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江漓是我女朋友
沈焰也很認真的回答她:“有啊,剛剛不是才應付完一個小女孩嗎?”
江漓解釋着:“是她自己哭的,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哭。”
沈焰食指在她額頭中央輕輕點了兩下:“那你也哭啊,哭了我就來哄你。”
被打到流血都哭不出來的江小姐腦袋耷拉下來。
“傻樣兒,”沈焰說,“我哪能讓你哭呢。”
捨不得。
江漓擡起眼看他。
“阿漓。”
“嗯。”
“我教你怎麼笑,好不好?”
“哦。”
“等你會笑了,看到我的時候就要笑。”
江漓答應了:“好。”
沈焰有附加條件:“不過,只能對我笑,其他人不許。”
她天生就是一副美人相,若能笑起來,定是美玉生暈,明豔絕倫。
沈焰一直認爲自己是個挺大方的人。
但這一瞬間,他小氣了。
想把小妖女藏在身後,護得嚴嚴實實,不被任何人瞧了去。
心念動了,他望着江漓,表情很嚴肅:“阿漓,上次你問我的問題,我現在告訴你答案。”
她問的,那你喜歡我嗎?
當時他沒答。
江漓沒反應過來:“啊?”
沈焰抿着脣,沒看她,隔了一會兒纔開口:“我是想回答你,我喜……”
小糰子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打斷了他的話:“沈焰哥哥,手手洗好了,糖糖呢?”
沈焰:……
有時候吧,身邊帶個小孩兒,是挺麻煩的。
……
傍晚,江漓打烊了。
苗苗跟在她身邊,看着她關上店門。
“姐姐,”小糰子玩了一天,累了,她拽拽江漓的衣襬,“能抱抱我嗎?”
她垂眸,想起沈焰那句對小孩子要有耐心,於是蹲下身,用不怎麼溫柔的姿勢把苗苗抱起來。
好在小糰子會調整位置。
她扭了扭身子,讓自己舒服了些。
“姐姐真好,我喜歡姐姐。”苗苗雙手摟着江漓的脖子,直往她懷裏鑽。
江漓神色冷淡:“你不用喜歡我,我只要沈焰喜歡就夠了。”
聽不到,聽不到。
姐姐漂亮,姐姐人好,她就是喜歡姐姐。
回到家後,浴室有水聲傳出來。
陳月香在洗澡。
“媽媽!”苗苗衝着門口喊了聲。
“我在洗澡,等會兒就出來。”是陳月香的聲音。
江漓沒說話,放下苗苗後,進了房。
浴室內,陳月香蹲在瓷磚上。
溫熱的水從花灑直噴而下,周遭霧氣濛濛。
她覺得很冷,很疼,很髒。
爲什麼?
爲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她只是想過些安穩的日子。
僅此而已。
被水打溼的頭髮黏在臉上,身上,陳月香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水溫有點高,沖刷着她後背的皮膚漸漸泛了紅。
不敢大聲,她只能捂住嘴巴,哭了。
……
這兩天,村裏傳出了些閒話。
關於陳月香的。
早上,太陽出來了,跨着籃子去買菜的婦人們三三兩兩的走在狹窄的小巷子裏。
爲首的是八卦消息最靈通的小柱媽。
起初,話題還挺正常。
“今兒菜新鮮,等會兒我買點番茄,黃瓜什麼的,我家老太太最近喫的油膩,給她清清腸胃。”
“你啊,是因爲肉漲價了,不捨得吧。”
“哪兒不捨得了,她不喫,我家兒子不還要喫嘛。”
“豬肉貴了,就買雞,弄只老母雞回家燉燉湯,正好我女兒女婿要回來喫飯,兩孩子啊,就愛這一口。”
聊着聊着,話題就偏了。
小柱媽突然壓低了嗓音:“誒,你們聽說沒有,那開水果店的陳寡婦跟她小叔子有一腿呢。”
走在後面的婦人愣了愣:“不能吧,她小叔子,就是那個流氓?”
小柱媽點頭:“就是他,那個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周來旺。”
“不可能,”說這話的是劉嫂,“上次我還看到那流氓在村口甩了月香一巴掌,這月香又不是沒腦子,跟這麼個流氓扯上關係,圖啥?”
“這誰能知道啊?”只要說起八卦,小柱媽就眉飛色舞的,“我是聽鄰村大姐說的,那天她過來走親戚,逛到村尾,看見陳寡婦從那流氓家裏跑出來,衣裳破破爛爛的,一看那兩人就是做了苟且的事,啊呦,真噁心死了。”
“真的假的,”嘴上是這麼問,劉嫂卻信了,“這月香,看起來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
“她隨不隨便,你怎麼知道呢?那顆心藏在身子裏,又沒挖出來給你看嘍,再說了,她連妖孽都敢養在家裏,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就是就是,”另外有個村婦本就不喜歡周財旺那家子人,“陳寡婦今年才二十多歲,要她帶着個孩子守一輩子寡,聽着就不靠譜,再說了,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就算不是跟她小叔子,將來也會是別的男人,不奇怪。”
說起江漓,小柱媽也多的是內容吐槽。
“對了,還有件事,你們都知道吧?”
幾個婦人紛紛問道:“什麼事?”
“就是那妖!她啊,跟五號院那租客勾搭上了,整天眉來眼去的,我本來以爲那是個多正經的小夥子,誰曉得也中了那妖孽的道兒,真是世風日下。”
小柱媽剛說完,劉嫂就快走了幾步,扯了扯她的衣袖:“是春花嬸家的租客……”
沈焰踏着晨光迎面而來。
今兒他起了個大早,特地爲江漓去鎮上一家老牌早餐店買小籠包。
上次帶沈棲去喫過,味道很好,沈焰就想着讓江漓也嚐嚐味道。
離得很遠,村婦們之前的話他沒聽到,就聽見了“勾搭”之後的內容。
他很生氣!
“請等一下。”
小淑男表情繃得很緊:“你們以後不要再這樣說她,現在是什麼社會,爲什麼還要迷信那些妖鬼魔仙的?”
這些村婦怕妖,但是不怕小淑男。
有人陰陽怪氣了:“喲,我們說她,又沒說你,你緊張個屁!”
“我當然緊張,”沈焰態度很認真,語氣也加重了些,“江漓是我女朋友,你們以後不許說她的是非,再要被我聽到一個字……”
這麼文雅的男人,現在可少見。
剛纔那個陰陽怪氣的繼續挑釁:“我們就說她是非了怎麼樣,光天化日的,你能拿我們怎麼樣?”
眼前這張無害的臉突然顯出了笑容。
很淡,卻很邪。
“信不信我用針把你們的嘴都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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