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芳心千重束

作者:鬆籮
天龍之再臨秋水!

  這一夜李秋水過得很煎熬,大理的青樓楚館她都找遍了,甚至怕漏掉,每個房間她都有看,自然看到很多不堪入目的場景,雖然沒被人發現,可她自己卻被噁心的厲害,忙活一夜,又被刺激到,臉色又青又白,不過好在沒在裏面發現黃裳,她的心情無意間輕鬆不少。

  次日,巫行雲見到她時大喫一驚,急忙上前要幫她診脈,李秋水不想被師姐看穿,只推說自己已經診過脈了,沒什麼大事。巫行雲不太相信,追問她到底怎麼了,李秋水哪好意思說自己忙活一夜就是去青樓找自家相公,只好說沒睡好,巫行雲嘴角含笑,打趣她一天不見黃裳就想念成這樣,硬安排她去睡一會兒,母親問起來,自會去說。

  李秋水也有些不太舒服,不再推脫就去房內歇息,醒來時已是午時,聽派出去的人回報,大理城內並沒有見到黃裳,許是派出去的晚了,黃裳已經出城。李秋水聽罷有些着急,這已經是一天一夜了,就算是生氣,也該回來看看母親;按理說他不該丟下母親一個人離開此地,除非是去了附近的山中,如今天氣炎熱,正是瘴氣瀰漫的時候,莫不是迷了路?

  想到這裏,忙加派人手,往大山中尋找,同時也派人通知刀香罕,若是見到黃裳便通個消息回來。巫行雲也有些擔心,黃裳那個大孝子不可能丟下母親不管,事情有些蹊蹺。看李秋水臉色發白,忙幫她運氣調息,半盞茶的功夫,纔有些好轉。巫行雲不想耽擱打算自己帶人去擺夷族山寨,求助大酋長,畢竟擺夷族人對這一片的大山最爲熟悉,李秋水堅持要一起去,巫行雲拗不過她。

  黃母那裏謊稱是附近產業有些棘手,幾人都要去看看,安排不少人手保護她,黃母一輩子都是個賢妻良母,對這幾個孩子也一直放心,哪想到那麼多,當下不疑有他,還安慰她們不要掛心自己,早去早回。

  兩人不再停留即刻出發前往擺夷族山寨,同時也派人手往無量山等方向尋找。大酋長接到消息之後,停下手上準備的婚事,挑出寨子中年富力強的人手往各處山中尋找,這幾年擺夷族日漸強大,周圍的其他族人也着意拉攏,聽說擺夷族要找人,也都紛紛出力。

  李秋水連日來擔心黃裳,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自己毫無所覺,巫行雲只當是她心中着急這纔沒睡好,也不很在意。李秋水帶着人到處尋找,心中越來越擔心,似乎又回到那一年在黃家被人燒掉的時候,自己緊趕慢趕仍舊不能找到他。擺夷族周圍全是大山,有不少人跡罕至,就是高明的獵人也不敢隨意進山,樹木經過多年生長、枯敗,形成不少暗坑,再加上雨水充足,溼氣太重,那裏到處都是沼澤,瘴氣瀰漫,毒蟲遍地,甚至連那裏生長的植物都有可能含着劇毒。各路人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消息,若是真的進山,只怕凶多吉少。

  擺夷族最靠近這些大山,若是再找不到,就只有去這些大山中尋找。李秋水不管其他,就要動身。大酋長急忙攔住她。直言這十萬大山並不是處處平坦,很多地方都沒人去過,連個嚮導都沒有;就這麼沒頭蒼蠅一樣的闖進去,只怕人沒找到,自己也出不來,何況如今也沒人見過黃裳進山,若是他根本不在山中,那豈不是白走一趟,太危險。還是先在大理境內到處找一遍,或者去宋境找找再說。

  李秋水心中焦急,臉色越來越凝重,她深知此時自己不能慌亂,一個判斷失誤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到黃裳了,大酋長說的不無道理;若黃裳真的沒有進山那自己就不會太擔心,說明他只是生氣,氣消了自然會回來。可若是黃裳進了山,如今已經八天,一定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說不定已經…李秋水不敢再想,捏在手中的杯子也碎成幾塊。

  包括巫行雲在內,在場的人從沒見過李秋水這個樣子,她從來都是微微笑着,一片溫柔,如今卻整個人散發着寒冷之氣,刀香罕默默地抱緊自己的胳膊,向妻子靠近一點。竹製的大廳中沒人說話,六月的天氣,衆人只覺的寒冷無比。大酋長實在忍不住,開口道:“李姑娘,如今你也不要操之過急,還是再找找,等有了確定的消息再…”

  話未說完,就聽外面有人報過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前來攻打咱們山寨了….”

  大酋長沉着臉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究竟何事快說!”

  來人是大酋長的小兒子,見父親發怒,急忙站直了肅然說道:“看守的側楞兄弟來報,說是咱們山寨周圍的陣法動了,怎麼也停不下來。有三個人被帶到陣法裏面去了。”話說的結結巴巴,似是嚇得不輕。

  大酋長妻子見兒子嚇壞了,很是心疼,忙挺着大肚子上前,伸手環着他,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大酋長。如此大酋長也不好再說什麼,瞪兒子一眼作罷。衆人不敢怠慢,紛紛看着李秋水,陣法是李秋水擺出來的,此時她雖然心煩氣躁可也不好置身事外,只好帶人過去。

  陣法離山寨不遠,圍繞山寨周圍的幾座山中都有,是李秋水按照五行八卦做出來的大陣,其中各處山中都會根據地形造出不少中陣,每個中陣中再套不少小陣。平日裏山寨中有人出門自然是順着早就佈置好的山路,若是外人進來,不熟悉路徑,最有可能誤入小陣,若是不強行破壞自然最後便是回到原地或者被困在其中,與性命無礙。只等着巡查得人將其帶出即可。可若是意圖破陣或者強行攻入,就會帶動中陣,這些陣中有死有活,碰到活陣自然無礙,碰到死陣就只能自求多福,中陣運轉過半時就會帶動大陣,大陣會將各個中陣帶動起來,按一定規律轉換,而大陣運行就只能是由看守的人停了陣法,或者是陣中之人不再東奔西走,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必死無疑。

  衆人到了陣法邊緣,都是一頭霧水,雖然跟着李秋水見識過陣法運行時的樣子,可此時似乎並沒有按照規律運行,該往左的卻往右,該往上的卻往下。聽其餘看守的人報說,自前天開始就有些小陣在運行,看守的人以爲附近的人或動物走岔了道,也沒太在意,都忙着找黃裳,一時騰不出手去查看,本打算今日就去看看,沒想到大陣突然就轉了起來,原來看守的那三個人本來只要在陣眼處停了即可,誰知道不但沒停下反而被坤位的陣法帶走,還好他們記得李秋水的囑咐,站在離位動也不敢動。

  李秋水臉色不好,讓衆人不要亂走,自己當先進陣查看,這裏也就她最熟悉。巫行雲本想跟她一同前去,還是慢了一步,幾個起落師妹的身影就被樹葉遮住,只好摸索着向前,好在李秋水佈陣重在防禦,而不是殺敵,對與巫行雲來說還算不難。轉過好幾個陣法,就見三個擺夷族人被關在大鐵籠子裏,吊在樹上。看見她來,無不欣喜,大聲呼喊她。巫行雲嘆口氣,飛身上樹將三人帶下來,陣法隨時在變,自己也不好把他們丟在這裏,三人身上都有傷,耽擱不得。巫行雲只好將三人帶出去交給刀香罕,再次進陣尋找師妹。

  這邊李秋水沿着陣法運轉軌跡尋找,很快就發現有人在破陣,而且手法巧妙,不是一味的破陣,因爲這樣總是破不完,這些陣法是互相幫襯的,破了一個就會變成另一個,無窮無盡。這也是防備敵人有破陣高手,今日這人卻是在陣中建立新陣法,就如同在車軸中間加個小鐵片,不管你軸承再怎麼結實,只要它在轉,總有被卡住的時候。

  此人手法很不一般,不但看出大陣奧祕還能因地制宜佈置新陣法,絕地求生,還這快就見效。李秋水被引起興趣來,慢慢往新陣走去。

  看痕跡新陣佈置的比較粗糙,而且是在原來一個死陣基礎上佈置出來的,陣法中心應該是個沼澤,裏面瘴氣瀰漫,同時周圍全是專門製作的竹籤,由繩子掛在大樹上,做成弓弩的樣子,沼澤底部有一條鐵鏈連接樹上的竹籤,若是有人陷入沼澤自然會踩到鐵鏈,要麼沉下去;要麼爬上來,爬上來時鐵鏈重量驟減,帶動四周的竹籤,然後就被紮成刺蝟,一樣是死,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很難逃脫。

  李秋水對這個破陣之人很感興趣,還在想着,若是此人沒死那要不要放了他。順着離位前進不多時,便到了沼澤邊緣,只見一丈左右處有個黑乎乎的人陷在泥中,漆黑的淤泥已經淹沒他半個身體,實在看不清面容,似乎沒想到有人前來,本來還在努力將自己腰帶往樹上掛的人,聽到腳步聲便往這邊看過來。

  突然那個黑人大聲喊道:“秋兒….是你”

  李秋水大喫一驚,雖然聲音嘶啞,可這正是黃裳的聲音,急忙開口:“相公,可是你?”

  黃裳似乎沒想到李秋水會這麼稱呼他,頓時很高興:“秋兒,你叫我相公啊,以前都沒叫過,我好高興,秋兒”

  李秋水心急如焚,哪想到黃裳這個時候還惦記這個,看看四周的樹梢,還好竹籤沒被引發,此時黃裳已經在沼澤中,鐵鏈帶動的竹籤已經繃緊,不能拆除竹籤,拉他上岸也很容易,只要是躲過漫天的竹籤就好,就看自己身法快不快了。李秋水大喊:

  “相公,你別亂動,這裏是死陣,周圍都有陷阱,你等我救你!”

  “好,我不動,秋兒你臉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李秋水沒工夫理他,匆忙將衣帶解下來綁上樹枝拋到黃裳手邊,等他抓牢,便喊道:“抓緊腰帶,我慢慢拉你過來,雙腳不要亂動,儘量踩着沼澤地下。”

  黃裳此時也知道這裏的厲害,小心翼翼按照李秋水說的做,李秋水用力拉扯,慢慢的將黃裳拉近,此時淤泥已經淹沒到他的胸口,黃裳攀着邊緣就想爬上來,李秋水急忙按住他,黃裳不解,李秋水道:“這四周都是竹籤,你一離開沼澤就會射過來,你先準備好,兩腿用力,我帶着你往右邊退,儘量避開。”

  李秋水邊說邊拿出手絹擦掉黃裳臉上污泥,這纔看出來他臉色一片潮紅,已經中了瘴氣,忙拿出隨身帶的解毒丸給他服下,卻似乎沒什麼作用,黃裳呼吸也有些急促,“秋兒,這裏既然危險,你先退開,我盡力躍出去。你要好好的別動。”說着就要伸手推開李秋水。

  聽他這麼說李秋水臉色微變,黃裳中毒已深,只怕還受了其他傷,根本沒力氣出來,不然早就該脫險了,事到如今還擔心她,罷罷罷,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同生共死,這輩子有個能死在一起的人,她也知足了。

  黃裳看李秋水神色就知道她想的什麼,急忙推開她的手,要往沼澤中劃去。李秋水見他動作,當時就急了,雙手抓住他雙肩,猛的用力扯出來,帶着不少污泥四濺,耳中只聽得嗖嗖破空之聲,三尺多長的竹籤直往兩人身上射了過去,漫天飛舞,避無可避,李秋水護着黃裳往前跑去,一邊揮舞着腰帶打掉飛來的竹籤,黃裳似乎有些站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李秋水急忙回手抓緊他,這一遲疑,就被幾根竹籤射到。背心劇痛,李秋水悶哼一聲,咬着牙帶着黃裳躍上一棵大樹。大口的喘息起來,方纔運功護着心脈,此時受了重創,沼澤上空的瘴氣頓時被吸入,李秋水眼前一陣陣發黑。

  “秋兒小心!”又有不少竹籤從後面飛過來,黃裳奮力拍打,自己身上也被插了不少,不過相比起李秋水身上傷的就淺了很多,黃裳一面將籤子拔掉,一面往樹枝後面躲過去。竹籤子發射起來似乎沒完沒了,好久才停下,此時黃裳已經支持不住掉下去,李秋水勉力維持,急忙將黃裳佈置的陣法破解,外面的大陣也慢慢停下來。扶着他往山外走去,瘴氣越來越嚴重,背後的傷口也沒辦法查看,竹籤太長自己也沒辦法□,只好揹着繼續往前,黃裳臉色潮紅,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右腿還不自然的彎曲着。幾乎是被李秋水拖着向前。

  李秋水心中劇痛,這幾日連着尋找黃裳,早就筋疲力盡,此時好不容易找到人,卻是這樣的結果,瘴氣發作迅速,若不及時醫治只怕立時就能死了,此處距離山寨太遠,自己二人又受了傷,強行行動只會加速毒氣發作。難道你我二人就這麼沒有夫妻緣分,好好的過日子都會遇到磨難,眼前閃過的都是兩人相識以來的各種情形,不由得心酸,原來我們一起走過這麼多事情,好不容易在一起,卻變成這樣。越來越沒力氣,呼吸也不順暢了,只好依着大樹坐下去,雙手環抱着黃裳:

  “相公,若不是因爲我,你也不會在這裏,是我拖累你了,你可恨我?”

  黃裳似乎清醒一點了,微微睜開眼,喘息道:“傻瓜…是我…拖累你,我不該一個人….出門….”

  “不是的,相公,成親這些日子,是我沒盡到妻子的責任,冷落你,害你傷心,從來都是你爲我付出,我卻沒想過回報你…”

  “秋兒,別哭,我很喜歡….聽你叫我相公,是我不夠好,才讓你不開心,你不要自責,給….”黃裳摸索着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原來是一朵山茶花,可惜被壓得面目全非,李秋水的眼淚頓時留下來。

  “你難道就是爲了它才受傷的?”

  黃裳喘一口氣:“也不全是,秋兒,若是我真的不在,你要開心,好好活下去,忘了我…”

  “不,你讓我傷心,就一句讓我忘了你算完?”

  “秋兒….”黃裳又昏了過去,李秋水掙扎起來,臉上潮紅一片,淚水和着汗水往下直流,扶着黃裳跌跌撞撞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哪裏。昏迷前似乎聽到有人說話,李秋水心中突然覺得很欣慰,相公,就算死在一起,也不錯呢。

  李秋水只覺得自己在一片迷霧中,似乎前面有人在喊她,卻很不清晰,正再遲疑是不是要走過去,卻聽見後面有人在喊她,回頭一看,竟然是母親,還有外公。心中很是欣喜,急忙跑過去抓住母親的手。問他們:“你們怎麼在這裏?”可惜都不說話,只笑眯眯的看着她。

  一轉眼,父親也過來了,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喫飯,外公面色紅潤,興致勃勃的邀她下棋,母親在一旁陪伴,父親捻着鬍鬚看着他們,弟弟很頑皮,爬上爬下的到處玩,李秋水覺得很溫暖,這纔是自己想要的家。

  突然,又聽到有人再喊她,聲音越來越清晰,李秋水有些心慌,站了起來四處看,不小心將眼前的棋盤打翻,黑白棋子嘩啦啦掉了一地,外公卻並不生氣,笑眯眯地看着她,母親和父親也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霧越來越濃,他們離自己越來越遠,卻滿臉微笑,李秋水慌了,忙向他們跑過去,卻發現自己在倒退。

  耳中聽得有人在說:“醒了醒了,終於醒過來了….”

  眼前有些模糊,好半天才漸漸看清楚,眼前圍着一圈的人,身下軟軟的,應該是在牀上,再仔細看,隱隱有個黃衫的女子坐在牀邊,旁邊是一個擺夷族打扮得人,還有四五個擺夷族打扮的男女,李秋水有些頭暈,眼睛閃了閃又閉上,這是哪裏,自己這是怎麼了。

  過來一會,再睜開眼睛,只聽見有人說:“師妹,可好些了?是頭暈嗎?”

  原來是師姐啊,李秋水突然想起自己是怎麼回事了,急忙抓住巫行雲的手問道:“相公呢,他怎麼樣?”

  旁邊的刀香罕笑道:“黃兄真是好福氣,你傷成這樣還記掛着他,放心,他早就醒了,只是連日來守着你牀邊不肯走,被我紮了幾針,正睡覺呢。”

  李秋水掙扎着起身,才一動就感覺背心劇痛,像是整個人被撕開一般,嘶的一聲又躺下。巫行雲見她這個樣子就生氣,罵道:“死丫頭,自己的命不要了,這樣子還想着要去看他,真是沒救了。”

  旁邊有個擺夷族女子笑道:“李姑娘別擔心,知道你們夫妻情深,黃官人就在那裏呢。”說着往東邊一指,巫行雲站起來讓開,李秋水微微側頭看見不遠處有個牀榻,黃裳正躺在上面,全身包着不少白布,牀邊還有一個木棍。

  李秋水只覺得眼睛一熱,忙轉開頭不想被人看見,可惜還是被巫行雲抓到了。氣哼哼地說:“你們兩口子真是,好好地鬧什麼彆扭,現在好了,一個個躺在那裏,你可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背上四五個大窟窿,差點救不回來,黃裳也是滿身的傷,腿也斷了;還好我們去的快,瘴氣都快進了心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有解毒丸,你們早就…咳咳,你說說你,這麼大人還要我操心,就算你們不顧自己,也該想想孩子吧。”

  “孩子?”李秋水愣住,忙擡頭問道:“誰的孩子?難道…他….”

  巫行雲一指頭點到她頭上:“就會瞎想,除了你的孩子還能有誰的?這次就是你倆沒事做亂想惹出來的禍,有了孩子也不知道,還受這麼重的傷,香罕說,要不是你功力深厚,這孩子可是保不住的……”

  李秋水已經聽不見師姐說的話了,滿腦袋都是“我有孩子了”巨大的狂喜衝擊,她又有點頭暈了,喃喃問道:“相公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的,他比你醒來的早,聽說你有了孩子就後悔的要死,直罵自己惹禍精,害了你也害了孩子,守着牀邊再不離開,問他怎麼受的傷也不說,不喫不喝的瘋魔了一樣。我讓香罕把他弄去休息一會,沒承想你這時候醒來。”

  李秋水心中酸酸甜甜,又擔心自己身體不好影響孩子,忙問刀香罕。

  “你只要好好休養,孩子自然無事,不要亂想了等你傷好了多多滋補就是,傷口我用上好的傷藥覆着,不出半月自然無事。不過切記,半年內不能行房,戒酒戒辣….”

  話沒說完就被巫行雲打斷,“好了好了,這些話留着傷好了再說,師妹剛醒來,正沒精神呢,大家都出去吧,等會弄點喫得來。”

  李秋水確實有些睏倦,感激的看看巫行雲,人家瞪她一眼,趕着大家出門。不過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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