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質
瞭解原著的墨衡並不在乎伯蘭的態度,對方只是一個有些孤傲的內向青年。
墨衡記得伯蘭原始祕境的那位老師說過,只論空間法則天賦,伯蘭已經達到傳說中那些天才的層次。
傳說是誰?自然是千萬紀元一出的科諦那等天才了。
伯蘭也在十個紀元內成就了封王之名。
從小被血淵侯收養,又有傲視所有同齡人的天賦,如此性格算是秉性上佳了。
墨衡自問若是天生就有這樣的法則天賦,怕是早就面目全非了。
“當然,多參悟一種法則,對將來的天才戰也能多一分幫助。”墨衡微笑回道。
“聽老師說,你還掌握了時間法則?”伯蘭依舊面無表情的問道,只是眼眸盯着墨衡。
“不過是皮毛罷了,僥倖而已。”墨衡越是謙虛,伯蘭越是認爲他有炫耀的傾向。
“你與那兩個普通人不一樣,能感悟到上位法則,我們來比試一場吧!”伯蘭皺着眉頭,一柄血色長劍出現在其手中。
墨衡聳了聳肩,微笑道,“不,如今我空間法則感悟不過三日,時間法則也只是兩年半之前開始接觸,我可不敢與你比試。”
“伱這是在逃避!”
墨衡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微點個頭,下一刻對方就能幻化出幾十道空間幻身將自己虐個體無完膚。
“不若你等個幾十年,我的上位法則感悟有些積累後,能融入戰鬥了,再來向你討教?”墨衡推脫道,實力不對等的比試他可不想接受。
“好,我等你!”白袍青年看了墨衡一眼,收劍轉身就走。
“那璃桑樹枝是輔助參悟風和時間法則的寶物,老師當初只得了兩根,還有一根在我這,你可不要辱沒了它。”
墨衡聞言轉身看去,只看見伯蘭遠去的背影。
再次來到血淵殿前,墨衡正好遇到那一男一女兩位鳴鉞聖地天才。
“墨衡兄弟,在下布納,你也對水之法則有所涉獵嗎?”那名鹿角邪異青年拱手問道。
“我叫朵彌亞。”獸耳女子也在一邊柔聲打招呼。
墨衡見此略微放緩腳步,“水之法則,在下確實略懂皮毛,此來不過是想開開眼。”
“那太好了,布納雖然沒有上位法則天賦,水之法則倒是可以與墨衡兄弟交流一番。”鹿角青年說道,面上的笑容更甚一些。
墨衡敷衍了兩句,後續再說。
也不知此人是否是來試探自己的,不過以他的成色卻是不夠。
三人先後再次進入那座大廳,稍候了一會兒,血淵侯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高臺之上。
“今日我要講水之法則,衆所周知,成就不朽的條件之一就是完全悟透一條下位法則。”
血淵侯眼角掃了一眼好奇傾聽的三人,“此次我講水之法則,會從基礎開始,直到你們如今的精神所能承受的上限。
於此之後,我會換一種展示角度,再爲你們講演一遍。
這第一遍,便是大多數界主成就不朽的感悟之路,越到後期越晦澀。
而這第二遍,是一條更難開始,但入門之後便是一條通天大道,進階不朽的可能性會被無限放大。
我們稱它爲剖析本源法則之路。”
血淵侯說出最後一句,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墨衡。
剖析法則本質,可是同時考慮法則天賦和悟性的。
即使是下位法則難度比上位法則低了很多,那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去積累,纔會有後期的厚積薄發。
按照血淵侯的講述,下位法則的本質一共有四十八種。
在各大高等宇宙國內,都有尊者境的存在將剖析下位法則的演變用實物刻錄了下來。
……
三日後,幾人在恍惚中醒來,就連墨衡也是。
即使他在水之法則上已經超過門檻有一段道路了,理解起血淵侯爲幾人展示的前三種水之法則本質還是很難。
墨衡估計自己如今的感悟只等同於悟透第一種本質的程度。
“聽聞諾亞祕境有幾座‘雋法湖’,其內固化了水之法則的本質演化,你二人若是悟性足夠,日後不妨去參悟一番。”血淵侯對鳴鉞聖地二人說道。
然後又轉向墨衡,“以你的天賦,這剖析下位本源法則的道路對你來說只是錦上添花,我建議你百年之內不要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墨衡謹記前輩教誨,上位法則纔是我現在的目標。”墨衡回道。
虛炎聖主不知何時已經等待在了大廳門口。
見殿內講法告一段落,便拱手向血淵侯告辭,“多謝血淵侯大人,剖析本源法則之法,我等軍主不朽是無法演示的。
幸好我鳴鉞聖地已經獲得了幾個諾亞祕境參觀名額,此行回去他們倒是有一次參悟雋法湖的機會。”
虛炎聖主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墨衡,見墨衡不爲所動,便收回了目光。
血淵侯聞言顎首,“看來上一次宇宙第一銀行拍賣會的那幾個名額是你們拿下的。”
十五的聲音適時在墨衡腦海中響起:
“主人,坤大人知道這方面的記錄。
諾亞祕境每隔百年都會放出一部分祕境參觀名額,只爲幫助那些沒有加入諾亞祕境的天才。
所謂參觀名額,其實是有五十年的居住權,教學資源也會有一部分對其開放,最重要的是參觀人員還有權限進入天舟島。
那裏可是有着大量諾亞國主麾下的不朽授課。其中一些公開課的權限是允許參觀名額進入的。”
墨衡笑了笑,他並不羨慕,此時的情境他已經很滿意了,空間法則有人教,水之法則也有參悟之地。
自己最擅長的時間法則也在緩慢提升感悟,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虛炎聖主倒是走得果斷,最後瞥了墨衡一眼,便帶着兩位晚輩離開。
見墨衡還在盤膝歪頭沉思,高臺上的老者笑着說道:
“小墨衡,你師伯前幾日在我演法結束後有所感悟,如今還未出關嗎?”
墨衡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一枚世界戒指,“是的,師伯如今正在完善自創祕法,正在關鍵之處,墨衡可能要多叨擾前輩幾日了。”
“呵呵,你師伯也是天才,他日踏入不朽,封侯的門檻應該攔不住他。
你也很聰明、很清醒,那鳴鉞聖地確實是貪心了些。”
墨衡只知道科碶是那種後期發力的天才,早年無依無靠,多次歷經生死才跨入界主,後來的進境便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他對培養後輩不遺餘力,這也是墨衡尊敬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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