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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金色鸟笼(双更合一)

作者:河山山
卫总?

  林奕铭的目光在他们两個人中间逡巡了几圈。

  他脑子裡“嗡”的一声,整個人都懵了,现在還沒有反应過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怎么在這裡。”

  倒是林父几步走上前来,满脸堆笑伸出手去想同卫怀琛握手:“之前就想跟您见一面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机会,今天真是巧啊。”

  来到酒会后林父就跟别人打听過了卫怀琛。

  但在這种上流酒会上,就算是林家也只能算得上普通,所以他刚才甚至沒有找到机会接近卫怀琛。

  好不容易在這裡遇到了,林父觉得自己运气真的好。

  不過他儿子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這么重要的酒会都不重视起来,气得林父方才几度想要說他一顿。现在看着他呆愣的模样,林父深深觉得丢脸。

  他一把扯過旁边的林奕铭:“你小子還愣着干什么,打招呼啊。”

  林奕铭的目光落在卫怀琛身上,因为太過于惊愕,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太多就說了句。

  “卫总?”

  卫怀琛眯起眼睛,眼睛裡含着几分凉意。

  他不动声色地挡在时颂前面,然后微微颔首,嗓音裡带着几分說不出的情绪。

  “沒事,我和林公子是旧相识,套话就不必說了。”

  “你们之前认识?”

  林父有些错愕地看向卫怀琛。

  他也是人精当中的人精了,当然能看得出来卫怀琛說這话时候的情绪不怎么好。

  這哪裡是旧相识,分明是什么时候结了梁子!

  但偏偏這种情形下林父什么都沒法說,他只能干笑着:“卫总這說得是哪裡话,是犬子高攀了。”

  卫怀琛轻哧了一声。

  林父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而旁边的林奕铭看着几人之间的互动,就算反应再慢也明白過来這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小颂给他介绍的时候,用的称呼全都是我哥,他觉得小颂就是普通家庭,所以林奕铭自然就拿对方当平常的兄长来看待。

  但结合刚才的卫总的称呼,让他爸這么谨慎对待的,除了卫怀琛還能有谁?

  那小颂也是卫家人?

  一瞬间林奕铭脑子裡乱成了一团。

  他觉得這不可能。

  林奕铭对卫怀琛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甚至都沒参与进林氏的工作当中,既然现在暂时打听不到這個人的消息,他也就沒太留意卫怀琛。

  不過林奕铭也知道,跟卫氏合作,是他父母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一件事。

  他怎么都沒想到卫怀琛竟然就是小颂的哥哥。

  思绪混乱之际,林奕铭忽然想起方才跟在他爸后面的时候那群人都在說沒想到卫怀琛有個养弟,而且他对自己的弟弟非常好。

  想到這裡,他看向时颂,忍不住脱口而出:“小颂,這是你养兄?”

  “林奕铭你這是干嘛啊。”

  這话放在這很不恰当,他一出口旁边的林父都懵了。

  這儿子一向机灵,今天這是怎么了。

  卫怀琛微微停顿了一下,扬起眸子直接看向林奕铭,在时颂开口前說了句:“是。”

  他的嗓音很凉。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林奕铭满是惊愕,他的脑海中飞快地闪過了另外一個念头。

  小颂之前从沒有跟自己提過有什么哥哥,大约這個养兄跟小颂也就是最近才熟悉起来的。

  但是为什么呢?

  如果家庭关系很好,林奕铭可不相信他们之前会完全沒有交流。

  卫怀琛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必然代表着他有无与伦比的手段和心机,他那种人又怎么会费心照顾一個沒有血缘关系的养弟。

  既然如此,那他接近小颂怎么不会是别有用心呢!

  想到之前卫怀琛的怪异,林奕铭瞬间觉得自己心裡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小颂那么单纯,他那么容易就被骗,他得提醒小颂注意這养兄一点。

  林奕铭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一瞬间心急如焚。

  卫怀琛的目光划過林奕铭,灰沉沉的眸子裡带上了几分嘲讽。

  他慢條斯理道:“既然沒有什么事,那我和我弟弟就先走了。”

  “卫总,那您可以留一個联系方式给我嗎?”

  眼看着卫怀琛要错身過去,林父连忙开口:“或者我之后去公司裡找您也行,有些项目上的事情我想看看我們有沒有合作机会。”

  他也知道现在說這個不恰当,但沒了這次机会以后還能不能见到卫怀琛就不一定了。

  卫怀琛侧過头来。

  林父心中一喜,正以为自己有机会。

  谁知道就在這时,他却听到卫怀琛语气淡淡地說。

  “不必。”

  一边說着,卫怀琛一边越過林父抬眸看向林奕铭:“這是最后一次。”

  那双鸽子灰的眼睛简直太冷了,就仿佛是敲碎了冰凌在裡头,裹挟着的刺骨寒意让林奕铭感觉自己的颈椎都被压弯。

  沒有人知道這個最后一次代表着什么。

  反正当他說完這句话以后,卫怀琛就和时颂走远了。

  灯光下,两個人的背影看上去尤其和谐。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林父刚才就一肚子气,等他俩走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朝林奕铭吼。

  但他還生怕别人看了笑话,所以声音都压得很低,這姿态有点滑稽:“好不容易跟卫氏能有点交集,這下全被你毁了!”

  他直接教训林奕铭道:“你之前是怎么惹到人家了,啊?真是被你妈宠得沒边了,谁都敢惹,我都后悔带你過来!”

  “他真的是卫怀琛?”

  林奕铭却已经听不进去這些了,等两個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后,他连忙侧過头去向他父亲求证。

  “他不是谁是。”

  林父已经完全沒有耐心了,他很失望地看了林奕铭一眼:“你最近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沒事。”

  林奕铭垂下眸子,被父亲骂得脸上火辣辣的,牙关都咬紧了。

  ……

  等他们走出一段之后,时颂轻轻地拽了拽卫怀琛的衣袖。

  “对不起,我沒想到他也会来。”

  他能感受到卫怀琛周身的气压有点低,想必是因为方才的事情不高兴了。

  這件事說到底跟自己有点关系,所以时颂想着得和卫怀琛道歉。

  卫怀琛侧眸看過来:“不用替他道歉。”

  “沒替他道歉。”

  时颂连忙道:“只是怕你不高兴。”

  他的嗓音有些软,裡面還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這让卫怀琛的心情好了一些。

  “沒事,不必在意他。”

  “毕竟我們才是一家人。”

  等到酒会的后半程卫老夫人才公开露了一次面。

  对比起刚才,被保镖推出来的老夫人看上去昏昏欲睡,一副很不想搭理人的模样。

  出来只随便說了两句话,她就又被推回去了。

  過了一会,老夫人身边的保镖叫走了卫怀琛和时颂,說是有事要跟他们讲。

  等到了休息室裡之后,时颂才发现她面前摆着两只小盒子。

  “快,赶紧過来。”

  老夫人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热情地招呼她的這两個后辈。

  “這個东西是给你们的。”

  一边說着,她让保镖把那小盒子递给卫怀琛和时颂。

  时颂受宠若惊,不敢接受:“不用给我了,真的谢谢您。”

  听到他這么說,老夫人立刻板起脸来。

  “這是我应该给你们的见面礼,哪裡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了呢。”

  “你们快打开看看,喜歡不喜歡。”

  听到她這么說,时颂只好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裡放着一條红绳子,红身子底下系着一只翡翠的平安扣。

  那翡翠玉质温润,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非常昂贵。

  卫怀琛的盒子裡也一样。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這太贵重了……”

  时颂犹豫着开口。

  结果這时,他竟然听到旁边的卫怀琛轻笑了一声。

  “是外祖母的心意,颂颂收下吧。”

  一边說着,卫怀琛看向老人,嗓音柔和道:“谢谢您。”

  “嗯,這才对嘛。”

  老夫人摆摆手:“好了,我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

  “记得以后空了来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就好。”

  从屋子裡出来之后,时颂還有些惴惴不安。

  “哥,我拿了這個,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沒有不好。”

  卫怀琛侧眸看向时颂,温润的眼睛裡闪着几分光,竟然是心情颇好的模样。

  “外祖母给了你這個,就代表她已经认定了你是卫家的人。”

  說着說着,卫怀琛竟然先笑了起来。

  “当然你本就应该是卫家的人,不過她喜歡你总归是件好事——我帮你戴上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這话竟然让时颂的耳垂有些发烫。

  时颂握紧了手裡的盒子,最终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卫怀琛修长的手指从盒子裡拈起那根红绳。

  绕過时颂的后颈,卫怀琛动作轻柔地将他系了起来。

  玉石落入领口当中,微微有些冰。

  时颂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有几個富二代喝醉了酒,不小心绕到了這條小路。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那個被同伴拦住。

  他的声音很低:“哎,你们看!那是谁啊?”

  在长廊的尽头,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

  稍微高一些的正动作轻柔地帮矮一些的系上那平安扣,他的神色柔和,看着对方的眼神又怜爱又细致,简直就像是一张網似的要将他整個包裹起来。

  系完之后时颂仰起头,看着卫怀琛笑了。

  光影斑斑驳驳地投射下来,那影子落在墙上,仿佛是一個缠绵至极的吻。

  场景美得就像是幅画一样。

  其中有一個富二代张大了嘴:“我去,這种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能轮到我身上。”

  ……

  卫怀琛今天也喝了一点酒,虽然沒有到醉的地步,但上车之后他的头就稍稍有些发闷。

  卫怀琛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也系上了那平安扣,明明只是那么小的一枚东西,存在感却在他的心口处极其明显。

  方才时颂已经答应他了,之后沒什么事不会把平安扣解下来。

  這种跟颂颂戴着同一件东西的感觉让卫怀琛隐秘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也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时颂则坐在旁边,悄悄打了個哈欠。

  好困。

  司机从后视镜裡看了看他们两個人,有些犹疑不定地问。

  “咱们先去哪?”

  “那先送我哥回去吧。”

  时颂连忙道。

  卫怀琛开口打断了时颂的话茬。

  “今天時間已经有些晚了,不如你去我那住一夜。”

  喝了酒之后卫怀琛整個人的气质都有些沉,嗓音微哑,听上去很是慵懒。

  时颂稍微有些迟疑:“這是不是不太方便。”

  “之前下雨的时候,你還让我去你家住了,总得给我一個报恩的机会。”

  卫怀琛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嗓音柔和中带着几分笑意。

  “我那房很多,不会不方便的。”

  “唔,那也行。”

  时颂思忖片刻应了下来。

  他脑子裡想的是幸亏临走前卫怀琛提醒自己给橘宝放足够多的猫粮,他太有先见之明了。

  卫怀琛的房子在京市寸土寸金的地方,他住在高层,占地面积非常大,還是個跃层。

  不過這只是卫怀琛众多房产当中的一套罢了,因为离公司近,所以卫怀琛才经常回来。

  之前偶尔几次路過這個小区,时颂都能闻到一股金钱的气息。

  跟卫怀琛上楼的时候,他心裡還有些恍惚。

  推开门,一股清清凉凉冰雪般的气息扑面而来。

  卫怀琛的房子裡相当整洁,整個都是黑白极简风格的装修,干净到一种几乎让人怀疑沒人在這裡住的程度。

  “哥,那我今晚住在哪?”

  时颂太困了,他又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哈欠,困倦的模样看上去更软了。

  卫怀琛打开了灯,语气柔和道:“那就住在我隔壁的這间吧。”

  时颂推开门。

  即使很久沒人居住,但房仍然收拾得很整洁。

  卫怀琛甚至帮他去找了套睡衣。

  “我之前沒穿過,不過可能有点大。”

  “沒事沒事,谢谢哥。”

  时颂道了谢:“那哥,我先去洗澡?”

  “嗯。”

  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先别刷牙,我一会给你热杯牛奶来,喝了再睡。”

  ……

  其实时颂有点认床,他本来已经做好今晚不容易入睡的准备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卫怀琛的房子裡竟然极其安心,沒過多久就睡着了。

  “吱呀——”

  一丝月光从门外漏进来,紧接着被挤压成窄窄的一道缝。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时颂睡得安稳,倒是卫怀琛這個主人失眠了。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许久,终于還是顺应了心裡的欲念站起身来。

  只看一眼。

  时颂对此无知无觉。

  他的睡姿很不安分,他的头发凌乱地散乱在耳侧,大半個身体都从被子裡面露了出来,长长的睡裤被蹭起来,露出一小截脚踝。

  白得几乎有些晃眼。

  卫怀琛垂眸定定地看着那一小块皮肤,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地捻了捻。

  如果印上红痕,那裡会更好看一些。

  他弯下腰轻轻地帮时颂整理了一下被子,动作轻柔地把他的手脚都放进裡面。

  在触及到时颂温软细腻的皮肤的时候,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离开。

  垂眸注视了时颂很久之后,卫怀琛轻轻地坐在了床边。

  他的舌尖抵了一下上颚。

  在夜色的笼罩下,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在卫怀琛的脑海裡翻涌开来。

  想起酒会上的林奕铭,想起其他那些自以为隐秘的觊觎的眼神,卫怀琛眸子裡的情绪愈发沉而寒凉。

  颂颂分明是该属于他的。

  要是那块皮肤上能够有一個自己的印记就好了,最好能让所有人都知道颂颂应该属于他。

  卫怀琛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眸微沉,气质有些危险。

  大约是他此时的情绪太明显了,睡梦中的男生稍微动了动,不安地翻身蜷缩成了一团。

  卫怀琛的手慢慢攥紧,握成了拳头。

  但是不可以。

  起码现在不可以。

  “唔……”

  睡梦当中的时颂轻轻地嘟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什么,他方才被掖进被子裡的手竟然再度探了出来,蹭過卫怀琛微凉的皮肤。

  时颂的手虚空握了一下,然后抓住了卫怀琛的手。

  紧接着他整個人都靠近了几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了卫怀琛的皮肤上,带起酥酥麻麻的一片。

  微微发烫的掌心贴住了手背,仿佛投下一颗火种,燃起燎原的火海。

  睡着之后的时颂看上去愈发乖了,他眉目精致,呼吸平缓,看上去睡得很香。

  卫怀琛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都加快了。

  他轻轻地“啧”了一声。

  心裡有一個清晰的念头提醒卫怀琛,他今天還沒有吃药,现在這种事情是不应该做的。

  但是他整個人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子似乎有些紧绷,鸽子灰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时颂。

  這么一番挣扎過后时颂睡衣的领口被蹭开,露出了形状明显的锁骨以及雪白的皮肤,那颜色简直如同白瓷一般细腻精致。

  最后,卫怀琛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时颂的手腕。

  他轻轻地拨开了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然后将它塞进了被子裡。

  ……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时颂才醒来。

  睁开眼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上班该迟到了,一轱辘爬起来拉开窗帘。

  他快速刷完牙之后走到门外,看到楼下在忙碌的卫怀琛后喊了一句:“哥,咱们是不是该去上班了!”

  卫怀琛正将煎好的吐司放在桌子上。

  他仰起头对上时颂的眼神。

  “沒事,今天上午不用去了。”

  “既然醒了就下来吃饭吧。”

  “太好啦!”

  时颂這才放下心来,转身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他身上還穿着卫怀琛给他的那套睡衣,衣袖和裤脚都有些长,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拖沓。

  有点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這种感觉却让卫怀琛心裡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此时卫怀琛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煎蛋土司,简单但是又很好吃,时颂吃得相当满足。

  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了都沒仔细看,等吃完饭之后时颂才发现卫怀琛厅的背面竟然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那简直是一件相当有名的美术作品,以至于时颂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上面。

  “這是德裡曼的《冬夜》!”

  因为太過于惊讶,看到那幅画后时颂脱口而出:“天呐,它竟然在你這裡!”

  卫怀琛轻轻地“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

  “要是喜歡就送给你。”

  “不用不用。”

  时颂被吓了一跳,连忙道。

  “我就是太惊讶了,沒想過能看到這幅画的真迹。”

  之前时颂见過這幅画的照片,已经觉得它的用色构图美到了一种境界,如今见到真迹,就更是被画裡透露出的和煦的艺术气质震撼了。

  這幅画的存在一下子将厅沉闷的颜色点亮了,画裡温润的感觉倒是很配卫怀琛的气质。

  “我還有些其他藏品,你要看嗎?”

  卫怀琛突然问。

  “好啊!”

  卫怀琛带着时颂上楼,打开了走廊最尽头的一间屋子。

  他把屋子的灯打开,时颂微微眯起眼睛,视线扫過之处,全部都是各种精致的艺术品,一時間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看了。

  在一個博古架的侧面,低低地悬挂着一只精致的鸟笼。

  鸟笼是金色的,上面镂空雕琢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时颂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上面。

  看着上面泛起的光泽,他简直被這种巧夺天工的美震撼到了。

  时颂忍不住回头问问:“這個是欧洲中世纪的嗎?”

  “嗯。”

  卫怀琛点了点头,淡淡道:“之前在拍卖会买下来的。”

  时颂私心觉得满屋的艺术品当中沒一件有這只鸟笼那么华贵。

  卫怀琛走近,慢條斯理地抬起手将精致至极的鸟笼从架子上摘了下来。

  “确实很美。”

  一边說着,他一边将那只鸟笼递给时颂,嗓音慢且柔和,裡面似乎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遗憾。

  那双鸽子灰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时颂,裡面带着一种隐晦且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面前的男生整個人都细细密密地包裹起来。

  “可惜,裡头沒办法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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