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各自都在努力
………………
四五六月，這一年的第二季度，彷彿非常安靜。
二臺策劃部。
前臺看着匆忙路過的一臺員工，疑惑道：“他們這是幹什麼呢？從二臺節目落實到現在都半年了，一臺節目表還沒出來？”
“哪兒能這麼快？”旁邊一位老員工搖頭。
“一臺新聞比重佔20%，紀錄片40%。這兩個節目弄好了，一臺纔算站起來。”
“可紀錄片一拍至少半年。”
前臺點了點頭。
新的紀錄片，好像四月半才過審。
五月初才籌備好開拍。
“哎……”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員工喃喃道：“就是我覺得吧，趙總監做的節目肯定不會那麼平凡。”
“可一臺好像沒什麼大變化呢……”
基層員工當然不知道。
一臺的節目基本已經敲定。
“維持新聞和紀錄片的比重不變。”
會議室中，PPT投影在大熒幕上，趙梓駱一邊演示一邊解釋：“錦城臺好歹也有一些固定粉絲，改變太大會丟失基本盤。”
“我們要增加的主要是紀錄片的內容。”
陶永華，陳瑞鋒，馬強全都認真做着筆記。
有些改革是基層員工根本不會知道的。
比如……錦城臺的“紀錄片扶持計劃”。
所有錦城臺的紀錄片，全都是標配百萬一集！
這在華國已經是天文數字！
馬強擡起頭來，沉聲道：“現在華國的紀錄片行情，一二十萬一集的比比皆是。”
“我們開到一百萬一集的製作費用，已經囊括自然，國際，經濟，人文，藝術，五大方面！！”
陳瑞鋒也停下打字，鄭重開口：“臺內預備的製作小組已經不夠用了。”
“不過我們百萬一集的消息發出去，已經有燕京、魔都的十幾位知名紀錄片導演詢問過我了，都非常有興趣。”
藍星和地球上《舌尖》出現之前一樣。
紀錄片在消亡！
可錦城臺逆勢而行，讓所有紀錄片導演都看到了希望！
趙梓駱點頭：“這就是我給一臺的定位。”
二臺以音樂立足，以娛樂富強。
賺來的錢，補貼一臺的記錄片！
一臺定位就是：全國最好的紀錄片電視臺！
陳瑞鋒微微皺眉：“趙總監，其實我覺得，一集五十萬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等趙梓駱開口，陶永華就打斷了。
“一百萬不多。”
“紀錄片是知識的傳承，全世界就數華國紀錄片投資最少。”
“發達國家的紀錄片拍攝數量是我們的十倍以上，投資金額也是我們的十倍。”
趙梓駱也說道：“紀錄片是一分錢一分貨的，比如我國爲什麼從未拍攝過恐龍類型的紀錄片？？”
“或者說，爲什麼我國的紀錄片要麼是文物，要麼是現代社會記錄？”
不等回答，他自己總結：“因爲其他的拍不起。”
“大家都知道紀錄片難拍，電視臺也不想投資太多。”
“幾十萬想拍外國那種堪比阿美瑞卡大片的紀錄片，怎麼可能？”
CG的渲染費用都付不起！
陶永華點頭：“所以，我們纔敢爲天下先！！”
“別人不出，我們錦城臺出！”
等越來越多的紀錄片人才匯聚到錦城臺，那錦城臺紀錄片之王的名頭就打出去了！！
或許盈利不是最多的。
但下限一定是最高的！
可他心裏也疼。
一集一百萬，一部紀錄片二十集。可以滿足電視臺一個月的觀看量。
兩千萬。
而錦城臺全天需要四部紀錄片。
一個月硬支出就是八千萬。
好不容易通過付費電視臺搞來的幾十億，這幾個月已經突突出三分之一了！
散會之後，趙梓駱日常關心了一下全民101，就進入了寫作工作。
如果說這三個月有聲音。
那一定是練習生的聲音！
這股風潮徹底吹遍全國！微博、抖音的活躍詞條甚至超越天王天后！
四月十五日，首次組團戰。
趙梓駱也興致勃勃地看了。
不知道是否有劇本。
排名第一的李星辰居然被趙鑫帶領的團隊PK掉了！
而更驚訝的是。
導師們都沒有選擇留下李星辰！
反而是留下了另外幾個更有特色的隊員！
當時，李星辰被淘汰瞬間衝上熱搜，直接拉爆了節目熱度！
五月十日，第一輪團隊戰結束。
五月十五日，第二輪團隊戰開始！
而這一輪團隊戰更加嚴格！
第一輪，團員可以各司其職。
但第二輪，所有團員都要有演唱部分，並且要求舞蹈功底！
評委們開始以“能否登臺”來要求各位練習生。
現在已經是六月十日，今晚就是第二輪練習生冠亞軍爭奪戰！
接着就是最後一輪。
全國八大賽區，所有賽區的冠亞軍團隊，在燕京鳥巢皇城PK！
趙梓駱越看越上頭，所以，他開始刻意減少追劇的時間。
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
三個月，鬼吹燈前傳四部即將完結。
四大書店的經理已經等得焦頭爛額，因爲按照趙梓駱的意思，流浪地球沒有寫完之前，不準備開籤售會。
噠噠噠……趙梓駱飛快敲擊着鍵盤，現在已經是前傳的最後一部了。
四十多萬字，已經敲了一大半，最多還有五天就能結束。
“流浪地球篇幅也不多。二十五六號就能差不多敲完，正好看一波101決賽，美滋滋……”
時間一天天過去。
錦城一臺的紀錄片內容已經敲定，他只需要等紀錄片拍攝完即可。
剩餘時間，他都坐在電腦前碼字。
六月二十三號。
“終於完工了。”他長長舒了口氣，將文檔用微信發了過去。
對方馬上就來了信息：“太好了！我們馬上準備召開籤售會！”
“另外，我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老師。感謝老師爲我們帶來這麼好的作品！”
隨後，一張票的二維碼發了過來。
“這是全民101全國總決賽的VIP票。”
“有看到老師的動態，發佈過一些和101有關的事務，我們就要了一張票。”
原來如此……趙梓駱這幾個月倒罕見地發了幾條和101有關的動態，讓粉絲高呼詐屍。
不過鳥巢嗎？
他還真有些興趣。
並且，總決賽的飛行嘉賓，有左丘。
101主辦方也邀請過他好幾次。
下定決心，他刷了二維碼，發現是第一排的位置。填上了自己的名字發了回去。
接着購買機票。
可剛過了五分鐘，他還沒想好哪天去燕京，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孔方老師，真的是你？”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我剛纔看到VIP席位上有你的名字……啊，抱歉，我是全民101的編劇兼導演，希斯。”
“第26屆奧榮羣星獎。綜藝最佳編劇獎獲得者。”
彷彿，是在爲沒有稱呼趙梓駱爲“您”的解釋。
趙梓駱微笑：“是我，怎麼？不歡迎嗎？”
“不！當然、非常歡迎！”
希斯驚喜萬分！
全民101是成團出道。
什麼團？
音樂男團！
如果趙梓駱能出席，簡直是給節目貼金！
燕京，鳥巢體育場辦公室內，希斯已經興奮地站了起來！
“老師，當天左天王也在現場，您要不要……不，我們非常熱切地邀請，表演您的曲子！”
“可以。”趙梓駱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不過我希望做一下節目效果。”
“這樣……”
…………
六月底。
這本來是個平平無奇的日子。
然而，鳥巢體育館外，卻格外火熱！
夜，七點。
北方的天總是黑得格外早。
鳥巢遠在四環以外，這裏燈火併不如三環內一樣稠密。
可就在三十號這天晚上，當華燈初上，天邊抹去最後一點光亮的時候。
不知道是誰，用大喇叭拼命高喊：“爲了我們心中的101！”
此刻，鳥巢周圍已經滿是人羣。
現象級的大爆綜藝，今夜，鳥巢周圍人數以萬計算！
然而，卻鴉雀無聲。
無論哪一家的粉絲。
無論在網上撕得有多兇。
現在全都沒有開口。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點燈！！！”
話音未落，一聲聲尖叫聲此起彼伏，緊接着，十萬點繁星將鳥巢周圍化作星光海洋！
“趙鑫！你是最棒的！！姐姐永遠支持你！”
“血魂！我永遠支持你們！！無敵！！”
“糖豆豆！不要讓遼東賽區失望！我們不要第二！！”
譁——！
千層浪起！
鳥巢就好像羣星拱月，
彷彿迴應，就在萬點燈牌亮起的同時，鳥巢中心一束霓虹沖天而起，隨後綻放成金色蓮花，層層堆疊於鳥巢之上！
刷拉——！八條巨大的海報從四周落下，是八隻戰隊的硬照。
頓時，周圍的尖叫變得聲嘶力竭。
卡拉……卡拉拉……大門被改裝成了類似古代的城門，七點半，伴隨着卡拉拉的聲音，大門緩緩打開。
然而，隨着一個個觀衆入場，找到自己的座位。
他們全都愣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一位少女疑惑道。
觀衆席頭頂亮着柔光。
然而主臺卻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
我家哥哥呢！
隨着進來的觀衆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高。
沒有主持人，沒有報幕，沒有熱場，就這麼……讓十萬人幹看着？
八點整，所有觀衆全部進入。
就在此刻，一個柔和的男聲忽然響了起來。
“都……是勇敢的。”
“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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