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宗主的態度
其他人更是不敢出大氣,甚至還帶着笑容說道“還是他膽子大。”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距離很近的顧景初聽見了。
他並未說話,雙眸微眯,盯着賀承景。
而此刻的賀承景臉上的情緒並未有所變化,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他面色陰沉。
只不過在場的少年少女此時要麼是情緒上頭了,並未注意,要麼是因爲靈壓,完全不敢擡頭看。
池硯舟說完之後,則是抿緊嘴脣看着他,迫切的希望他能夠給予自己一個答案。
賀承景看着在場的衆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池硯舟和梁沁沫的身上“清羽宗自然是想要培養弟子成才,對於有天賦的弟子亦是如此。”
“萬不可因爲你們,而扼殺了對方的成長。”
“否則以後但凡有天賦能力的人,誰會選擇清羽宗?”
“長此以往,宗門必定犧牲這麼一批優秀的人才。”
“你覺得這樣,最後清羽宗的結果會是怎樣的?”
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深邃,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同時還讓人不得不審視這個問題,就好似有一股壓力壓在身上,讓人完全直不起來。
當然對於賀承景的話,他也想不到反對的理由。
正如他所說,若是要扼殺那些有天賦的人,以後清羽宗的地位只會不斷的下降,最後導致的後果是可能會被其他宗門吞併或者是覆滅。
所以他一時間無法反駁,只能悶聲低頭。
而梁沁沫此時自然是回過神來了,也聽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於是思考了一會,便揚起嘴角說道“宗主,我們自然不是要針對有天賦的人。”
“我們自然是想以宗門的發展爲主!”
“不過棠清念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我們修煉,所以還請責罰她!”
他們並非要責怪所有有天賦的人,只是不想讓棠清念得意。
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必須的處置。
池硯舟聽見她的話,臉色一白,隨即說道“梁姑娘,我知道你是被氣上頭了,所以纔會如此,不妨冷靜一下?”
他見梁沁沫說的那些話不對,所以立馬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梁沁沫則是蹙起眉頭,並未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
賀承景則是在一旁盯着,隨即冷颼颼的說道“當我不存在?”
既然越過他在那裏自說自話,眼裏可是還有他這個宗主?
以前從未遇見過如此不知禮數的弟子,所以臉色也是陰沉的。
梁沁沫和池硯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剛纔確實是失禮了。
於是立馬跪了下來,臉色煞白“請宗主恕罪!”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單純的是在針對她!”
“很好,現在我就把話擺在這裏了!”
“大家各憑本事,有能力就把靈氣搶回來,沒有能力的要麼給我忍着!要麼就從這裏搬出去,去外門弟子的住所,想必那裏不會出現搶奪靈氣的,你們大可放心修煉!”
他說這話一點溫度都沒有,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聽見他的話後,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甚至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畢竟他們可不想搬離那裏,不然有些後悔來這裏。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如今只能先保持沉默。
再繼續說下去的話,他們可能就真的得搬離這裏。
想明白這一點,他們自然是不敢聲張。
梁沁沫和池硯舟小臉憋的通紅,畢竟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宗主的態度十分堅決,再這麼下去只會觸怒他的。
“宗主教訓的是,此事是我們欠拖考慮。”
“不應該如此。”
池硯舟還是分得清楚情況的,知道現在若是再繼續說下去,恐怕只會迎來宗主的厭惡。
這對於他以後在宗門的發展極其不利,所以就算他現在心裏有再不滿意,也忍了下來。
可是梁沁沫卻有些不服氣,板着一張臉說道“宗主,你這是在維護她了?”
“在你看來,修爲低的人就得給修爲高的人讓路?沒天賦的就得給有天賦的讓路?”他還是堅持着自己的理念,覺得自己堅持下去,還是有能力將宗主說服的。
因此她不肯退讓,十分堅持的說道。
也希望自己的態度能讓他有所改觀,最好是改變想法。
想到這裏,甚至還對着一旁的池硯舟投去了一抹輕蔑的目光。
在她看來,池硯舟是膽小怕事,如今退縮了。
虧她之前還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現在看來,是她瞎了眼看錯了人。
她不屑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所以也不想再維持之前的和善。
在她看來,能和她做朋友的都是不怕事的,敢闖敢說的人。
這麼一想,她眼裏的鄙夷之色完全不加掩飾。
池硯舟自然是看見了,於是不由搖了搖頭。
原本以爲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現在看來,是他沒有看透罷了。
她和範倚雲是一個樣子,只是一個是明裏一個暗裏。
這麼一想,根本還想拉一把她,現在就放棄了。
甚至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畢竟他也看出來了宗主有意偏向棠清念,也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
畢竟清羽宗做主的可是宗主,非要和宗主理論,也得有說服他的理由,否則的話是不可取的。
畢竟這件事情棠清念並沒有做錯什麼,她只是在房間裏面修煉,既沒有傷人也沒有殺人,非要讓宗主處罰,自然是不可靠的。
所以在看清楚了宗主的態度之後,所以他也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他靜靜的在一旁看着,沒有再插話了。
畢竟之前的插話就已經引起了宗主的不悅,他自然也不想再挑戰第2次了,還是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
賀承景則是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只是這抹笑,讓人不寒而慄“不錯。”
“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爲尊,若你一直在意這麼無聊的問題,看來你的修爲也就只能如此了。”說到這裏,他語言冰冷,沒有想過給她留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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