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坑死了
“……叔叔您好,我是她同學。”
他居然知道自己姓什麼,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了。沈陌塵心中一悚,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不是葉卡捷琳娜在他身後掐着他的腰,他早就站起來點頭哈腰了。
面前的伯爵大人極有氣場,或許這就是劉博口中,貴族們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敬而生畏。
一輩子都沒怎麼接觸過什麼貴族人物的沈陌塵實在坐立難安,如果可以的話,他這樣的底層小民真想一輩子都遇不到這樣的場景。
“我聽說吳局長說,前幾天你一個人打倒了四個混混?”伯爵倚在單人的沙發裏,斜睨着。
“昂昂,是啊,僥倖,僥倖……當時看他們騷擾卡潔恩卡,就沒忍住……平時不打架的。”
沈陌塵臉上笑容憨厚,倒也不是爲自己表功在,只想解釋自己不是那種打架惹事的壞學生。
冷汗從額頭不停的滲出,現在的他只有一條褲子,雖然遮住了隱私,但是裸露的上半身時刻提醒衆人剛纔差點發生了什麼。
蘇陌拿出很想把上衣也穿上,可惜他總不能當着人家父親的面把他女兒身上的衣服給扒了。
在聽到沈陌塵說出“卡潔恩卡”這一名字之後,伯爵的眼角微微抽搐,眼中閃過些不滿,但沒有發作。
“很厲害啊,英雄少年。”伯爵笑笑,“普通學生可打不過四個人。”
和沈陌塵說話的時候,伯爵的聲音很平靜,好像沒注意到此刻的狼藉。
“是啊,所以他纔有資格做我的男人。”
葉卡捷琳娜整個人依偎在沈陌塵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親暱地蹭着他臉頰。
沈陌塵毛骨悚然,低着頭不敢去看伯爵此刻的表情,姐姐你別害我啊!
“你的男人?”
伯爵細細品着雪茄,看向沈陌塵的微笑裏,帶着居高臨下的傲慢。他一邊悠然的抽菸,一邊翹着腿,沈陌塵能看見他完整的鞋底。
“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麼?”伯爵淡淡地說。
“您要是不提,我差點都忘了。”葉卡捷琳娜摟着沈陌塵笑了,感嘆道,“原來我姓亞歷山德羅夫,也只有我,才姓亞歷山德羅夫。真是可惜啊,野種配不上這樣高貴的姓氏。真可惜啊!”
她的話輕描淡寫,甚至毫不掩飾地透着譏誚。但沈陌塵卻感到了身後之人身體的顫抖。她緊緊地抱着他,就像緊緊抓着柺杖。
伯爵手一抖,旋即重重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悲憫:“你真是愈發的粗野了,卡潔恩卡,我對很你失望。”
葉卡捷琳娜冷冷地笑:“想來這就是亞歷山德羅夫家族的傳統吧,您在批評我之前不看一下自己嗎?”
“至少我沒有帶莫名其妙的人到家裏來。”
“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帶回家有什麼問題?”
“你應該想想你的責任,既然你知道你姓亞歷山德羅夫,那麼應該知道你下個月成人禮之後應該做什麼!”
“首先,我的生日是在兩個月後。”葉卡捷琳娜眼中愈發憤怒,“其次,您覺得您能教我什麼?”
伯爵輕輕笑了笑,睥睨着沈陌塵:“沈同學,下個月是卡潔恩卡的成人禮,就在湖月樓,你要不要來?”
“他會來的,以我未婚夫名義!”
葉卡捷琳娜大聲地道。
“未婚夫?”伯爵哈哈笑了起來,鬍子一抖一抖的,“他知道他是你未婚夫嗎?卡潔恩卡,不要淨說些孩子氣的話,你也該長大了。基爾科羅夫家和沃羅滕斯基家的男孩們下個月會專程從羅曼趕來,你的未婚夫只能在他們中間誕生!”
葉卡捷琳娜從後面緊緊地抱着沈陌塵,輕輕咬他的耳垂:“是嗎,那我要抓抓緊了,最好能挺着肚子走到他們面前,詢問有哪位老實的男孩能接受我和我的孩子。”
伯爵目光冰冷:“你不會的。”
葉卡捷琳娜挑釁地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的?”
“你這樣只會害了沈同學,你不該這麼挑釁我。”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伯爵側頭看了安靜地侍奉一旁的撫子,笑道:“你可是我的女兒,作爲父親,我是在爲你着想啊。”
葉卡捷琳娜咧嘴道:“您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僞,撫子,你去休息吧,你站在這兒,某人怕得瑟瑟發抖呢!”
撫子緩緩退下,伯爵掃着沈陌塵的臉,心裏有些煩躁。這人真是奇怪,這麼長的劉海,都讓他看不清臉了。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這個人的臉上不會是他想看見的表情。
“對了,沈同學,你怎麼看?”伯爵說。
“他不想看,現在只想跟我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葉卡捷琳娜貼着沈陌塵的耳朵說,“我們上去吧,不要讓他掃了興。”
“如果你不想再面對他的話。”
葉卡捷琳娜輕聲說。
“那叔叔,我們就上去玩了哈……”
沈陌塵摸了摸後腦勺,討好地笑着。然後和葉卡捷琳娜起身上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慌得一批。
到了葉卡捷琳娜的房間,沈陌塵關上門,終於鬆了口氣。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擦了擦額頭的汗:“大姐,你這不是在坑我的嗎!”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自己成了父女兩個鬥法的工具人了。
還好剛纔沒能進去,不然真就完蛋了!
沈陌塵心裏一陣後怕……以及那麼一丟丟、微不足道的惋惜。
葉卡捷琳娜把襯衫脫下丟給沈陌塵,然後打開衣櫥,隨便拿了一件衣服換上。
“你膽子可真小,如果不是我拽着你,你恐怕已經滑跪在他面前了吧。”葉卡捷琳娜說。
“誰見老丈人不滑跪?”沈陌塵反駁。
“你是把他當成老丈人了?”
“……你們父女吵架不要帶上我吧,我今天真被你坑死了,你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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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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