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你身上哪裏本王沒見過?
但還是那句話,戰北寒沒那麼蠢。
他記得蕭令月說過,北北比寒寒只小半歲。
蕭令月跳崖假死的時候,寒寒剛出生,她還在月子期,又要躲躲藏藏的掩蓋行蹤。
就算她真的有別的男人,她也不可能在短短六個月之內,再生一個孩子。
而且……
蕭令月假死脫身後,戰北寒一度懷疑她沒有死,不僅圍山搜尋了很久,也派人調查了“蕭大小姐”的過往經歷。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完全判若兩人!
“蕭大小姐”十幾年的人生軌跡很簡單,從小就在蕭家長大,生母早逝,不受蕭家重視,性格軟弱自卑,是個典型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族小姐。
而且,“她”不會武功,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事實上,除了蕭家人之外,“她”這輩子唯一接觸過的外男就是戰北寒,沒機會、也沒可能跟人私奔。
這份資料帶來的疑點還不止這些。
戰北寒暫時沒空跟蕭令月算賬,但至少可以確定,她當年扔下休書逃走,並非是爲了私情。
戰北寒冷靜下來,他忽然想起在相國寺時,他曾經看錯過北北的背影……
兩個孩子的身形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看臉,只從背影判斷,很難準確分出誰是誰。
難道……
戰北寒心裏驟然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他緊緊盯住蕭令月:“你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答案?”蕭令月心亂如麻,眼睛還紅着,不自覺躲閃他的目光。
戰北寒欺近過來,沉聲問道:“北北,是不是本王的兒子?”
“……”
屋子裏陡然安靜得可怕。
男人看着她一言不發的低着頭,溼透的睫毛驚顫着,臉色蒼白,襯托得泛紅的眼尾格外顯眼,脆弱中又帶着一抹倔強。
她不肯回答。
難言的焦躁和怒意再次升起在胸口。
“這個問題就讓你這麼難回答嗎?”戰北寒強壓着怒意。
她到底在倔強什麼?就這麼不想讓他知道嗎?
“……”蕭令月依然沉默不語。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承認,戰北寒會搶走北北嗎?
如果不承認,他又會怎麼處置她們母子?前後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蕭令月心裏隱隱都有些絕望了。
“蕭令月!”戰北寒忍無可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剛要發怒。
這時候,蕭令月忽然打了個噴嚏,身子一顫:“阿嚏!”
戰北寒:“……”
快要爆發的怒火硬生生卡住了。
他這才注意到,兩個人一直坐在浴桶的水裏,她渾身上下都溼透了,脖子上被他咬出的印子還沒止血,緩緩沁着血珠。
浴桶裏的熱水早就涼了,泛着股寒意。
她冷得有些打哆嗦。
“盡會給本王找麻煩!”戰北寒怒斥一聲,伸手穿過她的腿彎,一把將她從水裏撈起來。
蕭令月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擡眸驚訝地看着他。
卻看見男人冷着一張臉,長腿邁出浴桶,抱着她走進裏屋,往軟榻上一放:“待着別動!”
他語氣很兇,明顯怒意未消。
蕭令月呆愣地看着他。
戰北寒又轉身走了回去,拿着丫鬟提前準備好的浴巾和衣服回來,將浴巾丟在她頭上。
“……”蕭令月一下子被浴巾罩住了腦袋。
“自己擦,擦完之後換身衣服!”
男人說着,腳步聲就往外去了。
蕭令月沒忍住扒拉下浴巾,露出一雙眼睛:“你去哪?”
“老實待着!”戰北寒扔下一句就往外走了。
蕭令月捧着浴巾擦了擦頭髮,看到放在一旁的乾淨衣服,愣了愣。
……他這是什麼意思?
問到一半,又改變主意了?
她顧不上多想,隨意把身上擦了一遍,便拿起衣服。
探頭往外一看,裏屋的門沒關,戰北寒似乎出去了。
趁着他不在,蕭令月匆匆換了衣服,正在繫腰帶時,她聽到男人回來的腳步聲,下意識往簾子後面躲了躲。
戰北寒看到她的動作,冷冷道:“躲什麼,你身上哪裏本王沒見過?”
蕭令月:“……”
她被噎了一下,看到他手裏拿着紗布和傷藥,繫好腰帶走出來。
“這是什麼?”她問道。
戰北寒涼涼地道:“毒藥。”
“……”她又不瞎,瓶子上明晃晃的貼着傷藥膏。“過來。”戰北寒命令道。
蕭令月走過去,剛一坐下,戰北寒便伸手扯開她的衣領,直接挖了一坨傷藥糊在她脖子上。
“啊……”蕭令月痛得一激靈,輕呼道,“你輕點啊!”
“怎麼沒疼死你?”戰北寒冷冷地說。
蕭令月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真想疼死我,你還上什麼藥?乾脆放着讓它惡化好了。”
戰北寒冷笑:“你準備讓本王下半輩子當鰥夫?”
蕭令月:“……”
鰥夫,就是死了老婆的男人。
“你這女人心腸果然歹毒!”戰北寒冷冷地說,抹完了藥膏,把紗布扔給她。
“自己包!”
蕭令月鬱悶地拿起紗布給自己包紮,忍不住反駁:“你要是不咬我,哪來的傷口惡化?”
“本王不讓你長點教訓,你會這麼老實?”
“……”蕭令月無話可說了。
“死鴨/子嘴硬。”戰北寒如此譏諷道。
蕭令月心裏一陣不服氣。
這時候,外屋的房門忽然開口,一排丫鬟魚貫而入,高舉着托盤,送來了戰北寒的私人衣物。
所有丫鬟都低眉順眼,不敢亂看,放下托盤後,又無聲退了出去。
房門關上後。
戰北寒脫掉身上溼透的外衣,隨手一丟,伸手又去解腰帶。
蕭令月一下子彈了起來:“你幹什麼?”
“本王不用換衣服嗎?”戰北寒睨了她一眼,“大驚小怪什麼?”
“你換衣服……”爲什麼要當着她的面?
蕭令月憋紅了一張臉,埋頭往外走:“那你換,我先出去等你。”
“站住!”
戰北寒一句話定住她:“你敢走,以後就別想見你兒子了。”
蕭令月腦海裏第一個念頭是:他說的是哪個兒子?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敢走了。
蕭令月僵在原地,背對着戰北寒,咬着脣不語。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一會。
戰北寒又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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