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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世味煮茶
《銅雀鎖金釵》作者:世味煮茶

  文案

  痛愛一個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鎖,把他囚起來的。段燁霖第一眼看到許杭的時候,就想把他關起來,金屋藏嬌——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強取豪奪,他是強盜;隱忍淡漠,他是魚肉。許杭不甘不願,但他想活着,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所以他終於還是進了小銅關。一場經年的廝磨。糾纏四年,許杭永遠都像是一碗剛熬好的藥,幽幽飄着藥香,可是隻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藥還是解藥。很久以後,段燁霖才明白,他鎖住的,不是一隻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銳的金釵。

  “從前世到今生,多少戀人相生相剋,誰與我靈肉相合?”——《粉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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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性:隱忍清冷藥鋪少爺受x強佔有欲軍痞司令攻

  關鍵字:囚情、計謀、復仇、攻寵受、架空民國(與真實歷史無關,只參考時代背景)

  第1章艾草與劣火

  舊時候茶樓聽書是要點果盤的,那聽的都是閒話雜談。

  今日聽這個故事,需要你合上簾子,點起煤油燈,若是趕上雨天就點起檀香去溼氣,最有味的就是放一曲越劇,從《十八相送》聽到《英臺哭墳》,這個故事也就完了。

  這故事打從民國年間說起。

  賀州城裏的有一處最顯貴的地方,名叫小銅關,緊挨着租界區,是軍司令總部。那是賀州城的軍人頭一次打退了日寇後建的,因取了個銅字,坊間也有稱作“小銅雀臺”的。

  這一日,小銅關裏開出兩輛福特車,駛過江灣路,一直往積善路開去,等到了德九醫院才停下。

  車裏先是下來兩排帶槍的兵,然後纔有一隻穿了牛皮軍靴的腳落下來。往上是修長的腿,在往上是軍裝外披着長披風的頎長身子,在往上,是很睿利的一雙眼。

  段燁霖,小銅關的司令長。

  他帶着人一路走進院長辦公室,一路上沒人敢攔住,甚至一些小護士和病人都不敢說話。

  胡院長見了他,連忙倒茶陪笑:“司令怎麼有空過來?”

  段燁霖沒有半句廢話:“聽說,你給受傷的士兵用過期的藥?”

  胡院長一下子明白了來意。

  這年頭四處打仗,公立醫院早就不夠了,他這私立醫院也收了不少傷兵。可是傷兵窮,政府的資助只給公立醫院,他胡院長也不是佛祖,怎麼願意做這種事情。

  “司令話不要這樣說,那些藥都是好的,放是放得久了點,但是用還是能用的!我這也實在是沒錢買那些貴重藥,這樓下那些交夠了錢的病人也是病人,總不能挪了他們的藥給別人用吧。”

  段燁霖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你故意把藥壓在倉庫裏賣高價,怎麼會活活放到過期?胡院長,這裏可是醫院,不是你坐地起價地方。”

  胡院長何許人也,他跟總參謀長也是攀得上交情的,自然脾氣也傲一些。他皮笑肉不笑:“這病人呢,是永遠也少不了的。要想治病人,就得先把醫生餵飽吧?”

  段燁霖站了起來,走到胡院長面前,居高臨下看他:“老子在前線帶弟兄打戰,你在後頭跟我玩人命遊戲,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啪的一下,胡院長也火氣上頭,拍了桌子指着門口喊到:“司令看不上我的醫院,行,我今天就讓人把那些傷兵清出去!您呢,自個兒找地方安置去吧!”

  此話一出,段燁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怒極反笑,出門而去。

  胡院長坐下,喝了杯茶,抽了根菸,看着懷錶覺得到了飯點,哼着小曲出門了。

  他剛跨出醫院大門,還沒走出一百米,砰的一下,出事兒了。

  一輛福特車從後撞上去,胡院長整個人就像小雞仔一樣滾到一邊去,仆地而暈,臂骨碎裂,構成重傷!

  這還沒完,又一輛福特車緊跟着從胡院長腿上壓過去,骨裂的聲音很清脆。

  隨後車窗搖下,副駕駛座的喬松回頭問道:“司令,怎麼處理?”

  段燁霖瞥了一眼,冷笑:“送回小銅關的牢裏,只准用那些過期藥給他治,什麼時候治好,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是,那接下來您去哪兒?”

  “鶴鳴藥堂。”鶴鳴藥堂在九溪巷子邊上,佔了大半條巷子,是許家的產業。

  許家原本人丁興旺,早年戰事混亂,死了不少,只留下本家一個獨子。十來歲到了賀州城,養在自家舅舅府裏,沒幾年舅舅一家也死絕了,這家業全落到許家少爺頭上。

  有人說,這許家少爺命硬,克人得很。可是自從這鶴鳴藥堂開張以來,治病救人很是積德,漸漸也就沒人這麼說了。

  段燁霖走進鶴鳴藥堂的時候,原本熙熙攘攘的藥堂一下子鴉雀無聲。

  老百姓怕當官的當兵的,已經成了骨子裏的習慣。於是等着看病的就低頭不語,小藥徒也專心幹活。

  這時候,內堂裏走出來一個穿灰色長衫的人。他很清瘦,皮膚很白,嘴脣顏色淡淡的,手上拿着一把艾草,一出來擡頭一看,卻沒有半分驚訝。

  這人就是許杭。許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天生就該配這間藥堂,渾身就沾着藥香氣息,現在和一屋子拿刀拿槍的人比起來,就更是不同。

  喬松不是第一次見許家少爺許杭,可是每見一次,都被他通身氣派驚一下。然後他回頭,對着那些新兵蛋子低聲喝道:“都低頭,別瞎看!”

  許杭走到鍘刀旁,將艾草一點點切碎。艾草的汁液沾了他一手青蔥,看的人覺着很養眼。

  段燁霖大步走上前去,對許杭道:“我讓人接你,你都敢不來?”

  艾草已經切碎,許杭把它放到搗臼裏,淡淡地說:“你看到了,藥堂很忙。”

  “少不了你一個,你又不坐診看病!”

  許杭看了他一眼,問:“你來作什麼?”

  段燁霖笑得有點痞,也有點不悅:“來看病,不行嗎?”

  許杭於是指了指那快排到門口的隊伍,說:“那你就取號在那等着,你說的,我不坐診看病。”

  “我就要你看。”

  這時候那頭坐診的周大夫站了起來,捋着鬍子對段燁霖鞠一躬,然後客客氣氣開口,想打個圓場:“司令哪裏不舒服,我先給您看看?”

  段燁霖連看也不看他,口氣就很不耐煩:“坐下,沒你的事!”然後一把搶過許杭手裏的搗臼扔到一邊:“你今天存心要跟我槓上?”

  許杭手上一空,然後拿起桌上的手帕擦擦手,擡頭看段燁霖,用只有兩個人的聽得到的聲音道:“這是藥堂,沒病就出去。”

  這一番話,徹底把今天已經在醫院受過氣的段燁霖惹惱了,他咧開嘴,笑得一點溫度也沒有,然後一把抓住許杭的手,猛的一拽,湊近道:“管他有病沒病,反正今天老子就是要你來治!”

  衆人只當是來找茬的,紛紛低頭不敢說話。

  下一刻,許杭那清虛的身子就被段燁霖拽到後堂去,門簾剛放下來,就被段燁霖壓在牆上,死死地吻住。

  段燁霖的吻從來都很直接,舌頭躥進去,勾起許杭的舌尖,然後從最左邊的牙齒數到最右邊,吻得許杭蒼白的臉色有點泛紅。

  “唔——”

  無論多少次,許杭的反應永遠都是帶着點很想拒絕但是無力拒絕的意味,他渾身僵硬,連手都是攥緊拳頭的,卻只能被人啃咬舔舐。

  許杭眉眼似蹙非蹙,讓沙場浴血的段燁霖欺負得很痛快。他故意吻得鳴咂有聲,就是要讓許杭羞愧,尤其是在許杭總忍不住要偏過頭去躲的時候,吻得更深。

  等到鬆開的時候,許杭顯然有些脫力,臉別到一邊,有點不堪的意思。

  段燁霖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道:“現在能好好說話了?”

  許杭不回答。段燁霖又問:“再是不回答,我就在這裏……”

  “…一個小時後回去。”許杭終究沒辦法,吐了這句話出來。

  段燁霖滿意地笑笑,用拇指摸了摸許杭的脣,掀開簾子出去了。

  聽到那些士兵整齊劃一離開的步子,許杭才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嘴上的水漬,擦得皮膚生紅。

  袖子上也全是艾草的氣味。艾草性溫、苦、辛、微甘,散寒止血,是很溫和的一味草藥。

  可是,哪怕用盡全賀州城的艾草,段燁霖的性子也不會變得溫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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