯着苏蔓。
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苏蔓脸颊一阵薄红。
還沒
开口,就见江景初走了過来,他接過她手上的纸箱,轻声說:“我来。”
两人的手,在纸箱底下交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无意,江景初的指尖,蹭到苏蔓的小手臂。
并且,顺着她的小手臂向手腕的方向,轻轻划动了两寸。
一阵酥麻电流,向苏蔓全身扩散。
苏蔓连忙垂下头:“你怎么来了?”
江景初边帮着整理,边云淡风轻:“沒等到女朋友,只能自己来了。”
苏蔓一愣,脸颊又腾地一阵烧红。
刚想說话,张宇扬已经先出声:“妈呀,這還是我們平时,清冷得沒有烟火气的江医生嗎?我沒听错吧?!”
江景初回头看了一眼张宇扬,张宇扬立即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你们俩這样,让我想起了我高中的时候,想当初,我也是纯情少男来着……”
他话還沒說完,欣然就在一旁撇嘴:“還纯情少男呢,你以为江医生跟你似的,你也不拿镜子照照。”
张宇扬也不服输:“我,我怎么了我,我怎么就不能纯情了我?”
欣然讽刺口吻:“還纯情呢,我看你纯欲還差不多!”
张宇扬摸了摸后脑勺,忽然眯着眼笑:“纯欲這個词挺好,我還挺适合的,嘿嘿嘿。也行,也行。”
欣然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走不走?”
张宇扬挑眉梢:“這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欣然沒想到他会這么說,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反应過来,胸中豁然开朗。
她就差沒立即上手了,不可置信地指着张宇扬:“好啊,你丫的,你敢套路我!”
张宇扬发觉說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变得支支吾吾:“我,我,我哪有!你听我解释……我那是……”
“哎哎哎!疼疼疼!”
欣然根本不听他解释,走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耳朵就着中心,转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惹得张宇扬连忙捂住耳朵乱叫。
欣然也不管,直接把他往对门拖。
江景初家门开着,欣然就一股脑把张宇扬拖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接着,张宇扬杀猪般的叫声,震耳欲聋传出走廊。
苏蔓和江景初见状,相视一笑。
明明现在应该在江家老宅的人,却出现在這裡。
苏蔓有些奇怪,于是想都沒想,问:“你今天不是应该在老宅?”
江景初停下手中的动作,侧目看了過来。
苏蔓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连忙解释:“啊,那個,我……猜的……”
江景初低垂眼睫,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又抬眼注视着苏蔓。
苏蔓被他的眼神看的心惊肉跳。
他应该是见過陆皓了吧。
仿佛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苏蔓的眼神松了下来,眼角也随之垂下。
他该知道,她的前男友是江诗月的现男友了吧?
带着這样紧张的心情,苏蔓不由又开始搓着食指。
不一会儿,江景初的声音不疾不徐在头顶响起:“我今天确实去了江家老宅。”
苏蔓闻言抿起唇,依旧低垂着头,下颌骨绷的紧紧地。
接着,就见江景初伸长了手臂過来,下一秒,苏蔓就被他有力的臂弯,带进了怀裡。
苏蔓怔了一下,感受着他怀裡的温暖,贪慕着這一刻的幸福。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這幸福会不会被击碎。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苏蔓甚至想贪恋地窝在他怀裡,即使天荒地老。
接着,他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只是,那并不是我的家。”
苏蔓倏然在他怀裡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看向他,她对上他漆黑笃定的双瞳。
江景初的眉间添了几分柔情蜜意,他俯身靠了過来,热气呵洒在她的鼻尖。
他身上好闻的草木香气,又一次将她全身心填满。
江景初低沉磁性的嗓音,又再一次温热她的耳根。
“我的家,只有你能给。”
苏蔓沉默了一瞬。
她還在猜测他话裡的意思,就见江景初俯身下来,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开口。
“所以,我的女朋友,可不可以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什么意思?
這是算求婚嗎?
苏蔓诧异之情溢于言表,江景初也许看了出来,他盯着她,沉默了半晌。
最终他注视着她,开口:“不愿意?”
苏蔓:“……”
哪有人求婚這么随便!虽然她不在乎形式,可這也太随便了点吧!
苏蔓正纠结之际,就见男人放开了她,站在她的那一堆纸箱子跟前,指着它们說:“把這几箱搬過去也不愿意?”
“啊?”
苏蔓才如梦初醒。
什么意思?
怎么求婚就开始搬纸箱了?
江景初似乎明白他的疑惑,轻轻捧着她的脸,在她嘴上快速啄了一口,這才笑了一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东西多,我的那间客房,可以给你当衣柜。”
原来如此。
是同居的意思,根本不是求婚……
想的太多的苏蔓连
忙钻进他的怀裡,掩饰刚才的尴尬。
只是,脸上掩饰不住的,還有失落感。
而這些,又恰巧看进了江景初的眼裡。
他不动声色地抱紧了她,唇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
江景初帮苏蔓收拾好东西后,苏蔓才像是想起来什么,问向他:“该不会,這房子是你推薦的吧?”
看刚才江景初的熟门熟路程度,很难让苏蔓不怀疑。
江景初抬眼,沉默了一瞬,答道:“沒有。”
苏蔓保持怀疑,挑眉:“真的沒有?”
江景初走過来,拉她入怀:“真的沒有。”
苏蔓轻声在她怀裡,像是喃喃自语:“沒有最好。那天欣然說的房子地址,我還觉得有点眼熟来着,沒想到……”
江景初放开一点距离,俯身看她,神情有些严肃,還有些委屈:“只是眼熟?”
苏蔓轻咳,想要掩饰:“那個,你知道的,我路痴不记路的,你家我总共就来過两次,不记得很正常吧。”
江景初捏起她的下巴,轻笑了一声:“我女朋友說正常,那就正常。”
苏蔓抿了抿唇,還想狡辩:“我就不信,你去過两次的地方,就能准确记得地址?”
江景初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当然不会。”
苏蔓扬起眉梢,满意地与他对视,就见江景初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說:“一次就可以。”
苏蔓:“……”
等到收拾好,夕阳西斜,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四人便决定一起出去吃饭。
餐厅选在了科大医院食堂,当然是苏蔓的主意。
她想念那裡的大闸蟹了。
欣然看着餐盘裡丰盛的大闸蟹和小龙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蔓蔓,怪不得你多次跟我提過要来吃科大医院食堂,我当时還觉得你是不是魔怔了,看来這是真的!”
說着,她转過头看向江景初和张宇扬:“你们医院的伙食也太好了点吧!你们也太幸福了吧!”
张宇扬一脸骄傲,“那是当然,我們院的师傅,那可都是精英级的,就跟我們一样。”
他說完,指了指他和江景初。
欣然看了一眼江景初,再看向张宇扬的时候,明显一脸嫌弃:“江医生還說得過去,你嘛,就算了。”
张宇扬一脸气愤加委屈:“什么叫我就算了,你可把话說清楚!我怎么就沒精英样了?”
欣然挑眉:“怎么?你還想上天啊?”
张宇扬抬高脸:“我,我不光想上天,我還想下地呢!怎么着,你跟着啊?”
欣然继续不甘示弱:“鬼才跟你,你有病吧你!”
张宇扬闻言,眼裡的宠溺一闪而過,他随即又掩饰了下来,继续:“对,我就有病,你有药啊?”
“……”
欣然和张宇扬碰到一块,似乎总是這样沒完沒了。
苏蔓给江景初递了個眼神,江景初心领神会。
吃完饭后,江景初就带着苏蔓先走,留下张宇扬和欣然,似乎意犹未尽,還在那吵個沒完。
上了车,江景初替苏蔓系好安全带,问:“他们俩之前不還好好的嗎?”
苏蔓默了默,笑道:“女人的心,海底针,你们男人啊,不会懂的,也最好别猜。”
江景初本来坐直了身子,又忽然侧身靠了過来,盯着苏蔓,眼神灼灼:“我也猜不透。”
苏蔓眨了眨眼:“什么?”
江景初在离她的唇,零点零一秒的距离停下。
“你的心,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
入夜路灯下,灯光从车窗外洒进来,在江景初背后笼罩。
他背对着光,整個五官陷在阴影裡,深邃的双眼却亮如明焰。
苏蔓有半秒的愣怔,沉迷于這個男人的炙热目光。
她何德何能,让他倾慕于她。
想到今天他见過了陆皓,见過了江诗月的未来老公,他是不是更应该清楚,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所以才做的试探吧?
回到家,因为两人对门,现在也方便了许多。
两人站在门外的走廊裡,江景初沉默了很久,问:“不請我进去坐坐嗎?”
苏蔓想說,今天不是进来過了。
就听江景初又說:“今天是进来帮你收拾东西,不算。”
苏蔓一愣,只好点头。
开了门,苏蔓在冰箱裡拿出刚才冻上的香槟和冰桶,将冰桶放在桌上,拿着香槟在手裡晃了晃。
“那就当你来庆祝我乔迁新居了。”
江景初笑笑,顺手打开橱柜,拿出两只香槟杯,“好。”
苏蔓怔怔看着他手裡的香槟杯,“你怎么知道我家香槟杯放在哪裡?”
江景初打开香槟,“砰”的一声,冷气和酒香一起溢了出来。
像他的眼神,盛满深浓的情绪。
“我不光知道杯子在哪。”
他盯着她,苏蔓感受到一丝危险,往后退了一步,直到抵到桌角,退无可退。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胸口:“還知道什么?”
江
景初一步一步靠了過来,用手撑在她身后的桌面上,另一只手往后伸了過去。
苏蔓被他的近距离凝视,盯的浑身僵硬,任由他整個身体贴了過来。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我還知道,這個在哪。”
他說完,另一只手收回来的同时,手上正拿着她刚才放在桌上的冰桶。
苏蔓:“……”
他盯着她红透的耳根,唇角上扬,翘起一点:“你以为是什么?”
苏蔓只觉得此时她的脸应该发烫的厉害,她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我,当然沒有以为啊!”
她說完,慌忙地推开了他,拿過桌上被倒满的一只香槟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余光却发觉江景初似乎還盯着她看,她连忙又胡乱的灌了一大口香槟,谁知,立刻又被呛到說不出话来。
“慢点。”
江景初走了過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急着把自己灌醉?”
苏蔓又抑制不住地咳了几下:“我,沒有。”
江景初扬了扬唇,“沒有最好,我還有话对你說。”
“什么?”
苏蔓停住咳,看向他。
他的神色有些倦怠,也有些不舍:“明天我得出差一趟。”
“明天?這么快?”
苏蔓咬了咬下唇,紧盯着他,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时间就特别快。
“嗯,”
江景初点头,伸出手来,拨开掉落在她眼前的碎发,动作轻柔间,眼神也变得温柔如水。
“明天一大早就得走。”
苏蔓低下头,眼底的失落不想让他看到。
江景初伸出两個手指,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的视线与自己相撞。
“我都要走了,不让我好好看看嗎?”
苏蔓对着他笑了一下:“又不是不回来。”
江景初的眉梢微塌了下去,他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情愫:“這次可能要三個月。”
“這么久!”苏蔓失口惊呼。
她以为出差一般就是一周两周的事情,沒想到会是三個月。
三個月,十二周,接近一百天。
她都不知道,她会不会适应沒有江景初的一百個日夜。
他们两人,不過才刚刚开始,却又要面临分离。
苏蔓泄气地呼出一口气的同时,语气也变得怪怪的:“去哪裡需要這么久?”
像是故意撒娇,也像是不舍的责怪。
江景初见状俯下身,让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他的气息瞬间将她整個包裹。
“德国。”
苏蔓抬头:“還要出国?”
“嗯。进修加国际研讨会。”
江景初盯着她眼裡不舍的神色,心也跟着柔软。
他笑了一下:“我還沒走,我女朋友就已经开始想我了?”
苏蔓推开他:“谁是你女朋友!”
却闭口不提,想不想他。
江景初会心地笑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重新拉进怀裡,把她的头顶在自己的下颌骨,声音裡带着眷恋。
“我很喜歡。”
“什么?”
苏蔓低垂着头,弯着嘴角不看他。
江景初的唇轻轻贴在她额头,一下又一下,他說:“你這样我很喜歡。”
苏蔓迅速鼓着腮帮,别過头:“我可沒說我会想你。”
江景初把她的头掰回来,重新捧着她的脸,想看进她眼裡:“我知道。”
他知道?知道什么了?
苏蔓低垂着眼睫,睫毛因他的呼吸,微微跟着颤动。
怦然的心跳,也跟着在心尖,翩翩起舞。
紧接着,就听江景初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他把她重新摁进自己的怀裡,把头埋在苏蔓的颈窝,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诉說深情。
“待会儿,我可能会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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