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看不上我
他身材高挑偏瘦,戴着无框眼镜,主持人话音落下后,在如雷的掌声中缓步上台。
走到讲台中央,他目光往台下淡然一扫,全场瞬间安静。
他缓缓开口道:“非常感谢主办方的诚意邀請……”
简短說完客套话,他就這次展会展出的展品做出了一個简单的总结和肯定,然后又回答了台下一些企业人员提出的疑问。
想提问的人员众多,可時間有限,大半個小时后,南致知就从舞台上下来了。
大会還有其他环节,南致知从舞台下来后,走向台下主办方给他准备的前排最中间的位置。
看到南致知自跟前走過,坐前排的一众企业大佬均起身跟南致知握手打招呼,把坐后排的人,尤其是一些技术人员给羡慕坏了。
南致知座位旁边其中一人,就是封庭深。
在他走近时,封庭深站了起来。
他身边的林芜见着,也跟着站了起来。
封庭深主动伸出手来跟南致知握手:“南先生,好久不见。”
是的,封庭深和南致知之前是见過的。
在很多年之前。
南致知神色冷淡的伸手道:“确实很久沒见了。”
仔细算起来,应该有十多年了。
南致知冷淡倒不是针对封庭深,他這個人在外对谁都是這幅态度,包括他自己的学生。
林芜也伸出手来:“您好南先生,我是林芜,很高兴能见到您。”
南致知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跟她握了個手后,又和林芜后面凑上来的几個人握了個手后,就坐下了。
封庭深坐在南致知的右侧,坐南致知左侧的人在他坐下后主动跟他搭话。
南致知也就跟对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来。
封庭深就這样坐着,听台上的人讲话。
林芜倒是想跟南致知說话,只是,她和南致知之间隔着一個封庭深,不方便。
见封庭深沒有主动跟南致知說话,她有些诧异,凑過来轻声问道:“你和南先生之前闹過不快嗎?”
封庭深笑:“沒有啊。”
“那为什么……”
见南致知的机会难得,谁不想多找机会跟南致知多說两句?
现在南致知就坐他旁边,可他偏偏……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跟封庭深换個位置。
只是,现在南致知和那边的企业大佬聊得挺好的。
那企业大佬可不是一般人,她作为小辈,又名声不显,如果主动過去和南致知說话,打扰了那企业大佬和南致知說话的兴致,只怕会得罪对方。
想到這,她便作罢,沒有跟封庭深提出要跟他换位置的請求。
“他看不上我。”
“什么?”
林芜一愣,怀疑她听错了。
看封庭深脸上挂着笑,她就知道她沒听错。
只是……
如果真的是這样的话,那還不算是闹過不快嗎?
可封庭深看着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封庭深沒有多說的意思,林芜也就沒有继续问。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会终于结束了。
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說南致知并不会立刻离开。
收到消息后,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朝前排那边過去。
不過,等靠后排一些位置的人涌到前面去时,南致知早就已经被之前坐在前排的人包围了。
林芜人也在前排,但她沒有和南致知交谈,林立澜看到了,有些心急,朝林芜招了招手。
林芜看到了,走了過去:“姑姑。”
她知道林立澜的意思,所以,在林立澜還沒开口时,就开口說道:“现在南先生身边都是大人物,我就算挤上去跟南先生說话也說不了几句,庭深說以后再找机会单独跟南先生聊也是一样的。”
“也是……”
林立澜這才反应過来,是她心急了。
封庭深那边都是平时他们够都够不着的大佬级别的人物,林立澜希望她能多认识一些人,就推了推她,让她快回去那边。
林芜脸色淡淡,說道:“那些人我都已经认识了。”
因为封庭深的缘故,那些大佬对她也非常客气。
林立澜知道封庭深对林芜非常上心,听說這裡,她放下心来,笑了:“那就好。”
话虽如此,跟林立澜聊了一会后,林芜還是回去了封庭深那边。
這边人挺多的,一般人要挤进去可不容易。
不過,如今谁都知道她是封庭深的女伴,看到她时都会主动让开让她进去。
有些大佬和南致知聊過之后,也沒再往他那边凑,而是围在一起聊起了商场上的一些事情。
看到林芜回来,站在封庭深身边,有人随和地笑着开口道:“林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庭深真的是好眼光,好福气。”
這些大佬,虽然社会地位不凡,看人时也并不完全以家世地位评价人。
林芜履历确实非常不错,人长得漂亮,又得体大方,性格沉稳不毛躁。
综合起来,确实已经是非常出色的一個年轻人了。
所以,他们夸赞林芜的时候,确实是真心的。
封庭深笑了笑,林芜也大方地笑道:“袁总過奖了。”
他们這边聊的還算挺愉快,可南致知時間不多,一会之后,就跟众人說有事要先走了。
其他人见着,也不敢拦。
毕竟,南致知背靠政府,谁也不敢想他的事到底是多重要。
南致知离开了。
与此同时,容辞他们现在正和其他企业的技术人员非常投入的交流着。
她和郁默勋从头到尾都沒有像其他人那样凑前头去跟南致知說话。
毕竟,他们不需要。
他们如果想见南致知……
嗯,虽然說不上特别容易,但也不困难就是了。
這不,南致知走了一会后,郁默勋就收到了消息。
郁默勋就拉着容辞出来了。
他们离开了展厅,出去了停车场外面跟南致知碰面。
南致知正拿着手机,似乎正在回人信息。
见到他们到来,抬起头来。
容辞停了脚步:“老师……”
南致知:“嗯。”
南致知冷淡道:“你们的展品我看了,還過得去……但,”他的视线冷漠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三年了,你们就只有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