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了
坐在她對面的青年在醞釀了很久也沒放出一個屁後,終於鼓起了他那點可憐巴拉的勇氣。
“仙兒,我知道這樣很唐突,可是我一直都對你……!”
仍帶有些青澀感的大男孩紅着臉。
視線飄忽着不知該往哪放,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握緊成拳。
後面的話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來,可能是便祕了。
不過他那意思已經是再明顯不過。
是那個吧,就是那個吧?
那種套路的經典現場,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讓她給碰上了。
真是罪過。
花知雪扶正吸管喝了一口無糖烤奶,融化的冰塊浸入其中更是顯得寡淡無味。
如果不是爲了有嗶格誰點啊。
她醞釀了一會。
揣着柔柔的語調微蹙着眉,似是爲難又似動情,“宋熙民,你知道的我對你——”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喜歡你纔到處借錢……”
沒等花知雪把話說完。
與她面對面的宋熙民雙手拍桌紅着臉激動的站起來,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草?
遭不住啊。
現在又是個什麼發展?
難道這就是他借錢跟蹤她買她消息壓榨雙親,還理直氣壯提出面基的理由嗎?
花知雪看到了宋熙民眼裏的自己。
柔弱驚慌不知所措,一雙琉璃般透亮清澈的眼眸滿是難以置信。
她沒吭聲。
只是失了神般看着宋熙民的雙眼。
倒不是被嚇傻了,就是覺得自己還怪好看的。
嗯,不愧是她。
路人嘈雜的聲音和別樣的視線,終於讓宋熙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對不起仙兒,我就是太高興了。”
他尷尬的坐回原位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着頭,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餘光瞄向花知雪。
“沒關係,不用在意。”
她適時擺出溫和的微笑。
花知雪擡起手故作不經意間把一側的碎髮別至耳後,讓鵝蛋臉的流暢線條輪廓一覽無餘。
宋熙民偷看她的那點小動作哪能被她放過。
她一手茶藝照溜的飛起意外走紅,好歹也是個有點知名度的茶藝妹妹。
平時沒別的興趣愛好,喫喝睡當白蓮花。
不過人太出名也不是什麼好事。
騷擾私信接連不斷,就比如眼前這個纏着她整整兩年還附贈跟蹤套餐的宋熙民。
證據她蒐集起來了,現在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仙兒,我覺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哦,她知道,下半身思考的那種喜歡上。
她划着手機屏幕日常刷着今日熱點。
宋熙民沒在意她的分心,他調整好情緒之後繼續他的深情告白。
“我覺得你是個很乾淨的女孩子,溫柔又善解人意。”
宋熙民越說他的眼神也越狂熱,渾然不見之前那點青澀的彆扭。
是直接原形畢露連藏都懶得藏了。
那能不乾淨嗎,她有潔癖不打掃都住的不舒服。
“你和我以前接觸過的女生都不一樣,她們都比不上你。”
宋熙民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神色裏流露出一絲厭惡,不過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又恢復成原先的狂熱和愛慕。
比比比,比你奶奶個腿?
赫赫。
花知雪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可說了她就破人設了。
但是這話不得不說。
她笑眯眯的把手機屏幕熄滅放回口袋,用生平最深情的目光溫柔地看着宋熙民。
宋熙民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快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是那個嗎!
要來了嗎!女神的告白!
**絲逆襲,這是他的春天!
她飽滿的脣瓣微張,她目中盈盈秋水似有訴不盡的千言萬語。
宋熙民明白這是屬於他的高光時刻,不枉費他給這個女人砸了那麼多錢打賞。
他挺直身板坐正,人也神氣了不少。
花知雪聲音有如夜鶯般優美動聽,祖安話娓娓道來。
“什麼破玩意還挺自我感覺良好真以爲人姑娘看得上你還得被你挑三揀四?可別笑死我了吧。”
說話是門藝術。
她領悟到的就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跟出手講究快準狠是一個道理。
宋熙民臉上的表情精彩絕倫,五官幾乎扭曲卻不忘震驚地看着她。
這個時候應該也快來了吧?
她的目光有意無意間瞥向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五、四、……
“你……你!你個賤表不就是一條母狗嗎,萬人騎你給老子裝什麼裝?”
三、二、一
“宋熙民是哪位,請跟我們走一趟。”
宋熙民還沒受過那麼大的屈辱,他深感自己作爲男人的自尊被挑釁了,心頭火還沒發泄出去。
這時又被點名,他直接抄起桌上的咖啡杯摔到地上,“叫你老子有病啊!tm滾遠點!”
拿着執法證走進店內的警察叔叔恰好撞上這一幕,“還挺有精神啊,看來是你了,來局裏喝個茶吧。”
花知雪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她揚起一抹優雅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家風嚴謹做人清白,拍照向來都是取悅自己。”
她是覺得茶藝照好看,愛拍也喜歡上傳分享。
平時也愛關注好看的美女帥哥,對待美向來都是秉持着欣賞的態度。
對那種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不管她發什麼照片人家總能覺得她在搞黃色。
還能怎麼樣,教做人基本素質唄。
有着人樣的畜生那也終究不是人,就不要出來禍禍了吧?
“拜拜了您。”花知雪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宋熙民紅着眼睛憤恨地瞪着她的身影。
一股熱血涌上腦,他直接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掙脫開要把他帶走的警察。
“老子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他掄起一張椅子衝到她的身後,想也不想直接朝着花知雪砸下去!
“碰!!!”
一聲巨響徹底驚動了店內的所有人,原先保持看戲的其他顧客此刻都震驚地看着那道倒下的倩影。
真是太脆弱了。
宋熙民看着這如同花一樣的女人在他面前凋零。
木椅直接被他砸飛了椅子腿。
四周客人的尖叫和怒斥彷彿都在離他遠去,他也迅速圍過來的便衣押着拖上了車。
他回頭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只覺得大快人心!
周圍有人慌慌張張地撥打120搶救,也有壯着膽子上前查看幫忙做應急處理的。
她頭部遭受重擊,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回事。
宋熙民竊喜不已。
他頂多是進去蹲一段時間就被保釋放出來了,這個臭表子後半生都只能半死不活的在醫院裏過了。
…………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花知雪的意識重新回籠時,算是親身體會到這句話了。
不就是手撕了一個憨批玩意,爲什麼她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當個人也太難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她太弱了。
如果她能一拳打飛十個猛男也不用這麼慘了。
花知雪嘗試動了動,似乎並沒有牽扯到什麼傷口。
她慢吞吞地爬起來,低頭起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除了衣服不一樣還有些髒兮兮之外,其他地方完好無損也沒受傷。
但是這不應該啊。
她失去意識之前覺得自己的腦殼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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