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被喂狗糧

作者:長曲
大概是很難受,葉溪的眉頭一直緊緊地擰着,白謹看着心裏也難受,轉進浴室用盆子給裝來了熱水,擰了毛巾給他擦,從臉上到腳,很認真的每一處都擦過了遍。

  約是被熱毛巾敷得舒服了,那擰緊的眉也鬆了不少。掛起毛巾,白謹轉身去找藥,哄着人將藥給餵了進去,又拿着藥下樓,陳軍倒是很安靜的,方纔躺着,這會兒也還是躺着,一動也不動。

  倒了杯溫開水,白謹蹲在沙發前,小聲地喚着,“陳特助?先起來把戒酒藥喝了好不好?”

  她不知對方的秉性,不敢驟然將人弄醒,如果是個弄醒之後就會發酒瘋的,她一個弱女子還真怕搞不定。

  就這麼小聲地喚了好幾次,對方慢悠悠地半睜了眼,模樣很迷茫,眼神渙散並沒有焦點。

  “先把這戒酒藥喝了好不好?”也許是照顧葉溪多了,習慣性地用上了哄人的口氣。

  對方聽到她的聲音,試圖將視線落在她臉上,可努力了幾回,也沒辦法集中,只點緩而無力地點點頭。

  白謹坐到沙發上,扶起了他,事出權宜,摟着人的肩膀給他半坐靠着,然後將藥送到他嘴邊,見人歪頭喫進嘴裏後,伸手取過那大杯,讓他就水吞進去。

  真是,照顧人她都照顧出心德來了,手法極其嫺熟。

  對方雖然醉了,卻還記着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眼一閉,重量都在她身上,還真是個強迫症很嚴重的人呢。

  白謹無聲地笑了笑,將身子歪了個奇怪的角度,撈過那邊的抱枕放好,纔將人小心翼翼地往平躺下去,再次幫人掖好被子,轉身將開蓋垃圾筒拎了過來,就擺着沙發前,離他的頭不遠處。

  “陳特助,我把水放在桌面,你伸手就能拿到了,渴了可以喝;還有,垃圾桶就在你的右邊,伸個頭出去就能找着了。”

  還有紙巾與其他,她都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燈光就留那邊小廳的一盞,如果想上洗手間,往燈光處走就可以了,我每隔一小時會下來一次,安心睡吧。”

  她在那兒小聲地念叨,也不知人家睡着了沒有,交待過後她總能安心些。

  在她走出不遠,沙發上原本一動不動的的人,輕輕的擡起頭枕在額與眉間,神情十分痛苦的模樣,極輕地喃了一句:“謝謝……”

  白謹停在樓梯口那兒,面帶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看沙發,她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也許是錯覺,心想着,她重新往上邁步。

  又過了許久,沙發上的人翻身側着面對着沙發,手還抵在眉間,如果仔細看,能在那沒多少表情的臉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那麼好的人兒啊,就如此錯過了。當初不追而棄的是他自己,怨不得人,可是,這一刻的懊悔疼痛又是什麼呢。

  這一夜挺折騰,葉溪按國際慣例,半夜又起來鬧了一場,把人折騰得精疲力盡,他倒好,緊緊地抱着抱枕,嘴裏喃着話終於睡了。

  “……媳婦兒……媳婦兒不難過……不難過……”

  沒頭沒尾,白謹無是無奈,伸手擦了擦被折騰出來的汗水,鬢處有些發涼。

  走到樓下時,那人還那樣平趟着,與樓上鬧得歡樂的人還真完全不同的類型。白謹來到根前,發現垃圾桶使用過了,上面蓋了許多抽紙張。

  無聲地搖了搖頭,這人還真剋制,即便醉成這模樣也要將事情做得盡善盡美。

  將垃圾桶拿到了客廳的另一邊,也不嫌髒地換了新的垃圾袋,將舊的弄到門外,門外不遠處有垃圾桶。

  將新的垃圾桶放回到他伸出頭便能使用的位置,白謹沒再低聲叨唸,輕手輕腳地,彷彿悄無聲息地來了,又悄沒聲地離開。

  臉色不自然紅得厲害的人再次睜開了眼,吐過之後,總比原來要清醒了些,那終於有焦點的眸中,盡得複雜與痛苦。

  臨近天亮時,兩人已經有兩個小時沒有醒來的跡象,大約已經開始進入沉睡狀態了,白謹鬆了一口氣,調了一下鬧鐘,就那樣一躺不過十秒便睡着了,可見被折騰得夠嗆。

  鬧鐘響後,天亮了。

  白謹捂着因睡眠不足隱隱發疼的腦仁,下樓進了廚房做着早餐。

  打着瞌睡走出廚房時,便看到原本該躺着的人此時在沙發上坐得筆挺,聽聞聲音,他轉頭望了過來,迷茫的眼裏又多了幾分詫異。

  “醒了?你們昨晚喝多了,將阿溪送回來後你也倒下了。”白謹含笑,說得輕描淡寫,走到儲物櫃處,取出一套一性次用具走回沙發前遞了出去,“再躺躺還是先洗漱?”

  陳軍的目光落在那細白的手上,那雙手常年不做家務用來碼字,不用包養,也是細嫩好看的。許久,才移到用具上,伸手接過,啞着聲音,“謝謝。”

  彎着眼兒笑,“你昨晚已經道過謝了,快洗漱吧,我做了早餐。”

  陳軍略詫異的擡首,對上那笑盈盈的目光,平靜地點了點頭,將內心的波瀾掩飾得很好。

  樓下的衛生間是沒有浴室的,陳軍那一身倒不是很皺的衣服還如昨晚一樣,他雖然講究,但也知道條件問題,沒太在意一夜沒有洗澡換衣,刷了牙就出來了。

  客廳裏不見那人兒的身影,他搜尋了一圈,在廳的那頭透過玻璃尋到了那人影,倒影在玻璃上,是那人勤奮的側身,就像個爲了丈夫精心調製早餐的嬌妻。

  本能地抹了一把臉,又還是那個嚴肅謹慎的陳特助。

  他,也只是陳特助。

  正巧這會兒,樓梯上頭傳來聲音,他轉頭,迎上了自己老闆,老闆身上的是一套家居服,睡得有些迷糊,頭髮亂糟糟的,少了平日的威嚴與冷峻,看起來反倒嫩了幾歲,也更平易近人。

  這就是她眼裏的男人。

  “阿軍?”見着客廳杵着的人,葉溪怔了一下,大約是想到了前因後果,也沒表現出人家在他家住了一宿的不悅,“看到小謹了嗎?”

  陳軍將視線移向廳的另一頭,葉溪瞭解,難得的笑了笑,“此時倒是賢惠了。”估計一會客人走了,她就得開始算賬了。

  想到這個,葉溪本能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面色有些……糾結?

  無法理解自己老闆這話中的意思,陳軍一如往常的寡言沉默。

  知道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葉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招呼着人,“走吧,喫完早餐再走。”

  二人一同來來到餐廳,餐桌上已經排了不少的早餐,每樣份量很少,卻樣數不少。葉溪心頭又暖又癢,撇下客人不管,轉進了廚房,果然看到那人兒立於竈前認真地攪拌着鍋裏的東西。

  “……”被人忽然從身後抱住,白謹僵了一秒,感覺出是自家男人,她也沒回頭,繼續低頭攪着鍋裏熬着的粥,儼然直接無視了身後的男人。

  一手還摟着人,一手訕訕地摸着鼻子,葉溪面色有些尷尬。媳婦兒果真是生氣了,唉,這人真生氣時,反倒不言不語,也不責備你半句。

  就是這樣才叫人難受。

  心裏難受,葉溪將身子貼得更近些,將下巴抵在那嬌小的肩頭上,也沒敢用力,聲音甕聲甕氣的,“媳婦兒……彆氣了好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他的保證也是向來算數的。

  他可是個一言九鼎的男人!

  只覺得抱在懷裏的嬌、軀緊了緊,卻依然還是沒得到對方的迴應,葉溪瞬間就煩躁了起來,他不喜歡媳婦兒對他的視而不見。

  “小謹……”

  白謹掙了一下便掙脫離了那人的懷抱,輕聲細語,“早喫餐了。”她說,然後伸手就去端那鍋,葉溪眼明手快,搶先了一步,“我來!”

  怕她來搶似的,端着就往餐廳大步衝出去,留了個焦急的背影給白謹,她抿着嘴,斂了眉眼,去取碗筷。

  她是不會輕易鬆口的。

  昨晚,葉溪吐了三回。

  膽汁都吐出來了。

  他可是因胃出血進過醫院的人。

  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嗎?比和她長相廝守更重要的?

  用過早餐,陳軍禮貌且客氣地道了謝,然後告辭,身爲老闆的葉溪倒只是揮揮手就完事了,白謹卻將人送到了地下停車場。

  司機小哥在那兒車外叼着包子,擡眼就見兩人下來,趕緊三下五除二的大口咽完。

  走到車前,白謹朝人笑了笑,“這是從餐廳那兒打的,還沒喫早餐吧。”她無視了方纔叼着包子的畫面,淺笑着將兩小袋的東西遞了過去,都是樓下餐廳做的。

  司機小哥雙眼發亮,“謝謝老闆娘!”

  白謹:“……”

  陳軍:“……”

  “……??”高高興興抱着早餐的司機小哥一臉懵然。

  “路上小心。”白謹轉首衝立於一邊的人說了一句,態度很客氣,真心將他當成了客人。

  陳軍無視胸口那一瞬的絞疼,面上不露半分異色,“謝謝。”說完轉身就上了車,車窗沒開,白謹只能透過玻璃,看到自己的倒影。

  抱着獎勵早餐,司機小哥笑得很開心,“那我先將陳特助送回去了,老闆……呃,總裁夫人再見!”說完一溜煙就繞過了車頭竄上了車,那動作靈敏得跟絕世高手似的。

  車子並沒有立馬開出去,正準備移步的白謹疑惑地看着搖了下去的車窗,裏頭的陳軍面向她,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句:“昨晚是省廳的客人。”

  商不與官鬥,也是不得已而爲之,比起其他商人,葉溪已經很剋制了。

  斂下眉,白謹說了句,“再見,路上小心。”說完她就轉身走向電梯,留了身後那久久沒有搖上的車窗,與車窗內的人。

  “……陳特助?”司機小哥有些着急,他急着將人送到了然後趕緊品嚐老闆娘賞的早點呢!

  “開車吧。”陳軍頭也沒轉,冷淡交待一聲,目光依舊在那個方向。

  回到公寓裏,葉總裁已經很自覺地收拾了碗筷,還洗了個戰鬥澡,把自己拾掇得乾乾淨淨的,似乎只等着媳婦兒的臨幸了。

  奈何媳婦兒不理他,開了電腦就工作,他湊到其後偷偷摸摸地看了一會兒,見其是真的在工作,他只得撓撓頭,耷拉着耳朵轉去書房。

  那“噼裏啪啦”的鍵盤聲忽然一頓,過了幾秒,又再次響了起來,就跟奏響了的樂聲,響得很有節奏。

  中午,葉溪從書房出來,沒聽聞那已經熟悉慣了的鍵盤聲,走了過去,發現那人大腿上還擺着電腦,電腦屏幕已經進入了鎖屏休眠狀態,人卻靠着沙發歪着頭睡着了。

  想到這人兒昨晚衣不解帶不僅要照顧自己,還要多照顧一個他的員工,內心的愧疚就更濃,更心疼了。

  繞到沙發前,輕輕將那脫離了手的電腦移走,一手從其腋下插過去,同時用手輕輕地將人那歪出去的頭往自己肩膀處靠,再彎下腰,一手從雙膝蓋下伸進去,輕鬆就將人給抱了起來,走路平穩往樓上而去。

  被動了的人晃了晃,砸了砸那嬌紅的小嘴,靠在他的肩頭睡得更加安穩祥和。

  那一瞬,葉溪看得不太想將人放下了,就這麼抱着讓她睡吧。

  白謹是在一個寬實溫暖的胸懷中醒來的,盯着面前咫尺上下起伏的胸膛,她抿了抿嘴,又靠貼近了些,剛閉上眼,就聞低沉渾厚得性感的聲音響起。

  “媳婦兒?先別睡了好不好?起來喫完飯再睡。”這都過了午餐時間了,不按時喫飯對身體也不好。

  “……沒事,我再睡一會。”剛睡醒,聲音悶悶的,帶點鼻音,本是很可愛的,可某人此時哪裏來得急起那旖旎的心思?着急道:“喫完飯再睡,都幾點了。”

  “有什麼關係,一頓兩頓不喫不會怎樣的。”

  “你胃會受不了的!”葉溪也有些動怒了,卻換來對方不鹹不淡的一句,“又不會死。”

  葉溪:“……”此時的臉色,堪稱精彩。

  詭異的沉默也不能阻止白謹,她再次合上眼,葉溪卻急了,“老婆別睡了,先起來喫點東西吧。”他坐了起來,順便將人也扶坐了起來,可對方身子無骨似的,又會滑回去,急得他只得將人緊緊地摟着。

  “我錯了還不成嗎?我錯了,你彆氣了。”身爲大丈夫,他能屈能伸,“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即便拿槍頂着我的頭我也不喝醉!”

  白謹終於睜開了雙眼,緩緩地落在他的臉上,最後四目對視半晌,她忽然動了動,湊上前親了對方一口,然後動作不是很利索地爬了起來。

  “……”僵在那兒的葉總裁一臉懵逼。

  媳婦兒這是什麼意思?是原涼自己了?不生氣了?

  艾瑪!

  一定是這樣,這都親上了!

  懵逼過後,某人心情陰轉晴,簡直燦爛無比,“老婆!”像只快樂的小鳥衝了出去,纏上了人家。

  可是,葉總裁還是太單純了。

  幾天下來,他發現自家媳婦兒態度根本很冷淡……嗯,冷漠。雖然他問什麼都會得到迴應,卻從未聽到對方主動開過口!也沒有再跟着他去公司了,即便在家裏全天開着暖氣,她似乎也不覺得浪費了。

  最重要的是,晚上媳婦兒不給親熱!

  儘管一直未做到最後,但每晚兩人都會卿卿我我你儂我儂以解他衝動之愁,可如今!

  直到22號那天,他的媳婦兒用過了晚餐,給他取了個包裝精緻的盒子,一臉平淡地說,“聖誕禮物。”

  “??”葉溪愣是半天沒接,有這麼送禮物的嗎?沒有!

  所以,他不接,冷着一張臉,一點收到禮物的喜悅都沒有,“做什麼?”既然是聖誕禮物爲什麼不是到那天送?

  見人不受,白謹斂了眉眼,收回手,聲音無情緒波動,也不見失望或是生氣。

  “你明天要去上城出差,等不到聖誕那天,就提前給你吧。”聲音毫無起伏,連無奈的感嘆也沒有。

  聽得葉溪擰緊了眉頭,“你知道了。”

  “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我打算帶着你一起去的。”在掙扎去與不去之後,他想了相中哲的辦法——帶着媳婦兒一起!

  哎呀,完美!

  但是,此時卻和預想的根本不一樣。

  葉溪的聲音越來越冷,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思去想對方爲何會知道,他只知道,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跟自己一起。

  “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過節。”雖然這中是洋人的節日,但近年來儼然成了年輕人的另一個‘情人節’,他不想錯過和她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節日。

  白謹詫異地擡頭看他,“你從來不過這洋人的節。”

  “但你想過!”葉溪冷着氣立刻反駁,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似的,那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裂痕。

  她低下頭,視線有些渙散,似乎並不知該投向哪裏才最適合。雙肩卻被握住將她掰正,非要視目對視,“陪我去,好不好?我們一起過。”

  過什麼破節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能否與她一起過,他更知道,對方內心是希望和自己一起過這些對女生來說,特別重要的節日。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一一去滿足。

  可,對方卻特別冷淡地拒絕,“不去。”

  雙手猛地一鬆,退了幾步,他暴怒在地空中揮了重重一拳,然後轉身瞪了過去,紅着眼,“不去也得去!我已經買了你的票,明天就是扛我也要把你扛去!”

  別以爲他不會動粗!

  真把他惹急了,他生起氣來,自己都害怕!

  白謹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似乎對於對方的發怒視而不見,語氣輕描淡寫,“票我已經讓小冉取消了。”她擡首,堵住了對方欲說的話,“即便你現在再買票,我們也不會同一班機。”

  低下眼,“而且,我並不想去。”

  “……”一切他都可以獨斷,都可以反駁,都可以一意孤行。可是,唯獨那一句“不想去”,生生將他的戾氣消散了去,全身冰冷。

  “爲什麼?”他不懂,“你還在爲我喝多的事生氣?”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件事了。

  爲什麼?

  “哪來那麼多爲什麼?”白謹將禮物放在桌面上,“我只是想明白了,未來的日子裏,你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將人栓在身邊的,既然如此,這先例還是不要開了。”

  “爲什麼不能?”葉溪口氣依然不好,一雙眼瞪得老大,像是狠不得把面前的人吃了。

  白謹卻忽然笑了,一改這些日子以來的冷淡,笑得甜美動人。看得暴怒中的人微張着嘴懵然地立在那兒,似乎一時反應不過來對方怎麼忽然就笑了,笑什麼?

  她伸手,朝他招了招,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一定會覺得葉總裁就像一隻只焉頭焉腦耷拉着雙耳的狼狗,跟着那招着他的手走了過去,乖得不得了。

  近在咫尺,白謹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伸手一把將人給拉着撲了過下來,兩在便在大沙發上糾纏。

  男人都是用某半身思考的生物,即便是葉總裁也不例外,他愣頭愣腦地看着現前的人捧着自己的臉,然後送上了那嬌紅的脣,這會兒比以前進步了,至少懂得伸出小舌頭舔舔他。

  於是,上一秒還暴怒着的人,這會兒被勾得狼心大發,啥也不管,吃了再說。

  偌大的客氣,還響着旖旎的呼吸聲由粗轉緩,兩人依然還是那姿勢,只是都衣衫不整,尤其是下面那個,那一片春色,沒有辜負這美麗的夜。

  這會兒,她紅着臉,卻沒有遮掩,也不遮掩。

  她輕聲地說,“阿溪,我想的是我們可以天長地久。”感情,是需要經營的,不是在一起了就萬事大吉。

  如果他再如此荒廢工作來陪自己,他也許可以無所謂,可她不好受。

  被撩得有些發昏的某人抿着嘴不說話,眼裏盡是委屈,白謹雙手環着他有力的脖子,又把自己送上門,親着對方,輕聲細語的,“該氣的我也氣過了,但這次不去,真的與生氣無關,你這次出門要帶的全是公司裏的精英,如果出個門你都得把我帶上,你讓他們怎麼看待你這個老闆?”

  見人不爲所動,白謹這會兒不僅把小嘴送上,也挺着那一片春色送了上去,嗲着聲,“……阿溪……”

  某人終於繃不住,再次狼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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