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風流債
不久，到達一棟法式的別墅。
門口兩個黑衣人在把守，看到王九鼎他們過來，恭敬行禮。
進了別墅之後，聞如是叫了管家過來，安排馬小虎和豬頭三的房間。
“時間還早，小虎，到書房去坐一會兒吧。”王九鼎道。
他只邀請馬小虎，沒有邀請豬頭三，豬頭三也很識趣，在下人的引領下先回房間休息。
書房是中式的，書櫥放着都是豪華版本的書籍，還有一架多寶閣，放着一些古玩，看不出真假。
“小虎呀，剛纔喫飯的時候，有些事不便問你。”王九鼎道。
馬小虎道：“老爺子是想問吳家的事？”
“不錯。”
“剛纔有別人在，我確實不便說。這次我來法蘭西，確實還是爲了吳家的事。我來找一個人，如果找到，或許可以一舉打垮吳家。”
“方便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嗎？”
經過幾次接觸，馬小虎對王九鼎這個人還是有些信任的，說道：“想必老爺子知道吳家的江山是從當年顧家手裏爭奪過來的？”
王九鼎微微頷首：“嗯，現在你跟顧子衿聯手，準備奪回顧家的一切。”
“不錯。據我得到的線索，當年顧耘的死並非一個意外，而是被吳家謀殺的。當年涉及案中的兩個人，一個叫裴如海，現在已經死了，還有一個人叫敖鋒。”
“他在瓦格涅？”
“我得到的線索是這樣的，顧子衿正在尋找他的下落，現在還沒有結果。”
王九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需要幫忙，你儘管說。周青揚對瓦格涅很熟悉，尤其是瓦格涅的華人，幾乎都是他的人脈。”
“好，老爺子要幫忙，最好不過了。”
“王潮死在吳家手裏，我可恨沒有能力去找吳家直接報仇，如果藉助你的力量，能夠扳倒吳家，也算了了我一樁心願。”
當年王九鼎欠了王潮祖父一份恩情，一直耿耿於懷。
馬小虎雖然導致王家傾覆，但這不是馬小虎的原因，而是王家自作自受，王九鼎不能找他報仇。但是吳家就不同了，王家可是吳家的左膀右臂，王家出事的時候，吳家袖手旁觀。之前又利用王潮對付馬小虎，事情敗露之後，又對王潮殺人滅口。
這完全是兩種性質，吳家根本不顧道義。
馬小虎對王家是沒有道義，畢竟是王家先殺了他的兄弟，馬小虎爲之報仇也是理所當然。而且當初在華州的時候，馬小虎追殺王潮的時候，是看在王九鼎的面上，把人放了。
雖說王潮自己作死，又跑去跟吳家聯繫，死在吳家的家將手裏。但王九鼎始終是欠了馬小虎一個人情，他是很不願意欠人情的人。
“老爺子，這件事暫時不便泄露，我怕走漏風聲，吳家那邊會先找到敖鋒。”
“嗯，這我會意的。”
兩人談了半個小時，馬小虎這纔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馬小虎便接到了顧子衿的電話。
“小虎，我回瓦格涅了。”
“子衿，事情有結果了嗎？”
顧子衿落寞嘆息：“沒有，敖鋒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馬小虎也有一些惆悵，但他還是鼓勵顧子衿：“不急，你都等了十六年了，還差這麼一時半會兒嗎？”
“你現在什麼地方？”
“唐人街。”
“我在酒店等你。”
馬小虎隨即告辭王九鼎，帶着豬頭三先行離去。
聞如是還專門派車送他們。
車裏，馬小虎問道：“豬頭，你不回去上課嗎？”
“算了吧，讓我爸給我換個學校，佐薇就在學校，我要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馬小虎無奈搖頭：“一個洋妞兒把你嚇成這樣，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呵，你是沒見到她，不然你也能理解我現在的處境了。”豬頭三想到佐薇那個女魔頭囂張跋扈的樣子，不寒而慄。
一會兒，到了酒店。
弗蘭克正好接了客人回來，看到馬小虎，熱情的過來打了招呼：“哥們兒，昨晚你沒回酒店，玩的很愉快吧？”說着，還跟馬小虎曖昧的眨眼，顯然，他認爲馬小虎徹夜未歸，一定是去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馬小虎笑了笑，也不解釋，因爲他也聽不懂弗蘭克蹩腳的中文，扭頭問豬頭三：“你怎麼打算，不回學校，要不要在酒店給你開個房間？”
“必須的呀，這麼久沒跟你見面，咱們不得好好多待幾天。”豬頭三把手搭在馬小虎肩頭，兩人神態極爲親密。
上樓，去了酒店房間，見到顧子衿、範五穀、蕭乾等人，介紹了豬頭三，又說了昨晚遭遇的一些事情。
顧子衿看了豬頭三一眼：“朱先生跟天使黨有來往？”
豬頭三有些尷尬：“算不上來往，就是一些……風流債。”
顧子衿沒有再問下去，畢竟這是豬頭三的私事，但是豬頭三在場，便沒法說敖鋒的事，便把目光投向馬小虎。
馬小虎笑道：“小豬是自己人，有事也不必瞞着他。”昨晚在火鍋店不說，主要是爲了防備聞如是。
雖然聞如是是王九鼎的弟子，跟馬小虎的衝突也是誤會，但是馬小虎對一個總是笑容滿面的人，多少有些提防。
聞如是是典型的笑面虎，即便動了殺心，也一直在笑，這一點很可怕。
可以說，比起那些窮兇極惡的大魔頭更可怕。
顧子衿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些天到鄉下打聽過了，去了不少敖鋒當年去過的地方，向那兒的人打聽，繞了一大圈，還是聯繫不上敖鋒。”
“裴如海和敖鋒當年約定，如果雙方有一方出現了意外，另外一方就會爆出當年吳家的陰謀。現在裴如海已經死了，但是敖鋒沒有出來揭發吳毅，估計是有什麼內情。他可能也怕吳家派人找到他，所以纔會搬家的。”馬小虎道。
顧子衿道：“我去警局問過，他好像搬家的時候，並沒有做任何的手續登記，所以現在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範五穀道：“這件事必須要抓緊，如果讓吳家先找到敖鋒，可能會殺人滅口。”
衆人點頭，大家心裏都清楚範五穀的擔憂。
顧子衿想要名正言順奪回當年顧家的一切，就必須憑藉光明正大的手段，通過法律的途徑制裁吳毅，昭雪顧家的慘案。
如果以暴力手段，雖然能夠殺死吳毅，但顧家那些產業是奪不回來的，因爲在法律上，那些東西現在屬於吳家。
現在唯一能夠指證吳毅的人就是敖鋒，所以這個人絕對不能落入吳家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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