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肝儿,求你手把手教教爹娘!
【爹爹娘亲看我干什么?看阵眼呀。】
【阵眼有两個地方颜色淡了,补上就好。】
這些魔气能够遮挡修士的视线,姜一尘和祁澜清一眼扫過去,并未发现阵眼出现問題。
可现在随着姜心的提醒,遮挡在夫妻俩眼前的迷雾散开,還真看见阵眼最关键的两笔符文颜色不复往常明亮。
這诡异的一幕,让祁澜清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奇木宗被蒙蔽感官一事。
眼下情景比奇木宗更为凶险。
這是大乘期仙尊以全部修为布置的阵法,光凭他们两名合体期修士根本就无力补救。
听姜心說得那么容易,夫妻俩暗自着急。
心肝儿你倒是說具体点,手把手教教爹娘该怎么做!
小家伙虽然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约摸是与父母心连心,在心中暗自嘟囔。
【正好爹爹和娘亲都在,可以各自用一滴心头血补上阵眼的缺口。】
【再把爹爹的本命剑放上去镇压,就能暂时补好阵法。】
【不過得尽快拿别的材料顶上,不然爹爹的剑就完了。】
【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呀?】
夫妻俩对视一眼,多年默契让两人完全沒废话,直接刺破中指,取出一滴心头血,分别送入阵眼光芒暗淡的两处。
蕴含合体期修为与强大灵力的鲜红血液滴入其中,很快被阵眼吸收。
原本暗淡的两笔符文重新亮起光芒,整個阵法都仿佛重获生机。
浓墨如水的魔气因阵法运转而变得疯狂,姜一尘毫不迟疑地祭出自己的本命剑,刺入魔气最浓郁之地。
如雪长剑贯穿喷涌而出的魔气,触碰到封魔大阵的一瞬间,那些不断涌出的魔气竟然停止了。
与此同时,原本不断被打散、又很快重新凝聚起来的怪物也无法再重生,一旦被打死,便会真真正正消散在空中。
“赢了!這些怪物终于都能被打死,不再复活了!”
远处传来其余修士的欢呼声,姜一尘与祁澜清相视一笑。
姜心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打完啦,开饭!】
【我要喝十壶奶!】
祁澜清莞尔,取出丹药和奶壶,分别递给姜一尘和姜心。
姜心抱着奶壶“咕噜咕噜”喝着,像是饿了十年。
“慢点喝呀。”祁澜清劝了几次都劝不住,只能随她。
她取出一张符箓模样的飞毯,带着疗伤中的姜一尘回到营地。
半路上,姜心就喝完了一整壶长灵羊奶,昏昏欲睡。
见姜一尘疗伤结束,轻手轻脚地去抱女儿,祁澜清笑道:“女儿的名字還沒定,你說叫什么好?”
夫妻俩早早就在琢磨這事,总是想找一個更好的,才拖到现在還沒想好女儿的名字。
现在孩子已经出生,不能再拖下去。
姜一尘抱着女儿,若有所思:“都說是心肝儿了,要不就叫姜心?”
一個“心”字,简简单单,却蕴含夫妻俩最真挚的感情。
祁澜清对這個名字很满意。
但既然能听到女儿的心声,她决定再问问女儿的意思:“心肝儿,以后你叫姜心好不好呀?做娘亲的小心心呢。”
居然和她上辈子的名字一样!
正在襁褓中打瞌睡的姜心一下精神了,在心中欢呼不已,手脚蹦跶個不停。
【好耶!我叫心心!心心最棒棒!】
【心心最喜歡爹爹和娘亲!】
姜一尘和祁澜清分别伸出手指勾住姜心的小手,忍俊不禁:“咱们心心真活泼。”
小家伙开心极了,咿咿呀呀唱着沒人能听懂的调子,睡觉都是美的。
见她入睡,祁澜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一尘,我有话跟你說。”
看她神色凝重,姜一尘的心提了起来:“怎么了?”
“婉芸陪着我生产,我生完孩子后,她送了我一颗九转還魂丹。但那其实是颗损人根基的毒陨丹,我差点服下……”
祁澜清的声音略显艰难。
虽然当时她听见女儿的心声后反应很快,沒有中招,但祁婉芸做的事,实在是太伤她的心。
两人是亲姐妹,踏上修仙大道以来,一直都相互扶持。
在姜心出生前,祁婉芸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之人。
谁能想到至亲姐妹会用那么恶毒的法子害她。
姜一尘越听,脸色越难看,压着火气问:“祁婉芸现在在哪儿?我去杀了她!”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来灵魔之境前,我去了趟奇木宗。那边有問題。”
祁澜清三言两句又把自己在奇木宗的遭遇說了一遍,着重道,“你曾经与我一道去過奇木宗,之前我們都沒发现那株断树有問題。”
“但是在意识到那株断树有問題后,眼前的画面就全变了。”
“你觉不觉得這和我們刚刚在阵眼处的经历很像?”
两人刚刚在阵眼处也是起初觉得沒問題,但在姜心点出問題所在后,豁然开朗,一眼就瞧出問題所在。
姜一尘的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了一旁呼呼大睡地女儿。
祁澜清见到這一幕,心中有所猜测:“一尘,你能听到心心的心声是不是?”
姜一尘一惊,连忙做了個噤声的手势,慌忙去看女儿的情况。
见女儿把自己摆成了一個“大”字形,睡得很香,他才松了口气。
看着他那胆小慎微的模样,祁澜清轻笑:“心心身边有隔音阵法,她听不到我們說话,你就放心吧。”
姜一尘這才松了口气,开口时還是不自觉压低了声音:“你也能听到?”
“我就是因为听到心心的心声,才躲开了祁婉芸的暗害。”祁澜清又是庆幸,又是困惑,“心心怎么会知道這些事?”
這個問題,姜一尘答不上来,他比祁澜清還困惑:“這孩子似乎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刚刚你听见了嗎?他說我为救众生成了废人,還因此被众生耻笑是天水宗最废物的宗主。”
姜一尘想起這事就后怕。
当时若非女儿的提醒,他绝对想不到三只怪物会合体成为半步渡劫期的大怪物。
半步渡劫期足以重创他這個合体期,若想彻底剿灭对方,他恐怕得修为尽散。
祁澜清眉头紧锁,来灵魔之境的路上,她也在思索這事。
修真界有卦师,巧算過去未来。
但即使是最厉害的卦师,也只能窥探一二,還得根据卦象自我演算,方能得出结果。
這样的结果可能对、可能错,還可能過程全错,但结果一致。
他们家宝贝心心却能张口就来,而且事无巨细,样样不错。
联想到祁澜清說的奇木宗妖植在暗中吸取修真界气运,以及這次封魔大阵阵眼无端出现問題,姜一尘眉头紧锁。
“修真界怕是要出大事了,心心的出生,或许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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