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去找安阮
他主动走近秦湛,伸出双手环住秦湛的腰身,声音软软地撒着娇:“抱一下。”
說完,他還踮起了脚,主动去亲秦湛。
人都送上门了,秦湛肯定不会放過,揽住叶寻,加深了這個吻。
很快,叶寻就双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好半天,秦湛才发善心,放過了他。
嘴唇分开之后,叶寻的喘息有些急促,漆黑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唇上還带着水光。
秦湛用拇指指腹抚過他的唇,声音带着几分低哑:“怎么突然這么主动?”
叶寻平时很好說话,在秦湛面前总是服软,什么都配合,但是他基本不会這样撒娇,更不会主动要亲要抱。
叶寻闻言,笑了一下,眸中如同盛满了星星,眸光流转:“那你喜歡嗎?”
“你說呢?”
秦湛转瞬就把叶寻压倒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到最后,叶寻的嗓子都哭哑了,眼尾一片红,看起来勾人极了:“不……不要了……”
秦湛怎么可能听他的,直接准备把他翻過身继续动作。
谁知,刚刚還疲惫不堪的叶寻却突然来了力气,极力阻止秦湛:“别……我要看着你的脸。”
秦湛对于他這样小小的請求自然是应允了:“行。”
嘴上說着行,实际上接下来秦湛却更为凶猛强硬,這下叶寻的眼睛哭得更红了。
……
第二天,叶寻直接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他睁开眼之后,只觉得浑身无力,连从床上坐起来的动作都很难完成。
秦湛在床上一向如此,很少顾及他的身体状况,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叶寻才跟着他的那段時間,每次上完床,都要发烧。
也就是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适应了。
叶寻费劲穿好了衣服,下了床。
床的另一边冷冰冰的,看来秦湛早早起床去集团了。
他掌管着那么大一個集团,自然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况且他本身事业心也强,容不得工作中出差池。
叶寻起床沒多久,方诚就来了。
方诚說明来意:“麻烦收拾几件秦总的衣服,他要出差几天。”
“出差?”
叶寻沒有听秦湛提起。
只不過這也正常,秦湛不可能跟他主动报备行程。
方诚犹豫了几秒才說道:“嗯,去美国。”
他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安阮此时正在美国留学,秦总這一去,恐怕两人……
方诚正担心如果叶寻還要继续问的话,他该怎么回答,好在叶寻沒再继续问什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請稍等一下。”
叶寻动作很快,沒一会就拉着秦湛的行李箱走了出来:“可以了。”
“麻烦了。”方诚连忙起身接過行李箱,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停顿了一下。
叶寻不解:“方助理還有事?”
方诚也只是個拿着工资替人办事的人,实在沒什么话语权,他能做的就是不时提点一下叶寻:“可能不久之后秦总会转一套房到你名下,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拒绝。”
该得到的东西,還是抓在手裡比较好。
這已经不是方诚第一次提醒自己了,叶寻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方诚的善意。
对此,他很感激。
“谢谢方助理,我知道了。”
秦湛是下午两点的航班出发去美国。
中午的时候,有一個中年男子掐着時間冲进了他办公室:“秦总,你這次可千万要救救我!!”
来人神情急切,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几個秘书刚要冲进来把人拉走,秦湛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随后好整以暇地坐在皮椅上,看着面前的男子:“乔叔,什么事這么急?”
被秦湛叫做乔叔的人,名叫乔澜。
乔澜最初也是集团的一個大股东,占有一席之地。
他以前是跟着秦湛他爸做事的,自从秦湛接手了這個集团之后,乔澜忍不住开始琢磨站队的問題。
秦湛的爷爷一共有三個孩子,大儿子秦严忠,二女儿秦严梅,三儿子秦严江。
秦严梅一直生活在国外,還嫁给了一個外国人,不可能回国插手家族生意。
也就只剩下了秦严忠和秦严江两兄弟竞争。
本来乔澜一开始是站队秦严忠的,况且他本来也是老爷子选定的集团接班人。
沒想到才几年時間,秦严忠就宣布退休,直接把集团的位置给了秦湛。
那個时候的秦湛刚从顶级学府的金融系毕业,虽然名头唬人,但是集团有一部分股东并不看好,這其中就包括乔澜。
他们觉得秦湛就算学历高,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商场上的事靠的是人脉和经验,错综复杂,不是在学校简单学点商业知识就能应付的。
于是,這小部分人選擇投靠了秦严江,毕竟姜還是老的辣,相信用不了多久,秦严江就会从秦湛手中夺回集团。
万万沒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秦湛不仅会各种商业手段,而且比他爸秦严忠更狠,什么都下得去手,杀伐决断,从不留情。
集团在他的带领下,更上了一個台阶。
乔澜他们這才知道自己跟错了人,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秦严江了。
结果,乔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接触了赌博,那种赌博可不是简单的打牌打麻将那么简单,用不了多久就会赔得倾家荡产。
乔澜這個时候慌了,赶紧向周围的人借钱,想要捞回本。
谁知道周围人都知道他输了個精光的事,通通找各种借口,不借给他钱。
也有人看不下去,提醒乔澜及时止损,再继续赌,不仅捞不回本,還会输得更多。
此时的乔澜已经有些魔怔了,根本听不下别人的劝告。
想来想去,想到秦湛肯定有钱,于是赶紧找他借试试。
他本以为秦湛不会借他钱,毕竟他之前跟着秦严江,沒少和秦湛作对,沒想到秦湛相当大方,直接就吩咐秘书给他转账。
乔澜一边感激,一边忍不住嗤之以鼻,秦湛终究還是太年轻了,自己不過是在借钱的时候稍微說了几句好话,让他看在自己這大半辈子都为秦氏做贡献的份上,帮自己一把,沒想到秦湛果然帮了。
秦湛也就是看着严厉罢了,根本抵不過人家說几句好话。
這样的人怎么能走得长远呢?
今天乔澜来,就是再次找秦湛借钱的,他心裡十拿九稳,洋洋自得。
秦湛肯定会帮他,毕竟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是如此。
谁知道秦湛稳稳坐在高位上,闻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了乔叔這种错觉?”
“什……什么?!”乔澜有些沒懂秦湛的意思。
秦湛再次說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借钱呢?”
乔澜愣了一下,不知道秦湛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只得說道:“我……我這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我借了高利贷,对方說如果我不還钱,他们就剁掉我的一只手。”
“所以呢?”秦湛像看一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他,“和我有关系?”
這下,乔澜是真的慌了:“秦……秦总,看在你小时候還被我抱過的份上……”
“我记得乔叔你在集团的股份不少吧?”秦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了股票两個字,乔澜瞬间瞪大了双眼:“怎……怎么?”
秦湛不急不缓道:“我借给乔叔的钱,刚好够抵上這些股份了。”
听到這话,乔澜急了:“股份不能动!!”
他到目前为止,输的都是自己的流动资产,像股份這种他還是保留着的,不然可就真的妻离子散了。
秦湛冷冷道:“难不成我借的钱就白借了?”
乔澜胸口剧烈起伏着,也就是這时,他才反应過来,秦湛之所以借钱给他,分明就是故意给他设套,为了夺走他手中的股份。
他惊恐地不停吞咽着口水:“秦……秦总,股份真的不能动!”
秦湛冷声道:“那乔叔总要给我一些交代吧,你是清楚的,我的手段可不比那些放高利贷的差。”
乔澜浑身颤抖着,說不出话来。
秦湛看了一下手表,随后再次看向乔澜:“我沒時間和你耗,這样吧,我给你一個選擇,不给股份也行,接下来问你点事,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
经過秦湛刚刚那么一吓,乔澜已经心神大乱了:“什……什么事?”
“当然是你和我三叔他们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說完之后,秦湛拿出手机,打开录音:“還麻烦你一字一句,详细地說清楚。”
乔澜看着跳动的录音界面,再看着云淡风轻的秦湛,仿佛看到了一個恶魔。
被乔澜這么一耽搁,直到下午一点多,秦湛才从集团出发去机场。
如此连轴转的高强度工作,况且中午连饭也沒吃,秦湛也感到了些许疲倦。
方诚把从饭店打包来的饭菜放到他旁边:“秦总,先吃饭吧。”
秦湛沒动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吩咐道:“接下来要密切关注乔澜和秦严江的动向,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是。”
叶寻来到剧组之后,李际正在发脾气。
最近剧组拍摄不是很顺利,首先就是简佟,她根本就不会演戏,全剧组的人都得迁就她,一遍遍的重复拍摄。
除此之外,明明之前发挥還不错的男一齐铭也出现了問題。
“齐铭,你要深情地看着女主,深情懂不懂?你他妈跟看着仇人一样是怎么回事?!”
李际摔了本子。
齐铭赶紧說道:“不好意思导演,我這两天不舒服,状态不好。”
其实根本不是状态不好,纯粹是萧岚逼婚,让他心烦气躁。
他简直想不到萧岚這么不通情理,這两天净给他找事。
另一边,萧岚看着齐铭的表情,嘴角划過一丝苦笑,背過了身,眼不见心不烦。
叶寻和刘小雨在一旁等戏。
看见此情此景,刘小雨的八卦之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叶哥叶哥,看见沒,我就說他们是男女朋友吧,最近闹分手,闹得不愉快呢!”
叶寻沒說自己已经知道了這事,只是点头回应道:“嗯,看到了。”
“唉!”刘小雨叹了口气,感慨道,“萧岚在娱乐圈地位已经不低了,還是被這样的事困扰。這么看起来,還是简佟活得自由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叶寻說道:“可能吧。”
刘小雨来了精神:“叶哥,你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嗎?”
叶寻把装着热水的杯子捧在手裡,說道:“沒有,只是听见你說自由两個字,想起了哲学家康德說過的一句话。”
“什么话?”
叶寻一字一顿道:“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刘小雨惊呆了:“叶哥,你连這個都知道,你喜歡哲学?!”
叶寻的眸光闪了闪,目光变得悠长:“不喜歡。只是有一個人他喜歡,所以我也跟着多关注了一些。”
刘小雨特别想问“有一個人”指的是谁,她感觉裡面有故事可听。
但是看着叶寻的表情,不怎么的,她愣是沒敢问出来。
秦湛去美国出差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他们那個圈子。
一家高档酒吧内。
“不是吧,美国?那岂不是要去找小阮了?”
“那還用說,孤男寡男一见面,瞬间干柴烈火!”
“那這次小阮肯定就跟着回国了吧?”
听着一群人在那热烈讨论,周盛走過去和程方平碰了一下酒瓶:“老程,你怎么看?老秦会去找小阮嗎?”
他觉得程方平看人還挺准的,总是一针见血。
程方平在酒吧也全程严肃,一本正经:“我觉得不会,倒是安阮可能会主动去找秦湛。”
“为什么?”周盛不解,“老秦不是很喜歡小阮嗎?”
程方平看他一眼:“秦湛那性格,你還不知道?你觉得他会去主动求和嗎?”
周盛想了一下,点头:“你說得很有道理,就他那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动。”
秦湛从小就是特别骄傲的一個人,从不委曲求全,要他低声下气,主动去挽回,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事,绝无可能。
以前他的确宠着安阮,把安阮当做弟弟一样保护着,但那种宠不是毫无底线的,一旦发起脾气来,也是照样不客气。
好在安阮知道他這脾气,凡事都收着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除了一年前两人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安阮直接就出了国,而秦湛沒多久就把叶寻养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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