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泥塑落汤鸡 作者:未知 常雨“反思”着自己为什么出来找這些沒用的,发烧的沈墨军睡着不老实。 常雨抓着被的右手被挥了一下,正打在光带碎片划出的伤口,被打着的常雨沒等龇牙咧嘴表示一下疼痛就听“滋啦”的响声。 低头看胳膊上的衣袖被什么烧出一道口子,似乎是腐蚀类的东西,沾到周围還出血的结痂伤口更疼了。 沈墨军還是不老实,翻過身手往旁边的被上使劲蹭,仿佛沒起多少作用,又往旁边找东西蹭。 常雨转過来摁住沈墨军两只胳膊,避开手掌,在右手心发现一個黑色的腐蚀伤口,并且在以不满的速度扩散。探向额头温度也更高了,应该說体温整体都有很大提升。 腐蚀伤口的中心有道不大的小口子,不长却有点深,裡面沾着的绿色汁水的一小块碎牙让常雨想起大蜥蜴的绿嘴。 “啧”! 痛苦使昏睡中的沈墨军动用异能,身体表象正常,不過硬度已经达到钢铁般。常雨拿刀挖那块牙都费劲。 不救?救?腐蚀的毒液通過血液這么一走依旧会流遍全身,要不再等等,身体强化的不仅是硬度也有抗毒性,催眠的花粉药不倒那這個能不能扛過去? 不能。 现实很快的给了常雨回答,腐蚀的范围变大已经蔓延到沈墨军整個手掌,方才還乱动的手现在连胳膊都动不了了。 很明显的答案,這個毒液她的异能扛不過去。 “我這运气也是不佳”! 常雨拽過沈墨军右臂,白色的光以常雨为中心,强光范围包括沈墨军一只胳膊,发散出去的光洒满整间屋子,時間光带浮现时便是扭曲的飘荡在屋中。 两秒钟時間常雨扔下沈墨军复原的手,跑去堆放杂物的房间挑大件沙发茶几拽出来挡在被踹坏的门前,放完赶紧往室外跑。 身上的光收不回去,压不下来。常雨跑出屋门,找离得远点结实的房子,在进下一间房子的空门框时,扭曲的光带随着她跑步前进的动作划過房子面墙,早就沒门的门框和正面的墙壁被削成碎末! 进门两步常雨抱腿团身,一米七的個头再怎么缩也有不小体积,白色强光的保护层围成個球形。 早已扭曲的光带沒有头尾的怦然炸裂,大些的碎片飞射出去還会再次爆炸,直到炸成不到成人小拇指长的小碎片。 即使是小碎片,碰到的东西部分也会被削成碎末。 效果比散射枪杀伤力大的多,够破败的房子被全方位都有的“微型炸弹”荼毒一阵。 正在保护层裡的常雨听见房子倒塌的声音玻璃心又出来作祟了,想哭!生活总是会让人体会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受。 大雨之下,一座倒塌的房子除了碎块状墙,只剩房盖算是最完整的,不過也有少许窟窿。 其中一個窟窿冒出来只手,头一回沒抓住能借力的实物,扒下去一层小碎块。 常雨第一回沒抓到能借力的东西,动完反而陷的更深,還有一只手挡在脸前,撑出了一小片能呼吸的空间。 這只手過会又从废墟伸出来,這次不止冒出一只手的高度,還有沾了层灰的胳膊。往旁边摸索着找到了個房盖边,费了半天力气从废墟裡爬出来個满身灰的人形生物——常雨。 常雨觉得自己還是幸运的,头顶位置正好是個窟窿,出来方便点。 灰都来源于時間光带毁掉的房子,厚厚糊在身上,眼睛都睁不开。 常雨仰头接雨水洗脸,抹去眼睛周围的灰就低头,太大的雨不便呼吸,伸手接水洗两把脸。 這时候還不忘吐槽呢,如果不是洗脸不方便說话估计会說出声来,就不仅是在心裡吐槽了:哎呀我去,差点闷在裡边!還好都是矮层建筑,不然压到高楼裡边可好看了!多冲冲,把灰冲下去,這糊的能当泥塑了。不见太阳這么长時間,下雨又起风,真冷!忽冷忽热的天气。 落汤鸡常雨返回前凭经验猜测,对面的小拐弯房是间之前的小卖部。 进去之后确实如她猜想,只不過,所有东西都埋了一层灰。比如刚从货架上拿下来的一袋饼干,湿手一拿有点和泥。 擦擦塑料包装的灰,外包装都风化脆了,擦几下還掉了一块包装,過期時間在三年前的十二月六号,哈哈…… 结果常雨拎回了两瓶瓶子完好沒有包装带的矿泉水,和三盒包装新鲜的饼干,回来沙发茶几搬开扔在客厅。 常雨想着上回沈墨军是睡了個白天,這回应该差不多,蜥蜴毒解决了,等着她醒就行。操作的是沈墨军時間线的两点位置,她胳膊的状态调回碰见蜥蜴之前,身体状态调到了蜥蜴毒发之前。 附近总有人,不回安全的地方不想操作時間线,而且倒回的越多相应副作用越大,還需要等一段時間。等人醒了估计好的差不多,自己就回去,上回休息的精力快沒了,现在脑袋沉眼睛也累。 带回来的吃喝不是常雨给自己准备的,常雨在外面能不吃就不会吃任何东西。 雨不仅依然很大,风刮起来也不小,漫长的夜裡阴天真是沒有多少光。 刚入夜沈墨军醒了,目前睁眼瞎的常雨是不知道,但沈墨军看见了坐床边上的人影,除了常雨也不会有别人。 沈墨军想起来浑身无力,只能调动一点异能,无法动弹:“常雨”? 常雨都闭目养神了,听见人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现在是個睁眼瞎又把眼睛闭上了:“有水和饼干,吃么?在床头柜上,自己拿,我看不见”。 沈墨军是饿了,想到现在的局面连吃的心情都沒有。常雨夜裡看不见东西,一個看不见一個沒法动弹。体能并不算太强,带自己過来的地方离事发点应该不太远,强风暴雨夜间時間长,如果這裡来了心怀不轨的人躲雨碰上真要完! “你出去找吃的了”? “嗯”。 “遇到危险沒有?還好么”? “沒有”。 “我自愈能力强,再過十個小时,不,這回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十七八個小时能恢复的差不多。你手臂感染沒有?发烧的话不好熬,怎么不换干衣服?我看那柜裡還有衣服”。 常雨能肯定自己沒发烧,都快僵了,身上冰凉冰凉的。空气多少度她多少度,一向這样:“沒感染,不想换,這身已经干了”。主要是那些衣服男的太大女的都是裙子,沒办法穿。常雨的玻璃心现在疲惫的沒精力想太多,不然回想被房子活埋過可能会掉几滴“眼药水眼泪”。 沈墨军想起来吃点东西,有能量补充也许能好的快点,无奈起不来,抬個手都费劲!這是怎么了?烧的? “帮個忙呗,我动不了。可能是发烧烧的,沒力气”。 常雨不自然的抖眉。以为沈墨军這么半天沒大家是接着睡了,沒想到說动不了,扶人起来坐着:“你要是觉得吞咽也费劲,我就把饼干捏碎掺水裡”。 沈墨军觉得自己還有吞咽能力,用不着這样,饼干放凉水裡不会好吃的:“你這吃法真挺省事的,我還不到這种程度”。 常雨撕开饼干外包装:“我牙疼的时候就這么吃,确实省力”。 沈墨军也就不问牙疼为什么沒去医院看看了。 常雨给她递水呢被她吓一跳,水瓶差点洒被上,估计已经洒被上了,毕竟水是满的手都洒上不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害怕,附近明明连個活物都沒有。 沈墨军沒知声,刚才真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已经想過好多种影视剧的鬼故事和其他可能,看了常雨一会有呼吸起伏,這手是有多少度?不是凉,是冰了!這屋裡也不冷啊? “沒事,我刚才抻着伤了,疼的动了一下”。 常雨沒多想,身体强化的异能真是好,還這么有精神,总是說话都有点嫌烦。不问到身上常雨就干脆当沒听见,不回答。 沈墨军感觉恢复過来一点:“你脖子上沾的什么东西?纸片嗎”? 這样說着就伸手探向常雨的脖子。 常雨除了感觉到沈墨军的手什么都沒有,纸片? 脖颈虽然也凉,好歹沈墨军摸到了脉,放心了,是活人。這年头什么怪事都有,刚才可是吓了一跳! “是個碎石块,你身上好凉啊,被裡比较暖和,被够大” 常雨不想暖和,就想沈墨军消停一会,說起来沒完。脾气沒来由的暴躁。 “不用,我常年這样”。 沈墨军睡着可真是太好了,安静不少。夜裡又在发烧,沒事儿,被盖严实了烧不坏就行。 夜裡风刮起来的声音也能让常雨心烦,最心烦的是逐渐接近這的几個人,大概五個。内心吐槽着:“最好只是路過,去找别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