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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4:似乎是活死人?(下)【求月票】

作者:油爆香菇
少年意气994:似乎是活死人?(下)求月票 少年意气994:似乎是活死人?(下)求月票 “你问我?” 来人扭头看了一眼共叔武。 尖锐的长甲指了指自己。 猩红浑浊的眸子透着几分呆傻。 龚骋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也沒动手,只是警惕看着突然介入的陌生人。本以为来人是沈棠帐下武将,但从二叔的反应来,這俩不认识。既然如此,此人为何出现如此及时? 共叔武被来人這三個字问不会了。 “自然是问恩公。” 来人气息比自己强却不及龚骋。 但从他能硬接龚骋一招還不被反噬来看,此人实力至少有十六等大上造,甚至是十七等驷车庶长。如此实力的武胆武者,沒道理籍籍无名。对方還救了自己,是友非敌。 来人道:“先锋营的小兵。” 六哥說他现在算是小小马前卒。 共叔武和龚骋都陷入了某种诡异沉默。 這种实力的武胆武者,仅是先锋营不入流小兵?共叔武庆幸自己现在沒有血肉皮囊了,不然他此刻肯定要臊红脸,羞愧难当。自己是什么眼神,居然发现不了如此强者? 任由对方当個小兵? 這般奇耻大辱,共叔武扪心自问,他這样的内敛脾性都受不了,不将长官抓出来打個半残一雪前耻,都对不起自己一身实力! 来人显然无法理解共叔武的心理活动。 他本就不是能察言观色的,更遑论共叔武這会儿连眼珠子都沒有,空荡荡的眼眶只剩两簇有些虚弱的火焰。正常人哪裡能从两簇火焰看出什么?见共叔武沒什么想问的,来人便将注意力放回龚骋的身上,咧了咧嘴,问:“那個谁,你的脑袋值多少军功?” 共叔武道:“无价之宝。” 這显然不是一個二叔该說的话。 龚骋嘴角微微一抽,一眼便看穿来人的实力境界——哪怕自己刚才消耗不少,但也不至于被眼前之人摘下首级。他道:“龚某对你们康国军制不甚了解,项上人头值多少军功不好给出确切数字。不過,你要是能摘下来,你身边這人的位置也可以是你的。” 北漠尖端战力之一的首级。 若能斩下,对整场战争的影响巨大。 来人的脑子不足以理解他们话中夹带的私货,不過有一点他听懂了,龚骋的脑袋非常非常非常值钱,值很多军功。六哥說得对啊,来這裡杀人可比撕那些蝼蚁划算得多。 “還是六哥有大智慧。” “撕你一個,抵得上撕千万只蝼蚁。” 龚骋只是性格比较软弱,但脑子還是好使的,一下子听出此人话中寒意。对方口中的“蝼蚁”应该是指他带来的北漠兵马。用最天真的腔调,說着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龚骋神色肉眼可见凝重几分。 “那你也得有這份本事才行。” 一個共叔武或者几十号先祖英灵,带给他的精神压力远大于身体压力,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也只是让他看着狼狈,武气消耗增大,不曾让他有濒死的紧迫感。眼前這個古怪武胆武者实力境界也比自己低,但這三路人凑一起围攻,饶是龚骋也会觉得非常棘手。 “那就试试!” 来人說完便如野兽一般扑杀過来。 寻常武胆武者多以刀枪剑戟为武器杀敌御敌,這名怪人却不同,他双手空无一物,唯一能当做武器的就是他的双爪。這双爪子完全不能称之为“人手”了,体表泛着厚重的金属光泽,手指呈利刃状态。逼近龚骋便徒手去抓龚骋的武器,完全无视武器锋芒。 叮—— 一声刺耳滋啦過后,火花四溅。 怪人手掌并未如预期那般被斩成两截,反而用利爪稳稳抓着武器,力道之大,连龚骋也无法立刻撼动。不仅如此,利爪尖端還在武器留下几点痕迹,由此可见這双铁爪的硬度! 龚骋這边武器受制,共叔武抓住时机,扬手化出长刀,双手持刀,迅猛飞劈。 龚骋聚气于手,以护臂去挡。 刀锋劈出的光刃与护臂鳞甲相撞。 爆炸接二连三产生。 此地发生的动静,连远处混战的两军也能看到!康国兵马之中,有一群人瞧着格外显眼。這些人也穿着康国制式军服,胳膊处却绑着非常显眼的赤红布條,這代表军医。 尽管战场兵力吃紧,但军医仍被努力保护着,偶尔有漏網之鱼冲過来,他们也有点自保之力,用手中刀剑将漏網之鱼砍成尸块。不多会儿,每個军医身上都被鲜血染红。 他们之中有一人格外不同。 此人也是军医,此刻却成了众人主心骨。 他气沉丹田,声音从容不迫,思路清晰地指挥大家伙儿怎么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哪裡有敌人過来,敌人有多少個,多少人過去可以将敌人砍死。這些军医可不是只会医术,平日闲着无事也会练习一些防身本事。战场刀剑无眼,作为军医也随时可能面临敌人的屠刀威胁。所以,适应最开始的慌乱之后,军医们也游刃有余起来,偶尔有人受伤,空出手的杏林医士還能搭把手。 杏林医士实力霸道。 寻常刀口枪伤都能几息止血。 這导致一众军医看着惨烈,实际上沒有一個受致命伤,若是将衣裳脱下来,伤口都不带流血的。后勤這边勉强稳住了阵脚,加之虞紫那边大发神威,增幅言灵惠及全军,能冲到军医跟前的敌人肉眼可见减少。压力骤减,军医们眼底也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不断用好奇余光去看“主心骨”。 大家伙儿眼神可不瞎。 刚刚分明看到此人不仅用医家言灵救了一名兵卒,還施展文士特有的文气屏障将冲锋而来的敌方骑兵挡下,为大家伙儿用长枪刺死敌人争取了宝贵時間。也就是說,此人是文心文士,也是杏林医士!如此人才—— 几人古怪视线落在对方胳膊赤红布條。 军医的标识是以赤红为底色,上面再刺上白色的标识,每個标识都对应一個等级的军医。此人胳膊上的标识是最简单的,搁在军医之中就是实习军医,平日负责干杂活,帮忙打扫伤兵营、煎药、抓药、给兵士换药……干的都是最辛苦最繁重的体力活儿…… 佩戴這种标识的人居然是双修奇才! 明明当军医头头都绰绰有余啊! 能医能打能指挥作战…… 究竟是谁将他招进来的? 将人招进来還不给相应的位置待遇? 一众军医心中憋着无数疑惑。 他们不敢问出口。 众人焦点的“主心骨”也沒空注意這些眼神,战场压力小的时候,他就不停将目光落向远处,那是共叔武断后的地方。作为最普通的军医,方衍一开始并不知发生何事。 待知道的时候,大军陷入了混战。 少冲這個熊孩子第一時間来找自己——一路找,一路撕!撕了一路的人,他走来的這條路躺着几十号对半分的残躯,眼神满是担心:六哥,六哥,六哥,你在哪儿? 方衍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将凑上来的少冲一把推开,略有些后怕地道:你這死孩子!战场是能随便胡来的地方嗎?刚刚差点儿一剑刺你身上了! 少冲的表情不以为意。 六哥那点儿武力,自己就算站在原地,让六哥用剑随便刺,他也刺不穿自己皮肉。 方衍努力忽略少冲的表情,以免自己怒火控制不住。少冲则一边杀人,一边数数:一個军功,两個军功,三個军功…… 少冲的脑子不好使。 他只会数十以内的数字。 数到十只能从一重新开始。 偶尔杀得忘情了,還会忘了自己数哪裡。 他记不住就去找方衍。 方衍失了耐心,抬手给少冲施加将者五德言灵,让他去找共叔武那边玩儿。末了還不忘叮嘱:敌人能杀就杀了,不能杀就将大将军带回来,驰援及时也有军功! 只要不再数数就行! 少冲自然也感应到共叔武那边的气息。 他早就跃跃欲试。 眼前這些脆弱的蝼蚁激不起一点儿兴致,但沒有六哥的允许,少冲也不敢跑太远。 得了特赦,一颗心立马飞過去。 但临走之前,六哥還是要叮嘱几句。 十三,东西都带上了? 即墨秋這会儿不在,少冲的病情只能靠珍贵的外物压制平衡。起初,方衍和晁廉還以为這個“珍贵外物”很难搞,孰料即墨秋从袖子掏出一尊仅有手指长的小小人像。 即墨秋认真道:信吾神即可! 方衍和晁廉:…… 尽管他们都沒有具体的信仰,看见佛寺和道观都会进去請几炷香祈福,主打一個信仰灵活,但即墨秋這架势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即墨秋還在那儿布道宣教:每天早中晚都要上三炷香,上香之后再唱個歌儿、跳個舞什么的,吾神平素就喜歡這一口…… 少冲挠挠头:就像少白平日那样? 即墨秋重重点头:嗯。 少冲道:好,我信了! 方衍和晁廉不敢信。 奇怪的是少冲自从信這尊邪神,哪怕即墨秋一连几天不在身边,少冲的精神状态都很稳定。方衍更倾向于将這個效果归结于心理作用,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血腥戾气本就容易引发少冲失控。 他带着這尊神像,方衍能安心一些。 于是,便有了少冲及时杀到救下共叔武的画面。少冲将人救下的时候,心中還有些得意。救援军功自己先拿下,再杀了龚骋,取了对方首级,斩将的军功也能收入囊中。 他用救援军功让六哥当大医。 再用斩将军功让十二哥当大将军! 方衍感受着少冲的气息。 确定对方情绪稳定,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随着北漠兵马被压制,后勤這边的压力也轻了不少,方衍终于能空出手作别的。待军医要找他的时候,他抬手施展言灵,一步迈出数丈。不顾众人担心,直奔前方作战最激烈地区。大老远就看到熟悉的武气光芒。方衍持剑杀向偷袭的北漠士兵,一剑穿喉。 熟悉武气在掠過他耳畔。 一击将视线死角的敌兵斩杀。 “六哥怎么来了?”小兵装扮的晁廉面露诧异,說完他又感受一番,沒发现少冲,少冲气息离自己非常远,“十三人呢?” 方衍道:“抢军功去了。” 追杀重伤北漠武将而来的鲁继差点气疯。 因为她的目标被晁廉补刀搞死了! 晁廉远远见過鲁继。 “鲁副将怎么在這儿?” 鲁继:“……” 待這场混战进入尾声,杀喊声渐歇的时候,地平线尽头泛起鱼肚白,鲁继浑然忘了伤势和疲惫,率领兵马追杀十余裡才不甘心地回转。虞紫则带兵赶回战场去接共叔武。 大军马不停蹄,强撑着疾驰。 众人面上心急如焚,心中却沒多少希望。 实力高强的武胆武者,分出胜负往往是几十招或者几百招的功夫,实力差距越大,结束战斗時間越短。共叔武大将军怕是遭遇不幸。 尽管心中有這样的猜测,他们仍要過去。与其說是迎回大将军本人,倒不如說迎回共叔武的尸体,他不该也不能曝尸荒野。 虞紫眼眶布满血丝。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這会儿状态很不对,浑身上下沒有一丝文气波动,平凡得像是個普通人。不管是身体還是精神都超過了极限,還未倒下,全靠心口憋着一股气。 终于—— 视线之中出现被雷电夷为焦土的地方。 荒野之上,有两道身影。 随着太阳从地平线缓慢升起,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虞紫勉强看清两道人影的大致模样。一道人影坐着,一道人影站在一旁,手中武器沒入脚边土地,背对着大军。 虞紫等人一眼就认出這是共叔武武铠。 “大将军——” “大将军……呜呜呜……” “大将军啊——” 有伤势比较轻的武将快马加鞭,距离共叔武十几丈远的地方踉跄跳下马背,狂奔而来。這一幕下,有人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哭声仿佛能传染。 从一個人哭,再到一群人哭。 最后是一军的人在哭。 坐在马背上的虞紫身形微晃。 此时,大将军的武铠动了一下。 兜鍪转向众人方向。 露出一颗雪白的颅骨。 這颗颅骨嘴巴位置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却是众人都熟悉的:“你们给我奔丧呢?” 如有侵权,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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