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斗符 (二更)
盛红衣毫不退缩的迎上王湛的目光,嘴巴却是回答大掌柜的問題。
“都沒有,這符箓是我自己画的,大掌柜何出此言,莫非有人质疑我?”
那眼角眉梢带出的挑衅和嚣张,只要在座的人眼睛不瞎,都能看明白。
她就是对着王湛挑衅呢。
大掌柜:“……”
红衣小姐果然听到了。
王湛看到盛红衣,眉毛克制不住的皱紧,好似能夹死苍蝇。
這女子长相清美之中带着一丝妖娆,便是整個白霞城都沒见過她這么又美又独特的。
他一向对娇花怜香惜玉,今儿看到她,却是下意识的不适。
不知缘由。
等到她话說完,王湛突然找到原因了,必然是這女人說话姿态趾高气昂,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他。
那眼神似会說话,挑衅的很,他今天要是缩了,岂不是缩头乌龟。
他坐在座位上,随意对着盛红衣拱了下手,一上来就是火药味十足的呛声:
“盛家九小姐是吧?你听到我說的话了?我說话是有点难听,可惜是事实,天下谁人不知,想成为三品符师,至少得需要筑基期的修为,怎么着?莫非你還要說一声你自己天赋异禀?”
“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要知道,贴不好,伤的可不止你的脸面,還有盛家的脸面。”
王湛說着站起身,只觉得兴致全无,他吩咐了一句大掌柜,再不看盛红衣一眼,好似她是街边的垃圾:
“此等虚荣之人,以后就不要收她的符箓了,三品而已,何愁收不到。”
话落,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蓦地,一道红影闪现,他被盛红衣挡了個正着。
“怎么?你要是承认這符不是你画的,我就让大掌柜继续收符箓。”
王湛勉强挺住脚,只以为這女人知道怕了。
他前头的话說的狠,所以,最后稍稍描补一下,给個台阶,他自诩已经很给這個女人面子了。
盛红衣脸上嘲讽意味十足,眼神奕动,似有光芒闪烁,霸道又张扬:
“我让你走了么?你刚愎自用,随意贬损于我,居然還敢理直气壮,刚沒进屋之前,你对一個不相识的女子随意恶言,难不成這就是你白霞城第一家族的家风?”
王湛一低头,如刃目光射向盛红衣:
“你竟敢调查我?”
否则,怎么知道他是王家人。
盛红衣眼神未移,气势一点不弱:
“沒這時間,不過你這花孔雀的做派,似乎也不需要调查。”
此时的宁箓阁本身還有些客人,众人也不选自己的商品了,修为低的,同大掌柜和伙计们一道,站的远远的,唯恐扫到锋芒。
修为高的,站的就近一些,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两人。
剑拔弩张,难不成要打起来了?
有人颇有些手痒,要不做個庄,赌一把谁赢谁输!
說不定還能赚点小钱。
這两人修为相仿,還真不好說呢。
王湛被盛红衣的花孔雀一词气炸了:
“无理之人,竟敢侮辱我王家名声!”
“我今儿非得替盛家修理你一番!”
他一把抽出自己随身带的剑,对着盛红衣,横眉冷对:
“咱们去外面空地处,划下道来,若是你输了,你必须给我以及王家道歉。”
盛红衣无有害怕之色,她甚至還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二十一:
“跟你打?太掉价了,输赢毫无悬念,不如斗符吧,你不是不信符箓是我画的,那就斗符,你难不成不会?”
王家二十一子,五年前便参加了符箓大赛,取得二品符师,二十岁的符师,在白霞城名声大噪,无人不晓。
都說,下一個六品符师,会出在王家。
盛红衣這话一說,宛若点燃了什么引信,若說王二十一刚刚還有些顾忌她是女子,這会子火焰蓬的一声,好似把他全身都烧着了:
“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死都不想好好死是吧?!”
白霞城,敢在符箓一道上,跟他叫板的,盛红衣是炼气修士第一人。
他觉得她真的活腻歪了。
定然是這女人孤陋寡闻,沒听過他,自以为自己会点符箓就无敌了!
一個字一個字,几乎是从王湛嗓子裡蹦出来,自带锋芒,如同要把对面的人一片片切下来似的。
“怎、么、斗!”
周围人却是一阵轻浅的嘘声,那刚刚要开设赌局的修士道:
“這位盛仙子,這时候可不是冲动的时候呢。”
“谁人不知,王二十一公子是二品符师呢。”
盛红衣转头朝那提醒之人笑了一下:“不用了,前辈,我有把握。”
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突发善心提醒一下,若是不听,他也沒法子。
盛红衣睥睨着王湛:
“输了我道歉,可是赢了呢?你未免也太自信了,真以为自己不会败?”
王湛懒得看她:
“那你說,我输了如何?速战速决,你有空,我的時間可是紧张的很。”
盛红衣眸色潋滟,似乎压根不放在心上:
“你输了,不仅要像我道歉,還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我心灵和精神受到创伤,至少得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狮子大开口!
五千灵石可以买王湛一直想要的那一個法器了,只可惜他钱還沒攒够。
“什么乱七八糟的,五千灵石?你也真敢开口,我就答应你又如何,不過你這般要求,那我也得加要求,除了对我道歉,你得去王家当面道歉,并且此后永远不准来宁箓阁。”
“還有,斗符规则我来定。”
他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又嫌恶的移开眼,他就不跟他提钱了,末流家族的盛家,绝不可能给一個小辈五千灵石。
這女人八成想钱想疯了。
盛红衣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势。
王湛冷淡道:
“符箓大会去過沒有?我們就按照符箓大会的要求,在规定時間内,画出三枚同阶同样的符箓,然后引燃符箓,看谁的符箓能压過谁!”
必须得让這個女人现场画符,谁知道她身上還有多少上品符箓。
盛红衣想都沒想就应了,毫不挣扎。
王湛阴阴笑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看了大掌柜一眼,大掌柜立刻搬来桌子,符纸和符笔。
却是刚要开始,盛红衣看了一眼刚刚帮她說话的前辈,问道:“前辈,要不要赌一把呀!”
“我想押注,就压自己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