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馬明達失心瘋
齙牙翠站在門口，焦急地等待馬明達的消息。
見他慌慌張張地過來，滿頭大汗，急忙迎了上去，問道：“阿達，怎麼樣？說下來了嗎？”
“鬼，鬼啊！”馬明達渾身都在發顫。
“你說什麼呢，晴天白天的哪有鬼？”
“我見到鬼了，老宅鬧鬼！”
馬明達面色發白，扶着藥櫃，不能久久不能言語。
齙牙翠聞到一股惡臭，竟是從馬明達身上傳出來的，這傢伙已經被嚇得屎尿橫流了。
“阿達，你……你沒事吧？”齙牙翠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馬明達精神恍惚：“一定是爸，我一直在迫害小虎，跟他作對，爸在天之靈看不下去了，他老人家在懲罰我。”
說着忽然就朝門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搗蒜似的磕頭：“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貪心了！”
“阿達，你……你別……別嚇我啊！”
看到馬明達精神失常的樣子，齙牙翠不由緊張起來，明明陽光普照，卻覺得家裏陰森森的。
馬明達額頭磕出了血，直接把自己給磕暈了過去。
……
馬小虎研究了半天隱形訣，又沒什麼進展，好像是因爲先天元氣不夠，暫時只能隱沒一個腦袋。
這除了嚇人，好像沒有什麼用處。
怏怏不樂地走下樓來，看到袁莉和毛迎春送飯回來，問道：“媽，地翻得怎麼樣了？”
“按你的要求，先翻五十畝，今天就能翻完。”
“嗯，接下來咱們可能需要大批工人，這件事要讓秦老爹幫幫忙，找幾個村民組成一個常備的工隊。”
袁莉點了點頭，又有一些擔憂地道：“小虎，我聽人說，草藥會抽地，需要的養分要很多，咱們的沙窩地能行嗎？”
“行，絕對行，爺爺不是當了土地神嗎？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毛迎春心照不宣，目前聚靈陣的事，也只有她知道。
怕他媽嘴巴沒把門，所以沒敢告訴她。
袁莉急忙走到供桌，去給先人的遺像上香，虔誠地拜了四拜。
馬小虎坐在堂屋的沙發拿着手機算賬，這兩個月刨去一切開銷，包括給他媽的十萬塊，買春帶彩玉鐲子花的二十八萬，加上購買金石的錢，承包土地的錢，還有房子翻新的錢，以及購買種子的錢，工人的工錢，林林總總，除去與毛迎春的分賬，他差不多還能剩三百來萬。
這在兩個月前，他根本就沒想過。
等着這一批草藥種下，不出一個月，沒有意外的話，他落個千萬身家不成問題。
正在美滋滋地想着，忽見馬小英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她已經去學校上學了，今天週六，學校沒課，她就回家來了。
“小英，你這是怎麼了？”袁莉急忙迎了過去，“是不是你爸媽打你了？”
“大娘，我爸……我爸瘋了！”馬小英哭得就更傷心了。
馬小虎立即想到之前馬明達被他嚇到的情景，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嘿，蒼天有眼啊！”
袁莉嚴肅地瞪他一眼：“怎麼說話的呢這孩子！”
馬小英急忙上前，拉着馬小虎哀求：“小虎哥哥，村裏都說你會治病，你……你幫我去看看我爸吧。”
“其他病能治，瘋病我治不了。”
“我求你了小虎哥哥！”馬小虎說着就要給馬小虎跪下。
馬小虎急忙把她扶起：“好了好了，我去看看，但我可不能保證能不能把他治好。”他見不得女孩兒落淚，一看馬小英哭得就跟淚人似的，便有一些於心不忍。
雖說馬明達兩口子不是東西，但他這個堂妹對他從來沒有惡意。
因爲這個，馬小虎決定陪她走一趟，說道：“你等一下，我上樓去拿點東西。”
過了一會兒，馬小虎上樓拿了一套鍼灸針下來。
接着和馬小英一起去了衛生所。
此刻衛生所聚集了不少人，衆人議論紛紛。
馬明達坐在地上，雙目呆滯，看着虛空：“爸，媽，你們來看我了，嘿嘿，你們來了。”
“這是瘋了吧？”
“說什麼胡話呢，大白天的。”
“好端端的人怎麼變這樣了？”
村民議論紛紛。
齙牙翠捶胸頓足地大哭：“哎喲我的天爺，天塌了，這可叫我怎麼活啊！”
“小虎來了，快，讓開！”村民拉着馬小虎進來。
經過幾天義診，現在村民都知道馬小虎醫術高明，村裏幾個老人多年的頑疾都被他給治好了。
現在馬小虎的威望，遠勝於馬明達了。
馬明達一見馬小虎，忽然撲了上去。
倒把馬小虎嚇了一跳，正要擡腳把他踹開，卻見馬明達滿面淚痕：“大哥，我對不去你，你去得早，我本該替你照顧小虎的，可我非但沒有，而且還佔了你的地，伐了你家的樹拿去賣，我不是人，我該死！”說着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
“叔，您別這麼客氣，我是小虎，不是我爸！”馬小虎與他爸年輕的時候也有三分相似，估計他二叔神智不清，把他錯認爲他爸了。
“我不是人，我黑心，我見不得小虎比我好，我現在知道錯了，大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處處刁難小虎，他回到村裏我竟然還聯合外人要把他趕走，我對不起你啊！”馬明達一把鼻涕一把淚。
村民議論紛紛，現在馬明達把所有事都抖摟了出來，有些不明就裏的村民這才知道真相。
不過馬明達現在這副模樣，他們也不能再去指責他了，看來這世間真的是有報應的。
“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娼婦！”馬明達忽然發狠起來，朝着齙牙翠撲去，雙手扼住她的咽喉，“你個賤人，你爲什麼那麼貪心，爲什麼什麼都想要？小虎是我侄兒啊，是我馬家的骨肉，你怎麼忍心讓我這麼害他？”
村民急忙上前，把馬明達從齙牙翠身上拽開。
齙牙翠又委屈又憤怒：“是我要害小虎的嗎？明明是你貪心，現在都賴在我身上！馬明達，你算什麼男人？出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推！”
馬小英拉着馬小虎的手：“哥，你先救救我爸吧。”
“小虎，你救救你叔，嬸以前對不住你，在這兒給你賠罪了！”齙牙翠收起一貫的尖酸刻薄，拉着馬小虎的手哀求。
“真想救？”
“你二叔可是家裏的頂樑柱，他要瘋了，這個家可就完了！”
馬小虎看到牆腳放着一隻洗衣盆，盆裏還有一根搗衣棒，隨手拿了起來，忽然奔向了馬明達，一棒掄在了他腦後的玉枕穴。
馬明達應聲而倒，不省人事。
衆人一陣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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