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船上三人組!行動開始!
頭巾水手一臉警惕的走了過來,他的右手搭在隱藏在腰間的匕現了他與老二在討論計劃,他會毫不猶豫的把那個人幹掉,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就像獵人在慢慢靠近被自己堵在角落裏的兔子一樣,翁中捉鱉,‘一定有人在那裏!他一定發現我們了!’
魯爾能夠清楚的聽到頭巾水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着,他真恨不得讓心臟立刻停止跳動——他害怕敵人會循着這心臟聲而來。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頭巾水手壞笑着一個大跨步跨進到酒吧裏,但令他驚訝的是——那裏沒有任何人。
頭巾水手沒有放棄,他謹慎的環視四周,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匆匆掃過酒吧內的每一個角落,但他仍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頭巾水手大罵了一聲見鬼,然後大步走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與老二商量。
而就在距離酒吧門五步遠的地方有兩個水手正在對弈,打得熱火朝天,不分上下,這也引來了不少的人圍在他們身邊觀看他們下棋,還不時的有人對着棋盤指指點點,似乎在對其中一方出謀劃策,但卻遭到那人的白眼。
就當頭巾水手離開後,二人這才慢慢地從人羣中擠出來,癱軟的坐在吧檯前。
魯爾大口喘着氣,‘刺激,人生真是太刺激了!’他猛拍了一下吧檯,要了一瓶上等酒,那個服務員一看這架勢不敢怠慢,着急忙慌的拿來一瓶酒放在了魯爾的面前。
露西輕輕捋了一下眼前的幾根黃髮別到耳後,她在想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不用再想了,那兩個人絕對是要弄出點事”魯爾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酒,仰起頭喝個精光,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那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不離十。”
露西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懷雅特。
“你要去哪兒?”魯爾揚了揚眉,啜了一口酒低聲問道。“去船艙大廳,我要告訴哥哥和加文。”
魯爾聽到後又挑了一下眉,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他讓露西坐下,但露西卻不幹。
“殺雞焉用牛刀?”魯爾用了一句俗語,他笑着說道,“不要什麼事都要麻煩他們兩個,就咱們兩個完全可以把他們兩個打趴下。”
露西被魯爾說服了,她坐了下來一手托住下巴,她仔細地想着,越來越覺得魯爾說得對。
“對吧?哼哼”魯爾胸有成竹的挺起胸膛靜靜地看着酒吧門的那個方向,“準備好了,幾分鐘後,咱們倆就動手,直接把這兩個不懷好意的人打趴下!”——
熱鬧的船艙大廳裏,懷雅特與加文無所事事的靠着牆壁站着,靜靜地看着眼前這些無事可做的水手們娛樂、唱歌跳舞、談話
想要監視這些人是不容易的,懷雅特與加文深深領悟到這一點。
“這裏的人這麼多,想要找到可疑的人還真是不容易。”加文輕輕咳嗽了一聲,他直了直身子,想讓自己變的放鬆一些,如果自己看起來太過於嚴肅的話會引起敵人注意的。
懷雅特則顯得十分的放鬆,離開自己的家鄉已經七個月了,雖對於那些高級軍官來說自己還可能只是一個無能的新兵蛋子,但自己也是積累了一些經驗。
懷雅特從旁邊的水杯裏倒了一杯水,他剛喝了一口就顰着眉毛,似乎要將嘴裏的水吐出來。
“嚥下去。”加文淡淡的說,“那是極烈的上等好酒,你不會好這口的。”
懷雅特用力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嘴裏似乎含着一個爆裂炙熱的火球,燒灼着他的喉嚨,他勉勉強強的將其嚥了下去,然後把水杯裏的那杯酒倒掉,趕緊倒了一杯清涼的水連喝了好幾杯。
加文笑了。他又不是魯爾,若是魯爾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會一飲而盡,連緩都不帶緩的。
“你才喝了一口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離魯爾還是太遠了。”加文笑着打趣道,“你們兩個是同鄉的,爲什麼就這麼不一樣呢?哈!”
“當然不一樣”懷雅特擦了擦嘴巴,他皺着眉頭,他仍能感覺自己的口腔火辣辣的不舒服,他又連灌了幾杯水,好麼。晚上飯都不用吃了,灌飽了!
就在這時,甲板上傳來老船長的一聲怒吼,“該死!我的備用鑰匙去哪裏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加文擡頭看着天花板,“老船長又來了這是他第幾次忘記自己的東西在哪裏了?”
“本週第六次,我記得清清楚楚。”懷雅特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有一次他的酒瓶丟了,他就和同樣能喝酒的魯爾幹了一架,最後有一個戲劇性的結局——那個酒瓶就放在他的辦公室桌子上,他應該是看見了,但沒認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水手匆匆忙忙的從甲板上走下來來到船艙大廳,懷雅特立刻注意到了他——他手裏拿着一個金色的寫着‘備用船長室鑰匙‘的字樣的鑰匙。
他賊眉鼠眼的向四周掃了一眼,然後把鑰匙小心翼翼的收好,參加到一場激烈的對弈中。
“加文,這次不是船長記性不好。”懷雅特拍了拍站在一邊的加文,“找到目標了。”——
“該死!混蛋!氣死老朽了!啊——”老船長几乎狂亂的在船長室裏不停地翻找着,他的文件與一些桌面上的裝飾品都被扔在地上。
莫爾森讓一名經驗豐富的水手替他掌一下舵,他快步跑到甲板上來到船長室的門口,他剛要叫一聲‘爸爸’,卻被迎面飛來的一個本子砸中。
他疼的叫了一聲,把書本輕輕的放在地上,他走進船長室看着老船長匆忙的身影,他大聲喊道,“爸爸,不要着急了,不就是個備用鑰匙麼?你不是還有主要的鑰匙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船長聽到後身體頓了一頓,他慢慢地轉過身來——他不屑的一聲冷笑,“哼!你小子,說得輕巧!我擔心的不是能不能開門的事情!而是害怕他落到某個圖謀不軌的傢伙手裏用那把鑰匙來害我!”
莫爾森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再呼出。‘真是搞不懂他老人家在想什麼’他輕輕的將頭上戴着的三角風帽摘了下來那在胸前,他束在腦後的長髮迎風飄蕩。
終於,老船長放棄了,他全身癱軟的坐在皮革椅上,眼睛呆呆的看着桌面上零亂不堪的文件。
莫爾森再一次將帽子戴上,他倒了一杯水遞給老船長。老船長機械性的擡起手接過水杯,然後一飲而盡。
“莫爾森”老船長無力的說道,“我跟你說過我們那些忠心耿耿的水手死了不少,這一批招募來的水手令我十分不放心,我敢肯定我跟你說這件事不止五次了!”
“是啊,”莫爾森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是第六次。”
老船長有些生氣了,但他現在沒有力氣去跟他吵架,他將不停比劃的手放下,靜靜地看着莫爾森,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莫爾森?”老船長猛的直起身子,雙手猛地拍案,“現在是誰在掌舵?”
“帕洛爾·格奇,就是那個性格開朗陽光的年輕水手,你曾誇過他不是麼?”莫爾森豎起大拇指向門外指了指,“他幫忙掌一下舵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laasigama!(你個白癡!)”老船長用他們海上的流傳的古老語言大罵了一句,“ganasi?ku?rama!laei波!(你怎麼這麼不計後果?愚蠢!快回去!)”
莫爾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很討厭他爸爸用這種語言跟他說話。他也會說這種語言,但他爸爸在他的面前時不時的說出這麼幾句,而且還用這種語言來罵人莫爾森當然會討厭它了。
莫爾森向後退了半步跨出船長室,輕輕地把門帶上。
“糟老頭”莫爾森低聲罵道,然後極不情願地走到上層甲板接手船舵——
魯爾與露西現在非常的鬱悶,他們倆找到了最佳時機——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他們,他們倆快步走出酒吧來到那兩個人呆着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早已沒有了人,他們兩人已經離開那裏了。
“該死!”魯爾不服氣的大吼了一聲,“露西,你還記得那兩個混賬的臉麼?”
露西用力的點了點頭。其中一個水手帶着藍白相間的頭巾,非常顯眼。而另一個‘老二’雖然長得不怎麼太引人注目,但他的說話性格與獨特的嗓音是讓人無法忘記的。
“他們倆現在很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魯爾頭上都是汗,他警覺的環視着這個地方,他總感覺那兩個人就藏在這附近的某一個陰暗角落準備偷襲他們倆。
露西也有同樣的感覺,“我猜咱們倆的感覺是一樣的,那兩個人就在這附近,保持警惕!”
魯爾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頭巾水手突然從魯爾的身後木箱子後的陰影中蹦了出來,他飛撲到魯爾的身上並把他推倒在地。
“魯爾!”露西打叫了一聲想去幫忙,可這是卻從後面伸出一雙大手抱住她的細腰。
“嘿嘿嘿小姑娘~”露西一下子就聽出了老二的那個令人作嘔的聲音。老二嗅着露西的髮香,一臉的享受,“嘿嘿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會讓你活下來並讓你活得舒舒服服!”
露西感覺胃裏一陣翻騰,她動用了自己體內的精神力,然後加強自己後背與腿部的運動力。
只見露西一個後翻身,身後墊着老二重重的砸在了木板上,老二疼得呲牙咧嘴,把手縮了回來,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露西起身站了起來,她捋了一下額前的幾根金髮,瞥了一眼身後與頭巾水手扭打的魯爾。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露西突然覺得腳下的木板似乎已經不復存在,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這三個人可能會把這艘船給毀了。“必須快點告訴哥哥!”——
上層甲板上
那名被懷雅特注意的水手趁大廳裏的人在一陣狂歡的時候偷偷的溜了出來。在耀眼的陽光照耀下,照亮了他猙獰的面龐——他的臉上從左眼角到下巴右邊有一條駭人的刀疤,這看起來就像一條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他手中緊握着那把偷來的備用鑰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了船長室的門前。
“幾天的潛伏就爲了這一刻!”他竊笑着,將備用鑰匙猛的插進鑰匙孔,猛的一轉,然後一腳踢開們。
“是誰?”老船長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嘿嘿對不起了,老頭。”刀疤臉猙獰的笑着,隨手把門關上並鎖上,然後掏出腰間的燧發手槍指向老船長。
“嘿嘿借您的身子用一用。”刀疤臉臉上的刀疤如蟲子般蠕動着,老船長嚇得將雙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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