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啤酒小姐
豬頭三和小黑是馬小虎在學校裏的兩個死黨，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以說馬小虎能夠成爲一校之霸，他們有着莫大的功勞。
豬頭三和馬小虎同歲，還比馬小虎大了幾個月，家裏在南城開了一家KTV，有點小錢，馬小虎經常要他救濟。
小黑呢，比他們小一歲，不是龜州本地人口，跟着打工的父母搬過來的，以前家裏條件好的時候，送他學過幾年拳，而且一直堅持訓練，是他們三人之中身手最好的一個。
這個晚上，三人齊聚夜玫瑰小酒吧門口。
“哥幾個，走着！”豬頭三腆着懷孕八個月似的大肚皮，大步走進酒吧。
馬小虎和小黑跟在身後。
酒吧很小，連個舞池都沒有，一個吧檯，沒有調酒師，只有一個風騷的老闆娘，燙着一頭的波浪，就跟老鴇似的跟幾個老顧客打情罵俏。
七八個卡座，客人的素質都比較差，吆喝着划拳打牌，爆粗口，隨地吐痰。
豬頭三家裏就是開KTV的，從經驗來判斷，就知道這個酒吧是不正規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城鄉結合部沒幾家夜場是正規的，黃賭毒猖獗。
找了一個卡座坐下，馬小虎目光在人羣裏掃射，他們此番的目的是來找葉小茴算賬的，所以要先找出葉小茴。
“三位帥鍋，你們需不需要來點酒水？千雪啤酒最近在做活動，買五瓶送一瓶，開蓋有獎，我建議你們可以嘗試一下，很合算的。”一個穿着紅色包臀小皮裙的姑娘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瓶千雪啤酒，熱情地推銷。
豬頭三掃了一眼她手裏的千雪啤酒，笑道：“姐們兒，你這啤酒聽都沒聽過，喝不死人吧？”
“哎呀，瞧您說的，啤酒怎麼可能喝得死人嘛。這可是咱們本地的啤酒，剛剛成立的公司，才做促銷活動，等到打出名氣，可沒這樣的優惠。要嗎？我先開一瓶給你們嚐嚐，絕對爽口，特別適合在炎熱的夏夜裏消暑。”姐們兒說話的同時，拿着起子利落地就把手裏的啤酒打開，然後放到豬頭三面前。
豬頭三愣了一下：“我去，我沒說要啊！”
“開都開了，不要也不行了，要不再給你們拿四瓶，再送你們一瓶，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們這兒是黑店嗎？”
“帥鍋，出來玩嘛，計較那麼多幹嘛呢，這幾瓶酒又不是消費不起。就當是給姐姐一點兒生意做，大家交個朋友，待會兒姐姐陪你們喝一杯。”啤酒小姐拋了一記媚眼給豬頭三，拿着側臀輕輕歪了豬頭三一下，常在場子裏混，一眼就看出豬頭三是今晚買單的人，所以單拿着豬肉三軟磨硬泡。
豬頭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啤酒小姐：“姐們兒，你對我可能有些誤解，我不喝酒，我只喝奶。”
“討厭！”啤酒小姐拍了豬頭三肩頭一下。
“我跟你打聽個人，葉小茴在不在你們這兒？”
“你們打聽葉小茴？”
“我們是她同學，特意過來給她捧場。”
啤酒小姐忽然擺起架子：“想跟我打聽事兒，是不是要有所表示呢？”
豬頭三倒也大方，隨即就從皮夾掏出一千塊錢，甩到桌上：“先給我們一打啤酒，剩餘的請在場其他人喝。”
啤酒小姐不由雙目放光，伸手拿錢，數了一下，笑道：“你們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拿酒，要冰的吧？”扭着纖腰翹臀離去。
一會兒，就讓另外一個啤酒小姐幫忙，提了一隻冰桶過來，桶裏插着一打啤酒。
又利落地起了幾瓶啤酒，拿着啤酒杯給他們給倒滿，然後坐到豬頭三身邊，另外一個穿着白色包臀小皮裙的啤酒小姐坐到小黑身邊。
小黑神經頓時繃緊。
“帥鍋，瞧你緊張的，我又不會把你吃了。”白色皮裙小姐喫喫地笑了一聲。
豬頭三身邊的紅色皮裙小姐笑道：“該不會是個處長吧？”
小黑無地自容。
馬小虎喝了杯酒，拿出一盒香菸，散給衆人，兩個啤酒小姐也都叼起香菸。
吐了一口煙霧，馬小虎問道：“葉小茴到底在哪兒？”
紅裙小姐說道：“今晚她沒過來。”
“我去，沒來你跟我們磨這麼久？”
“廢話，不跟你們磨，你們買我的酒嗎？”
“她在這兒幹多久了？”
紅裙小姐回想一下，說道：“能有三兩個月了吧？不過她是兼職，畢竟還在讀書呢嘛，只有週六周天過來。聽說家裏挺困難的。”
白裙小姐說道：“你們不是跟她同學嗎？怎麼跑酒吧來找她？學校見不到嗎？”
馬小虎正要說話，就見對面五個流裏流氣的傢伙走了過來，正是白天見到的方臉青年和紅毛等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兩個啤酒小姐已經站了起來，乖順地叫了一聲貓哥。
看着山貓等人來者不善，又不由看了馬小虎等人一眼，心裏暗暗地爲他們擔心，山貓在城鄉結合部是地頭蛇，和外來的金彪劃地而治，一人制霸一塊地方。
馬小虎他們還是學生，真要得罪了他們可討不了好。
“滾一邊去！”山貓身邊的紅毛揮了揮手。
兩個啤酒小姐事不關己，迅速退到一邊。
“小子，你他媽沒進去啊！”山貓一腳踩在白裙小姐剛纔坐的靠椅上頭，囂張地盯着馬小虎。
燙着波浪的老闆娘一見事情不妙，急忙趕了過來，賠笑道：“貓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誤你媽，滾！”山貓手臂一甩，撞在老闆娘身上。
老闆娘穿着五釐米高的高跟，一時站立不穩，跌到地面。
馬小虎起身將她扶了起來。
“小兄弟，你要和貓哥有什麼過節，到外面去解決吧，別影響我做生意啊。”在城鄉結合部做生意，本來就不容易，何況她還是一個女人，遇到暴力場面，她根本束手無策，一天到晚都是提心吊膽的。
馬小虎知道山貓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正好，他也想解決這件事。
明明是在救人，卻被這一羣人紅口白牙說成非禮，這口氣馬小虎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爲了逃避高考，他想被警局行政拘留是一回事，但被冤枉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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