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李老，有什麼事嗎？”石磊問道。他知道，一般情況下如果沒事，李化臻不會在這時候給他打電話。
“石磊，你在學校？”
“嗯，剛下課。”石磊說。
“我在學校門口，你能出來一趟嗎？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好，我現在過去。”石磊說。
掛了電話，石磊衝何芷歉意一笑：“我有點事要處理，你要是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好嗎？”
“好的，你去忙吧。”何芷笑着點頭。
等到石磊走遠了，何芷纔對着他的背影輕輕嘆口氣。
我不想明天啊。
我就想今天。
石磊到了學校門口，一眼就看見李化臻那輛黑色奧迪。
看到石磊過來，李化臻的祕書張雷快步打開車門迎來過來，笑着說：“石先生，好久不見，院長在車上等你。”
“嗯，好的，謝謝。”石磊拍拍他肩膀，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李化臻的授意，張雷沒有再次坐回車裏，而是去了學校門口的蹲那抽菸去了。
石磊於是就明白了，李化臻是有一些私密話要對自己講，不方便被別人聽到。
“李老。”石磊跟坐在後排的李化臻打了個招呼，“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李化臻搖頭，看着石磊問：“石磊啊，你昨天有沒有見過桐汐？”
“見過，怎麼了？”石磊問道，心想難道李桐汐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剛剛還在學校門口見過她的車呢。
“那你......有沒有覺得她那裏不對勁？”李化臻看着石磊的眼睛，擔憂地問。
“不對勁？”石磊笑了。初戀男友回到身邊，有些情緒反應也正常吧？
“是啊，你沒覺得她有什麼變化？”
石磊想了想，說：“你發現什麼了嗎？”
李化臻嘆了口氣，說：“唉，但願是我杞人憂天了，昨天下午桐汐給我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喫飯了，要和你在外面喫。我自然是贊同的，年輕人嘛，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她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
“昨晚我心情不錯，喝了兩杯，早早睡了，十一點多吧，突然醒了，聽到外面汽車進庫，以爲是你倆回來，結果趴窗戶一看，只有桐汐一個人。”
“我擔心你倆吵架，就跑下樓去看，我問她你去哪了，她說不知道，以前桐汐從來不喝酒，這次回來滿身酒氣......”
李桐汐看着石磊說：“我以爲晚點你會回來，誰知道你整晚都沒回來，我就知道，你倆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昨天我一宿沒睡踏實，今天早早就去院子鍛鍊，桐汐起牀很晚，起牀後也不喫早餐，就直接開車要去學校，我喊她，說你喫完早餐再走。結果她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去車庫取了車就走了。”
李化臻心有餘悸地說：“直到現在，我還在想她那眼神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桐汐出了問題。”
“什麼樣的眼神？”石磊神色突然有些凝重。
“就是那種，那種好像剛剛睡醒，裏面沒有任何感情，很茫然，像是根本就不認識我......本來經過你的治療，桐汐的病基本上已經好轉了，雖然她仍然話不多，但是對我、對認識的人態度還是不錯的，家裏平時來來往往的人，她也都會打個招呼。可是，今天突然又變成那樣，我很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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