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鎮南王超進化——皇太弟
他是段正淳漁樵耕讀四大護衛之一的讀，雖然排名靠後，但通文墨，善言辭，能後來居上，善使一對判官筆，此刻收到段正淳的眼神，替他分辯。
大理佛道興盛，天龍寺爲國寺，高僧多爲皇室宗親，甚至還有避位爲僧的大理皇帝。
要讓族人和長輩替他遮掩風流債，太丟人！
“是啊，善闡侯，如此興師動衆...”三公之一的司徒華赫艮同樣出言質疑道。
高升泰面色一沉，心中不斷鄙夷這些人見識短淺：朱丹臣不過學問不到家的酸腐書生，華赫艮不過一盜墓賊，缺乏基本的正治素養！
“高兄弟，朕也想知道，你爲何如此重視這慕容復？”段正明笑道：“不妨詳細說說。”
“大宋探子回報。”高升泰面無表情道：“慕容覆在姑蘇建造書院，收養忠勇遺孤爲學子；又在寒山寺施粥，組織流民乞丐修橋鋪路。”
“更將失業寡婦組織起來，養蠶織布，給种師道在西夏的邊軍送了好大一批秋衣去...”
“不過三五個月的功夫。”高升泰嘆道：“慕容復一躍而成江南最年輕的名士。”
“且不知怎麼地，竟走通了高太后和士大夫的門路，宋國朝會上首次提及他，便一片讚譽。”
“皇帝趙煦盛讚他，堪爲江南士子表率！”
此刻的高升泰也有些搞不清了，姑蘇慕容家身爲江湖門派，難道還有進軍朝堂的野望不成？
“如此更不必擔心了。”朱丹臣笑道：“此子既然沽名釣譽，顧忌名望，必然不敢放肆，不然只需陛下手書一封，便能讓宋國皇帝懲處他...”
“慕容家若要傾覆，也只在旦夕之間！”
朱丹臣話音剛落，段正淳便瞪了他一眼，保定帝也是面色微變：大理段氏祖訓，江湖事以江湖規矩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動用國力。
一旦壞了規矩，必爲江湖同道恥笑。
況且，段氏之所以能穩坐皇位，也有賴這個江湖身份，必要時刻能夠邀請武林門派爲外援。
“人家以江湖規矩拜會，朕卻不能以皇帝身份壓人！”保定帝定下基調，又道：“高兄弟，你要說的怕不只是這點子事吧？”
“陛下聖明！”高升泰瞥了朱丹臣一眼，這裏皆是國之重臣，何時輪到你一個護衛發言？！
高升泰沉吟片刻，又道：“西夏探子回報，一品堂四大惡人突然行動，朝大理方向而來！”
“而與此同時，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動身前往大理，一爲辯經，二爲與段氏切磋武學。”
“我大理誰有本事，在不驚動天龍寺的情況下同時攔住這三方？”高升泰冷笑道：“若是你朱護衛能辦到，我這善闡侯讓給你做！”
“還是說，你覺得這三方，並無干係？”
高升泰說着朱丹臣，眼睛卻是盯着段正淳。
兩晉時期，曾有王與馬，共天下，而段家也承諾過與高家共富貴，即便他與段正淳兄弟倆相交莫逆，也得爲身後的家族考慮。
縱使後來他將權力還給段氏，也是在段譽掌握了六脈神劍，一身武學造詣登峯造極的情況下。
一個護衛，仗着讀過點書，竟如此放肆！
“丹臣！”段正淳再也無法裝聾作啞，他繃着臉皮訓斥道：“這裏是皇兄和王公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便是我也不能隨意插嘴，更逞論你！”
“罰你回去閉門思過！”
此時衆人也是勃然變色，四大惡人與大理淵源頗深，其老大惡貫滿盈段延慶曾是大理前太子，因權利傾扎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立誓要向亂臣賊子報仇。
而段正淳兄弟，雖說沒有直接參與，卻也是坐收漁翁之利，在場皆是既得利益者。
至於鳩摩智，在吐蕃聲名遠揚，武功絕頂，明面上吐蕃第一，需知吐蕃的國力可比大理強得多。
再加上一個聲名鵲起的南慕容。
棘手！相當棘手！
“皇兄，一切皆是因爲臣弟少不更事，四處留情，以至於犯下大錯！”段正淳朝着衆人團團作揖道：“懇請皇兄允許臣弟去天龍寺出家！”
這也是大理段氏的傳統了，出了事往天龍寺一躲，即是出家人，便可堂而皇之的推卸責任。
“不可！”保定帝斷然拒絕：“你我是嫡親兄弟，你又是大理鎮南王，一切當以國事爲重！”
“況且，我並無子嗣，將來必要你承起這大理的重擔，再傳給譽兒。”保定帝斥道：“你出家倒是躲清閒了，卻讓誰來教導譽兒，扶他上馬！”
“便是出家應付強敵，也該是我出家！”
這也算是半公開的事情了，趁着今天這個機會索性給諸人通個氣，段氏子弟雖多，但若繼位的不是段譽，他這變成主脈的支脈，早晚會落寞。
“明日我便傳詔，封你爲皇太弟！”段正明不容拒絕道：“想來他們不敢逼迫太過！”
“皇兄...”段正淳跪伏於地，泣不成聲：“只因臣弟不爭氣，屢屢辛苦皇兄耗費心力...”
“皇兄春秋正盛，正是勵精圖治的時候。”段正淳勸誡道：“怎可輕言儲君之事...”
“朕意已決，不必多言！”
段正淳壓根沒想出家，他也捨不得這花花世界和諸多情人，索性他和段正明心有靈犀，一番唱唸做打倒是把儲君的位置落實了。
一旁的刀白鳳已經喜形於色，若不是顧忌有外人在，她恨不得立時將段譽摟到懷中。
狠狠揉搓一番。
段譽繼位，對她的母族也有莫大好處。
“高兄弟，依你看，這三方該是誰爲主導？”
段正明先是拍了龍案，罕見地乾綱獨斷，又向高升泰問計道，三大高手同時要來大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該是蓄謀已久，而非適逢其會！
“臣也看不清！”高升泰嘆氣道：“這三方當中只有惡貫滿盈段延慶與我等有深仇大恨，按照常理來說，鳩摩智和慕容復該是他喊來的幫手。”
“可鳩摩智是一國國師，如何會聽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的吩咐，慕容復也是青年才俊，沒有道理和段延慶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
高升泰的分析，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同，可他自己卻是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起來：“段延慶自不必說，他來大理是爲了復仇。”
“傳聞大輪明王是武癡，他的目的也好猜。”
“唯有這慕容復，讓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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