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沒有權利知道,我愛的人是 作者:未知 傅瑾恆的眼中醞釀着狂風暴雨。 “鍾紫菱,你的心就是這般的狠嗎?你要和我相忘於江湖,讓我忘了你?還是讓我看着你再愛上別的男人,依偎在別的男人懷中,鍾紫菱我告訴你,我辦不到。” 鍾紫菱垂目,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擔心這個的話,你大可不必,因爲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撫養兩個兒子,愛上別的男人這種事情,有些難。” 傅瑾恆目光中的狂風暴雨瞬間變成雨過天晴:“你現在還愛着我是不是?” 鍾紫菱皺起眉頭:“傅瑾恆,你是長情的人,我就是水性楊花麼?我對你動情,自然難以收回,但是不能收回,不代表我們就可以再次相守。” “有情爲何不能相守,難道只是因爲當初我的放手麼?”傅瑾恆拉住鍾紫菱的手說道。 鍾紫菱甩開他的手,說道:“傅瑾恆,當初你因爲恩情放手我不怪你,我也因爲慕老爺子而放手,就算因爲這樣我出京遭受追殺,差點喪命,我也不怪你!這本就是一個陰謀。真正讓我不能再與你相守的原因是……曾經!” 那個被你虧欠的原主已經離開了,帶着所有的冤屈離開了。 佔據了她的身體,她無法無視她的冤屈,再和傅瑾恆卿卿我我,幸福快樂。 “曾經?你說的是,秀水村?”傅瑾恆愣住了。 “是,傅瑾恆,你知道曾經二丫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麼?她每天戰戰兢兢地生活,就是爲了能讓弟弟和孃親有口飽飯,她不懂什麼大道理,甚至不知道外邊是什麼?她膽小善良,在山上她遇見受傷的兔子都會去把它救去。可是就是你當初的不負責任,你的驕傲,讓那個二丫永遠的消失了,帶着冤枉永遠的回不來了。我爲她報復了所有人,可是就是無法報復你,我對不起她,對她的愧疚,讓我無法接受你,與你恩愛的生活。” 鍾紫菱悲傷而又絕情的說道。 傅瑾恆呆呆的看着她,曾經的二丫?爲何他感覺她話中的意思,是她和那個曾經的二丫是兩個人呢? “鍾紫菱,我不明白你西里古怪的理由,你就是二丫,二丫就是你,我做錯了我可以補償,不是麼?” “你要補償的人,已經不在了。”鍾紫菱激動的對他說完,而後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你要補償的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傅瑾恆擡腳一個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口口聲聲的說以前的二丫不在了,那麼你告訴我你是誰?” 鍾紫菱眼中閃過一道詫異,呆呆的看在傅瑾恆。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愛的人是誰,愛我的人又是誰?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麼?”傅瑾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 鍾紫菱眼睛悲傷的眯着,許久,她一把推開他,不敢看他悲傷的眼睛,開門跑了出去。 “孃親!”鍾熙峻和鍾曜軒迎上了她。 鍾紫菱想要對他們笑一笑,說兩句話,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摸摸他們的小腦袋,而後大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鍾熙峻眼中閃過憤怒,轉身來到傅瑾恆的房間,這時候,傅瑾恆已經坐下,身上的氣息很是孤寂,只是悲傷已經不在了。 “你爲什麼又欺負我娘,你沒出現的時候害我娘天天哭,你來了還是害我娘哭,你到底要欺負我娘到什麼時候?”鍾熙峻氣鼓鼓的拍打着桌子,對傅瑾恆喊道。 傅瑾恆冷冷的看着他:“這就是你對自己父親說話的態度麼?你的教養就是這樣麼?” 鍾熙峻勾起了嘴角:“我本來就是有爹生沒爹教的,你還要我有什麼教養?” 傅瑾恆身上的冷氣瞬間能凍死人,他目光中的光芒像是毀天滅地,鍾熙峻眼前一花,傅瑾恆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你不是說有爹生沒爹教麼?那麼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傅瑾恆說完,伸手就抓向鍾熙峻。 鍾熙峻眼中還帶着濃濃的不服,狠狠的看着他。 這樣的態度,讓傅瑾恆心中的火氣越來越大,伸手見他抓起來,擡起手就要打他的屁股。 “傅瑾恆,你敢打我哥哥!”鍾曜軒憤怒的大呼傅瑾恆的名字,起身就是一拳頭打向傅瑾恆,傅瑾恆擡起一隻手,直接使出全力,一擊即中,見他同樣固定在身邊:“好,好,敢叫爹的名字,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們!” 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就人截住了。 “小王爺,你要做什麼?”小云眯着眼睛問道。 “我教育兒子,難道還有你管?滾!”傅瑾恆氣勢如虹,震的小云後退了兩步。 傅瑾恆擡起手又要打。 又有人攔住了他的手,他擡起頭,看到的是黑巖。 “你也要造反麼?” 黑巖馬上跪在地上:“小王爺,黑巖不敢,但是小王爺現在剛剛和縣主起了爭執,轉身就打了兩個小主子,縣主心中會這麼想?會不會以爲小王爺是拿小主人在出氣?從而加深你們的矛盾。” 傅瑾恆眼中出現了鬆動,他慢慢的放下手。 黑巖見狀和小云使眼色,然後兩人一起將兩個孩子搶出來,抱在懷中。 傅瑾恆沒有阻止他們,楊楊手:“你們出去吧。” 黑巖看見他傷心的樣子,心中很難過,可是也只能嘆息着,無可奈可的退了出去。 小云本來想要說什麼,也被傅瑾恆聖上的孤寂給震撼了,一聲沒說的退了出去。 傅瑾恆在他們出去後,才露出悲傷和無助來。 “鍾紫菱,你到底讓我如何?就算判我死刑,也請你說清楚好麼?哈!” 說清楚…… 可以說清楚麼? 鍾紫菱坐在自己的客房中,默默的問着自己。 不能說,能說?說了又如何?還不是如此麼?又能改變什麼。 藉口,這些都是藉口,她不告訴他一切,不就是因爲不想暴露空間,不想暴露她的祕密麼? 她連自己愛的人都不能相信。她的愛人,她都無法坦白,她有什麼權利去怪他?去恨他呢? 鍾紫菱抱住自己的胳膊,緩緩的閉上眼睛。 二丫,瑾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