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學劍
“這應該是抵達界主世界之內了吧。”
墨衡回憶着穿過機械巨門的一瞬間，明顯感覺到了空間細微的不同。
“噌～”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一道寒意，墨衡迅速跨步躲過那道明顯速度不快的攻擊。
眼角餘光看到一名紅衣女子的身影，其手持一柄約兩米長火紅色的長槍。
反身躲開這一擊後，準備繼續應對的墨衡帶着疑惑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又持槍朝着右邊另一名短髮青年攻去。
受到攻擊的那位青年男子顯然是剛跨入恆星級不久，手上又沒有武器，一時手忙腳亂的應付起來。
墨衡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一對你追我退的二人組，再看向遠處更多的打鬥場景，越來越感覺古怪。
這裏是一座巨大的山谷，廣闊的盆地內起碼有着數十萬人。
這些打鬥組合大多數氣息不穩、出招凌亂，細看前方紅衣女子的表情與眼神，墨衡沒有感到任何神志清明的樣子，全是瘋狂。
而對面手忙腳亂應付的男子似乎也被其傳染了一樣，不知不覺竟與眼前這位高了自己幾個小階位的女子硬拼起來。
這時候墨衡才隱約感受到自己心裏似乎有一些暴躁的情緒在積累，對身邊的感知有了一些削弱。
墨衡此時只想找到離開此地的辦法，就這樣繼續下去，就算他把冰息靈盤從護腕內取出來也無濟於事。
說不定還會吸引到這些失去理智的暴躁人羣圍攻，總有自己原能耗盡的時候。
感受了一下此地的重力約束，居然連自己恆星級的能力都無法飛行起來。
體內的微型恆星似乎無法完全抵消此地的重力。
眼前紅衣女子被另一位持刀中年人紅着眼睛從背後偷襲過後，原地豎着的只剩下一柄火紅長槍。
深吸一口氣，提起那把長槍，墨衡就向着山谷外衝去。
只過了這短短几十秒，體內的瘋狂與暴躁就積累到一定的程度。
水之領域蔓延出身周約百米的範圍，這樣的距離足夠反應這些恆星級武者隨時的突襲了。
靠着領域的束縛，路上遇到糾纏的武者便一槍擊退，隨後直接離開。
“呼，這山谷內沒什麼發現，看來只能先出谷看看了。”
隨着墨衡穿越戰場的高速跑動，越來越多的瘋狂武者被吸引，所幸壓力還在墨衡的承受之內。
“嗯？領域？”
奔跑中的墨衡感受到自己的領域與另外一道領域的重疊感，只要自己一念之間就能對其產生牴觸。
人羣的另一端，一名灰衣壯漢也是滿臉驚異的看向墨衡。
愣了一瞬間，壯漢朝墨衡點了點頭，眼神示意谷內唯一的出口方向。
墨衡反應過來，也朝對方點頭回應。
隨後二人同時收縮領域，一齊往谷外跑去。
灰衣壯漢的領域也是水屬性，與墨衡表現出來的領域強度相當，都只有三重。
到谷口的時候，墨衡與壯漢身邊又聚集了七八位能夠保持神智清醒之人
直到這時，衆人才透過高峯中間的谷口看到遠處的一片平原，無數的屍體，和密度小了很多的失智武者。
更遠處是幾座宮殿分散屹立於幾座高山之上，最後是天空雲層之中的那一座浮空宮殿，散發着璀璨的金光，如同高空中的太陽一般。
“平原、高山、宮殿.”
墨衡突然反應過來，快步跨出谷口看向背後山谷所在的山脈上方。
果不其然，又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在衆人背後的高山之上。
衆人也隨墨衡的目光看去。
看着那壓迫感極強的宮殿，墨衡能感覺到心中的瘋狂情緒積累速度加快了幾分。
“既然那幾位界主大人說這裏是傳承之地，那必然是有生路的。”灰衣壯漢提着一把戰錘靠近墨衡說道。
這裏只有墨衡與他展現出來了領域，其他幾人顯然沒有得到他的重視，看其語氣是要和墨衡商量。
“嗯，這麼明顯的情況，看來目標應該是這幾座宮殿了。”墨衡點了點頭，看着男子回道，“那位佈置下傳承的前輩總不至於要考察我們尋蹤探跡的能力吧。”
“可是，明顯這幾座宮殿就是擾亂我們心智的源頭，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另一名手拿短刀的男子猶豫說道。
“我能感覺到，心中的瘋狂情緒正在從量變的積累往質變的過程轉換。”另一人隨後說道。
“如不趁早去這源頭看看，我們就失去了探索這裏最重要之地的唯一機會。”
“時間有限，來不及猶豫了。”墨衡提醒了一句，就當先往山上躍去。
能堅持到現在的幾人都是心志堅定之輩，就連自我感覺快到極限的短刀男子也一咬牙跟了上去。
隨即幾人又隱隱配合出一個簡單陣型，將墨衡和灰衣男子拱衛中間，分別抗住側面的偶爾攻擊。
這樣的情況墨衡自覺還能把握得住，那名灰衣壯漢看其表現，應當有恆星八九階的實力，再加上三重領域，自然是這隻小隊明面上的最強戰力。
墨衡此時表現出來的只有三重領域和恆星五階的身體素質，兩倍基因層次和精神念能的力量都沒表現出來。
即使這一小隊所有人都失控他也可以從容壓制。
到山頂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此時小隊也只剩下六人了。
“嘣！”灰衣壯漢又是一錘爆發將一名失控的隊友錘出隊伍。
剩下的五人看着眼前一樣的機械大門、幽藍光幕，忍着心裏最後的瘋狂衝了進去。
瞬間心靈上的瘋狂情緒消失了，墨衡感覺自己對外界的感知似乎突然清晰了好幾倍，有種衝動立刻坐下感悟。
墨衡止住心中的想法，如今幾人身處一座金屬大廳之內。
首先吸引幾人眼光的是大廳中央的一座金屬高臺，其上插着許多把不知材質的合金劍。
再後面是一面如同屏幕一樣的合金牆壁，其上播放着一道影像。
一名全身金屬盔甲的人手持一把闊劍，與十幾名機械傀儡鬥得難解難分。
“三年、學劍、失敗、死！”
金屬質地的音效響徹整個大殿，幾人也隨之表現出各種複雜的神色。
“就看其場面，這劍法也不是容易學的，而且在下擅長使重武器。”
灰袍男子喃喃唸叨着，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走向前去從高臺上拔出一把合金劍。
“喝，終於進來了。”幾人的目光被又一批進來的人吸引過去。
一共七個人，這幾人看起來精神層面的消耗更大，一個個盤坐在地過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墨衡搖了搖頭，也走過去伸手拔出一把合金闊劍，閉目感受了一下，這合金劍似乎也能接受精神烙印。
隨後墨衡沒有急於看牆壁上的景象，轉着圈打量着這座直徑近千米的金屬大廳來。
走到一個位置後停住了腳步，又看了看手中劍，隨即觸發了某種聯繫，牆壁上又出現一面十米高的大門。
看着打開的金屬門，墨衡確認了其與自己手中的合金劍確實有聯繫。
門內是一片小空間，不大，但百米的空間足夠自己練劍了。
確認房間沒有其他功能後，墨衡就走了出來，手中劍如同鑰匙一般，門戶也隨之關上。
大廳內又是十幾個新進來的人恍惚地盤坐站立，隨後被影像播放一遍結束後的金屬聲音驚醒。
盤膝在角落找了個位置盤坐起來，默默開始觀看牆壁上的影像，墨衡對自己的天賦和悟性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與墨衡同一批進來的人大多也發現了合金劍的功能，不一會兒從各自房間出來後就開始了修煉。
不知不覺，大廳內所有的金屬劍被進來的人拿走了。
墨衡也注意到大廳內共有一百人，此後就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嗯，這，這分明只是五招劍法，爲何這麼多天，我都找不到影像中武者的施展感覺。”
三天後，墨衡在獨屬於自己的空間內試着這套劍法。
許久後，終於還是放棄了，再次踏出房門走向大廳去觀摩影像。
大廳內此時只有幾十人，剩下的大多在自己的空間內試驗劍法。
如今，這一百人都知道這幾式劍法之形，卻沒有視頻內的那種劍法意境。
墨衡走向影像牆壁前的人羣最前方一排盤膝坐下，與之同一排的只有寥寥六人。
只有同排的幾人或轉眼看了一眼他，灰衣壯漢也在其中，朝墨衡笑了笑後就繼續觀摩劍法起來。
再後方的幾十人，對墨衡大剌剌的走到最前方絲毫沒有意見。
不過三天，這一百人就開始排列起來實力，連一個對參悟沒多少幫助的位置都開始試探較量起來。
墨衡由於展現了三重領域，自然是表面實力最強幾人。
三十天後。
“原來如此，水屬性的纏綿意境，配合體內的固定速率原能的流轉。”
“這就是這套劍法的精髓了嗎？”
私人空間內，從墨衡完全演練出這套劍法過後，如同影像中金屬盔甲人一樣的劍法施展結束。
一道金屬聲音再次出現。
“你已經掌握劍法，是否，接受測試？”
“接受測試？”墨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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