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皇后吃個哑巴亏,笑岔气 作者:然一尘 642. 慕容夫人扬起双手捂住脸,全身都剧烈颤动,死死的咬着牙小声低笑,憋得脸通红。 好不容易到了钟离府,两人木着脸下了马车,脚步匆忙的进了内院,一股脑回了正院进了屋,之后…… “哈哈哈哈哈……” 在满院子家仆的莫名其妙中,屋门紧闭的正房裡传出几個爆笑声,持续了近小半個时辰。 在书房等着回信的钟离臣听到下人禀报說夫人与表小姐回府了,钟离臣愣了一下,急忙扔了手裡拿倒了的书回内院找夫人。 然而,快走到正院的时候,钟离臣就听到传来的大笑声。 他也顾不得询问下人,脚步匆忙的进了正院,进了正房,然后就木着脸看着夫人与所谓的“表小姐”還有丫鬟笑倒成一团。 钟离臣问了句“怎么回事”,然而大笑中的人却沒人理会他。 无奈的钟离臣大人只好满头雾水的坐下,喝着丫鬟呈上的热茶,等着這几個女子笑完。 小半個时辰之后,几個女子都笑瘫在软榻上动弹不得,钟离臣才遣退多余的丫鬟下人,干咳一声道:“咳!說說吧,你们這趟进宫,到底如何了?” 慕容夫人瘫在榻上直喘气,摆了摆手,“让我們,歇一会,喘口气。” 钟离臣脸又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几個女子喘气。 喘過气,喝了几口茶,终于缓過劲的慕容夫人才缓缓的将她们进宫的一番经過說了一遍。 基本就是,何言笑装疯卖傻,因为喝口茶烫到舌头,将皇后大殿裡的摆设砸了個稀巴烂。 但鉴于皇后对何言笑這個丑陋又粗鄙的四皇子妃很满意,所以只能咬牙切齿的强忍下被砸了大殿的怒气,扯着不自然的宽容笑容将她们打发走了。 一想到皇后与太子在一脸憋得便秘的表情,慕容夫人忍不住又是一场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何言笑与花云也不含糊,跟着笑,一边笑一边打趣当时皇后和太子脸抽搐的可笑表情。 于是乎,钟离臣也忍不住布了她们的后尘,笑得东倒西歪的。 這次进宫的经历,可算是让钟离臣夫妻俩出了一口被皇后与太子欺辱的恶气。 他们两口子也在心裡赞叹何言笑能闹,都把皇后气成那样子了,還得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让她们回府安心备嫁。 這皇后与四皇子到底是有多大的仇啊,皇后竟为了让四皇子难堪,忍下被一個粗鄙的农家丑女砸了大殿還得忍着。 因为何言笑见皇后這趟闹出這么大的动静,结果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還让皇后忍气吞声的同意赐婚,钟离臣一家心情很好的设宴款待何言笑。 府裡的下人们都是满头雾水,不懂主子们为何会心情如此之好。 当然,這也不妨碍他们依然看不起何言笑,依然私下裡诸多咒骂。 到了下午,宫裡的宣旨太监登门了。 這是皇后下的懿旨,将钟离臣外甥女子西莱赐给四皇子为妃,并诸多赏赐。 原定的婚期不变,仍是定在腊月二十三。 這個消息,让都城的官员们又是一阵动荡。 官员们心裡明镜似的,知道這是皇后仍是不愿放過钟离家,不愿放過四皇子,因此這道懿旨下来之后,愿意与钟离家打交道的官员就更少了。 特别是知道钟离臣有個叫子西莱的乡下外甥女之后,私下裡的污言秽语简直就无法入耳。 然而這些钟离家都是不在意的,何言笑更是不在意。 何言笑砸了皇后的大殿,皇后却沒有怪罪,還很满意的赐婚,這個消息很快就到了杨瑾煜手上。 杨瑾煜如今大部分時間都是与三皇子在一起谋划大事,看到這個消息之后,杨瑾煜与三皇子很是大笑了一阵。 三皇子是個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少有会大笑的时候,然而看到何言笑在皇后大殿的一番作为之后,竟也与杨瑾煜一起笑了個前仰后合。 “想不到啊想不到,弟妹真是個妙人啊!”三皇子笑得流眼泪,一边笑一边拿着帕子沾眼角,摇着头道,“就因为一口茶烫了舌头,就把皇后的大殿给砸了,還让皇后忍气吞声的沒有追究,真是個厉害的女子啊!” “其实這也不算什么。”杨瑾煜笑得很是得意,满脸都是光彩,“笑儿聪慧,抓住了皇后想摸黑我的迫切,所以皇后也只能吃這個哑巴亏。而且对皇后与太子来說,笑儿表现的越是不堪,他们就越是称心。” 兄弟俩笑谈了一会何言笑這次的表现,渐渐的缓下笑意,兄弟二人沉默了一会。 三皇子忽然轻叹口气,呷了口茶,压低声音道:“如今皇后与太子在朝中势力已经只手遮天,你的计划恐怕……” “這对母子,也是该打对台的时候了。”杨瑾煜打断三皇子的话,转身要往皇城的方向,“眼前我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抱住父皇的命。” “父皇他……”三皇子微蹙眉头,目中神色复杂。 杨瑾煜面色一松,转身看向三皇子,低声道:“三皇兄,你可知道乔岩琅?” 四皇子要大婚,死了一個未婚妻,又有一個未婚妻,而且都是钟离臣家的姑娘,這個消息在都城传得乱七八糟,渐渐往大涴全国传开。 远在大汉京城任职翰林院学士的何言信,接到翟一枫送到手上的密信后,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妹妹在大涴的一举一动,都会写信给他,当然基本都是报喜不报忧。 虽然密信中讲的简单,也挺可乐,可是何言信看過之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妹妹所经历的有多凶险。 有时候何言信经常想,妹妹一個十几岁的小女子,是如何能做出诸多了不得的事情,将他们一家人与自己保护的這么好,還能与那位皇子妹夫一起面对大事。 他這個妹妹,令他這個当大哥的都惭愧汗颜。 更让何言信愧疚不安的,就是自己如今虽然当官了,但仍是帮不了妹妹什么。 妹妹小小年纪,那瘦弱的肩膀,到底承担了多少重量? 何言信心疼妹妹,又无人诉說,只好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