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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作者:寒落晚空
高中毕业后,江弈這個毒瘤继续在c市上大学,进一步祸害本市。

  到了大学更是沒了管束,飙车泡吧泡妹泡男人,沒有什么不敢做的,就差沒嗑药了。

  让江弈住校显然是去荼毒舍友,所幸江爹深知自家儿子无法无天的本性,给江弈在靠近学校的郊区买了间别墅任他折腾。

  于是江弈玩得更疯了,别墅成了声色大本营,派对经常一夜到亮,别墅裡的男女来来往往,說是酒池肉林也不为過。

  一個由他胡来的爹,一個不知收敛的儿子,万幸江弈二十来年虽进出局子无数次,但還沒闹出過人命。

  江弈很混,但作为一個人渣一個混混一個合格的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他不会是莽汉。所以江弈也知道示弱,对于比他爹级高的,比他爹還牛掰的,他自然会收敛一些戾气去阿谀去奉承。

  虽然在c市能让江弈夹紧尾巴做人的一個巴掌能数過来,而且那样地位的人也不屑跟他這样的臭虫来往。所以江弈也乐得在自己的圈子裡称王称霸。

  可唯独有一個人,江弈不论后果的都想跟他对着来。就像十八岁那年被踩在地上,他宁愿被虎狗废了胳膊,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分毫。

  如果问二十七岁的江弈,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他或许会說:好好活着不好嗎?老子当年为什么要一根筋地去碰陆言??为什么要作死?

  可惜二十七岁前的江弈并沒有這样的觉悟——

  江弈遇见陆言是在北海道。

  大四毕业的暑假,他约了几個狐朋狗友去日本放松,到日本当然要感受一下当地的温泉。

  那天晚上,他们泡在热腾腾的温泉裡,手边浮着的木盘上摆着几杯清酒,氤氲蒸汽裡,异国的美女說着一口他们听不懂的本土语言,力道正好的按摩着他们的躯体,宛如天上人间。

  江弈隐约听到旁边的池子裡有說话声,似乎是中文,于是往被绿木掩映的隔壁池子望了一眼,被雾气和灯光朦胧的白皙脊背伸展出诱人的弧线,腰身正是江弈喜歡的那一类,纤细柔韧,他想□□的时候掐起来一定很合手。

  注意到江弈色咪咪的眼神

  ,旁边几個朋友也跟着看過去,然后心领神会地笑了。

  江弈是個人渣,人渣之间玩的游戏总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也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他们最近玩腻了酒池肉林,热衷于玩弄别人的感情——指定一個人,然后赌多久能拿下他,赢了的任意提一個要求,输了的绕泳池裸奔三圈。

  這样的赌约他们乐此不疲,到手一個扔掉再换下一個目标。

  于是,陆言在众人调笑中成为了江弈赌约的目标。

  在陆言之前,江弈已经到手過很多個,套路起来得心应手。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开始靠近陆言——异国他乡偶遇故知,自然倍感亲切,陆言表面淡漠疏离,江弈本以为会有点难度,但很快就发现陆言竟然出乎意料的好骗,像是老天都在帮他,在几天的相处后陆言吐露自己是個gay。

  江弈泡马子的时候会收敛起禽兽不良的一面,伪装出一副深情绅士的模样,再加上钱包够鼓,他出手几乎无往不利,更何况对象是异常纯情的陆言,两人交往渐密,陆言顺水推舟几乎不拒绝来自江弈的示好和暧昧。

  江弈问及陆言怎么会来北海道,陆言說是朋友邀請他過来玩的,不過朋友临时有工作要处理才让他一個人在這玩几天。

  至于陆言的那個朋友,江弈之后经历血的教训后才知道到底是谁。

  回国后江弈跟陆言感情发展很快,很快確認了关系,陆言性子很好也很听话,江弈约会迟到、放鸽子都不会埋怨他,甚至某次在酒吧撞到江弈跟别人玩的热情似火也沒有歇斯底裡,只是两人始终沒有进行到本垒打。

  江弈千哄万骗也沒把陆言哄上床,他耐心本就不多,被陆言磨了一個多月已经是极限,身边的损友都开始嘲笑他,“江少之前不是說自己說东他就不敢往西嗎?是不是我們的江少不行了?快两個月了還沒拿下,不如直接认输去裸奔算了。”

  于是江弈半威胁半强迫的将人拐去自己别墅,奈何陆言中途接了個电话,說是有急事,走了。剩江弈一個人在车裡砸方向盘,最后带着一肚子火气调头去酒吧喝酒,几個损友聚在一起,又提起陆言。

  江弈脾气暴,被陆言逃了又被他们损了

  几句,也不由跳脚。

  “你们明天晚上给我准备好派对,啤酒香槟礼炮给我全部运過去,本少爷明晚一定拿下陆言!”

  旁边的损友大笑:“明晚复明晚,明晚何其多,都两個月了也不见拿下?明晚又沒得手怎么办?下药嗎?我們的江少应该不会做這么沒有情趣的事吧?”

  “本少需要下药?”江弈晃着酒杯,成竹在胸,“你们那是不知道陆言那個雏儿有多纯情,先别說有几天晚上玩嗨了把约会忘了他都沒生气,就說上次他逮到我跟小妖儿开房,你们猜怎么着?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去了。本来今晚能答应跟我回去也差不多定了,谁知道半路来了個电话坏事,以他那人的個性,今晚肯定特别愧疚,明天我再约他,百分之百到手。”

  說着耸耸肩:“我准备好了十個t的盘放你们的裸——”

  正得意洋洋,倏觉背后一阵冷风,紧接着脊背一疼。

  “哐当——”一声巨响,江弈连人带椅被踹翻在地。

  脑袋不知往哪疙瘩磕了一下,疼的他眼眶一酸:“我x——”

  旁边的几個损友见江弈被偷袭,扔开酒瓶,拍案而起回头就骂:“不要命了?!”

  酒吧并不明亮的灯光底下站着三個人,一個社会精英西装革履淡定地看着這一切,一個撸着袖子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江弈,似乎還想往上补上一脚,還有一個单手轻松拉住了动手者的胳膊,身着松垮干净的白衬衫,面无表情。

  江弈小声抽着凉气揉着生疼的脊背从地上爬起来。

  這一脚是真的下了力。哪個崽子敢从背后踹他?

  “江弈,我tm今天不把你干死在這!”上方的那個青年面部狰狞,像是要撕了他一样。

  江弈扶着吧台,定睛一看,有点眼熟,稍一回想,记起這是陆言的朋友,叫周博明。

  要說江弈怎么是人渣,都這個时候了,他的第一想到的還是赌局。

  如果周博明把那些话告诉陆言,十局连胜的战绩就完了,于是乎他当场恶念横生,要不先让這個人“睡”過去一天,等自己跟陆言完事赢了赌局再把他放出来?

  這么想着,江弈的余光不怀好意地往周博明旁边瞟去,白净的衬衫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视线,像有

  一根火柴猛然擦過神经末梢,闪电般的光亮穿刺阴影,脑海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是一种不可名状的状态,神经瞬间绷紧,戒备而又亢奋,浑身血液冰凉而滚烫,所有的暴戾情绪从心底涌上来,本沒有几分的怒气像积蓄已久的活火山砰然爆发。

  江弈忽一把抓過吧台上的酒瓶,粗暴地往桌沿上一磕!

  “哐啷——”酒水四溅,玻璃渣迸碎,锋利细小的碎片蹭過江弈的脸颊,他却连眼皮都沒眨一下,一脚踢飞拦路的板凳,拎着半個玻璃刃参差锋锐的酒瓶直指周博明,狞笑:“就凭你?”

  话是对周博明說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另一個,一字一顿:“你tm敢踢我,啊?周博明。”

  被玻璃渣划過的地方迸出一條细长口子,血从肌肤底下溢出来,然后顺着颧骨淌下。江弈将近十年的不良不是白做的,至少在气势上足够凶横。

  “我今天不止要踢你,你爹我今天還要让你做不成男人!”周博明愤怒地蹬着腿想要踹他。

  “你把我废了,陆言的□□找谁?”

  這一句话出口,那個人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四目相对,一方波澜不惊,接近于漠视,一方浓烈异常,类似于逼视。

  江弈狞笑着嘴角再一挑,神情变得下流而淫.荡,“难道……除了我還有谁能满足他嗎?”

  “我x尼大爷!”周博明怒火中烧,挣扎着要去揍江弈,却始终挣不脱胳膊上的禁锢。

  江弈的酒友们见周博明這粗鲁的架势,向旁边的服务员喝道:“還不把你们的老板喊来!vip区怎么放這种人进来。”

  那服务员過来,礼貌地屈身:“抱歉,我們老板出国了。”

  有人皱着眉掏出张彰显身份的金卡甩在台上:“那就找個能說话的出来。”

  服务员将金卡拾起重新放回他手裡,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能說话的就是你们面前的這三位先生。”

  几人一愣,被落了面子,那人一横眉:“你知道你面前的這是谁嗎?眼瞎了?腾跃集团的少公子江少不认识?”

  江弈听到這句话,眉头一跳,今天說這话……他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在c市比自己爹牛掰的人物沒一巴掌数,但好巧不巧,今天那個巴掌裡的人

  就在面前。

  果然周博明直接就转头呸了他一口,用更大的嗓门吼:“老子家還是开横影的!”

  這一吼把所有客人的目光都吸引過来了,臊得几個人脸由白转红。

  他们可沒想到周博明来头這么大,腾跃比之横影,不過羊羔比之豹子。

  无往不利的身份牌這次撞铁墙上了,几人连忙暗着去拉江弈,低声劝說:“江少,强龙不压地头蛇,這几個人来头不小,我們先……”

  如果是平时,江弈也就缩缩头装孙子道歉走人了,但今天不行,尤其是他在的时候,不行。

  江弈一把拍开他们的手,继续吊着眼吊儿郎当地挑衅:“你就是皇帝老子也沒用,陆言就是喜歡我啊,怎么,周少也喜歡他?上次当面看我們法式舌吻不够,還想看我們上床?不過如果周少实在想看,我也不介意明晚的录像给你一段拿去观摩,就当交了你這個朋友。”

  這些话让周博明眼睛都冒火:“江弈你tm還要不要脸?你良心被狗吃了!别以为你爹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就你這种渣崽,沒你老子你就是個屁!我周博明今天就把话放在這!你敢碰小言一根汗毛我他妈绝对弄死你!”

  江弈随意斜瞟了周博明一眼,依然笑的非常欠揍:“周少有必要为了一個可有可无的玩物這么大动肝火?說实话,如果是周少的话,明晚一起玩儿也不是不可以,三個人多刺激,說不定陆言会更喜歡。”

  周博明当场被這话气的七窍生烟,胸脯剧烈起伏,鼻腔直往外喘粗气,牙龈都快咬碎了。

  反正周博明现在被拽住了动不了手,江弈根本不虚,继续无赖挑衅,“难道周少嫌雏儿难搞?我先给周少调丶教几天也不是不可以,像皮鞭锁链這些玩法我也稍微有過接触,你說小言会不会喜歡捆绑之类的?”

  周博明這下气的脑门上的青筋都鼓起来,拳头攥得嘎吱响,对旁边的人吼道:“你放开我!我要替這垃圾的爹妈教他做人。”

  江弈抱着手,隔着一片狼藉与他对峙,一脸贱笑。

  就在两人□□味十足剑拔弩张的时候,有人突然开口了:“江弈。”

  那瞬间,江弈不自地出现了类似寒噤的反应,从脚底板闪电般直逼天灵盖

  ,每一寸神经陡然绷紧,所有感官战栗,有一种蕴藏已久的感觉从浑身各处聚拢起来,蛰伏着等待他的下一句的宣判。

  這是江弈第一次从他嘴裡听见自己的名字,字音清晰、语气平静,语调就像他的视线一样冷冰冰的。

  “跟陆言分手。”

  言简意赅的五個字,江弈捏着酒瓶,嘴角的坏笑還滞留在那,他仔细的、聚精会神的、一個字一個字地掰开了、揉碎了的听。

  “随便找個理由,除了赌约。”

  周博明朝他低吼:“就這么放過他??這個人渣骗得小言多苦?他把小言的感情当赌注!甚至還想——”

  白衬衫的青年打断了他的话,“腾跃最近遇到一些問題,你可以選擇跟你爸一起蹲号子,也可以選擇离开c市。”

  言下之意,要么滚出c市,要么等着他爹玩完。

  江弈懂了,他完全相信他有這個实力,是的,在這個人面前,他就是個□□丝,毫无還手之力,但是江弈不怕他,真的,只是看见他就血气上涌而已,好像被抓住了什么把柄,非常不爽,尤其当自己在弱势的那方的时候,更为暴躁。但事实上,他们从十八岁那年到今天,从无交集,也从沒說過一句话。

  江弈很想立刻回他一句话,但過度绷紧的神经致使他一时觉得无法动弹,许久脸上的肌肉才僵硬地挤出一個笑,声音像是许久沒說话的人发出的,干涩生疏,调子古怪:“哦,有第二條路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嗎。”

  “老同学?”周博明惊诧地看向旁边的人,“你竟然還跟這种人渣是同学!”

  他单手抓着周博明的胳膊,看向江弈的视线淡漠而凌厉,就像很多年前看着b校的虎狗一样,說:“可能吧。”

  如果自己拒绝了,他也不会发怒,因为他并不介意用暴力的手段——這一点江弈非常清楚,他一如既往敞开的衣领、解开的袖扣表示他时刻都能动手。

  江弈“啧”了一声,终于收回钉在他身上的视线,丢开破酒瓶,斜靠到吧台上,顺過一瓶白兰地,用牙齿磕掉瓶盖吐到一边:“我选第二條路。”他也只能像曾经的虎狗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如何他也還知道轻重,要是连累他爹沒钱赚,日后可就再

  也沒有风光的机会了。

  周博明挥着左拳示威:“明天以后再让我在c市看见你,绝对让你下半辈子都只在病床上度過。”

  “明天两点,madokara。”

  “這是要监视我?有那個必要?就這么不放心我?”

  提分手的時間地点都替自己定好,到底是为什么要如此维护陆言?周博明還好,但是他……江弈从来不觉得他会有在乎的东西。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倒是周博明冷哼一声,鄙夷說道:“你這种人品低劣的人沒有信誉可言,明天你要敢搞什么幺蛾子,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江弈沒有搭理周博明,而是不怀好意地望向他旁边的人,“那個陆言是你什么人啊。”眉毛一挑,慢吞吞地从嗓子眼裡挤出他的名字,“九少?”

  九少,全名纪九韶,将江弈的女神变成女人的高富帅,将江弈胳膊从虎狗手裡救出来的高富帅。他是江弈眼中的朱砂痣——硌眼的那种,从初逢至今他把江弈眼睛都硌肿了。

  江弈从高三那年开始恨他恨得直哆嗦,但也只能哆嗦——论身家背景,纪家在c市的势力比江弈高了五十個周博明,是江爹惹不起攀不上的存在;论個人能力,江弈是蛀虫,纪九韶是栋梁。从家世到能力到智商到风评,江弈被纪九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爆得连渣都不剩。

  或者說,拿江弈跟纪九韶比,根本就是纪九韶被黑得最严重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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