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石磊剛想跟他解釋自己不打算在這上班，只是受人所託來治個病，治完就走人，還沒等開口，就有人過來通知：“張主任，中州來的專家馬上就到，院長讓大家都去樓下迎接。”
張孚一聽，趕緊往電梯走，“石磊，你跟着我，先去接專家吧，這個專家也是爲書管夫人的病來的。”
石磊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心想這都哪跟哪啊？
我就是來治病的，告訴我病人在哪，是誰，我給治了不就完了？
中州來的專家，跟我有一毛錢關係？我爲什麼要去接？最重要的是，爲什麼要跟着你去接？真把我當成你的實習生了？
想歸想，石磊卻鬼使神差地跟張孚進了電梯。
這種醫院，他煩，打心眼兒裏排斥，但是另一方面，卻又很好奇。他想看看，這裏面的一些東西，到底能錯綜複雜到什麼地步。
如果人心有病，他想知道，醫療體系內的人心能病成什麼樣？
石磊不知道的是，當下這個決定，讓他走上了一條之前沒想過的路。
軍區醫院大樓前的廣場上，此時已經黑壓壓站滿了人，除了各科室的主任以及醫生之外，醫院的中高層領導也基本都到齊了。
副院長邵作辰站在人羣最前面，不時踱着步，焦急地等待專家的到來。
張孚在人羣后面站定，向旁邊的醫生打聽：“中州專家這次來的好快啊！”
“你也不看得病的是誰！”那醫生擡着下巴看了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業餘，“聽說是坐了軍方專機來的。”
張孚不再說話，心裏祈禱中州專家這次一定要拿出個行之有效的方案來。
比起石磊這個通過戴書管的關係介紹過來的年輕人，他肯定更信中州的專家。
書管夫人那個病，之前醫院開過一刀，白開，啥用不頂。
醫療事故這種事，可大可小，就看發生在誰身上，發生在省裏第一夫人身上，那這個事故的責任，僅憑邵作辰那雙小肩膀，肯定是扛不下來的。
邵院長作爲這次的醫療小組成員之一，給書管夫人割的那一刀，他是舉手同意的，日後真要追究起來，他也難辭其咎。
石磊並不知道這些，他站在人羣的最後面，心裏覺得非常好笑，眼前這些醫院的頭頭們，此時各個翹首企盼，活脫脫像一羣企鵝。
再聯繫到剛纔的對話，石磊的好奇心不有重了幾分。
連軍方的專機都動用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病啊？嚴重到了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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