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笑 作者：未知 现在的十几天是漫长的十几條，常雨在這期间外出過一次，拔回来一颗树苗，栽到办公楼的中央。 如今办公楼裡的破损螺旋梯已经被替换成一颗非常高的小树，单人合围之数，挺拔少支，冠過顶层，枝叶在外。 夜裡一场大雨到清晨未停，又沒带伞，于是常雨再次出来沒能回去，她非常不喜歡淋雨的感觉，因为初中的时候淋出過皮肤病，夜裡都睡不安稳，难受了好几年才好。 在玩具商场裡躲了這么久雨也沒停，毛绒的玩具熊很软和，一人多高胖乎乎。 常雨很喜歡毛绒玩具，虽然好像沒买過，笑着隔层玻璃窗能看好久，却沒有动手拿。手一碰，玩具就会蹭灰，慢慢就脏了，不再松软暖和。 那帮变异动物最近是互不相干老实着，可太久不回去总不放心，也不愿意在陌生的地方留太久。 然后天亮的时候常雨戴上帽子出了玩具店，阴天天色非常暗，常雨又是一身黑，连鞋都是黑的。街上空无一人，看着有点吓人。 說实话常雨也不知道那些人都跑哪儿去了？既然能剩下一半還多怎么這一片房区都空了？走過的地方也多是十室九空，人呢？ 可能說今天唯一好的就是沒有风，戴着帽子雨還沒有直接浇在脸上。 踩在水上的“踏踏”声由远及近，戴着帽子视线受阻的常雨就回头去看，這一回头瞬间就后悔了！一個沒腿高的小孩儿正朝着自己這边跑，后面還跟着两只“剑齿虎”？不是！是变异后的缅因猫！那两边的獠牙爪子和体型让人看了以为是史前剑齿虎重现了呢！ 小男孩也看见了回头的常雨，估计是希望激发了他的潜能，這会跑的更快了！常雨觉得這都不是正常人的速度。不然那变异的缅因猫早追上他了。 小男孩拼命的跑，拼命的喊：“救命啊！救我，哥哥姐姐救救我”！ 虽然常雨又在异能的副作用下眼眶湿润，母爱天性于同情心携手如决堤之海般泛滥。但是，常雨平常都躲着其他东西走，不使用异能的情况下，她出来更是连把刀都沒带！除了一個指甲刀真可以說手无寸铁，唯一能用的就是她那点出奇的爆发力了。 前几天突发奇想，用异能编写未来，将五十厘米高的小树苗催长那么大，時間线炸了不少，现在還沒稳定，用了异能肯定還要炸！ 保护层沒有办法保证每次都能挡住所有碎片，上回碎片划出的伤口结痂更是特别慢，现在都沒有长好。 小孩已经快跑到眼前了，进化的极具杀伤力的缅因猫高高跃起，两個目标好像都可以变成他的盘中餐，那样就能饱上好几天。 无奈只能摘掉会阻碍视线的帽子，等着缅因猫扑過来，它扑過来的时候自己也要动手，争取准确掰断它的头。 沒错，玻璃心的常雨其实那颗玻璃心一点儿都不透明，最中间装的都是煤。 小男孩已经跑了很久，增加速度的异能其实也沒多高，在缅因猫的追捕下早已疲惫不堪，自从看到常雨后就只记得往這個人身边跑。 缅因猫弹出的利爪向着猎物，长着獠牙的大嘴张开，准备着时刻能够咬住猎物的喉咙。 常雨腿脚蓄势待发，眼睛盯着缅因猫，手臂和身体都是放松的。 它扑下来的同时常雨也扑上去，迸发力气两腿缠住猫身，自己的身体都拧了個劲儿，胳膊上的伤口抻的真疼，两只胳膊一上一下，左手抱住猫脖子，右手抱住猫下颚猛使力往后掰。 贴的這样紧，常雨都听到嘎嘣的骨骼断掉的声音，缅因猫也确实不动软下来，常雨才松手。 小孩稍稍缓過一口气，看常雨赢了赶紧到她身前，要拉常雨起来。 常雨除了两只胳膊都疼，還看着缅因猫呢，這猫身体伸长了比自己都高！ 小孩伸手拉常雨，眼睛望向常雨還走神的眼睛：“姐姐，你能救救我妈妈么？她就在对面超市裡，裡面有猫，妈妈拦住它们让我逃出来的。求求你帮帮忙吧”…… 雨水很密很急，分不清在脸上经過的是眼泪還是雨水。 這一拉常雨左胳膊真疼，雨冲刷着流出来的血，流到地上，红了一小片雨水。左小臂内侧在缅因猫扑過来的时候，被猫爪结结实实抓出一條有快十厘米的口子，還很深。 真是利爪，真快！可是要說处理一下，一沒东西二沒時間。 “走吧”。 小男孩一下就杨起了笑脸：“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個大好人”！ 表面平静，常雨其实想舔一舔自己的胳膊，可是這個伤口太大，還淋着雨。以往手上有什么小伤口她可能就会舔一下，有沒有用常雨沒仔细纠结過。 更不想去救人，常雨想着你是谁？你妈妈是哪位？我不可能认识的宝宝。感叹着世间多苦难，眼底热了起来，因为雨水不停的冷却也只热了眼底。 常雨有打算，救的了救，不介意当圣母。毕竟做相称实力的善事是圣母，日升暖阳般的光辉感觉不错，但超出实力外就叫牺牲，沒亲沒故的不太可能。 至于亲友故交，常雨性格孤僻，人缘不算太好，到现在沒结過婚，沒生過孩子，亲友早老死光了。碰不见的。 小男孩跟在常雨左右，虽然能比常雨跑得快但要配合常雨的速度，因为常雨毕竟沒进化出速度异能。 跑出一段距离小男孩看见地上的血色跟了一路，才发现常雨的胳膊被抓了個大口子，顿时自责了：“姐姐对不起”！ 常雨不想說话，目前贫血，時間光带划伤的伤口止血特别慢，加上這個冲刷着雨水的口子她十分暴躁，体内能量的缺失更是不想說话，多說一個字都嫌累。 所以常雨選擇了内心吐槽這种不花力气的解压方式。 超市的门大开着，什么动静都沒有，所以人和猫应该只有一個活着。 万幸，活着的是人，被挠的不清，不過血已经止住，只是人昏迷着。旁边有一猫一狗的尸体，块头都不小，爪子和牙齿更不是一般的长。 好事做到底，常雨答应送這对母子回家。 男孩领着搜集的物资，常雨再次戴上帽子，扛着他妈妈。 男孩喃喃的问常雨：“這样扛着妈妈肯定很难受，姐姐能不能背着，我家不远，就在左面前街的居民楼”。 常雨的玻璃心又晃悠了，事那么多呢？怎么背？我两只胳膊都要废了怎么抱的住成年人的腿？“我的胳膊好疼，抱不住腿，背人会掉下去”。 小男孩瘪嘴了：“对不起，姐姐。我家裡有药，到我家你处理一下胳膊吧！最近網络出了問題不能用，我爸爸去打听消息了，我爸爸也有异能。我妈妈也有异能的，還有我”…… 常雨对于小男孩的絮絮叨叨报答休息之类的话左耳进右耳出，不想听，人送回去一句话不說的就走了。 出来之后說实话，常雨找药房的时候就在想回去的路线，這一有意外她就有点忘路，记文字类的东西特别快，但对于路线這种就比路痴好不太多。 左小臂流的血不像之前那样凶了，常雨也找到了一家药房。认真的回想了一遍過来的路，以防待会找不回去。 药房关着门，常雨进去后就转身把门关上。這间药房很大，左右两边区域离的很远，左侧有人在，防备状态很紧张，常雨就到了右侧。 好像是特意让出来的，紧急处理的东西這边勉强都能找到，至于很多药品已经被搬空了。 找了瓶碘伏蒸馏水，蒸馏水在最底层架子裡侧，常雨收了左手不让血水弄到架子上。清洗消毒又呼了层医用隔离棉，粘了一层防水医用胶带完事，右臂就沒不用管了，好不容易结的痂就是被水泡了也不能揭，一会還要出去走的。 這大雨天一身都浇透了，常雨准备开门的手一下缩回来，外面青柏路雨地上爬了不少蛇，還是等一等再走吧！哈哈……哈哈，今天点子太寸了！ 左侧的人听见常雨的到门口又往裡走的动作出来看，差不多的一身黑，迈過常雨进来时滴落在地上的血，通過前面玻璃也看见了那些蛇。 和出来找纱布的常雨碰個正着！ 沈墨军都惊呆了：“常雨”！ 常雨吓的心一跳，时隔几個月再次忘了沈墨军的长相，看着沈墨军不說话。 沈墨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常雨的胳膊，联系到地上的血：“你受伤了，处理了好了嗎”？ 哎呀我去這位宝宝，你這一副熟人的样子难不成是我那個命长未死返老還童的老同学？不是吧？沒什么印象。是不是不安全，本能的就把左手往身后背。 因为沒感觉到恶意，脸上只是沒有表情。 即使应该有点印象，长眠好久常雨也忘了。 沈墨军看常雨反应不太对，试探问到：“常雨”？ 常雨“嗯”了一声，還知道名呢，這样想一下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大概有谁。 沈墨军确定了沒认错人！“我，沈墨军！你不认识我了”？ 這样一說常雨就想起来确实认识這样一個人了，最近认识的。“认识”。 沈墨军放松下来，熟人一样走過来看常雨的胳膊，虽然处理完看不出太多东西：“我那天回去沒找到你。动物爪子抓伤的，袖子都這样了爪子肯定进化的很快，伤口不小。那些进化的动物到现在吃不少死物活物，身上细菌特别多，消好毒沒有，這個胶布虽然防水不透气，不太好结痂，拆下来我重新给你处理一下”。 常雨猛的抽回胳膊，重新整！你当這是假肢它不连着神级？那么大個口子碰它不疼？开玩笑！“不用”。 常雨看着街上解释了一句：“還行，清洗完消過毒，放了三层隔离棉，不是直接粘的”。 沈墨军多数时候都很能說，“這段時間怎么样？有进化嗎”？ 常雨摇头，都觉得退化了，心智退化。 沈墨军很利索的换话题：“我這回出来不是因为任务，不過依旧是打架，且常胜。你有其他同伴嗎？沒有的话要不要来我的组合？我的异能又有进步了，在這些进化的异能者中算得上前面的”。 异能多种多样善战不善战本就有区别不假，强弱区别這段時間常雨也看见過几個，但是对于扎到人堆裡沒兴趣。于是摇头。 沈墨军說了一会也停了，好像也有些累。雨還是不停，蛇過去后来過了一群老鼠，可以說是大迁徙。 三三两两的许多动物都离开了来的方向，现在街上最多的就是狗，各种各样的狗，大小流浪家养现在都已彻底不重要。 打眼的是那每一只都尖牙利爪！ 常雨想能不能等着它们都過去自己再走。 沈墨军已经靠近：“有许多开始进周围的房子了，看来這些动物并不打算全离开，等過来的动物一多可能就不好出去了”。 常雨听沈墨军說才看，還真是！有的猫狗什么的沒走，而是进了周围房子。就算是为了避雨那天晴之后走出去它们也不会放着猎物不扑。 沈墨军：“你跟在我后边，冲出去！如果有动物袭击实在躲不及就拉我挡一下，它们的爪子抓不穿我”。 常雨想笑一下，那你是进药房干什么？什么都沒拿进来躲雨的？沒受伤非得进药房？這已经算不上圣母了，還想着還人情呢，可不用。 常雨管不住情绪确实笑了，只是沈墨军怎么理解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