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追逐埃託
他怔怔的站在那裏,久久沒有移動,他的嘴角劇烈的抽搐着,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那些該死的士兵們沒有發現你們麼?”
魯爾冷笑了一聲,“哼!他們啊,都在地上躺着呢!”魯爾說完一臉戲謔的用大拇指向後指了指,“要不要親自出去看看?”
‘該死真是小看他們了’埃託他不敢動,因爲那把鋒利的鐵夫就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可不敢打包票說自己能躲過貢納爾的攻擊。
他的雙手錘在腰間,右手慢慢的摸向自己腰間的槍套,希望能摸到那把雙管手槍。
貢納爾立即發現了他的動作,冷聲喝道,“不許你做任何的小動作!否則這一斧子就砍下去!”
埃託打了一個寒顫,雙手不由自主的舉到齊眉處表示自己投降。‘天啊他們將近有二十多個人!’埃託一臉驚恐的瞟了一眼從帳門外陸陸續續的走進來的身着他們聯合軍軍衣的一羣人,他
原本想驚喜的大喊一聲,‘士兵!快來救我!’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那是幾名克羅爾人穿着他們聯合軍的軍衣易容成他們的樣子。
懷雅特漫步走到桌前,怒目嗔視着桌子後的埃託,厲聲問道,“我問你,這個島上是不是就你一名聯合軍軍官?”
‘這不是明擺着的事麼?!’埃託在內心深處咆哮道,但他還是擠出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顫聲說道,“當然,只有我一個。”
懷雅特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又向前邁了一步,身子稍稍向前傾接着問道,“那麼,在這個島上還有多少兵力?”
埃託嘴張着但沒有說出話,他心裏不停的掂量着自己該編出什麼樣的謊話來騙他們。
但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一名一臉慌張的聯合軍士兵,他衝進帳篷後起先還沒有發覺出這個嚴峻的場面,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長官!我們的支援部隊到了!但我們到軍營內的時候發現有很
多屍體,誒?這是”
這名士兵恍然大悟一般大叫了一聲,他顫顫巍巍的向後退了幾步,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指向在埃託身後拿着斧頭威脅着他的貢納爾,“埃託長官!我這就來救你!”
就在這時,他扣動了扳機,而在他旁邊等待着時機的露西也扣動了扳機。士兵被射中倒下了,但自他槍管射出來的子彈卻已經射向貢納爾。
“該死!又來射我!”貢納爾大罵一聲移開手中鐵斧閃開那子彈,但就在這時,埃託連滾帶爬的向後跑了幾步,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劃開帳篷布割開一個大口子,踉蹌着跑了出去。
露西迅速抽出另一支手槍,對着埃託跑去的那個方向放了一槍,但卻打了個空。
埃托起身上馬,猛的一拉一拉繮繩,馬長嘶了一聲瘋狂地揚着前蹄,最後快步向前跑去。
“該死!”懷雅特快步走出帳篷,咬了咬牙,看向身邊的巨大軍用馬廄,他立刻就有了一個計劃,開始部署其他人。
克羅爾戰士們各自騎上馬斷後,因爲後面一定有其他的追兵騎馬追過來。懷雅特等人騎着快馬跑在前面追趕埃託。
埃託雖已經甩開懷雅特等人好大一段距離,但他仍不放心,他的心臟仍在不停地劇烈跳動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時地回頭望望是否有人追上來。
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懷雅特手拿一把刀追了上來,他嚇得慘叫一聲,用力一拽繮繩,盡力讓馬跑得更快一些。
“放棄吧!埃託!”懷雅特大聲喊道,不是的揮舞着手中的‘鋼巖’,“你在羅斯城本應該被俘,但你卻逃出了那裏!現在,你沒有機會了!”
懷雅特大喝一聲,一拽繮繩,他騎的馬的速度大大加快。
就在埃託一臉狼狽的騎着馬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小樹林時,他看到了一隊巡邏士兵待命等候在路旁,埃託欣喜地丟下一句話,“把後面那個追我的人給我攔下來!不許讓他追過來!”
然後又十萬火急的匆匆騎馬掠過,那些士兵互相遞了一個眼神,無奈的撇了撇嘴然後成一字排開站在那裏守株待兔。
果然,一個手拿着刀,身着黑色披風的騎在一匹快馬上的青年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他們立刻握緊手中的槍,換上衣服嚴肅的表情面對這個即將到來的敵人,時刻準備將他騎着的這匹馬攔下。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採取行動的時候,只聽得樹上的枝條樹葉互相摩擦發出如同輕語般的聲音,隨後只覺得一陣壓迫感衝擊着自己的胸腔,仰頭一看,竟然是幾名手拿鐵斧的克羅爾人蹲伏在
*的樹枝上,一臉戲謔的看着樹之下的這些毫無防備的士兵!
隨即,躍下,撲倒,砍擊。
乾淨利索,全部放倒,他們將血淋淋的沾滿敵人鮮血的鐵斧緊緊攥在手中,一臉自豪的看着平安通過的馬匹。
“kayasa迷achiru?(當地土著語言,譯爲‘我們還應該做些什麼?’)一名克羅爾人看了看他們之中個子較高的那名克羅爾人。
他們這幾個人是在陸地上徒步跟隨懷雅特攻擊敵人的,他們的移動速度雖然慢但卻能有效的攻擊敵人並將其擊殺。
然而,陣陣馬蹄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他們互相看了看,隨即快速舞動着手中的鐵斧,一臉決意的望向遠方。
“kasiama!(願森林之神保佑我們!)”衆克羅爾人一齊喊道,隨即快步抄近道跟了上去——
非常奇怪的是,懷雅特並沒有讓露西等人跟着他,而是選擇分兵兩路來追上埃託。
“我們爲什麼不能一起行動啊?”露西騎着快馬,大聲地問身邊的加文,加文別了彆嘴說道,“他這樣做是對的,分兵行動會跟好的實現目的,我們可以抄一條近道追上埃託。就算沒有成功
攔下埃託,我們也可以很成功的拖延他一段時間,這樣也就爲懷雅特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貢納爾沒有多聽加文的解釋,而是不停地拉動繮繩,殺氣騰騰的盯着遠方的地平線,“該死,他竟然叫了援兵!”
“援兵?”露西不解的問道,“是啊,的確是聽見之前那名士兵說援兵到了,但是爲什麼埃託本人沒有去親自在軍營裏等候援兵過來呢?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麼?”
的確,按照正常的思維邏輯來說,軍官在受到本部的援兵支持的時候,都應該按照軍規裏規定的等候在軍營裏,親自迎接這批援兵部隊。
“埃託這個人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違抗軍規!”貢納爾歇斯底里的喊道,“該死!他到底在想什麼?!”
“也許是他並不知道援兵的事情,”魯爾皺了皺眉頭說道,“也許是他不知道,但這也不合乎常理該死,有哪個軍官能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援兵支援呢?!”
加文突然靈光一閃,他的腦海裏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想法,‘如果魯爾是對的那麼聯合軍派給埃託援兵但他自己卻不知道,再加上最近的一段時間裏埃託的攻勢遠不如以前兇猛,那麼就是說
埃託的銳氣已經被削弱了許多!’加文笑了一下,他繼續自己的觀點,‘也就是說聯合軍對於埃託能否攻下這個島,獲得管理權力已經是無法確定,這實在是太迷茫了,所以他們便派給了
埃託一些援兵來幫助他,雖然這些援兵的數量非常少,但這是聯合軍總部對埃託最後的希望。’
加文冷笑了一聲,這引起了他身邊魯爾等人的注意。他們問爲什麼他這麼冷笑,他便告訴了他們原因,他們都非常喫驚。
“我同意你的看法,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解釋。”貢納爾目視前方,連頭也不轉的說道,“所以今天就要取下他的項上人頭,一了百了,沒那麼多麻煩事兒!”
貢納爾一拉繮繩讓馬兒跳過橫在路中央的一個粗壯的樹幹。
而就在這時,埃託仍在沒命的騎着馬在樹林中苦苦的尋找着能逃離這裏的路,但由於自己是慌張逃出這裏,再加上對這裏的地形還不是太熟悉,他現在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心不停地跳動着,彷彿是要從胸腔裏掙脫出來滾落在地上。眼睛緊張的四處張望着害怕敵人會來個伏擊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喝呀!”突然從後面傳來一聲怒吼,埃託不由得一個激靈隨即向後張望着,那是懷雅特!他竟然追上來了!那些士兵沒有攔住他們麼?
“都是飯桶!沒有一個能讓我安心的!”埃託嘴裏大聲的咒罵道,“他猛地掏出腰間那把還沒有使用的雙管手槍,對着懷雅特就是一槍。
‘嘭!’這響亮的一聲子彈飛出槍膛的聲音,懷雅特再熟悉不過了,他這次沒有躲開,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那枚射過來的子彈。
此刻,他體內的精神力再一次快速的流動全身,懷雅特已經達到了最佳狀態。‘全神貫注,夥計。’他心裏不停的自我暗示道。
那枚呼嘯射過來的那枚子彈此時在他的眼睛裏竟然像蝸牛一般慢吞吞的射過來,懷雅特不由暗喜,自己的能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慢慢伸出左手,掌心朝外用力向外推,精神力全部聚集於掌心上,然後在下一秒用力向外推出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衝力。
那子彈受到氣流衝力後就被強迫的改變了方向,然後射過了懷雅特的右面,並沒有傷到懷雅特。
埃託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該死,能力者就是牛’
埃託並沒有過於強橫的精神力,否則他就不會有這個低軍銜了。在戰鬥中也很少遇到這樣厲害的能力者,就算遇到了也不可能和他戰鬥——他們都在忙着和那些和他們亂成一團的士兵們廝殺
着,往往埃託都會冷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槍,瞄準毫無防備的敵人,然後一擊必殺。
但對於這個能力者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竟然能改變子彈射擊的方向!這玩意兒是怪物吧!
就在埃託胡思亂想狂噴吐槽的時候,從半路又殺出一匹馬!那是貢納爾!
懷雅特不由得驚喜的喊了一聲,“嘿!你怎麼來了?不應該和他們包抄麼?!”“我們被那些該死的騎兵追上了,就我一個從混戰中逃了出來繼續追趕!好了,接下來的就看我的吧!”
懷雅特這下放心了,他勒住了馬,他不需要再去追了,因爲貢納爾與埃託只差一個身位,比他近得多。
“你個野蠻人!”埃託握緊手中只剩最後一發子彈的手槍,他瞄準埃託騎的馬,一槍射出去。
中彈,馬翻,人起
貢納爾在被馬掀飛起來在半空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上方觸手可及的樹幹,他雙手一抓輕易地抓到了樹幹,爬了上去。
就這樣,他又迴歸了他們克羅爾人的本性,在樹林中穿梭!在樹幹上撲殺他們的獵物。他在樹幹上拿起弓箭,用他高超的射箭技術瞄準慌亂的埃託,將他射下馬來。
他大喝一聲跳下樹幹,緊攥手中的鐵斧,任憑埃託再怎麼樣的懇求,他都難平心中的怒火。
“安息吧!”他揮動手中的鐵斧,用力的砍了下去。‘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