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你還是挖個坑將我埋了吧
云溪知道那樣會時時面對玷污自己的皇上,可是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痛得窒息,清晰,這樣自己才能夠時時記着,自己配不上南宮珏這個男人,才能夠下定決心不去聽他吹|簫。
南宮珏看着她那一雙含痛的煙眸,他的心又是緊緊的一痛,原先多麼靈動的女子,是自己害了她,讓的眼裏時時染着派遣不去的悲慼。南宮珏那如月色一般的眸光裏閃爍着一絲絲的憐惜,那憐惜之底是濃濃的愧疚。
這個女人是他第一個關心的,他知道,自己心裏裝下了她。可是她是那麼的好,他卻將她毀了,可是自己縱然關心她。他卻不能夠更進一步,心中痠痛苦澀,不由得喉間有些哽塞。合着夜色,南宮珏整個人又是蕭條淒涼,看得一邊的云溪鼻尖都有些酸澀,這個男人,究竟有怎麼樣的傷痛。爲什麼總是帶着一身讓人心疼的悲慼,哀怨。
云溪不想讓這個男人繼續沉浸在他個人的哀愁之中,不由得抿動紅脣道:“南宮珏。你既然來了,那就給我吹首曲子吧。”
南宮珏擡起如水般清涼的煙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清涼的煙眸之中帶起一絲柔情。不說話,是怕自己會哽塞出聲,他用行動表示迴應,隨即將碧玉簫放在他清涼的脣邊,簫聲飄然而出,今夜的簫聲裏帶着他的一些憐惜,一些柔情,少了一些孤寂,少了一些淒涼,少了一些哀怨。
這樣的南宮珏,是那麼的風神如玉,立在夜風之中,坐在桃花樹上,合着清涼的月輝,是一幅多麼綺麗的風景。
那簫聲合着柔情飄蕩在云溪的心湖之中,吹拂起一層一層的漣漪,不由得云溪脫口而出:“南宮珏,你那麼好,究竟是誰,如此忍心傷了你。惹你如此傷心?若是我,一定不忍這樣風神如玉的人兒傷心的。”
云溪完全是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也是言由心聲。然而說者無心,聽着有意。
南宮珏聽到云溪的話,心湖泛起一陣一陣的熱潮。本來冰冷的心帶起了溫暖,眼前的小女人竟然在關心她,原來她能夠聽得懂他的簫聲。她能夠知道他的傷痛。
是啊,放眼朝堂,都知道他南宮珏冷心冷情,不可一世的樣子,可是誰知道他的心已經被傷得支離破碎,乃至於他可以冷心冷情的玷污了一個女子的清白。因爲這世間沒有他最愛,他的心帶着深惡的痛楚。冰冷的雪天,父親一臉冷傲的將他丟棄在茫茫的雪地裏,不管他如何的嘶喊,只飄蕩着自己飄渺的聲音。
四歲的他,腦海裏就是這一抹無法磨滅的絕情。自己的親生爹爹竟然冷心絕情至此。整整在雪地裏三天三夜,他蜷縮着,據說整個人已經凍成了冰棱。是義父南宮翼經過救了自己。
四歲的孩兒本應該膩在爹孃的懷中,千般的疼愛的,可是他卻必須冷心冷情,備受各種欺凌,非一般的接受着殘酷的訓練。他的眼淚熬幹了,心也漸漸的成了冰冷,他知道人間對他而言沒有情,他也不需要對人有情,他只是別人的一枚棋子而已,可是他的心底,好想親自找到自己的爹孃,質問,爲什麼?你爲什麼要丟棄我。
一曲終了的時候,南宮珏的那清涼的眼裏氤氳滿水汽。鼻尖酸澀,喉間哽塞,多久了,他不會流淚了,因爲他的淚在早已經在幼小的時候流盡,今夜這是破天荒的一遭。可是他不想讓眼前的小女人看到這樣的他,這是埋在他心底的痛。隨即南宮珏玉簫一收,身影一閃,白衣飄然而去。隔空飄來一句話:“明晚你還去櫻花林聽我吹|簫吧。”
聲落已不見了人影。云溪雖然不明白他爲何蒼然離去,但是聽着他主動的邀請,縱然心底裏早已經告誡過自己多次,可是她就是不能夠自己的勾起紅脣,那脣邊竟然帶着這些天來難得的一絲舒心的笑意,慌忙隔着夜空應聲道:“好,一定去。”
隱身在夜色之中的南宮珏靜靜的等候,合着氤氳的潮溼,當那一聲清越的女聲隔着空氣飄然耳中的時候,他冰冷的紅脣上揚,勾起一絲笑意,方纔的淒冷又是消減不少。合着月色,讓他如水的雙眸泛着瀲灩的波光。這一夜,云溪和南宮珏的心都縈繞着一絲柔情,帶着溫暖的笑意進去睡夢之中,兩人都一夜好眠。
寒王府中,這一天一夜並沒有參與宮中百日裏的陰霾,因爲這裏本身就有白千千即將病死的陰霾就夠了。
這一日清晨,百里冰擁着白千千,轉醒之後,百里冰一探額頭,貌似她的高燒已經褪下去了,御醫還守在外面,於是起身,忙叫御醫進來。
“回王爺,這位姑娘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再配一些藥服些時日便好了。”御醫恭敬道。擔憂了一夜,總算可以功成身退了。隨即忙碌好之後便起身告退。
百里冰也因爲昨夜摟着牀榻上的小女人,和她一起出了不少汗,現在身上滿是汗臭味。於是吩咐瞭如意等人照看着,自己便去沐浴一番,用些早膳填腹。
等白千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如意看着自家小姐,現在如此憔悴的模樣,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她也很氣啊,這都是小姐自找的,好好的不會生病的,她非得整的自己現在病怏怏的。
如意便伺候白千千起牀了,此時有丫鬟端藥進來。如意接過小丫頭手中的藥,脣角勾笑道:“小姐,喝藥了。”
白千千看着眼前那一碗煙乎乎的,噁心吧啦的藥,開玩笑了,讓她喝藥。她纔不幹呢,不過那藥一邊的蜜餞她倒是端起來吃了個乾淨。隨即正想要吩咐如意將藥倒了,可是想要昨夜那溫柔的脣給她喂藥,她就不由得對着那小丫頭道:“去,告訴王爺,這藥太苦,看着噁心扒拉的,就說我鬧着不肯喝藥。”
白千千的聲音清冷,隨即身上也不多加衣服,就是隻穿着單薄的衣衫。那小丫頭趕緊去書房,一個人拿書打發時間,既想要走出王府去,又怕那小女人又有什麼變故。心中說不出的煩亂。正當百里冰拿着書出神的時候,瀾月軒的小丫頭。來到書房門口稟告道:“王爺,王妃不肯喝藥。”
百里冰本來眸光在書上的,陡然的一凜,擡起頭,冰冷的聲音道:“王妃?誰讓你這麼喚了,那是白姑娘。”
百里冰的聲音嗜冷之極,讓人猶如墜入冰窖一般,隨即他微微的斂眉道:“爲什麼不肯喝藥?”
那小丫頭看到如此冰冷的王爺,全身不由得顫抖,隨即道:“王……白姑娘說那藥看着很噁心,煙乎乎的,又苦又噁心吧啦的,說什麼也不肯喝。”
“那給白姑娘準備一些蜜餞啊。多準備一些。”百里冰道。
那小丫頭又是恭敬道:“回王爺,那蜜餞白姑娘倒是吃了個乾淨。但是那藥死活不肯喝一口。”。
百里冰本就冰冷的臉更加的暗沉幾分,該死的,這個小女人分明找死,差點就丟了性命可知道麼。
隨即百里冰身影快速的起身,心中帶着別樣的怒意疾奔向瀾月軒。纔剛到瀾月軒的門口就聽到裏面劇烈的咳嗽聲。隨即大步流星的踏進瀾月軒,看着那因爲咳嗽,漲紅着小臉的小女人,心中何等的怒啊,不由得嗜冷的聲音響起:“你若找死,不要死在我瀾月軒。”
“啊?”白千千不由得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雙眼睛好似小鹿斑比一般。面色帶着病態。人坑雲將。
百里冰在看到人家只着這麼單薄的衣衫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上前自己就劈死了她去,省得擾得他心煩。
隨即白千千又是一陣狂烈的咳嗽,張得小臉通紅一片。白千千身後的如意忙上前,不斷的給白千千拍背。隨即白千千通紅着臉,不斷的喘着粗氣,虛弱之極。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怯聲聲道:“王爺。幹什麼這麼兇?”
一個自尋死路的人問他幹什麼這麼兇。該死,他不劈死她已經是很好了。百里冰寬袖內的十指緊握成拳,可見他有多壓抑。他真心的恨不得上前將這個女人自己親手劈死了去。省得她自尋死路。
“爲什麼不吃藥?這不是想死麼?”百里冰|冰冷着臉道。
白千千不由得顫抖着本就單薄的小身子,眨巴着小鹿斑比般無辜的眸子,怯聲道:“王爺……不……不是想找死……是這藥……”
白千千便咳嗽便道,隨後話還沒有說完,又是劇烈的咳嗽着。
百里冰看到人家這等樣子,又是懊惱不已,隨即冰冷着臉拿起藥,隨即冷聲道:“喝。”
簡單的一個字冰冷無度,透着不可置信,如若是換了任何人都一定會乖乖的吃藥,可是白千千縱然已經是驚懼的身子不斷的顫抖,但是她就是不肯吃藥。驚恐的看着百里冰,身子不由得倒退。
百里冰那好看的濃眉染着冰霜,冰冷的薄脣噙着嗜冷的寒意,向白千千逼近,“喝,不然,本王直接挖個坑將你埋了。”
白千千就更加的恐慌了,“不,不喝,我死也不喝。你還是挖個坑將我埋了吧。”
白千千雖然還是身子不斷的顫抖,但是眼裏有着堅定。心中卻是偷笑,這個男人喲,想要逼着她喝藥,分明就是爲她好麼,才這麼幾天的相處,她已經將百里冰這個男人的性格掌握了十之。他昨夜分明擔心自己的要死,她知道只要自己再不斷的努力,這個男人的心馬上就可以被自己擒獲了。
不過白千千還是暗裏掐了自己一把大腿,讓自己一雙水眸之中噙着幾滴珍珠淚,那麼倔強的隱忍住,分明要哭泣的,但是就是強憋着,那種楚楚可憐的倔強小樣,深深的刻進了百里冰的心裏。心裏說不出的氣惱。
不過百里冰也是心中氣惱章節不完整?請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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