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本就小心眼
她此時正在處理靈草的根莖,讓自己認爲可取的部分留着,不可取的部分捨去。
再一一放入煉丹爐中,再點燃火焰,開始煉製。
此刻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的情況,畢竟有的只是休息打坐,有的則是圍在藍梔禾的身邊。
其中有清羽宗的,也有縹緲宗的,一方是在戒備縹緲宗的偷襲,另一方則是在留意受傷的那些弟子能否被治好。
因此二方互不相讓,都不敢大意。
而藍梔禾自然沒有留意他們那邊的情況,她眼裏只有病人。
紀承澤則是警告了自己的同伴一番,這纔將目光落在了那些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當務之急就是得趕緊救治他們,否則的話情況只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
此時周圍一片安靜,正在一旁註視着棠清唸的司鏡斂突然察覺到了異樣,立馬站了起來。
目光掃視着四周,同時雙目一沉,望向了右上方的方向。
不過他並沒有挪動腳步,畢竟現在身邊還有棠清念,她此刻正在煉丹,他不想她受到打擾。
所以先是在她身上打過去了一道結界,這才擡步往前面走了一些。
爲了防止打起來會影響到她,他特意挪了一些位置,儘量減少對她的干擾。
原本正在追問楚臨瑤的白言新也感受到了,於是眼裏帶着一抹不悅望了一眼她,這才收回了視線“晚點再找你算賬!”
說完之後便也過去,便也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畢竟他也感覺到了有人正在往他們這邊靠近。
他現在不敢大意,畢竟宗門的人,大部分都在調息休養。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便看見了一抹紫色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知道這是紫隱宗的人,所以面色凝重。
畢竟清羽宗現在分爲了兩撥,而縹緲宗的人又受了傷,而且在這一波人中,就只有紀承澤厲害,其他厲害的人沒在這裏。
再加上那些人受傷嚴重,若真的拼起來,他們會很喫虧的。
一想到這裏,他神色都變得一言難盡。
所以他習慣性的看向了司鏡斂,因爲在他看來,他能力出衆,也最有主意,應該能夠解決當下的難題。
想到這裏之後,他立馬跑了過去,眼裏帶着急切的目光看着他“目前打算怎麼處理?”
季泊言也跑了過來,畢竟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是沒看見,知道十分緊急,自然也想出力“我也要幫忙,有什麼地方是我可以出力的?”
他十分熱切的詢問,自然也想知道。
“你原地不動,有需要我們會說的。”白言新還不確定對方是否要攻擊,所以並沒有急着出手。
司鏡斂則是望了一眼旁邊的白言新,聲音淡淡的響起,神色也是如平常一般無二“看着點她。”
說完之後一道紫光閃過,便從眼前消失不見,再度看見時,已經出現在紫隱宗那些人的面前。
白言新不由讚歎一道“這小子,這纔多久不見,好像又有所進步了!真是一個怪物啊!進展速度如此快!”
他的語調裏滿是羨慕,沒有貶低的意思。
而已經離開的司鏡斂則是平靜的望着紫隱宗的人,眼裏還帶着一抹震懾。
紫隱宗爲首的那位則是之前遇見的少年,他擡目望着一旁的司鏡斂,臉上帶着客套的笑容“司兄,當在我們面前是何意?”
他剛纔也是感應到這邊有靈力波動,所以才立馬朝這邊來的。
只不過過來之後,沒想到竟然是清羽宗的,的確令人意外。
而且看着他們的人數好像也少了不少,想來是有什麼變故?
如今過來應當是提防他們,畢竟在人數上面,他們可是佔據了優勢。
紫隱宗其他人自然也看見了,平日裏他們對於司鏡斂是敬而遠之的,能不得罪的時候儘量不得罪。
如今看見他們那邊人數少了一半左右,自然是欣喜的。
若是要出手的話,如今也是最好的機會,還能爲以後的競爭減少對手。
再加上現在對方都已經堵到了他們眼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更加沒有必要忍耐了。
於是便對着旁邊的少年說道“寧師兄,他都欺負到這個份上了,我們若是再忍下去,真當我們紫隱宗好欺負不成!”
“是啊,我們得打回去!”還有人則是積極的表示的。
那位少年則是蹙起眉頭,有些不悅的望着他們“行了,此事你們不必再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青策,你是怎麼想的?”他只是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另外一位紫衣少年的身上,雞聲詢問道。
畢竟還有司鏡斂在,還是不要說的太大聲。
司鏡斂雖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不過並不在意。
甚至還雙手抱臂望着他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似乎一點都不畏懼,他們會突然攻擊自己,給人一種運籌在握的感覺。
亦或者是他本人天生就給他人這種感覺,就好像什麼事情到他的面前都不是事兒。
所以當他這幅神情落入其他人眼裏,多了一層忌憚。
他能夠如此淡定,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底氣。
所以那位少年沒有直接選擇去攻擊,而是去問自己的同伴。
“阿川,還得試探一下,先不要衝動,開打。”
“說不定對方設有埋伏。”
那位紫衣少年則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讓他先不要衝動,先觀察一下再說。
聽見他的話後,寧川則是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很對,所以再度將視線落在了司鏡斂的身上“司兄,能給一個解釋嗎?”
“畢竟我們現在也不想大動干戈。”
“大家的目標一致,都是爲了靈脈,可是如今還未遇到,就這幫大大出手,也不好吧。”
“所以我希望有什麼話不妨攤開了說,你覺得呢?”
他雙眼微微彎了起來,眯成了一條縫,聲音也是帶着客套的笑意。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人臉,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打。
“這兩個事,要麼打,要麼離我們這邊遠一點!”他倒是不怕對方突然打過來,只是不想他們打過來時的攻擊餘波影響到了她煉丹。
“哈哈哈哈,司鏡斂,你這是膽小怕事嗎?”
“倒是我錯看了你,原本以爲你是一條漢子,結果沒想到如此膽小怕事,還挺令人失望的!”
突然一道爽朗的笑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則是一段批判的話。
司鏡斂聽見聲音自然朝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見了一個少年正站在旁邊,左手叉腰,右腳不停的點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只盯了他一眼,那人就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撲面而來,不由有些震驚。
同時感應到的還有寧川他們,臉色也不太好看。
“呂修誠說話一向如此,你也別太較真了。”
“還有,都是過來休息的,何必如此苛刻呢。”
“你說是吧?”
站在寧川旁邊的紫衣男子則是含笑走了過來,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不過他的笑卻讓人覺得有些笑裏藏刀。
“顧青策,這不關你的事,少管!”呂修誠則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很不樂意他多管閒事。
司鏡斂也不待他們回答,直接以閃電般的速度出現在了呂修誠的面前,還不待他回答,直接伸出手指,朝他腦門一彈,一道強勁的靈力便撲面而來。
呂修誠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靈力給轟飛了,連帶着後面的那些人都撞飛起來。
場面一度混亂,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最先衝過去的是寧川,隨即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臉色陰沉的看着他“你是想動手?”
“當着我面嚼我舌根。”
“當我是死的?”
“要打就打,真以爲我會怕你們?”
司鏡斂可不會忌憚他們,本來若是他們好好說話的話,自然可以做到互不打擾。
可是當着他面說他的壞話,真當他是好脾氣嘛?
“司鏡斂,他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你就如此小氣?”
“真不是強者所該有的度量!”
另外一個男子則是氣憤的說道,本來他不想管的,可是如今都已經動手打他們的人了,他再不說話,真當他是死的嗎?
“度量是什麼?”
“抱歉,從未有過!”
度量是什麼?值多少錢?又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
想到這裏,他不由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本君一向小心眼,既然要打,都放馬過來吧!”
說到這裏,他那雙桃花眼已經變成了紅色,渾身都散發着一抹邪氣。
不過這些只是在他們看來,而在遠處看着的白言新只是看見司鏡斂動手了,至於其他的倒沒有什麼感覺。
畢竟對方背對着他,也看不到此刻司鏡斂那雙紅色的眸子,更沒有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邪氣。
只有這些紫隱宗的人才深有體會,即使他們覺得對方是在虛張聲勢,但是身體卻沒來由的感到恐懼。
莫名的生出了一抹恐懼感,不過意志力稍微強的,還是能夠抵抗住的。
修爲弱的此刻已經嚇得癱坐在了地上,已經不能言語了,只是睜大了雙眼,恐懼的望着他,就彷彿在看惡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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