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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狗东西脸真大,這儿子也敢认?

作者:九重落墨
镇守此地的渡劫期魔族不是别人,正是绛霄曾经的左膀右臂——沉攀。

  别人或许不清楚“天成灵界”四字的分量,作为魔界执政官的沉攀比谁都明白這代表什么。

  “你们想要做什么?”他戒备地盯着二长老三人,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滚的灵气,但整個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剑,随时都能杀出。

  牧子淞和敖煜都运功防御,随时准备出手。

  二长老盈盈笑道:“小哥哥莫要紧张,我們来這裡是为了救魔界。”

  沉攀不信:“三位莫不是不清楚两界的恩怨?”

  二长老有條不紊地說:“一码归一码,当年你们攻打天成灵界是因为魔界正在死去,绛霄想要给魔界众生寻一條出路。”

  “如今我們找到了魔界正在死去的原因,想和你们共同商议对策。”

  沉攀還是不信:“你们会這么好心?”

  二长老一笑:“我說過了,魔界之所以会這样是因为吞噬者在暗中吸取魔界的生机和灵气。等魔界彻底死去,下一個倒霉的就是天成灵界。我們是救你们,也是自救。”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吞噬者是真是假?”沉攀问。

  二长老手上确实沒有能够证明吞噬者存在的证据,不過她早有准备,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截乌黑柔软的黑发。

  這小段黑发看起来无比寻常,但二长老用灵火一烧,竟然沒能烧焦分毫。

  沉攀从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犹豫片刻,弹出一小道惊雷。

  惊雷触碰到黑发发尾,被加倍反弹回来,差点伤到沉攀,令他惊呼出声:“陛下?”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二长老,着急质问,“你们对陛下做了什么?”

  二长老露出愉悦的笑:“放心,你们家陛下很好。我给你看這個,只是希望你知道,我所說的這些消息也是绛霄所想传递给你们的消息。”

  第二次听见绛霄的名字了,敖煜心生困惑,暗中传音寻问牧子淞:“芝芝說的是我儿子嗎?”

  牧子淞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

  狗东西脸真大,這儿子也敢认?

  敖煜心中正纳闷得厉害,沒注意到他的白眼,再次传音:“我怎么听着芝芝喊‘绛霄’的时候,是在說魔尊呢?她不会大胆到用魔尊的名字给孩子取名吧?”

  牧子淞仍旧沒有理他,但這回不是出于情敌间的不满,而是他开始慌了。

  到了渡劫期之后便能有一定程度的天人感应,大乘期修士的天人感应度只会更高。

  只要不想死,谁都不会用大乘期魔尊的名字给自家孩子取名。

  甚至這不可能是巧合,因为取名之时,個人灵感会让人下意识地避开這种名字。

  回想先前与敬云鹏等人战斗之时姜心和绛霄所表现出来的神异,现在牧子淞相当怀疑那個小家伙就是魔尊的化身。

  他虽然沒有针对過绛霄,但在追求芝芝途中差点误伤绛霄,也不知道魔尊陛下会不会记仇。

  還有另一個小家伙姜心,不知道又是何方神圣,怎么看起来比绛霄還要厉害?

  姜一尘不至于真的能生出那么出息的女儿吧?

  牧子淞头脑风暴着,几次想开口询问,又因二长老還在与沉攀打机锋而忍住了。

  這一抹绛霄的头发是二长老来魔界前特地跟绛霄要的。

  小家伙非常好說话,虽然不知道二长老要拿去做什么,但很乖巧地让她剪了一簇。

  拿到二长老给的丹药和符箓做补偿的时候,绛霄還特别大方地分给了姜心一份,让姜心怪不好意思的,巴巴询问二长老要不要也剪一簇自己的头发。

  现在看沉攀果然因为绛霄的头发而冷静下来,二长老笑盈盈地說:“忘了自我介绍了,奴家顾倾芝。”

  沉攀收回粘在黑发上的眼神,沉声回到:“在下沉攀。”

  “在下牧子淞。”

  “在下敖煜。”

  四人简要介绍完,二长老道:“吞噬者误以为魔界已经死亡,才会离开這裡。但它现在已经发现魔界還活着,正在星界中寻找魔界的踪迹。一旦被他找到,魔界仅剩的生机与灵气都会被吸干。到时候魔界所有人都会死。”

  沉攀对此仍旧半信半疑:“魔界确实生机稀薄,但這些年来已然恢复了不少。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敖煜“嘁”了一声:“就這么点生机還是恢复后的结果,那你们想恢复到原来的情况,得花多少年?”

  沉攀不答反问:“按照你们所說,吞噬者的境界远高于我們,我們又该如何打败他?”

  這個問題难到了二长老,她沒有正面回答:“首先我們要认识到吞噬者是我們的共同敌人,這才能进行下一步。否则即使你们攻下天成灵界,为魔族众生求得一线生机也沒用,因为吞噬者早就锁定了天成灵界的位置,早晚会過去吸干一切。”

  “那他为何不现在就過去?而是转头来找魔界?”沉攀问。

  “因为我們有明辰仙尊。”二长老自豪地說。

  听到這個名字,沉攀不自觉地皱眉:“她真的還活着?”

  二长老巧妙地跳過這個問題,直指本质:“仙尊为天成灵界设下防护屏障,暂且保住了天成灵界的众生,导致吞噬者无法降临。但魔界沒有屏障,只要吞噬者找到你们的确切位置,时刻都能降临。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

  作为十万年前灵魔之战的亲历者,沉攀知道明辰仙尊的可怕,也清楚魔界沒有与她等同的战力能够设下相同威力的屏障。

  从二长老這儿他了解到不少有关吞噬者的消息,若是這东西真的降临魔界,所有人都得死。

  “你刚刚說是来救魔界的,你打算怎么救?”沉攀问二长老。

  二长老嫣然一笑:“你在魔界能做主嗎?”

  沉攀的脸上闪過一道不自然,但很快恢复正常:“我是魔界执政官。”

  “我怎么听說魔界除了执政官,還有魔尊和诸位长老?”二长老问。

  “若是为了整個魔界好,我有把握說服长老们。”

  敖煜始终牵挂着“绛霄”這個名字,忍不住问:“那魔尊呢?”

  沉攀狐疑地反问:“你们不是已经见過陛下,特地来传达陛下的意思嗎?”

  敖煜一下沉默。

  牧子淞暗骂:“蠢货。”

  二长老都叹了口气,找补道:“他沒见過,他是临时起意跟過来的,不清楚這些事。”

  沉攀对二长老的话一直都是半信半疑,這会儿沒找到漏洞,也沒多问,而是追问他最关心的事:“你们到底打算怎么救魔界?”

  “這事我一人无法做主。”二长老說。

  “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人来。”沉攀不耐烦道。

  他有些着急,心中对吞噬者的事信了大半,总觉得要不了多久,這位就会来到魔界。

  在此之前,他得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牧子淞不满他对二长老的态度:“你急什么?說得好像整個魔界你一人便能做主似的。你有本事就先把魔界众长老叫来。”

  “我喊他们過来,你们也能喊来话事人嗎?”沉攀问。

  看他马上就要摇人,牧子淞忽然沒了声。

  他们三人出来得匆忙,只是出发前简要商量了一番,并未推举出话事人。

  明辰仙尊不在,天成灵界的诸多渡劫期修士谁都不服谁,一时半会儿還不知道谁能来做這個话事人呢。

  尤其是他们三人都才渡劫初期,根本做不了那些渡劫巅峰老怪物们的主。

  敖煜和牧子淞同时思考起說服自家渡劫巅峰老祖的可能性。

  二长老就轻松多了,她那儿只有一位话事人,那便是逐月道尊。

  以她对师父的了解,只要魔族不搞事,保证与天成灵界的众生和睦相处,逐月道尊会接纳魔族暂居天成灵界。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找到逐月道尊才行。

  二长老笑眯眯地說:“在此之前,奴家想向道友打听点消息。道友见過這個人嗎?”

  二长老抬起纤白玉手,掌心灵力凝聚,很快显现出逐月道尊的模样。

  见到他,牧子淞和敖煜皆是磨牙,妖力四溅。

  沉攀不解地扫了他们俩一眼,确定這股怒意并非针对自己,很有眼力劲地默默后退一步,不明白這两人恼什么。

  他仔细端详逐月道尊的模样,摇了摇头:“沒见過。你确定他在我們魔界?”

  “不确定。”二长老面露无奈,“只是见到他被几名魔族围攻。”

  光是這样沉攀看不出逐月道尊的修为,但既然能跨越星界前来魔界,料想对方修为不低。

  他犹豫片刻,问:“這人什么修为?”

  “原来是渡劫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们魔界就成了合体期。”敖煜沒好气地說。

  “還沒确定人在我們魔界呢。”沉攀反驳了一句,觉得還是二长老好沟通,“近日我会去附近還有魔族活动的区域看看,若是能找到這位道友,必定通知顾道友。只是不知两位是什么关系?”

  “他们沒关系!”牧子淞不悦道。

  沉攀总觉得這三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他一個外人,不想掺和别人的事,多问這一句无非是怕自己口說无凭,即使找到逐月道尊,对方也不肯相信自己。

  沉攀办事追求效率,看得出二长老是這三人中的话事人,直接对二长老說:“或者道友给個信物也成。”

  “你做梦!”敖煜和牧子淞异口同声地拒绝。

  他们俩這护食的模样,让不想多事的沉攀好奇起来,打量着三人,若有所思地问:“你们三位……是什么关系?”

  牧子淞昂首挺胸:“我是芝芝的道侣。”

  “你放屁!我才是芝芝道侣!”敖煜怒斥一声,将背脊挺得更直。

  沉攀的眉毛顺着两人挺到快反弓的背脊高高挑起,再看二长老的娇媚模样,恍然大悟。

  感情這名渡劫期女修是媚修!

  难道這名叫逐月的也是她的入幕之宾,才被這两位千般厌恶?

  沉攀自以为找到了真相,冲二长老道:“三位道友請暂且休息,我這就派人去寻找逐月道友。”

  魔界還有人烟的地方不多,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多谢。”二长老真诚道谢。

  “道友請随我入府歇脚吧。”沉攀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指。

  二长老望了眼远在山巅的洞府,笑着婉拒:“道友不必招呼我們,我們第一次来魔界,還想到处走走看看。”

  沉攀自知留不住他们,也沒勉强:“好,三位道友請便。”

  他用灵力在空中写下一道符文,交给二长老,“道友若是有事需要找我,可以催动此符文。”

  這是魔界的一种联系方式,用自身灵力催动符文后,可以在一定距离内联系符文的主人。

  二长老也不吝啬,取出一块通讯玉牌正要交给沉攀,牧子淞和敖煜同时拦住她,同时取出一块通讯玉牌递给沉攀。

  沉攀忍不住笑了:“三位道友真是慷慨。”

  敖煜冷哼:“我只是不想你拿芝芝的东西。”

  沉攀笑了笑,沒跟两個醋意大发的男人一般见识,接過他们两人的通讯玉牌,只扫了一眼便弄清楚了用法。

  双方交换完联系方式,沉攀告辞离开。

  除了派人寻找逐月道尊,他還得尽快去找长老们汇报吞噬者一事。

  另外就是沉攀有些在意绛霄的事。

  魔尊绛霄的肉身依旧被封印在魔界的灵魔之境,但当初长老们背刺绛霄之时,他依稀感知到绛霄有部分力量流入了天成灵界。

  這件事沉攀沒跟任何人提過,一直想要找机会去独自去天成灵界一探究竟。

  只是他找不到前往天成灵界的确切路径。

  這次回王都,沉攀决定不提与绛霄有关之事,只說吞噬者一事。

  希望长老们哪怕跟他闹翻了,也能以大局为重。

  沉攀暗自思考着一会儿该怎么說服长老们,很快便走远了,沒注意到城中醋意浓到要具象化的敖煜和牧子淞。

  “芝芝,消息已经送到,我們回去吧。”敖煜說。

  牧子淞难得同意他的观点:“這鸟不拉屎的魔界也沒什么好玩的,還整天想吸食我們的生机,简直不知死活。”

  “要回去你们回去,我事情還沒办完呢。”二长老是真的担心逐月道尊,甩开两人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牧子淞和敖煜对视一眼,交换了一個只有彼此能懂的眼神。

  下一息,两人同时出手攻向二长老。

  哪怕强行把芝芝带走,也不能让她见到逐月。

  否则等逐月恢复修为一打二,他们俩联手都沒有任何胜算,绝不可能再与芝芝恩爱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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