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雙面間諜
“二哥，既然咱們決定要投靠馬小虎，爲什麼又要接王潮給的任務？”秦穆不解地問。
晉文笑道：“這是爲了迷惑王潮。馬小虎身邊能人異士甚多，憑什麼接納我們？我們必須拿出自己的優勢。”
楚莊忽然明白：“二哥，你的意思……我們是要做雙面間諜？”
“可以這麼說吧。我們可以待在王潮身邊，獲取王家的情報，交給馬小虎。必要的時候，還能幫馬小虎給王家致命的一擊。總之，咱們的作用很大。”
“可是……”宋襄有些猶豫，看了晉文和齊桓一眼，“王家待我們也不薄，咱們這麼做，會不會被江湖中人笑話？”
齊桓濃眉皺得很緊，嘆道：“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王家多行不義，我們也算是舍小義全大義吧。”
晉文道：“王家雖然對咱們很禮遇，但說到底我們沒收過王家一分好處，倒不算對不起他們。”
齊桓道：“王家做的這些事情，這些天我也陸續聽說了一些，恃強凌弱，欺行霸市，總之我們不能繼續爲他效力。我在醫院聽一個病友說，他以前公司的老闆，被王家逼得燒炭自殺。本來生意場上，這種爾虞我詐司空見慣，可是王潮滅絕人性，以極低的價格買了他們公司。那個老闆的妻女本來有些股份，被他給稀釋得所剩無幾，還揹負了自殺老闆的債務，母女二人過不下去，只能委曲求全下海做了皮肉生意。”
“這種人，要是咱們以前碰見，早就一劍殺了他了。”楚莊痛恨咬牙，“只是現在礙於情面，沒有對他動手，已經很不錯了。”
楚莊以前的遭遇，跟齊桓說的事情很像。
他的父母也是因爲生意失敗，夫妻二人雙雙跳海，被債主逼得實在沒辦法了。
楚莊後來殺了那個債主。
其實從現實來說，債主要債本身是沒有錯的，因爲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但對江湖中人來說，父母之仇是不能講道理的，對楚莊來說，父母就算十惡不赦，始終是他最親的人，社會的道德沒法取代他的個人情感。
這對每個人其實都一樣。
只是楚莊擁有比一般人更大的能力，他是武者，他有能力殺死當年逼債的人，哪怕這樣的復仇並不符合社會道德。
其他四個兄長顯然都知道他的過去，齊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說道：“老五，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耿耿於懷了，你父母的仇都報了，九泉之下他們也能瞑目了。”
“大哥，現在咱們去找馬小虎嗎？”
齊桓想了一下：“五個人一起去，有些太招搖了，畢竟是要跟馬小虎私下接觸的。”
“我去吧。”晉文毛遂自薦。
齊桓點了點頭，晉文在他們五個人之中，武道修爲不是最高的，但一直是他們的文膽，很多事都是他在拿主意的。
不說足智多謀吧，但確實智商和情商都比其他四人要高，一般負責打交道都是他出面。
……
婉君帶着紅袖、紫衣、金釵、銀燭四人到了琅州，沒有直接回到馬小虎的別墅和似水年華，因爲這兩處地方都有王家的人在監視。
通過電話，讓婉君在一個私密性很好的會所等他。
馬小虎帶上小黑，開車前往會所，路上，小黑看着倒車鏡，說道：“小虎，身後有一輛別克君威一直跟着咱們。”
“看來王家已經盯上咱們了。”馬小虎嘴角掛着一絲冷笑，王家不愧是琅州的土皇帝，耳目衆多，以後想要跟他們鬥，這一點必須更加註意了。
到了前面一個路口，馬小虎直接開往似水年華。
似水年華的經理是王磊，王家的人，跟蹤的耳目知道，便掉以輕心了，如果馬小虎真有什麼情況，王磊也會跟王潮報告的。
走進辦公室，叫上白侯和秦鹿，四人關在裏面。
王磊倒也沒有怎麼在意，只是叫着心腹密切注意，一旦馬小虎離開，即可過來通知。
但是辦公室的門一直沒有打開。
白侯、秦鹿、小黑正在鬥地主，馬小虎早已隱身開溜，開着白侯的車前去跟婉君會合了。
鉑爵會所。
馬小虎已經查清，這會所跟王家沒有任何關係。
婉君在一個包房裏等候多時，連同四個小姐姐，都是出身風月，因此穿着打扮都很大膽，饒是馬小虎現在對女人見多識廣，但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們給吸引過去了。
“馬大老闆，您是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着？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姐們兒胸口上轉悠，幾個意思？要不要我把衣服脫了給你看？”紅袖打趣地道。
馬小虎笑道：“紅袖姐，你還是這麼熱情好客。”
“討厭！”紅袖輕輕拍他一下。
因爲婉君她們之前都是清歌飛雪的人，而清歌飛雪的少東家豬頭三又是馬小虎和小黑的兄弟，所以馬小虎跟這些場子裏的姑娘混得很熟。
就像家人一般的感覺，因此平常打打鬧鬧也很正常。
入座。
婉君打開正題，問道：“小虎，你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眼下的情況比較嚴峻，我被王家的人盯上了，看來王家已經開始準備了，所以你們的身份一定需要保密，不能讓王家知道你們是龜州那邊來的。”
婉君笑道：“這個你放心，我這次帶來的人，身份證上的籍貫沒有一個是龜州的，就算王家的人找到我們的身份，也是我們老家的身份，他不可能去我們老家調查。”
馬小虎輕輕點頭，看來找婉君來確實是找對人了，她的心思比較細膩，很多事情都考慮到馬小虎前面。
達叔手下出來的人，除了他的親生兒子豬頭三之外，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還有，”婉君頓了頓，“我把小池也帶來了。”
“池南夜？”
婉君點頭：“是，他以前是清歌飛雪的看場子的，跟我一樣都是從小跟着達叔的，我是達叔的劍奴，他是達叔的劍僕，他的身手很不錯，爲人比較機敏，我讓他躲在暗處，必要的時候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這次有你們幫忙，可謂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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