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後日談與南小姐的一天
雖然從未有過正式的說明，但是薔薇花基本上可以看做是【自由之城】的城花了。
南小姐手拿着一束薔薇花，來到了一間比較寬敞的公寓樓裏面……店門是穿不進去了，但這種普通的樓宇當然是小菜一碟。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墨鏡……反正全黑就是了。
這是尤利婭的家。
她應該是與父母一同居住的，但家裏此時亂糟糟的，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毀滅性的破壞，尚且未來得及收拾。
牆面上的爪痕，很好地說明了這裏曾經所發生過的事情……看來，尤利婭的父母並沒有逃過異化災難。
至於尤利婭的父母是變成了異化者，還是慘死在異化者的手中，自是不得而知……南小姐也沒有探究的打算。
“這就是你生活過的地方。”
南小楠四處大量了一番，隨後在地上將一個碎掉的相框撿起，玻璃已經碎裂了，但相框裏的相片卻還是完整的。
她隨手將相框擺好，隨後走入了尤利婭的房間之中……這房間並不亂，似乎在災難之中得以倖存。
南小楠抱着白色的薔薇，坐在了尤利婭曾經坐在的椅子上。
“第一次的交易以失敗告終……嗎。”
這位它子世界學院派的魔女小姐其實一開始對自己的要求並沒有很好，但總歸認爲自己是有能力的，否則早就已經死在了次元的虛空之中。
雖然運氣一直以來並不是很好，但大部分情況還是有驚無險不是……她覺得自己是有能力讓尤利婭成爲聖少女的，只不過一連串的災難過後，暫時是沒有人還在關注聖少女的評選活動。
怎麼選？
那麼多的聖少女候補，最終都成爲獻祭品，作爲【天命】出現，獲取【超位格】的踏腳石……這恐怕對於有記憶的自由之城的信徒來說，是一生都不想要憶起的噩夢。【蓋婭之書】前期的直播，早就將聖少女候補們在人們心中的光輝形象徹底破壞。
欸……
南小楠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爲了尤利婭而可惜，還是爲了自己打破了店鋪交易零失敗的紀錄。
店鋪歷來都是先給貨，在收款的，而且從未失敗過——可到了她這裏，第一單生意就這樣黃了。
南小楠是可以預想到女僕小姐已經在磨刀霍霍，怕不是會用自己這個店鋪的恥辱來祭天？
“所以今天爲什麼要【停止營業】？？”
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的啦！！
她搖了搖頭，一向奉行能苟就苟的原則的她，決定煩惱的事情先不想——她想了，解決不了沒用。她不想，解決不了，還是沒用——她不想，或許船頭橋頭，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走了，我的第一位客人。”
白色的薔薇花放在了精緻的梳妝檯上，南小楠離開的時候，從這裏帶走了一隻耳環，隨手地別在了自己的左耳上。
作爲，第一次交易失敗的憑證。
離開的時候，讓南小楠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公寓的樓下，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傢伙——被女僕小姐剝奪的本來的名字的……伊莎。
四目相投，各感意外，沉默不語。
……
如今伊莎其實可以說是今非昔比，作爲拉貴爾第一個的神賜戰士，這部分的神力在災難結束之後，並沒有回收。
這時候的伊莎，可以說是已經成爲了拉貴爾的信徒……神力在伊莎的體內流轉，已經是超越了一般子世界極限強者程度。
不過想來她要適應這種神力，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至於王后能夠將神力開發到什麼程度，還需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要不要，去喝一杯？”伊莎主動開口問道。
反正店鋪暫時又進不去，老闆沒有吩咐，接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事情……至於梅丹佐這幾天一直不見蹤影，想來是苟富貴已相忘。
“一般的地方沒興趣啦。”南小楠眨了眨道：“自由之城裏有沒有鴨店之類的地方？”
“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是比較獨斷專行的……”伊莎不禁驚疑不定地打量着這個神祕的女人，很是感嘆道：“還真是見識到了。”
“只是想要放鬆一下而已。”南小楠聳聳肩，“那就隨便找個地方吧。”
……
鴨店是不可能有鴨店的，自由之城裏連勾欄都沒有，從前爲了暗搓搓地釋放一些心理膨脹的慾望時候，富人們最多也就是悄悄地舉辦一些天體沙龍。
至於後來在莉莉斯這個假聖人的騷操作之下，有了一些暗黑類的娛樂活動，也是見不得光的——總的來說，自由之城還是比較乾淨。
“這個地方怎麼樣？這是我親手打造的樂園。”
一間幾乎可以用酒池肉林來形容，通鋪了純白地板的奢華房間之中，南小楠不禁瞪了瞪眼。
水池裏有衣着清涼的美麗少女與可愛少年在嬉戲，一個個漂亮得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的人物。
伊莎到來的時候，安歇少女與少男們，更像是寵物似的，圍到了她的身邊……她笑吟吟地看着驚疑不定的南小楠，“看上哪個了，隨便挑吧，他們都很聽話。”
臥…槽？
這TM的還不是鴨店是什麼？
南小姐最後點了兩個比較颯的美少女……因爲她不知道自己加入玩了美少年之後，會不會被女僕小姐嫌棄她髒。
是個人都知道女僕小姐有很嚴重的潔癖，怎麼可能容易骯髒的傢伙在老闆的面前蹦達……開玩笑呢，萬一因爲一時對歡愉的貪婪，而錯失了上位的機會呢？
雖然感覺這個機會無限接近零，但萬一就成了呢？
……
一場荒唐過後，伊莎與南小姐泡在了溫泉水之中，正在享受着美少女細心的spa服務，伊莎忽然幽幽地問道：“尤利婭，不會回來了對嗎。”
感覺雙方間的交情有了極大提升的南小姐笑了笑道：“怎麼，你在可惜，沒有得到過她？”
伊莎坦然道：“那孩子，是真心地想要成爲聖少女的。”
南小楠曬然道：“能參加儀式的候補，就沒有一個不是真心的吧？”
伊莎搖了搖頭，索然無味似的道：“不說了，自由之城的事情，很快也就與我無關了。”
南小楠愕然道：“看情況……那位【第二天】之宮的主人，是打算將你帶走？”
作爲天國現如今中流砥柱之一的熾天使拉貴爾的第一神賜戰士，伊莎似乎已經可以接觸到一些比較機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拉貴爾這幾日，與伊莎有過怎樣的交流。
“聽說【熾天之宮】的幾位大人，有想法要改變聖光國度七都的格局。”伊莎想了想道：“可能會出臺一個新的管理機構，我或許會在裏面任職。”
“這是好事，恭喜啊？”
伊莎幽幽地道：“我被剝奪了原來的名字了，感覺……感覺也就沒有什麼負擔。”
南小姐是玲瓏心的人，此時沉吟道：“伊莎，相遇或許只是偶然，但是你邀請我……大概，不是因爲要說這些？”
伊莎盯着南小楠道：“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南小楠似早知道她要問些什麼，淡然道：“關於你的問題，或許你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答案。即使不確定，但對於已經成爲神賜戰士的你，多多少少也打聽到了一些，否則你也不會邀請我……對吧？”
“所以？”
南小楠輕笑了聲道：“答案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誰還能剝奪你從前的名字？”
“果然……行吧，我無話可說。”伊莎苦笑了聲，她嘆了口氣，低聲道：“如果可以的話，勞煩你幫我向那位說一聲，讓聖人家族蒙羞，實在很抱歉……但是，我也行要爲自己而活着。”
南小姐說拒絕的話，也沒說答應的話，她只是做完了按摩之後，又吃了點東西，臨離開之前又稍稍地荒唐了一次之後，才帶着感嘆似的感慨離開。
沒什麼好說的，女人嘛，總要長大的，有些事情嘗試過了一次之後，就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她看着那位挽着她的手臂，一路將自己送下樓梯，最後還揮手相送的美少女……美少女好像在說：歡迎下次再來，我等你哦！我是806號……
……
她又一次回到了店鋪的大門。
艹！
還是穿不進去！
正當南小楠考慮着是不是再回去找伊莎一次……說行在她的水晶宮裏享受過夜服務的時候，只聽見店鋪的大門發出了叮鈴的一聲。
門上的鈴鐺，響了。
……
……
當南小楠再次看到洛老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老闆還是老樣子，永遠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因爲她的腦回路與洛老闆本來就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
但女僕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樣。
似乎……更柔和了些，也更自然了些，而且——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不過四周瀰漫着一股清新的香味……什麼香味，好像是洗髮水的味道？
“南小楠，準備一下，我們差不多要離開聖光國度了。”女僕小姐微笑着說話。
這笑容太自然了，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南小楠不禁心裏頭瘮得慌，她遲疑着問道：“離開……離開？這麼快，這裏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這裏的事情？”女僕小姐笑眯眯地問道：“南小姐，你覺得主人這次過來，是要解決什麼事情嗎。”
南小楠喉嚨咕咚了聲，訕訕地笑了笑……她眼珠子一轉，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你看我！都忘了，我們是來旅遊的……嗯，旅遊結束了，是該離開了！老闆，接下來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下午三點三了，洛老闆嘆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吁了口氣，像是個無慾無求的老頭子似的，“不着急，只是準備一下而已，另外還有些事情，想要和南小姐你說清楚的……關於你第一宗生意的事情。”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來吧，已經放縱過的它子世界學院派魔女小姐，已經早早有了心理準備。
只見女僕小姐此時擡手，一本厚重的賬本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徐徐翻動，很快就在其中一頁上停了下來。
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此時南小楠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女僕小姐看了眼賬本，又看了眼南小楠，好一會兒之後，才輕笑了聲道：“恭喜你，南小姐，你完成了作爲黑魂使者的第一次交易，你的業績將會首次登記……要再接再厲，爲店鋪創造更多的價值，明白嗎。”
“完…完成了？”南小楠不禁瞪大了眼睛，“怎麼會完成了的，我作爲【尤利婭】的身份，不是已經曝光了嗎？”
“關於【蓋婭之書】的直播問題，從你們開始經歷【聖地書頁】開始，就已經停止了。”女僕小姐淡然道：“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主人就有選擇性地掐斷了直播，但後來甚至直接斷開了。”
南小楠只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這個她倒是能夠理解，畢竟她經歷的書頁世界，越往後裏，敏感……甚至說是祕聞的事情太多，尤其這恐怕還是關於【原初】，關於老闆的。
“也就是說，我並沒有暴露……的意思？”
女僕小姐含笑道：“不錯，你的身份並未暴露。另外，因爲你作爲【尤利婭】時期的活躍，他們給做了這個……”
說着，女僕小姐給南小楠拋出了一臺平板電腦。
屏幕上所顯示的是一個聖少女儀式投票的網頁……聖少女儀式雖然最後無疾而終，並沒有宣佈正式冠軍的誕生，但是在網絡的投票上，【尤利婭】已經獲得了最高的票數。
下面，是許多信徒沙雕網友在【尤利婭】名字之下的留言。
“要加油啊！尤利婭！你一定要活下來！”
……
“在我心中，你是最完美的聖少女！”
……
“這纔是你吧，太真實了……這樣的聖少女，感覺也很不錯喲！”
……
她怔怔地看着留言。
洛老闆此時輕聲道：“那麼，雖然這次聖少女儀式沒有進行到最後，不過……我還是以這次活動評委的身份，單方面地宣佈……恭喜你，【尤利婭】，你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聖少女了。這是你的皇冠……無冕之冠。”
皇冠緩緩地降落到了南小楠的雙手之中……她下意識地接過了它。
與此同時，南小楠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涌出，是一道薄薄的身影……以尤利婭的形象出現。
有位少女，在輕聲呢喃着：“謝謝……”
消散。
皇冠，也在南小楠的雙手之中消散。
她下意識地看着眼前的老闆，微笑着……一瞬間，【Z】，【J】，【渚】……彷彿都在洛老闆的身上重疊了起來。
南小姐張了張口，只感覺心臟有種跳動的感覺。
艹……
有被撩到了！
……
此時。
“南小姐，關於你的表彰大會，也會提上日程呢。”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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