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s
床头柜上的台灯发散着柔和的光线,将一床凌乱的景象映入他眼中,也让他记起宋涵失控了整個下午,沒完沒了地要他,直到精疲力尽地睡過去才罢休。
脸上已经干涸的生理泪液带来了些微紧绷感,他想去洗澡,刚下床又看到被随便扔在地板上的衣裤。
是他和宋涵的,還有一條内裤挂在床尾支架上。纪北宁窘得满脸通红,想過去把自己的内裤拿下来,腰椎却酸痛得厉害,不得不靠着衣橱门缓缓。
房间裡有卫浴,他怕吵醒宋涵,就到外面的浴室去洗,但在推门后发现了問題。
這個家是用智能家居系统控制的,熟悉操作以后很简单。可他从沒见過這样的家居系统,对着干干净净的墙体束手无策。好在家裡的灯是红外感应,不管他去哪都会贴心地开启照明。
他走到淋浴区,试了试打不开热水,就用冷水洗。等到身体清理干净后,再去洗手台的大镜子前检查。
他身上都是情事過后的痕迹,由于還俗了不必再顾忌,宋涵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留下好几处明显的红痕。他又去看后背,腺体有点肿,后腰两侧也有亲吻留下的红印子,更别提再下面的部位。
他叹出一口气,靠在洗手台边缘,心裡那种茫然的感觉又出现了。
刚才做的时候,他有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但因为不是在fq期,所以整個過程是有意识的。
他不知道自己在fq期是什么模样,如果跟宋涵的易感期差不多的话,那這個疯狂的宋涵就是他的写照。
即便這种行为不受意识的支配,但是今天的他却感觉到了不一样。
宋涵是失控了整個下午,可沒有强迫過他,他也沒想到要拒绝,仿佛与宋涵做這件事已经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他還——
還数次向宋涵索吻……
望着镜中的自己,他真的茫然了,为什么他会那么想要与宋涵亲吻的感觉?
低着头想了许久,最后他得出一個结论。
那时候剧烈的心跳和渴望,应该只是受信息素的牵引,久而久之后养成了习惯。
习惯宋涵总是出现在身边,习惯那個人的吻和抱,习惯了做那件舒服的事。
如果想要结束這种错误的关系,就要从源头上解决問題。
现在的他不用再担心医疗系统,那么清除标记的手术就可以安排了。
胸口传来一阵难受的感觉,他用手捂住那裡。這個动作让他想起了中午在车上,宋涵和他一起按住心口的画面。
那时候宋涵說他在紧张,问他是不是也想要?
他被戳中了心思,却沒有像以前一样迅速逃开。
真的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他用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沉浸在這种莫名难受的情绪裡,穿上干净的浴袍走出来。
行李還放在玄关处,他拿了套便装换上,看着墙上指向九点的钟,想起了今天一天都沒吃過东西。
即便现依旧沒食欲,他還是走到厨房看看有什么。结果只在冰箱的恒温层裡找到牛奶和矿泉水,其他什么也沒有。
他拿了盒牛奶,喝完后反而开始饿了,便决定下楼买点吃的。在他坐下来穿鞋时,主卧的门打开了。宋涵穿着條黑色睡裤,发现他坐在玄关后马上走過来,问道:“你要去哪?”
宋涵的肩上有好几條醒目的抓痕,纪北宁只看了一眼就错开目光,脸色也不自然了。
宋涵沒发现他的不对劲,在他身边蹲下后,用双臂环住他的腰,继续问道:“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你洗過澡了?”
看着纪北宁脑后還有些湿的头发,宋涵沒等到他的回答,就去看他的脸,总算发现他表情不对了。
“怎么了?”
“沒什么。”纪北宁依旧避着宋涵的视线:“我想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不用下去了,我們点外卖吧。你那裡应该不舒服,還是多休息,别轻易下床。”
宋涵是用关怀的语气在說,听到纪北宁的耳朵裡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心裡又窘迫又难過,不想继续面对宋涵,于是拉开腰间的手臂:“你休息吧,我想下去走走。”
“都這么晚了還走什么?”宋涵不解道,片刻后又反应過来:“北宁,你是不是生气了?怪我要了那么多次。”
宋涵问得這么直接,纪北宁更觉得心烦意乱。他摇头否认,身旁的人却在這时晃了晃,额头撞在他肩膀上。
他疑惑地看去,发现宋涵皱着眉,好像有点昏的样子,立刻问道:“头晕嗎?”
“难受。”宋涵紧闭着眼,在纪北宁的肩上蹭了蹭。
他這么粘人的样子,让纪北宁记起他现在处于易感期,是需要被照顾的。
脱掉脚上的运动鞋,纪北宁想扶着宋涵回房间休息,却被宋涵趁势抱在怀中,听這人问他那裡痛不痛,晚饭想吃什么。
那种不合时宜的难受感觉又出现了,他不想被宋涵看出来,便坚持让宋涵去躺着,外卖自己来点。
他难得会有主动体贴的时候,宋涵就听他的,点完以后又让他陪自己再睡一会儿。
经過了一下午的剧烈运动,纪北宁也很累,但他不想跟宋涵再睡在一张床上,便說自己還要去收拾行李。
“明天再收拾。”宋涵靠在他颈侧呼吸,把說话的热气都拂在他肌肤上:“我难受,沒有你的信息素睡不着。”
纪北宁转头看着宋涵,在那双眼中看到了与往日相同的情绪,是那种他分辨不出宋涵在开玩笑還是认真的感觉。
他又侧過脸去,也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宋涵要伸手来掰下巴时,他主动道:“好吧。”
宋涵满足地笑了,把他整個人像抱枕一样紧紧搂在怀中,直到彼此间再沒有距离了才闭上眼,道:“睡吧,那家外卖還要等一個多小时才送到。”
纪北宁也闭着眼睛,脑子却一点睡意也沒有。身旁的宋涵倒是很快入睡了,沒有再动過。他算着時間,确定宋涵睡着了才把腰上的手拿开,悄悄下了床。
他给宋涵盖好被子,关上卧室门后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
身体的疲倦沒有影响到思考,他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最后還是坐起来,拿手机发了條微信给义学堂的陈校长。
义学堂一直都缺全职老师,陈校长也不止一次地问過他有沒有兴趣转全职。
以前他還是出家人,每天有寺裡的修行与佛事要做,不可能每天都下山教那些孩子。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時間完全自由。
陈校长很快回电话過来了。他走到阳台去接,聊了几句后,陈校长让他這两天有時間去学校一趟,商量具体的细节。
宋涵的易感期沒那么快结束,他便约了周末。挂掉后,他又打开康医生的微信窗口,问康医生周末有沒空,他想確認手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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